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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肆 ...

  •   日期与内容时间不符——八点半吴邪就要睡觉,早上五点起床练字。他非要哄着睡,所以只有抽出点时间记录下这些琐碎的日常。
      ————————————————————————
      我告诉吴邪我要记录我在这里的时间和事件,因为我现在在这里的存在就是一件不确定因素非常大的事件。吴邪早熟的不耐烦的挥挥手,“小哥你不就是想我告诉你每天几月几号星期几嘛。”我哑口无言。

      窗外繁星点点,杭州的夜空很美,污染没有北方重,天空是最好的裸色幕布。吴家人每天各自忙自己的事情,院子里除了偶尔几声鸟儿的啼叫便没有声响。

      现在是四月初,杭州已经开始热了。晚上吴邪吃完饭就把衣服脱下,换上一个宽宽大大的白色衬衫,两条白嫩的短腿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背假期作业。突然想起来以前胖子说过的一句话:学生的存在就是被老师蹂躏发泄的,什么传承经典学习外国先进啥啥啥都是他娘的扯,鸡,巴,蛋,那干嘛还要有啥作业和考试。【胖子批注:胖爷出品,必定真理。】

      吴邪背完书以后就急匆匆的拉着我睡觉,毛茸茸的头放在我的胸膛上,我搂住他的肩膀。他突然睁开眼睛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抓住我的手搓搓,不停的哈气。

      “说了好多次了,小哥你要是冷的话一定要告诉我,你下次要是再不说的话我就生气了。”

      “嗯。”

      吴邪撅嘴,委屈的看了我一眼,“小哥你就不能说点别的什么的?”

      我点点头,“好。”

      吴邪气呼呼的瞪我一眼,直接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腰部两侧,他抱着我的腰。

      “闷油瓶。”

      “嗯。”

      “闷油瓶。”

      “嗯。”

      “张起灵。”

      “嗯。”

      吴邪突然钻到薄被里咯咯直笑,两只脚搭在枕头上,“我喜欢你。”

      “嗯。”

      “你喜欢我吗?”

      “喜欢。”

      吴邪从被子另一边钻出来,压在我身上,“那么以后我和你一起在房间吃,我拿来你的饭,不许以后在干嚼馒头了。不然我就绝食。”

      因为我的行踪尽量不要被人发现,所以我每天会去厨房拿一个馒头充饥。吴邪想让我和他一起去吃饭,为了这一件事我们争执了有一段时间。

      “好。”

      吴邪见我答应了,就钻到我怀里,我给他盖上被子。他亲亲我的脸颊,之后又把脸凑上我的嘴唇上,“晚安,小哥。”

      “晚安。”相拥而眠。

      吴邪的二叔推开门,走进来叫醒吴邪。吴邪睡眼惺忪的躺在床上翻了个身,保证十分钟之内一定起床,二叔满意的摸摸他的头离开。

      我回到床上给软趴趴的吴邪穿上衣服,他微微清醒了一点,仍旧是迷迷糊糊睡不醒的样子。我拿了一块手巾,看四周没有人就到院子里的手龙头把手巾弄湿,回到房间给吴邪擦脸。【胖子批注:中国好老公。】

      吴邪突然抱住我,戳戳我的肌肉,软软糯糯的问我:“为什么小哥你这里硬梆梆的我的肚子上就没有?”说完他揉了揉自己肚子上的肉。

      “会有的。”

      吴邪在我怀里蹭了蹭,“没骗我?”

      “嗯。”

      吴邪伸了个懒腰穿上鞋,接着拍拍自己的脸,“那就好,走,小哥,跟我去练字。”
      【吴邪批注:张起灵我到现在都没有腹肌。】
      【张起灵批注:你可以笑出来。】

      我跟在吴邪身后,进入了书房,书房不小,书柜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书,墙上挂着许多声名远扬的书画,最引人注目的是《北宋黄庭坚书明瓒诗后题卷》和《元倪瓒水竹居图轴》。

