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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新的突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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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日清晨,时针刚刚敲过七点。
二楼中间的房门轻轻被推开,一个穿白衬衫、蓝色西装裤的少年打着哈欠走了出来,一如既往地随意往楼下扫了一眼。
当目光触及到客厅时,他愣住了。
一个面容与他极为相像的少年窝起自己修长的四肢,蜷缩在沙发上,睡得很熟的样子。深棕色的发梢向四周乱翘,莫名的,与他怀里抱着的麦芽色靠枕很相称。
怔怔间,穿白衣的少年来到了客厅的沙发旁边,弯下腰凝神望着那名棕发少年的睡颜,一时间忘了他该做些什么。
“新一……”
棕发少年喃呢着说出一句梦话,然后像蹭着小猫咪一样蹭着抱枕,继续嘴角飞扬着做着好梦。
被喊道名字的白衣少年愣了愣,收回了原本因恶作剧之心而伸出的手指,一分、一分地,由浓烈灿烂的浅红色染了脸颊。
“笨蛋,回家睡不就好了,干嘛还窝在这里。”
似乎有些气恼的名侦探抓抓头转身走进厨房,寻找着制作柠檬派的材料。
的确,一个人在日本独居那么久,他的自理能力确实差的够可以。唯一会的料理只有一个,就是做柠檬派,而且做得相当好。
有时候,连小兰也会感叹一句:
“新一啊,你的柠檬派做得那么好,怎么其他的料理就是学不会呢?”
新一暗暗扯了扯嘴角,眼底里似乎有那个青梅竹马哀伤的面容似气泡影影绰绰着。
该怎么对她说啊…
兰的话,以后除了一起长大的情分之外,恐怕就再也没有交集了吧…
锅炉间散发的白色蒸汽微微上扬,将周身的环境烘得暖而热。日本初春的清晨和夜晚还是挺冷的,新一抱着胳膊倚在厨房的台子旁边,眼神落在了那个睡在沙发上的“笨蛋”身上,嘴角不知何时勾起了一抹纯粹真实的弧度。
快斗是被食物的香气熏醒的。抬眼一看,时针已指向八点。
手脚一慌,加上有些担心名侦探的情况,快斗“咚”的一声从沙发上掉了下来,很没面子的脸着地。
还好,工藤家的地毯工艺精巧而厚实,不会有破相的危险。
“啊…疼……”
快斗揉揉脸颊,很快从地上坐起身来。忽然发现自己摔下来的时候,有一张厚薄适中的毯子也一并落了下来。
昨天,明明是没有的。
有些懵懵地把毯子捡起来快斗心中疑惑,环顾一周,却没有名侦探的身影。
他接着望向厨房看见炉子上开着小火温慢地保温着什么东西,食物的味道正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
快斗走了过去,发现炉子边贴了张字条,字迹工整端正,正是新一的笔迹:
醒了之后把锅子里的东西吃掉,我去下药店。
读完字条,快斗迅速转战洗手间解决洗漱问题,一脸迫不及待的回到厨房揭开锅盖。
哇唔,是柠檬派!
金黄色的,很好吃的样子!
快斗顾不得烫,立刻把它提溜起来啃一口。但,在嘴里囫囵乐半天,又忙不送的吐了出来。
天!味道也太苦了!
新一你怎么不记得放糖?
快斗拿起旁边的白绵糖罐,在金黄色的外表上撒上一层又一层似初雪的糖粉,这才啊呜一口、心满意足地舔舔手指。
忽然,门与木框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落锁声。
快斗探出厨房一看,是新一回来了,手里提了一袋药品,脸色却怪怪的。于是他赶紧凑过去打招呼
“哟!名侦探,早啊!”
啪!
新一把手中的袋子搁在茶几上,对他翻了个白眼,一声不响地坐在沙发上翻着今天的报纸露出一截白皙、瘦伶伶的手腕。
快斗见他是这副反应,一时间不敢去招惹,但也实在好奇发生了什么让新一的脸色臭成这样。
“新一,你怎么了?”
