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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矛盾 ...

  •   回来的路上,天色突然转阴,景律的心里一阵阵的惴惴不安,总觉得毛毛的,央隅怕突降暴雨,细言细语的催促着他,他被催的无奈,只好快步往云楼走,上了云楼,一抬头,乌云毫不留情的压在头顶,景律顿时觉得胸闷的喘不过气来,天色愈来愈暗,等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门居然是开的,回头问央隅:“你走的时候,没关门吗?”

      央隅也是奇怪,走的时候,门明明是关了的,正要回答,头顶冷不防传来一声炸响,接着又有几道闪电划过,景律被吓了一跳,倒也没有像央隅那般缩着脖子,央隅推着他进了门,又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屋子,景律猛然发觉窗前站了几个人,再看,竟然是鹤子越站在那里,景律别过脸,央隅已是腿软的跪倒在地连连说道:“将军饶命,小的不知会有暴雨,才陪着殿下出去的。”

      鹤子越身边的人拿了硝石点燃了油灯,屋内充满了光,颤微的光映在鹤子越冷冽的脸上,他坐到桌前,不理央隅,眼睛盯着景律的侧脸,好似自言自语:“这些年,本将军也是忙糊涂了,宫中本来只有太后和王才能当的起殿下这个称呼的。”

      景律转头对上鹤子越那双爆愵的双眼,不解的看着他,心想鹤子越总不能杀了他吧,果然鹤子越笑了一下,那笑容满是狂傲,他道:“我还是为了你好,从今日起,忘了你楚国王子的身份,当个公子吧,这样越王对众大臣也好有个交代。”

      景律气自己的逆来顺受,对着鹤子越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又想,楚国王子的称呼本身就是一种讽刺,不要就不要了吧,他坐到鹤子越对面,给鹤子越斟了一杯凉透的茶水,央隅一旁急的不行,想要开口说茶是冷掉的,却又不敢开口,鹤子越端起茶杯,仰头一饮而尽,道:“你真是越来越听话了。”眼中笑意不明,接下来的话却吓了景律一跳,他说:“你跟宋演很合得来么?”
      景律心头突突的跳了几下,面上还是镇定的看着鹤子越,等待他的下文,果然鹤子越又开了口:“看你这里也冷清,不如你也搬去浮华殿去吧。”

      景律清楚的看见鹤子越脸上挂着冷笑,他脚底有些生寒了,他不得不面对鹤子越这个问题,不管他答不答应,鹤子越生了疑,怎样都不会放过宋将军的,他咬了咬牙,问道:“鹤将军,你真的爱凌歌吗?我可不可以请你不要伤害凌歌。”

      鹤子越一愣,转而笑了,“你爱上送将军了。”

      景律如触电般的站了起来:“不,我不会的,我们只是同为案板上的肉而志同道合罢了。”

      鹤子越冷下脸来:“最好是这样,你别忘了,宋演是晋国的人,是我的俘虏,自然是我的人,你最好时不要与他来往过密,否则背上个私通敌国将领的罪名,至于凌歌,你要清楚,我所做的都是为了他。”‘

      鹤子越不知道走了多久后,景律脑海里还回想着他的警告,央隅更是额头冒汗,看着景律出神的样子竟不知如何劝起。

      景律失了神,当初多么仰慕的表哥,如今成了这副模样,心下一片凄凉,不知何时,才对央隅说道:“准备一下热水,我该睡了。”

      说是要睡,可是景律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的,脑海里反复的出现鹤子越的声音,反复的就是那几句话,他暗暗的气恼自己,是不是被鹤子越的几句话唬的不能成眠,朦朦胧胧的,直到天色微亮才睡了去,景律总算是睡下了,而浮华殿内,宋演还在与鹤子越对峙,鹤子越从云楼出来冒着倾盆的大雨来到浮华殿,同样的警告宋演不要去招惹景律,宋演怎么会将他的警告放在心上,三言不和,便动起手来,这二位可谓是针尖对麦芒,表面看似平静,实际上心中郁结已久,一动手便停不下来,外面的守卫只听着里面动静,不敢进去多说一句,而浮华殿内却早已经是一片狼藉,宋演今日不同被俘的那一日,那一日,鹤子越派人往宋演的军营中下了毒,而今日,宋演神清气爽的,打起来与鹤子越难分上下,直到后来,宋演扼住了鹤子越的肩胛,而鹤子越扣住了宋演的手腕,二人暗中较着劲,谁也不放过谁的时候,宋演开口说道:“鹤子越,你听着,除非你把我弄死,否则你阻止不了我做任何事情。”说着嘴角还扯出了一抹笑。鹤子越气的不轻,冷声道:“我真后悔当时没弄死你。”但是他不得不承认,他第一眼见到宋演时,心头涌出的那一股强烈的征服欲望,更多的是有一点点心动,宋演的气场是完全不同于凌歌的,鹤子越天生就是一个征服欲极强的人。

      浮华殿另一头花园的路上,凌歌正在匆匆赶来,下面的人早已经将事情的大致情形告诉了他,天色已经微亮,他大概处理了这边的事情后就可以直接上朝了,所以步伐更加快了一些,到了浮华殿门口,外面的守卫见是越王,遂问候了一声,凌歌问起里面的情况,一边守卫回道:“陛下,好一会儿没动静了。”

      凌歌一听慌了神,一拂袖快步进殿,刚入大厅,便看见了二人眼红耳赤,互不相让的局面。

      凌歌上前一步,急道:“你们快住手!”

      鹤子越闻声斜眼一瞧,只见凌歌两道秀气的眉头拧作一团,不禁心头一颤,手上的力道松了些,

      宋演立刻察觉,趁机推开了鹤子越,鹤子越邪魅的笑了笑,伸手弹了弹自己的衣袖,凌歌道:“你们二人也着实太不像话了,宋将军你作为敌国降将,按理说早已是命悬一线之人,怎么还如此嚣张,看来这浮华殿你是住的不舒坦了,来人,将宋演带入军营,充作杂役,与一干俘虏同等待遇。”说完看了鹤子越一眼,道:“鹤将军,孤这样决定,你觉得如何?”

      鹤子越深知凌歌的心思,按照凌歌正真的想法,宋演难逃一死,只因宋演是景律保下来的人,他不会抚了景律的心意,而此刻鹤子越也知道了宋演根本就一一头养不熟的狼,既然凌歌觉得碍眼了,那他便忍痛割爱吧,便道:“陛下英明。”
      凌歌挥了挥手,来了两个侍卫,押住宋演,往外走,宋演一声不吭,脸上依然浮着笑,对他来说,命运依然在别人手中,去哪里都是一样,只是遗憾的是,为景律做的琴还未完成。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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