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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   “龙飞雪朝众人摇摇头,叹了口气的将手中的篮子交给迎上来的宫女。
      “云还是不肯出来?”龙飞天皱着眉头问道,“都一年了,他还要这么折磨自己,也折磨大家到什么时候?”龙飞天额际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扭曲的面容像是要吞了整个世界似的。
      “这能怪谁?”龙飞雨扫了他一眼,凉凉的说道。
      “好了,雨,现在不是怪罪谁的时候,我们现在最主要的是想办法让云振作起来。”眼尖的发现皇上在听了三皇兄的话后,脸色马上变了,龙在野立刻将话题转开。他已经后悔了当初自己为什么没有帮助二皇兄,不然二皇兄也不会变成今天这副样子,他可不希望三皇兄也被皇上整成个不成人样。
      “哼,还能有什么办法,能想到的办法都用过了,除非那丫头能再活过来。”龙飞雨不领情的泼着大家的凉水。
      “好了,雨,你就少说两句吧!没有人希望看见云那个样子。”在接到龙在野求救的目光后,肖问鹰心情很不爽的闷声说道。

      “樱儿,你恨我是吗?嘿嘿,你当然恨我了,我不是人,我不该那样对了,我知道错了,我道歉,你不要再怪我了好吗?我知道我当时应该去陪你的,但是易忠把我打昏了,真的,我不是不想去陪你,而且在没有将事情办完前,我也没脸去见你,我知道你一定认为这是借口,我承认当初瞒着你事情的真相,还那样伤害你是我的不对,我真的后悔了,你就别怪我了好吗?哈哈哈,你怎么可能不怪我呢?不然这一年来你为什么都不肯入我梦里,哪怕一次也好。哈哈哈,这都是我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呃,是我自作自受,哈哈哈,自作自受,哈哈哈,自作自受……”昏暗的书房角落,龙飞云狼狈的蜷缩在地上,身边堆满了空酒瓶子,手上还抓着一只酒瓶,一边喃喃自语,不时的还来几声心酸的狂笑。
      “易忠,你主子怎么样了,好点没?”龙在野直奔王府禁地—柳园书房。
      易忠斜了眼这个以前自己一向看重,但现在除了厌恶不知道该有什么其他反应的主子,不耐烦的将担忧的视线再度调回紧闭的书房,书房里没传出一声呕血般的咳嗽声,易忠浓黑的眉毛就纠结成一团。
      “二哥怎么咳成这样?你这个奴才是怎么做的,主子病成这个样子,你都不知道请太医?本王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太医?”房门内的咳嗽声,顿时让龙在野理智全失,疯子般的朝易忠大吼道。
      易忠冷淡的瞄了他一眼,脚跟像生根了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这个狗奴才,本王的话你没有听到吗,还不快去请太医!”看见易忠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龙在野的怒气马上飙升到了极点。
      “你认为我没请过吗?主子一心求死,你认为还有什么办法?”易忠不耐烦的吼回去,那音量一点也不比龙在野刚才的低。
      “难道你就这样不管,让他继续下去?”龙在野一拳挥向易忠。现在他没心情计较易忠的无礼,现在他主要关心兄长的身体情况。
      “难道你还有什么好办法?”易忠毫不示弱的吼道。别以为他有多愿意,看见曾经意气风发的主子现在成这个样子,他可是比谁都心痛。自小就跟在主子身边,何曾看过主子这么颓废的样子。
      “哎,易忠,你真的没有办法了吗?”龙在野一脸期待的问道,话语里满是无奈。
      “能用的奴才都用过了,奴才现在也是一筹莫展,不知道王爷有何高见?”易忠也是满脸期待的问,“王爷一向是足智多谋的。”
      “你就别损我了,易忠,要是本王有办法早就用了,毕竟兄弟一场,你以为本王看见二皇兄这个样子,本王不难过?”龙在野望着天空,低沉的说道。朝上的面孔显得很没诚意,但是却能隐藏眼里的痛苦可脆弱。
      “你们应该知道王妃在主子心中的地位,可是你们却逼着主子一次一次的去伤害她,最后……,你们让主子情何以堪?那把大火不仅烧掉了王妃的生命,同时也烧死了王爷,也许这就是代价。”易忠望着以前夏园的方向,心中无限感慨。
      龙在野叹息的将视线调回紧闭的书房。是啊,夏园的那把火烧死的不仅仅是那个美丽的,又让人看不透,抓不住的女子,还有自己最崇拜的兄长,还有银辉王朝最重要的贤亲王,看来皇上该后悔了,可是后悔又能有什么用呢?易忠说得对,这是代价,一场没有人预料到的代价。

      “月,你和云的关系最好,难道你愿意眼睁睁的看着云这样消沉下去吗?你就去劝劝他吧!”龙飞天疲倦的靠在龙椅上,一手揉着太阳穴。
      “哼,他活该!”曾弄月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很不屑的说道,但是眼里的担忧出卖了他此时的真实心情。
