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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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一开始我对你真的没有什么好印象，你总是一个人，也不和其他人说话，我注意到你，也只是因为王老师找过我，希望我能帮你。
“最先的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搭上话，也不太愿意帮你，想着你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又要管着学习又要参加校队训练，有时候自己都忙不过来，凭什么还得加上你呢？从小到大，我虽然都是班干部什么的，但我自己知道，我一直不是个热心的人。
“就是那会儿吧，有一天我去买饭的时候正巧在菜场里看见你，我没想到你会是能来买菜的那种人，就是好奇，然后才想试试多去了解你。
“然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越来越放不下了，之前我生过好几次气，每次都想着，以后再也不管你了，可是，舍不得，第二天看到你，就总是什么气都没了……”
黎冬静静地听着，趁着静默，问道：“是因为同情我吗？”
“你到现在都没听出来吗？”夏哲扬丝毫没有躲闪地注视着他的眼睛，“是因为我喜欢你。”
“喜……”黎冬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一下子涨红了脸，磕磕巴巴地道，“这个喜欢，是、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可是我们……”
“看不到你会想，没法和你生气，这不是你想的那个喜欢，还能是因为想当你爸爸吗？”夏哲扬笑了出来，收紧了揽在他腰上的手，轻声道，“那你呢？你对我是怎么想的？”
近在咫尺的距离，仿佛只要稍微一偏头就又能吻上的高差，黎冬只感觉自己的脸跟被火烧似的，磨蹭了半晌才艰难地开口：“可是我们都是男的啊……”
“噗，你还活在上世纪吗？这有什么关系。”夏哲扬打定了主意今天就要让他表态，再者，他不会问没有把握的问题，他吻黎冬的时候没有被推开，这就是最好的证据，“你只需要回答我，你喜欢我吗？”
“我……我不知道……”黎冬试着去推他的手，推不动，“我没喜欢过别人……”
夏哲扬心里泛起淡淡的喜悦，放软语气，有些诱哄的味道：“那我换个问法，平时我抱你，还有刚才……亲你的时候，你讨厌吗？”
“不讨厌……吧……”黎冬的语言能力还没恢复，这回是真的紧张得咬到了舌头，轻轻嘶了一声，“我就觉得，你给我的感觉不太一样……可是什么才是喜欢？”
夏哲扬突然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脸，从眉角到下颌，指腹一路下滑，带起细小的电流。黎冬情不自禁地闭了闭眼睛，随之颤抖了一下。又牵起他的手贴到他的胸口，黎冬感受到自己有些失控的心跳，就听夏哲扬在耳边说：“碰上我，你的心是不是总跳得很快？这就是喜欢。”
黎冬怔怔道：“那给我听你的。”
“嗯。”夏哲扬换了个姿势把他整个抱进怀里，“听吧。”
噗通，噗通，噗通……一下又一下，节奏并不稳，加速的每一跳都仿佛带着些许欢欣，透过胸腔传递过来，黎冬听着，把脸埋在他怀里，闷闷地道：“噢。”
“冬冬和小夏回来啦？怎么也不出声呢……”奶奶摸索着从房间里出来了，声音并不响，但也把黎冬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闪电般挣脱夏哲扬的怀抱，人也跟着弹得远远的。
“嗯，奶奶，我们刚回来，这就去做饭。”夏哲扬看着逃也似地钻进厨房的黎冬，心情很好地勾起了嘴角。
在台灯暖黄色的光里，黎冬的侧脸轮廓柔和又漂亮，那扑闪扑闪的长睫毛仿佛也被染成了金色，夏哲扬托着腮，只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
“你做完了？给我看看这题的步骤，我算出来的答案很奇怪……”黎冬靠过来瞧他的作业本，一边对照着自己的，“啊，原来是这里不对。”
夏哲扬眯着眼看他认真学习的模样，他一动不动的目光终于吸引了黎冬的注意，只是瞥过来一眼，不出意外地红了耳朵：“不要总是看我啦。”
“可是你好看啊。”夏哲扬懒懒地道，随后冷不丁发动突袭，捏过他的脸就吻了上去。
“唔……”黎冬紧张地闭着眼睛，同时也死死地抿着嘴唇，呼吸交织的热烈感觉让他的大脑一时有些短路，唯一想到的就是，原来夏哲扬的嘴唇也是这么软的啊。
两人皆是毫无恋爱经验，但是夏哲扬本能地并不满足于这些，尝试着换一个角度好撬开黎冬闭得死紧的嘴，于是他的眼镜就跟着在黎冬的脸上划来划去，痒嗖嗖又凉乎乎的诡异感觉让黎冬一个没憋住终于推开他笑了起来。
夏哲扬半是尴尬半是郁闷地啧了一声，果断摘下眼镜，凑过去还想再来。
“不、不要了！”黎冬双手抵住他的肩让自己和他保持安全距离，低着头，一边把夏哲扬固定在椅子上，一边慢慢地起身，“作业做完了，我先去洗澡。”说完拔腿就溜了。
夏哲扬嘴角带着促狭的笑意，悠然地晃到浴室，敲了敲被关上的磨砂玻璃门：“你洗澡不带换洗衣服呢？”
玻璃门哗啦一声开了，满脸通红的黎冬看都没看他一眼，又闷头往卧室里冲，片刻拿了睡衣出来，很没什么气势地一瞪眼：“你回去做你的课外练习去！”
听话地坐回书桌前，夏哲扬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再做那些单调得不行的计算题，脑海里满满的想着都是黎冬，偷偷地掏出自己的钱包，盯着那张问奶奶要来的照片看，虽然是个小圆脸，抱着个丑得不行的花皮球，还是只鼻涕猫，但就是越看越喜欢。
黎冬全身冒着热气进了房间，看见的就是夏哲扬单手托腮，用充满痴迷的目光盯着自己的画面，顿时脸红得仿佛刚才不仅仅是洗了澡，而是蒸了一个桑拿。
“快去洗澡啦，我困了，要、要睡觉！”不由分说地把这个厚脸皮的家伙往外推。
夏哲扬反手又把人抱了个满怀，低头在他颈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怎么这么香啊，就算不是刚洗完澡，也总是一股薄荷味。”
“因为我用的是薄荷味的香皂！”黎冬不堪其扰，差点抓狂。
夏哲扬又抱着他原地转了一圈，才笑着松手出门去了。
黎冬自己钻进了被窝，调暗了床边的小灯，闭上眼睛。这一闭眼居然浅浅地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挣扎着睁开眼睛，迎面正对上夏哲扬炯炯有神的目光。
“你干嘛，睡觉了……”黎冬简直要被他看得鸡皮疙瘩掉一地，伸手关了床头灯，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正想着这样就没事了，耳朵就被捏住了。
“冬冬……以后要听我话啊。”夏哲扬轻轻地揉着他的耳朵，满意地感到热度渐渐上升，拍了拍他的被窝，“晚安。”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10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