      吴邪练的是宋徽宗的瘦金体,瘦金体运笔飘忽快捷,笔迹瘦劲,至瘦而不失其肉,转折处可明显见到藏锋,露锋等运转提顿痕迹。

      书法是静的,除了毛笔摩擦宣纸的声音或是磨墨的声响以外,不需要有其他的声音,吴邪也平心静气的开始练字。

      窗外传来戏曲声————

      “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转过这芍药栏前,紧靠著湖山石边。和你把领扣松,衣带宽,袖稍儿揾著牙儿苫也,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是那处曾相见,相看俨然,早难道这好处相逢无一言?····”

      吴邪也带着笑,眯着眼睛冲我笑了笑。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笑,但是我也向他微笑。

      吴邪很兴奋的放下毛笔,用不小心沾上墨水的手拽住我的连帽衫,使劲摇,“小哥,小哥,你刚才笑了对不对?再笑一次好不好?”
      【吴邪批注:一种自闭症儿童的妈妈看到孩子笑了欣喜若狂的即视感油然而生。】
      【胖子批注:小天真就是高大上,评论一句话他娘的还用了两个成语。】

      我摇头。他不死心,“小哥,你就再笑一次好不好?”

      我很无奈的拍拍他的肩膀,“吴邪,乖。”

      吴邪跳起来,我下意识的接住他,他戳戳我的脸,叹气,“要是小哥你每天都可以笑一笑笑一笑,那么还有多好。”

      我并不明白为什么要笑,“笑”与“不笑”其实是没有特别大的区别,很多时候有些人假装在笑,事实上他们并非出自真心,比如说黑瞎子。“笑”只是一种表面上的伪装,人们虚伪圆滑的体现。纵然是有真心实意的笑容,可是寥寥无几。

      意义的本身就没有意义,笑也一样。

      只不过吴邪喜欢看的话偶尔给他笑几次即可便了。

      吴邪临摹完了一张,把工具收拾好。在他收拾的时候我问他在外面唱戏曲的是谁。

      提起这个问题的时候吴邪很高兴,或者说是很骄傲,“是小花,解语花,之前你见过的。长的很漂亮的一个妹妹。她唱戏唱的可好了,和我家是世交。”

      解语花?解雨臣?那个和黑瞎子关系匪浅的男人?。

      “小哥这么奇怪的看着我做什么?”

      我摇头。

      吴邪刚开口想要问我什么,解雨臣突然跑进来,拉住他的手,“小邪哥哥,出来锻炼!”吴邪被“她”拉着往外走,他一步三回头,很迷茫的看着我。我目送他被解雨臣拉出门。

      他们离开以后,书房里又恢复了安静。我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看向房顶。房顶是红瓦砌成的,有些红瓦上已经有了细细的裂痕,裂痕连着裂痕,直到遍布整块红瓦,红瓦掉在地上支离破碎。

      我望着红瓦出了神,等我回过神走出门,吴邪和解雨臣气喘吁吁的坐在院子里的长椅上,解雨臣用手扇着风。趁他们不注意我从储物室拿了两块手巾浸湿了以后回到书房,在书房门口捡起一块小石子扔到解雨臣身上。吴邪左顾右盼,看到了站在书房门口的我,我示意他过来,他撅着嘴跑进书房。

      “小哥你……”我拿着手巾给他擦擦脸上的汗,又给他擦了擦黏糊糊的手。擦完了之后从桌子上拿过另一块手巾,“给他。”

      吴邪的脸变红了,接过手巾就往外跑,差点被门槛扳倒,跑出去把手巾递给解雨臣。解雨臣很开心的亲了下他的脸。吴邪傻呵呵的笑着。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之前在医院照顾吴邪的时候,总有两个护士对我指指点点,说:“世界上没有冷男,只不过他暖的不是你。只要所谓的冷男碰到了属于自己的人,就会给那个人全部的温暖和幸福!”

      喜欢不一定要在一起,在一起的也不一定是因为喜欢。人做很多事情不能只靠自己的内心感受和情感去做。而且胖子说冷男是体温很冷的男人。

      我又回到了书房,有一种又回到了张家的错觉。

      晚上吴邪端来了三人份的饭菜,脸还是红彤彤的。

      “小哥?”

      我低下头看他。

      “能喂我吃吗?”他突然有些扭捏。

      “吴邪。”

      “嗯?”

      “你七岁了。”

      他恼羞成怒,“闷油瓶,你说你喂不喂?”

      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放到他嘴边。

      他乖乖张开嘴吃饭。

      黄昏已去。黎明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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