      “可是再这么下去,云迟早就会没命了啊!”龙在野在一旁焦急的说道。
      “命是他自己的,谁也左右不了。”曾弄月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他妈的,月,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你以前对云的关心,老子还以为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呢?原来都是骗人的,算我龙飞雨看错你了,你滚,你最好现在就给老子滚得远远的,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
      “哼,谁怕谁啊!他是自作自受,他是活该!”曾弄月的脾气也被挑了起来。
      “你们都给我闭嘴,现在我们是讨论怎么救云,不是来吵架、打架的,你们都给我安静点!”龙飞天一掌拍在案桌上,忍不住的怒吼道。
      “月,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等屋子里安静下来后,龙在野开口谨慎的问道。
      曾弄月斜睨了他一眼,不情不原的开口道:“我们都以为云对杨留樱有多深的感情,其实并不是这么回事,上次我见到他们的时候,云可是将她损得很不堪,也许你们想象不到,说实在的,我还从来不知道云能说处那种伤人的话来,但是那又是清清楚楚的在我面前出现,我连怀疑的余地都没有。”
      “你说的是真的?”龙在野显然对他的话很怀疑。其实不止他,在场的所有人都很怀疑。
      “你们不用怀疑,我说的都是实话。”
      “那么为什么夏园大火后,云会这么难过呢?而且对纵火的刘珍珠会做出那么残忍的报复呢?”
      “辉说得也有道理,你说是吧,鹰?”龙在野疑惑的说道,同时不忘寻求盟友的支持。
      “天知道,但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让云振作起来。”
      “鹰,难得你可以这么快就释怀。“龙飞天真心的说道。
      “你错了,我并没有释怀,只是在失去她后,我不希望再失去兄弟。”肖问鹰淡淡的说道。
      “这对是我的错,如果我不那样逼云,就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我的错。事情明明可以不用闹到这个地步,都是我,为了整整云,出出当初被他设计的气……其实我并不是那么讨厌这个冰冷的龙椅,只是不甘心父皇的遗诏上的名字不是我,更不甘心云将这个位置施舍给我……”龙飞天说到后来,满面泪痕。
      “好了,都给我冷静点。”肖问鹰很不耐烦的将众人从龙飞天带来的低潮中拉出来。“对了,你们说将云弄昏了,怎么样?”
      “早试过了,没用!”龙飞雨粗鲁的用袖子擦了把脸,简单的甩出这么几个字。
      “哎,他是在自我摧残,在报复自己当初对杨留樱的残忍。”龙在野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说道。
      “月,你就去试试吧!”龙在野的话一出口,大家的视线马上齐集到了曾弄月身上。
      “哎,不是我不肯,而是我已经试过了,在这一年里虽然我很不满云对二表嫂的做法,但让我眼睁睁的看他这么自我折磨下去也很难,所以我已经私下里去过很多次了,所以,你们还是想别的办法吧,我无能为力。”
      “难道除了看他这么下去,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龙飞雨焦急的对着无精打采的众人狂吼道。
      “除非让那丫头重新活过来。”龙在野漫不经心的扔出句不负责任的话。但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那去找个相象的不就可以了吗?”龙飞雨大喊的跳了起来,“嘿嘿,我们怎么这么笨呢,怎么早没想到这个办法呢?现在什么也不管了,先让云肯让太医看病,肯吃饭就好……”
      “你们说这个办法真的有用吗?”看了眼还在一旁洋洋得意的龙飞雨一眼,龙在野征求的问其他人的意见。
      肖问鹰冷哼了声,讥嘲的说道:“野,你认为云这么好糊弄?别忘了是云亲眼看见了那场大火,亲手为她收殓的。”
      “我看就试试吧,就当死马当活马医吧!”龙飞天疲惫的挥挥手,总结道,“总比什么也不做的眼看着云这样下去吧!你们下去找吧,找到了人就送过去。”
      “等等,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曾弄月在众人站起身的时候,赶紧说道。
      “月,你还有什么啊?”龙飞天无力的问道。
      “难道你们不奇怪耶力科的反应吗?探子回报说耶力科并没有去世,既然他没有去世,那么他到哪里去了?以他对二表嫂的感情,他不会无动于衷的。”
      “也许他根本没有得到消息,或者他真的已经去世了。”听了他的话,龙在野不确定的说道。