那厢理都没理他,继续自顾自的翻着报纸,翻动声哗啦啦的很响亮,几乎要把薄薄的纸张扯裂一般。
呼。
快斗的脸以倒着的方式出现在自己面前,温热的呼吸洒在了脸颊上,就像柳絮飘落无意间拂过那样,痒痒的感觉,
脑后就是沙发的靠背,他又离得这样近。所以新一既不能前进也不能后退,只能气恼的梗在中间,面对着快斗
“新一~~说话嘛。”
新一腾地放下手里的报纸:
“昨天你去药店时,怎么跟售货员说的?”
“诶?!没…没说什么。”
浅紫色的瞳左右游移着,习惯性地寻找着逃跑路线。
新一冷哼一声,又继续说:
“今天早上我去了药店,那个售货员可能错把我认成你。他就对我说‘嘿!你女朋友都在那个时候了还来买抑制剂?让她怀了孩子那你就不用白费力气去追她了呀。’这样的。那我就对昨天你们之间的对话感到很好奇了。”
“啊哈……哈…..名侦探你还是别好奇的好…….”
快斗一张脸都快成包子了,望着新一支支吾吾的解释
“昨天…….事态严重……真的!比平时接到挑战书都要严重!不这样说,这个八卦的大叔很有可能在拉着我讲很久…….”
“哦~是这样啊。那么,就说其实我有个女朋友是Omega,然后最近遇到发情期所以才托你来买抑制剂?!”
声音越来越高,到最后,尾音直直的彪了上去,很不爽、很可怕的样子。
快斗抓起一个靠枕挡在自己面前
“抱歉新一!!我错了!!”
这就是胡说八道的下场啊,结果一朝之间就被揭穿。啧啧…..
房间里安静了数十秒,最终只听见新一轻轻地叹了口气,清朗的声音里带了些疏疏的沉寂。
“谢谢你,快斗,昨天帮大忙了。”
门口的风铃泠泠响动,急促而欢快的敲打着木框。
快斗听到这句话,弯起了唇角,松下紧张的面色,略带了一份得意如涟漪般落在了浅紫色的瞳水里。
“原来新一并没有真的生气!”
新一红着耳尖扯过身旁的报纸
“事情的轻急缓重我还是分得清楚,自然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而生气。”
说罢,不去看眼前的人,却恰好听见快斗清冽爽朗的笑声,他在打趣道:
“那这样新一都不生气的话,岂不是可以做我的女朋友?”
啪!
新一反手将报纸拍在了某人的脸上,新鲜的油墨将那副俊秀的五官染得黑花花的。
“得寸进尺!滚,别来烦我。”
不知怎么了,饶是这样的话语,快斗竟然也没有生气,而是一把拉住新一的袖管,撒泼打滚道:
“啊…..被毁容了,魔术师要喝西北风了要。”
一个不屑的眼神丢过去,接着,名侦探转了个话题,问道:
“早上柠檬派吃了么?”
快斗本来想说新一的手艺很棒,但是总觉得那样的话虚伪的成分太多,大侦探更不会因为几句无所谓的赞美而印象深刻。
于是,怀着几桩私心,快斗干脆老实说了
“除了味道挺苦的,其他都还可以哦。”
味道苦?!
苦么?!
新一闻言吃惊地瞪大眼睛。他是相信自己的味觉的,这样的糖分只会刚刚好。
“黑羽快斗,你嗜甜的程度到底成什么样了?是不是对糖这种有机物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依赖?”
被点到名的少年立刻坐直身体,神色无辜得就像一只深棕色的泰迪熊
“没啊,只是工作前后压力大了就靠吃糖发泄啊。”
话一出口,名侦探蔚蓝色的眼风就扫了过来,锋利得像瑞士产的小刀。但,他的面上却依旧微笑着,看得快斗刚松下没多久的心又悬了起来
“是啊,我都忘了提了。黑羽快斗,除了上学之外,你还有重要工作,呐?”
!!!!!!!!
