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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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死刑……”看出Keith痛苦和难过的模样，我让他先进了公寓，关上门后吃惊的说道。“怎么Ashley会突然……”
“她破坏了规则。”Keith打断了我未讲完的话。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道。“规则……？”
Keith脸色复杂又悲伤的看了看我，然后又低下了头。
“事实上，是混账如我的原因。”Keith的声音里有着难堪的自责。“是我令Ashley身处那糟糕不堪的一切。”
没有再对Keith的话打断的我，只是沉默的等待着接下来Keith会讲出的话。
也的确，差不多待Keith的情绪平静了好几十秒后，他才抬起眼准备开口。
“我一直都想以死亡的方式处决自己。”Keith苦笑了下。“我真的……真的很想中止这令人作呕的一切。”
讲到这里的Keith，眼神里有着无奈和恐慌的看着我。
“而Ashley总告诉着我……”Keith继续说道。“告诉我说……会有另一条出路，会有另一种人生。”
“在看着Ashley被摧残的时候……”Keith痛苦的摇了摇头。“而我……我却无法为此做些什么。”
“甚至于在Ashley被宣判死期时……”Keith像是无力挽回任何般的低下头，声音里还是充满着痛苦。
而看到Keith这副模样后，我一时间想不到任何安慰的话，只是安静而沉默的站在一旁……像是等待着Keith自行的恢复。
“是我导致Ashley沦落到这样的结局。”Keith内疚而自责的声音。“是我这个混帐。”
“呵。是我没有在一开始的时候自行了结掉自己。”Keith自我嘲讽的又说了句。
“什么……？”对Keith的话我自然没有理解，只是皱眉的反问道。“你做了什么么，Keith。”
“我他妈的就是什么都没有做。”Keith咒骂的说道，声音里的自责变为了愤意。“我并没有能力……让Ashley摆脱那一切。”
“尤其……”Keith的声音里有着因痛苦而产生微微的哽咽。“在Ashley被那个混账强_暴之后 ……”
“被父亲知道了以后。”Keith摇了摇头，低着头并没有看向我。
‘父亲……’我已经知道这个称呼就是不断对Ashley施虐的男人。‘那强_暴Ashley的人……又是谁……？’
“Ashley的身体，是没有自由而言的。”Keith继续说着。“只属于父亲一个人拥有。”
“而一直以来，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触犯这一点。”Keith抬起眼看着我。“除了那个混账。”
“强_暴完Ashley然后用水果刀割喉自尽的混账。”Keith口吻里带着愤恨的说道。“几乎都没有让那混账尝到任何痛苦。”
从Keith的话，我渐渐整理清了事情的大致经过。
Ashley被那个称呼为‘父亲’之外的男人强_暴，打破了她只能够被那个父亲唯一一人占有身体这一点而被宣判了死刑。而绘里所得知的，只是那个父亲需要找到一个替代掉Ashley的新角色，比如说我。并且绘里对Ashley被其他人强_暴一事似乎并不知情，不然的话……大概绘里也不需要特意跟我讲起那么多关于Ashley的话，只要直接等着Ashley被处于死刑就可以。
而Ashley自己也应该知道了她死期将至一事。对我提出的那半威胁的条件，大概只是想死之前以一个新的状态和面貌去跟Keith过完她人生最后的一个礼拜。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觉得自己对Ashley更多的是同情，而不是憎恨或是厌恶。
起码在她生命即将消耗尽前，还有着让她全力以赴想要坚持、想要完成的心愿。
而我，我很清楚自己根本没有那种东西。
“Ashley是因为保护我。”Keith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是为了让被下药的我不被那混账侵犯。”
“才会挡在了我身前。”Keith讲到这时，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是我把局面演变成了这一步。”
“并且无法挽回。”Keith难过的摇了摇头，低下的视线一直没有抬起。
“等Ashley被处死之后。”Keith继续说道。“我也想，跟同她一起处决掉自己。”
“什么……”听到Keith决定般的最后一句话，我多少有些意外。
“我是Ashley活在这处肮脏地方的希望。”Keith抬起头看着我。“无论被强行做出怎样的事情，无论发生任何事情，Ashley只想能够每天见到我，一起上学、一起吃午饭、一起放学，哪怕只是以朋友的角色平淡无常的在一起。”