      “野,别自欺欺人了,你也觉得奇怪,对吗?过去一年里我们只是太过于沉静在云的自我放纵中而无法自拔,对其他事都没有太在意,现在冷静下来想想就觉得事情很不对劲。”
      “对啊,不过月,你确定他没有去世?”龙飞天冷静问道。
      “是的,我很确定。坟墓是座空坟,而且一向对他忠心耿耿的西门雄和华祁也没有该有的悲伤情绪。”
      “这么说,问题就很大了。”
      “而且我派在二表嫂坟墓附近的探子也没有发现有可疑之人在周围徘徊,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
      “这么说……”
      “月,你什么时候发现的?”龙飞天严肃的问道。
      “其实早在夏院发大火的第三天我就怀疑了,所以就会马上派人到赤阳国打探,半年前探子回报的种种消息不断证实和确定了我的揣测……”
      “而你该死的却一直隐瞒着,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啊,难道你非要看到云死在你面前你才安心?你这算什么兄弟?”龙飞雨打断他的话,火暴的拽紧他的衣领吼道。
      “哼,我不算兄弟就不会说出来了,而且你们就比我多有兄弟之情?”虽然领口被人紧紧的拽住,但他仍然很不屑的说道,眼神也轻蔑的扫了坐在主位上的龙飞天一眼。
      “月,现在不是抱怨谁是谁非的时候,你是不是有什么线索了?”肖问鹰了解的问道。虽然是问句,但是他话语中的肯定和一丝期待的颤抖说明了他此刻复杂的心情。
      “你们认为这又会改变什么呢?”讥笑的声音听起来无比的讽刺,所以在坐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皱起眉毛。
      “月,你到底什么意思?如果那丫头还活着,那么云就不会再这样下去了,他又可以重新振作了,这是天大的好事啊!”不用多想,在这种情况下可以说出这种话的在场众人当中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雨,看来你还是只适合战场,也只要在战场才可以让你头脑清醒点。”
      “辉,我不介意陪你活动活动筋骨。哈哈哈,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再不活动下估计不用多久就会生锈了。哈哈哈,终于雨过天晴了!”
      他的自我意识在恢复前已经收到了众人无奈的叹息和一中看似“无可救药”的同情目光。
      “天,你呢?”脸上神情时喜时悲,似笑非笑的肖问鹰在沉默了半晌后,闭了闭眼,像是下定决心的朝脸色异常沉重的龙飞天探询道。
      龙飞天深邃的目光流转,只一闪就消失了,快得让人误以为刚才看到的只是一种错觉,随之而来的是微微低垂的眼帘,掩盖了所有的情绪。“鹰,我不懂你的意思?”再抬起头来,眼里一片沉静,似乎只是不经意的一句话而已。
      肖问鹰深究的望着他平静得异常冷酷的眼睛,然后叹息的垂下头,任由披散的头发遮住了大半个脸,也将嘴角的嘲讽,还有眼睛里一抹悲伤遮掩了起来。“是吗,皇上真的不明白草民的意思?”说完,从曾弄月抛下足以将众人炸得七零八落的炸弹后一直紧紧握着椅子扶手的慢慢的,但是又让人感觉不到有半分犹豫的撑起似乎很沉重的躯体,决然的跪在龙飞天的面前。  “请恕草民斗胆,草民已经错过一次了,这次不论要草民付出多大的代价,草民也一定不会再放手。”
      龙飞天的身体明显的紧绷了起来,平静的目光马上变得锐利起来,瞪着他的目光恨不得将他当场杀死。“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朕什么?”不仅脸上的神情在一瞬间变了,就连称呼也变了。
      炯炯的眼睛无惧的回视,更加挺直腰板,不卑不亢的说道:“草民没忘,但草民也说过如果贤亲王无法让她快乐,草民会带她走。皇上现在的恼羞成怒不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吗?”
      “大胆!”一手拍向身边的茶几,可怜的茶几几乎在同时就成了一堆碎沫,同时龙飞天的脸色变得很平淡很平淡,冰冷的话语随之抛出,“来人,将肖问鹰押送回飞鹰堡,并严加看管,不许他踏出堡一步,违者格杀勿论!”又一次验证了越是不叫的狗越咬人。
      “皇上……”尽管脸上是急迫的不解的神色,但在龙飞天抛过来一个足以冻死人的目光后,龙在野委屈的,心痛的吞下嘴边的话,绝望,从心底延伸出来的绝望让他在瞬间老了许多。沧桑催人老,看来一点都没有说错。
      直到此时才从龙飞天的变化中清醒过来的龙飞雨眼看就要跳起来,却被身旁的辉眼疾手快的给捂住嘴,死命的报住,退站到角落。而不知道何时已经站起身恭敬的站在边上的曾弄月微微垂着头,只是朝下的眼睛里是毫无保留的嘲笑,还有嘴角那抹淡淡的笑纹却是苦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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