“那个…….其实……寻找组织嘛,组织。”某人试着用诚恳认真的容色来蒙混过关。
“是嘛,这似乎也不太符合大艺术家的行径哦?”显然,名侦探一脸高深莫测的地笑着,并不打算放过他的样子,开始秋后算总账了。
“新一……看在昨天的份上……”快斗认错不成便开始求情,顺便感叹一句名侦探真是小心眼。
“昨天的事,我已经谢过了,并且用柠檬派回了礼,所以已经抵消了。”
“诶?那个是新一自己做的吗?我还以为新一不太懂料理。”
虽然早就知道了真相,快斗还是装出一模惊讶的样子。反正,转移话题和转移注意力差不多,都是魔术上经常用的手法不是么?
“啊,真是不好意思,我就是对料理很苦手,怎样你有意见么?”
见情势急转直下,快斗赶紧换了方式开始耍赖
“新一,要理解我哦~不然就拿一个抱抱跟你交换了哦?怎么样,交易是不是很公平?”
说完,一把抱住新一,脸颊与对方互相抵着,跟小时候的场景一模一样。
有Alpha强大的气息兜头兜脑的扑过来,拢在鼻尖上淡淡地凝滞住。
新一一脸嫌弃的推开他,别过脸去不去看那张没心没肺的笑脸。
“变态!麻烦离我远一点!”
“那…..新一有没有多理解我一点?”快斗没被推开,依旧紧紧抱着侦探,仿佛温软香玉在怀。
“走开!懒得理你。”新一使劲推他肩膀,但推不开,便作势踢上来。
快斗迅速跳开一段距离,却笑得见牙不见眼,宛如一只慧黠的紫眸狐狸。他竖起三指放在耳边,看似正经道:
“以怪盗基德的名义发誓,以后黑羽快斗就是新一的骑士了,新一指哪我偷哪。”
假装没听见的新一没撑住嘴角的笑意,从侧脸上都能看出明显好看的弧度。
“你最好给我安分点。”
时光,就像天边的流云,以安逸而闲适的姿态缓缓滑过。工藤宅的后院里有一个高高的葡萄架,阳光从很高很高的天空中漏下来,洒进院中少年漆黑的发里。
新一躺在院子里的草地上,本在敏感时期的他服用了抑制剂后,会变得渴睡、容易困倦。天气很舒适,空气间尽是草木清馨的香气。神思一松散,眼皮就禁不住打起架来,只一小会的功夫,他就浅浅地眠住了。
朦胧间,仿佛是快斗的声音一遍遍在耳边回荡,真是那句很早以前就收藏在记忆里的话:
新一,你要开心点啊,我都被你打到了!
那种稚嫩的、欢喜的,带点委屈和讨好的,莫名其妙地和现在清朗干净的声音交叠在一起:
这么做新一你都不生气,那岂不是可以当我的女朋友?
突然,那种熟悉的略带巧克力糕点香甜醇厚的气息像海浪般涌来,一层层堵住他的心肺和血脉,甚至有一种无法呼吸的困难感。新一被唬了一跳,惊得睁开眼睛。
院中寂静无人,只有远处的苗圃内有盛开的草莓白色的花随风摇摆着,哪里有那个人的影子。
新一环视一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然后重重地倒回柔软的草地上,对着天空长长的叹了口气。
似乎,他好像正在被越来越深刻的影响着,那种时光都与从前不一样的感觉愈见浓重。怎么描述呢…就像每日的朝阳与夕阳,都会有每一天不同色彩与形态。
新一说不出自己对他抱有什么样的情感,或者,自己与他有什么样的感觉。这种感觉朦胧而矛盾,特别是在早晨与对方互相打闹过后,两厢的眼神一冲撞就会很不自在的红了脸颊。
但,良久之后,悄悄往对方身上瞟一眼,却发现,他,也正是这样看过来。
新一来不及想更多,被一阵尖锐湿热的醋酸味打断思绪。
嗯?哪来的味道?
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新一趿上拖鞋走进室内,只见快斗蹲在厨房外,把双手浸在一个圆圆的脸盆里,那股刺鼻呛人的酸味,正是从脸盆里散发出来的。
新一看着黄黄褐褐的液体在快斗修长的手指间流动,不禁皱了皱眉。
“怎么把手浸在热醋里?这有什么用么?”
