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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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生死搏斗并不是真的要付出什么生命的代价。决胜负的办法有很多，实际上“把人打个半死但别真弄死人了”这个概念还是坐在竞技台边上副手，阿伏兔提出来的。
“我的目的就是和最强的人战斗，这种事情倒是无所谓。不过战斗可不就是你死我亡的吗？”神威托着下巴，他看起来挺瘦的，但是被托起来的下巴还是有一点肉肉的感觉。远看是个挺可爱的青年，但再走近一点，就会发现充斥全身的杀意：“这不符合我的天性啊，阿伏兔。”
“你当初不就没有杀掉我吗？”阿伏兔终于看到了一直持续掉线的我，这时候我的内心终于从几乎崩溃到很崩溃，“啊——”
“你怎么突然变成这样子了？”阿伏兔给我端来了一杯热茶，我继续保持我石化的样子。“所以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银时，你最终还是会回到我的身边。”
我再次遇到高杉。
我以前从来没有觉得高杉是个这么可怕的人。他的可怕不仅表现在战场上的杀气勃勃，更可怕的是，他在我身边总是阴魂不散的。“换吗？”我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只是当他这么问我的时候，我总觉得毛骨悚然的。
我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选错了路。
“你想要成为这条街的救世主，还是成为这个世界的救世主？”高杉坐在窗户边，他一边摇着自己手中的团扇，一边抽着烟袋：“你还是跟从前一样天真呢。你也不看看自己，自己已经成什么样了。”
“我自己已经成什么样子了？”那天晚上我喝醉了酒，醉醺醺地倒在了沙发上，沙发上有两个抱枕，被我这么一趟，一下子就掉在了地板上。我听见了高杉轻轻在笑的声音：“你还是这样，也不知道你是傻，还是其他什么的。”
“我是很傻。高杉，你说，我们为什么就回不到从前呢？松阳还啰啰嗦嗦地站在我们后面，你啊假发啊啊哈哈笨蛋啊，我们几个还在一起，一直在一起。”我伸出了自己的手，那个带着浅浅笑意的男人就站在我的面前，我也浅浅地笑着：“老师……”
“像个孩子，你都多大了。”一个穿着紫色和服的男人轻轻地环住了我的腰，他的手有点冰冷，但是我还是留恋他怀中温暖的温度。“在你面前，我永远是个孩子。”
“换吗？”那一天，他又穿着那套深紫色的衣服站在了我的面前。他后面的一直跟着的左右手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透过墨镜，我依旧能够感受到浓烈的视线。高杉皱了一下眉头，但很快又恢复了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万齐，你先回去吧。”
“和他，没这么快。”
那是一个小巷，夜兔星常见的一个小巷。我只是不经意地路过这个地方，却不经意地遇见了这个人。而且，只要见到这个人，我就会想起那些晦暗的过去。
明明好不容易才抓到光明。
“换什么？银桑我有什么好换的东西？”我轻轻地笑了。高杉像是愣了一下，但是随即也笑了。中二病的笑容总是带着些许的张狂，但他这次却笑得很悲凉：“我们已经走到了最后了。很多事情，你不想去改变，也不得不改变了。”
“银时，你在逃避什么吗？”
我刚想说些什么，一个长相奇异的外星人……我们暂且称作是一位穿着短裙的女性就这么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她看到我和高杉的时候，几乎是两眼放着某种诡异的光：“你们是药贩子吗？你们是吗？”
我有些不耐烦地挥开了她的手。但我没想到的是，她却不依不饶地再次伸出了自己的手：“如果是的话，就把仙人香卖给我……你们不能因为我家破产了就不理我了……要钱我可以卖给你们……”
仙人香，这个词汇再次回到了我的世界里。
现在回想起来，当初要是没有坂本辰马那个傻蛋和陆奥那家伙，我现在也许还快活安逸地躺在万事屋的沙发上。要是我还在万事屋，也许我就能守住万事屋的那份宁静，就能守住神乐。
她现在下落不明。
有人说她已经死了，这是我死也不会接受的结局。阿伏兔曾经说过，夜兔是没有这么容易毙命的。虽然神乐还是个没有成年的小女孩，但是她的能力天赋却一点也不比她的父亲或者哥哥弱。