露出怀念般表情的Keith又笑了笑，像是回忆的一切带给了他快乐和感怀。
“Ashley只想在生命被了结的某天前，就这样平淡无常的保持下去。”Keith轻轻点了下头。“她要求的只是这样而已。”
然后Keith再次抬起眼，看着始终不发一言却注视着他的我。
“而我却并不是。”Keith讲出这几个字。
“我早已经厌倦这个腐化堕落的地方了。”Keith看出我并不太理解的模样，对我解释道。“却又逃离不开。”
“那既然逃离不掉的话，就干脆让我死掉好了。”Keith笑了笑，而这次的笑容却和之前怀念起Ashley的笑容完全不同。“如果说Ashley以死亡的形式离开的话。”
“那么。”脸上还有着那副笑容的Keith耸耸肩。“那就让我也把这一直以来的心愿，随着Ashley的死亡而一并实现好了。”
“而在那之前。”收起那令人感到悲伤的笑容后，Keith看向我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我也想像Ashley。”
“想像她那样的去保护一个人。”站原处的Keith走向了我。“我想在死掉之前，保护着Elf。”
“我想为Elf做些什么。”Keith声音不大的说道。“从而不让Elf沦落为像我、或者是Ashley一样的结局。”
再度在这样的情形下听到Keith的承诺后，我稍稍意外了下，然后看着他把手轻轻放到了我的左手手背上，握住了我的手。
“相信我么。”Keith这一刻的湛蓝色瞳孔里有着悲伤和期待两种。“我，能够从Elf心里得到信任去完成这样的要求吗？”
看了看被Keith拉住的手，我抬起眼再次看着Keith漂亮而清澈的瞳孔。
‘你可以当这是半威胁的交易。’
‘这小镇上每个人都会经历过的一部分。’
‘像是我，像是绘里。’
‘所有被抛弃的家伙们。’
而在脑海里，这时却突然回响起Ashley最后对我讲起过的话。
“你经历过什么。”一时间，我也把脑海里当时的疑问对Keith问了出来。“像是Brandon、Ashley、还有绘里。”
“那么，你经历过什么类似于……”正当我想要把自己的问题补充完时……
“尸体。”听出我问话的Keith打断了我。
“谁的尸体……？”我不解的反问了句。
“我吃了一具尸体。”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的Keith反倒讲出了句让我惊讶的话。“而且还是半腐烂、已经生满了蛆的尸体。”
听到这里，我突然庆幸自己晚上还没有吃任何东西。皱了皱眉后，我想着自己是否也会被提出跟Keith类似的要求。
被那群家伙们，又或者是被那个所谓的父亲。
“当时我被要求必须在四十八小时之内吃完除去骨骼、牙齿、头发之类的□□。”Keith面色平淡的继续说道。“而我却只用了一天不到的时间。”
“为此我获得了算是超额完成任务般的头衔。”讲到这里Keith冷笑了下。“也因此被给予了一些自由。”
“所谓的‘自由’而已。”Keith话中无不讽刺的说。“去折磨其他人，或者是指定人选择之类的‘自由’。”
“不过。”Keith又想了想。“大概从那之后唯一能够称得上好的地方……”
“就是没有人敢接近我了。”Keith自嘲般的笑了下。“也没有玩家会想要对我做些什么过分的事情。”
我猜测得出Keith话里的‘玩家’，就是那群付钱到小镇‘愉悦放松’的家伙们。
“Ashley是知道这件事之后。”Keith再度提起了Ashley，也再次的低下了声音。“唯一仍旧喜欢着我、愿意留在我身边的人。”
Keith最后短短的几句话，也让我了解到他和Ashley之间复杂而纠缠着的羁绊。然后再回想着一直喜欢着Keith、一直留在Keith身边的Ashley为Keith做出的事情，我想我大致能够理解一些Keith一直开口想要保护我，甚至所谓不让我被同化的原因。
赎罪，和救赎。
前者是替Keith自己，想做出一直无法为Ashley做出的挽救，以此来赎罪而让自己在死亡之前感到宽慰一些。而后者，或许是为整个镇子上所有跟我们相同处境的‘废品’们。或许Keith只是想看到身为废品们的另一种结局，尽管可能是他无法能够在自己身上看到的结局。
“不过如今的Ashley，已经崩溃了。”Keith看着我思考的模样，打断道。“Ashley只会极端的做出些伤人又伤己的事情。”
“而我并不想那一切发生。”Keith摇了摇头。“我不想看到那一切。”
从Keith的这几句话当中，我猜测原来他已经知道Ashley对我讲过的话，甚至于那些要求。
“我会努力不让那一切发生，Elf。”Keith突然单手拥抱住了我。“如果说Elf愿意相信我的话。”
“那么，请相信我。” Keith肯定而认真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相信我一定会做到。”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9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