而快斗已经闻惯这种味道了,他把手指向后翻折,可以轻易触碰到手背。
“啊,魔术师的手之所以比普通人快、灵巧,除了天生的,就是用这样的方法浸出来的。用热醋浸最好,热水也行。在滚热的水里按压十分钟再拿出来,涂点专制的药膏,再继续浸泡十分钟,我是从小浸到大的。”
新一靠着一旁的柜子,感觉整个后背凉凉的一片。他一言不发的看着快斗掰弄手指、做着一些触目惊心的动作,而快斗的表情却是轻松的、毫不在乎的,仿佛什么疼痛也感觉不到。
有一些暗色的情绪涌了上来,细细分辨,那竟是生气的颜色。而在生气些什么,新一不知道,也不晓得为什么要生气。
快斗瞟一眼新一有些难看的神色,内心忽然冒出一点喜悦。
新一…这是在心疼么?
快斗不去问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他知道某个脸皮薄的侦探一定会远远地躲开它。所以,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快斗假装无意地往手指的动作上增加一些难度,在偷偷看一眼新一。
果然,脸色又黑了一层。
快斗见时间差不多了,把手指从脸盆里抽出来,快速地在一旁的毛巾上擦去多余的液体,刚要伸手去拿放在旁边的那管药膏。
但,在那之前,它已经被另一只手轻轻地拿了起来。
新一蹲在快斗面前,颈间有流畅的锁骨线条在微微前倾的动作中泄露了出来。锁骨下方有一个细细小小、鲜红色的痣,与白皙的肤色一衬,显得鲜艳而旖旎。
他的神情认真,像是在应付一个很棘手的案件,专注地往那双骨节分明且修长的手上抹着茶绿色的药膏,一点一点地抹匀,直到它们被很好地吸收。
新一的体温素来偏低,即使在敏感期也不例外,指尖沁凉。此时,交汇了刚刚被高温浸泡的皮肤,将药膏中清苦的味道衬得愈发悠长。
新一没有露出任何表情,所以快斗也无法从他面上看出他内心的任何想法,只好一边偷偷看着,一边苦苦忍耐着心中满足的狂笑。
什么啊,原来大侦探情商不是很低啊,起码,能留意到细枝末节上。
他这么想着,新一也帮他擦完药膏,缓缓站起身,背对着他边走边说,走得飞快:
“你的理想和爱好,没有任何的限制。但有时候过分了头,我就会来掺合一脚,哪怕你再逃也是没有用的,反正我一定要管到底,绝对。”
……….
快斗眨了眨浅紫色的瞳,将新一的话多在脑子里打几个滚,眼中忽然迸发出两点亮晶晶的惊喜。他追着新一的背影扑过去问,嘴角笑得明亮而狡黠:
“那么,怪盗也只能受到名侦探一个人的管制啊~只被一个人追着,直到心甘情愿地被抓住,是吧新一?”
这话新一是绝对不会去回答的,他步履匆匆的跑上楼梯,也不回头去看追在后面的人。“我说,新一!”
新一见他穷追不舍,一着急猛地转过身去面对他,却不防快斗伸过来的双臂。刚转过身来,便被抱了个密不透风
“喂!蠢货!这还是在楼梯上!要是不小心摔下去首先拿你当垫背!”
快斗一时兴起,紧紧揽住对方纤细的腰身。
掌纹杂乱的触觉,在尚未干透的药膏的作用下,渗过薄薄的衬衣,贴在腰侧的皮肤上,温暖而细腻。
“快点把你的手拿下去!”
有些红晕悄悄爬了上来,新一反手刚要去抓那两只爪子。
忽然。
“Reaching for the phone 'cause I can't fight it anymore…….”
新一一愣,啊,是电话铃声。
“新一~回答我嘛~~~”快斗从后环住新一的双臂,不让他伸手去拿口袋里的手机
“And I wonder if I ever cross your mind。……”
“松!手!黑羽快斗你再不松手等一下就把你踢飞!”
“好啊好啊,正好有滑翔翼,我和新一一起飞。不过要先回答我刚才的话啊。”
“For me it happens all the time……”
“流氓、变态!松手!电话要没了!”
“不松就不松!总之你不回答我就不松!”