只是在她的血液里，也许还继承了一点她母亲的东西。
“我不是说过我没有那东西了吗？”我正想找个方法脱离这块地方的时候，面前的高杉却拔出了自己的刀：“没想到我们俩还挺受欢迎。”
像是电视剧套路般，一群人包围了我们。
他们身边没有伞，也没有戴任何的防晒工具。一个貌似地球人的家伙“嘻嘻”一笑，然后甩弄了两下手中的苦无：“没想到这地方还能碰到同乡。该说我运气太好，还是你们运气太背？”
世界有时候很小，小到走到哪里你都能遇见认识你或者你认识的人；世界也很大，到处都充满了陌生的人和陌生的危机。比如现在，高杉“啧”地咂了一下嘴，他看起来有点不屑。
他是我最熟悉的人，我以为是这样的。当他再一次站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却对“最熟悉”这三个字产生了疑惑。明明我们都曾经肩并肩地站在一起，“哼，别这时候套近乎啊。”
“还不知道到底是谁运气不好呢。”
他的声音极近冷酷，与刚才还温柔说“换吗”的那个高杉好像判若两人。“你从来就不知道最真实的他到底是什么样的。连我们这种同期都看不懂他，更何况是你。”假发吃了一口团子，口齿不清地说道：“你以为你离他很近吗？其实他从来没有让人靠近过。”
“包括他的朋友吗？”我皱着眉头看着面无表情的假发，被高杉手底下的人偷袭后剪短的头发让他看起来男子汉十足。
“你跟他相处的时间不算短了。你觉得这种人有朋友吗？”假发站起身来，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们这种人啊，都没有真正的朋友。”
“你不是说我是你的知心朋友么？你这画风转变得有点快啊假发。”我也站起身来，我对“朋友”这个名词本身就没有太多想法，所以我也没在意假发当时说话的语气，所以也没注意到他语气中隐藏着某种寂寞。
那天的风有点大，轻轻吹起了假发的裤摆，他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容：“不要叫假发，我是桂啊，战场上的狂乱贵公子桂小太郎啊……知心的朋友啊，我们早就已经不是人了。”
“你在想什么？”高杉用腰撞了我一下，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入我的耳朵里。那个外星的女孩早就被吓得跪到了地上，她面前的地上湿了一大片，不用说，肯定是被傻了。高杉的声音被那群人的笑声遮住了，他双眼直视着我，好像全世界只有我能听到他的声音。
“走神啊，不好意思。”
“坂田银时居然会真心道歉？这真是奇迹。”高杉靠着我的背，我们好像回到了那个时候。在那个肮脏而污秽的岁月里，我们是怎么活过来的，我好像已经全然忘记了。背上的温度好像不再那么凉了，人的温暖让我彻底活了过来：“话说这群家伙是怎么回事？”
那个“同乡”突然笑出了声音：“你们俩看起来很强啊，要不要加入我们啊？大家有钱一起赚，有肉一起吃啊。”
“你是不是有病？”高杉像是嘲笑似的，他现在的声音虽然冷酷，却掩盖不住某种轻描淡写的笑意：“我可是有正经工作的人呢，加入你们，我亏了怎么办？”
那个人笑得更厉害了。
陆奥的伞被我握在了手中，最底下伞柄的地方，洞爷湖三个字好像能给我无穷无尽的力量。“不打吗？”
“你们俩好像挺有意思的。与其打一场就完事的，我更期待与你们接下来的缘分。”那人拨弄了一下头发，露出了一张清秀的脸庞，唯一与这清秀的脸庞不符的，是一条狰狞的刀疤：“我们还会遇见的，这下子，只是个开场罢了。”
“什么开场？”
“哦，让我想想……”他想了许久，然后对我轻轻地笑了：“地狱序曲吧，百鬼的盛宴。你说呢，夜叉？”
——被认出来了。
我脑子已经完全混乱了，这张脸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我又完全不记得了。一阵烟幕过后，人都不见了，包括那个外星小妞也不见了。这一切好像都是假的，要不是地上湿了那一块，我一定以为这只是我做的一场梦。
“这个人……”高杉看向我，然后他再次注视上了我的眼睛，他抚摸着我还戴着绷带的脸庞：“银时，你最终还是会回到我的身边。”然后，他像是在签订什么契约一样的，亲吻了我的手背。
“高杉，你丫的在作甚？老子的手是你那张猪嘴随便可以亲的吗？”我终于炸毛了。
“你觉得那个人怎么样？”云泽从黑暗中走出来，刀疤脸戴上了一张狐狸的面具：“他们都没认出你呢，鸠。”
“都多少年了，是时候该忘了。”
作者有话说
第172章 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