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月华——愿君安》水墨若丹青

5、六最后的努力七终章

　　六最后的努力
　　拿着沉沉的一个箱子，心里有些忐忑。这是我第一次行贿，也是我最后的办法。此时，站在警局里的办公桌前，我觉得我有些渺小。
　　对面椅子上的人，一口一口的抽着烟，烟雾缭绕的，使他看起来竟有几分威严。
　　此时，他空着的那只手正放在那个箱子上，敲的箱子发出咚咚咚的声音，那声音就好像是生命的时钟，敲得我心里不由烦闷。但我什么也不敢说，我怕我说错一句话小凌子的性命就再也没有指望了。
　　“尚掌柜。”他终于敲够了箱子，抬起头对着我说：“你要知道，出面的，可是日本人。”他斜着脑袋，看向我，懒懒的说道。
　　“日本人？我们政府，怕日本人？”话一出口我就暗叫不好，这句话有责问的意在再里面，若是让他觉得我轻视他。。。就。。。就。。。我连忙看了看他的脸色，还好他像是没注意，又敲了起了箱子，边敲边说：“怕？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他眼睛眨了眨又抽了口烟：“现在的形式，你不懂，凡是牵扯到日本人的事，都要谨慎行事，不能得罪他们。”说完他眼神移到别处，不再看我。
　　“只留他一命不行吗？我可以让他改名字，改身份，甚至不让他再出现在河南！”我有些激动，心扑通扑通的跳。
　　那局长又抽了口烟，摇摇自己的手。“不不不，尚掌柜，你不了解，这事儿，上头也盯着呢，所以，恕在下无能为力啊～”
　　哼！他说的冠冕堂皇，再也忍不住，破口而出：“说白了你就怕，不要忘了你是中国人！”我实在忍受不了他这种畏畏缩缩的态度了，既然他怕，他吃硬不吃软，我也就没必要好好对他说话了。
　　“尚达志！你说什么你，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今儿还就告诉你了，不可能！来人！”他噌的就从椅子上站起来，拿掉嘴里的烟，抬手一挥，便进来了几个人。
　　“你！”我立马被围上来的人禁锢住了手脚。
　　不能这样！我挣扎着试图脱离他们的，事到如今我只能退步：“让我在见他一面。就一面。”我近乎祈求的说，希望他能答应。
　　可是他仿佛没有听见一样，没有理我，我不禁气恼，想要再说，肩膀上却被人拍了一下。
　　那人我不认识，看穿着应该是警局里的，他用目光上下打量了我一遍，像是在确定什么。“尚老板？”他试探问道，随后又确定的说“噗，这是你大徒弟给你的。还有你最好不要再闹了，现在这形式，你能独善其身已经很不错了，因为，他毕竟是你徒弟，指使徒弟烧自家机房嫁祸他人可也是有违法律的。虽然我知道那不是你做的，但是，若是旁人要栽赃你，也是很轻而易举的，你好好想想吧。”
　　他说的很快也很合理，但是我也没有能够立马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得看了看那警员给我的东西，是一封信，小凌子的信，我疑惑的看向那个应该是警员的人，他又噗嗤一笑的说道：“人已经死了，你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他说的风轻云淡。

　　七终章
　　我不知道我用了多久来反应他说的话，若是有一张镜子，里面肯定是我煞白的脸：“不是说明天吗？！”我未经大脑就说出了这句话，像是再问那警员，又像是自言自语。
　　“尚掌柜，赶快走吧，玉凌风他为了你可做了不少，别辜负了他的一番心意”那警员并没有将局长放在眼里，自顾端起一杯茶往自己嘴里送：“我现在是在保护你，你懂吗？出了这个门，希望尚掌柜把这件事忘掉，别到最后，什么都没有了。你们几个。”他指了指两边的人：“把尚掌柜送回去。尚掌柜您也把信拿好，可别丢了。”
　　最后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离开警局的，脑子里一直嗡嗡嗡，什么都有想，又什么都没有想。浑浑噩噩的，我竟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
　　过了几天我才去了小凌子的埋骨之地，在那里我拆开了他给我的信。
　　他说，他来生再报答我的恩情，他说，来生他一定不再自负，他说来生一定要看着尚家织业壮大。。。他说。。。师傅。。。对不起。。。。。。。小凌子。。。是师傅。。。对不起你！一切都已来不及，一切都已无法挽回，也许，离开这个不公平的世界，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上帝视角结局→→这里是县城城郊，人烟已经不是那么多了，偶尔会有几个过路的，也是行色匆匆，匆匆到离路不远处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土包都不知道。它静静的躺在那里，无人过问，直到几天后，那个人来了。那个人站在它面前，哭了，笑了，喝了酒，敬了茶，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那个人最后坐上了一辆马车，缓缓的，缓缓的越走越远，将它留在身后，同时，也将远处树影下的他渐渐远离。夕阳，西下，树影下的他对着远去的马车，缓缓说道：“再也不见了。。。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