“Said I wouldn't call but I lost all control and I need you now……”
嘭!
一声响亮的重物落地的声音终结了这场拉锯战。
“喂?你好这里是工藤新一。”
新一衣衫凌乱地站在二楼的楼梯扶手边,斜眼俯视着坐在一楼地上的、一脸幽怨的快斗。
“哟!工藤!你好慢啊,怎么才接电话?”那头有热情洋溢的关西腔传了过来,让黑着脸的新一稍稍恢复了点常色。
“啊,是服部。怎么了,有什么事么?”
“哦…等等,你的声音!你变回来了?!”嗓音立刻高八度,新一无奈地将手机拿得远些。
“嗯,是遇到了些麻烦,所以暂时需要变回来。服部,你很闲么?很闲的话我等会回你电话,我正在清扫垃圾……”
说到一半,新一拿余光往楼下的那个位置一扫,似乎要看看对方的动静。
但,眼风所到之处却空空地划过,并没有快斗的人影。
“喂?怎么了?工藤?”平次有些奇怪于对方的话一下子停住。
“啊…没事。”
——声音似乎有些郁闷。
平次疑惑地握着手机,不过很快,他想起了自己打这通电话的原因。
“呐工藤,其实我打电话是想来找你说……”
“一个案件”一词尚未出口,电话里忽然冒出一个娇俏甜美的女声
“啊~工藤先生再来一杯嘛~人家好喜欢你的~~~”
服部石头平次结结实实地愣在了改方学院四楼的天台上,头顶上仿佛有许多闪电一同闪耀着,轰的一声洒下了许多明晃晃的残渣。
“黑!羽!快!斗!”
电话那头的大吼声又将平次瞬间拉回现实,但他仍有些茫然地开口:
“喂工藤……这到底是…..”
“不要嘛~讨厌,不要摸哪里了啦~~”
娇滴滴的声音让平次炸起无数的鸡皮疙瘩,他惊悚道:
“你变回来的原因难道是因为这位姓黑羽的小姐么?!!”
声音颤巍巍的,像一把随时都能在空中飘散的沙粒。
“不是!!”那头的人气急败坏地否定道。平次从来都没听到过新一也能发出堪比和叶的怒吼声,感觉上,他是一个那样冷静理智的人……
真的,难以置信。
蓦地,在平次心中,工藤新一的性格又鲜活几分。
虽然有些震惊,但再度开口时,平次的声音好歹还算平稳
“工藤啊,你别告诉我……”
那头的男声急急传来:
“服部,我等下再打给你。先让我把这块牛皮糖解决掉。”
紧接着,又是那把女声传来
“谢谢工藤先生的夸奖哦~那就赶紧把甜甜的我吃掉吧呐~~~”
电话骤然被挂断,只余嘟嘟的忙音。
平次握着早已黑了屏的手机,心下烦躁不安。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酸酸的。
对于好朋友变回来了这种大事都不告诉他,让他觉得有些难过。
他视工藤为唯一的好朋友,而且是无话不谈的那种。
可是他却一点也不清楚对方的状况。
“嘛。”平次抬头望了望大阪蔚蓝如流纱的长空,天生乐观的性格将心里的难过化开了些许。
起码得知了你变回来了,也不错,是吧,工藤?
此时,工藤boss新一抱着一个足球,站在二楼居高临下地看着再度被踹到一楼的快斗,嘴角衔了一缕意味森冷的笑容,并且,像是一副要放大招的样子。
“给你3秒把该说的都说完。”
声音丝毫没有起伏,却一如以往那般清朗。
完了,名侦探气疯了。
快斗再也不老老实实地呆在楼下等待挨打,刚想跑出去,但回头听得“啪”的一声,门窗皆自动关上、锁紧。
快斗往楼上瞄了一眼,看见新一慢悠悠的把手里的遥控器放在旁边的柜子抽屉里。
原来工藤宅还有这样的装置?!
新一冷笑,心说你丫不是最喜欢倒计时么。
“三、二、一。”
一个模糊的黑白光影飞来,砸向快斗万念俱灰的脸。
嘭!
去他妈的黑衣组织,跟新一的足球力比起来简直弱成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