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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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会被推迟了一周，原告方情理之外意料之中的喜闻乐见。
情况是这样的，赖在厄斯尼没走的外星友人们知道这场拍卖实际上是为了筹集Jarvis的保释金，纷纷表示不愿放弃这个示好的机会，于是一场全球的拍卖会就转变成了一场星际拍卖会。
好歹场地宽敞，临时多加些凳子也是能挤下那么多人的。
眼见着拍卖会的宣传范围越扩越广，原告方心焦眼热，真不知道是希望拍卖会早些开始还是晚些开始。
这真是一场空前的盛会，有意思的是有些来自克里艾森星系以外的访客甚至对拍卖品的具体情况都不了解，他们知道拍卖的钱将用于购买Jarvis今后一千年的自由这一点就够了，至于拍卖，其实说真的，很多人纯粹当慈善晚宴来参加的。
流程正常的拍卖会一般都会把压轴的宝物放在最后，但这次却是一出独角戏。承办方纠结了很久，从布场到人员登记，再到余兴节目安排操碎了心，毕竟一件拍卖品说到底就是三锤子的事情，他们死命拖最多一个钟头就能搞定。可这怎么行呢？人家亿里迢迢，跨越了数个虫洞，烧坏了N艘飞船才来到厄斯尼，你难道就让人家挤在大厅里做一个小时就各回各家？
作为有些情商的亚金属人，主办方觉得这样的行为太不靠谱，起码对于东道主的形象损害太深。
他们虽然是做拍卖场的，但深觉自己有义务让来者吃好玩好，并给人留下他们服务一流，气派高大，业务精专的形象，为此他们不惜特地把旗下最优秀的拍卖官从南半球出差的地方调回来，尽管今天只有一个拍卖品。
但最后这个愿望临时破灭了。
“sir....您确定您真的要亲自上？”Jarvis本能的堵着门，口气有那么丝纠结。
Tony满脸理直气壮：
“当然，谁还会比我对adapt系列量甲更熟悉？”他戳着Jarvis的胸口，昂昂下颌：
“让开，再说了，这场拍卖会是为你准备的。”
他既不是收钱的，也不是付钱的......Jarvis肚子里嘀咕了下，还是叹了口气挪开身，他总算知道为什么以前他的sir明明有一打律师，有时候在法庭上却还像孤军奋战。
直言相劝都不能让Tony Stark在舞台上停止蹦跶，更别提主办方们青着脸的婉言规劝了。
“女士们先生们...以及性别不明们，”Tony中间顿了顿，然后用一贯吊儿郎当的声音补充后半句，成功让嘈杂的全场安静下来。
所谓“性别不明们”，Tony绝对没有针对看台上那些水绿色滚来滚去的圆球们，来着即客，他只是需要一个称呼而已。
舞台背后是银灰色的石墙，刻满明暗相间的娄桑花浮雕，这是厄斯尼的金钱花，每个做生意的都很俗气，却很少俗气的那么高雅，当然了，主办的心思昭然若揭，自然的服务到细节。
聚光灯全在台上，买家被隐在阴影里，只有乌漆墨黑一团，所以Tony开口说话时，台下有个高大的金发男人状似激动地起身他并没有看见。
“你已经一万多岁了，别像个才会走路的小鬼一样跳脱。”拽住金发男人的是他旁边的人，本来很轻佻的声音现在含了丝愠怒。
金发男人似乎尴尬了一瞬，还好左右的人目光都集中在台上没发现他的异样，男人讪讪地坐回原地，灯光隐绰间似乎还能瞥见他脸上的激动，旁边的同伴切了一声，但也没再说什么。
确实没有人比Tony更了解这出自于他手的系列能量甲了，但他也成功用一通专业术语让原本有意愿想专心听他介绍的人僵住了表情。不过这不打紧，就算他买的是一堆垃圾大家也会争相买单，然而，并不专业的拍卖官Tony Stark一锤子都没砸下就报出了高达3亿星际币的低价，不少脖子伸得老高的看众萎顿下来。
百分之八十的人果然是来凑人头的吗？
“五亿。”Tony看众光幕淡定的吐出一个数字，后台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投影的原告夫人心脏猛地一抽，特地修剪过的尖指甲插进肉里，但她一点也不疼。
一星际币约合十二厄斯尼币，价格第一次就能飙这么高出乎大多数人的意料，看来有人铁了心要啃下这份人情。
“六亿。”Tony抽了抽鼻子，挑眉，这个价格已经逼近他心里开始的估价了，果然天才不管在哪一行业都是天才，他得意地想着。
“七亿。”仍旧是不咸不淡的口吻，似乎任何价格都不能惊吓到他，实际上，一个合格的拍卖官要求情感充沛，随时随地对商品进行赞美，对卖家的慷慨表达惊奇，Tony七百二十度任挑一个角都不能看出他合格来。
但下一瞬，Tony自我感觉从来优秀 Stark报出下一个价格的时候居然愣了愣：
“咳，十三亿，还有更高的吗？”他颇为同情地说，实际上如果真有，他不保证自己会憋住不骂他是白痴。
七点五亿是他给的最高价，再多就得不偿失了，就算Jarvis承了次情，也最多增值零点五亿，各大星球也有自己的购买力，头脑冷静的都不会办这桩亏本买卖。
莫不是有人来搅局？Tony眼神一冷，他知道有这样的人存在，喊了价却付不出来，成功黄了一桩买卖。但如果有人敢来搅他们的局，这胆子也太肥大了些。
或者这些人研发出了什么更高级的兵器可以轻易对付Jarvis？或者他们打算把这当成一次挑衅？
就这一瞬间Tony脑袋里闪过无数可能，聚光灯晃了晃，他眨眨眼，高声道：
“十三亿，还有谁出更高价？”
场内死一般的寂静....这个价码已经能让一些小星球破产了。
“well，我猜也是，那么恭喜来自......”Tony突然瞪圆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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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吗？”金发男人身材稍显瘦弱的同伴阴测测的问，但再如何也压不住他口气里的气急败坏。
“loki，钢铁人和Jarvis需要我们的帮助，我们的友谊是无价的。”
“一万年人都死一千多次，什么友谊也该发霉了，还有你哪只眼看到他们需要你的帮助了？！”
“一万年了吗....”金发大个突然有些惆怅，活得久有一点不好就是对时间越来越不敏感，他撇撇嘴：
“钱不是问题。”他阿斯加德怎么会为区区金钱烦恼？
“但太多钱就是问题了。”loki勾唇的姿势很优雅，眼神却杀气腾腾。
“我们...我们快破产了吗？”金发大个突然踌躇起来。
Loki深吸一口气，又叹出，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就听到台上那只没壳了的铁罐用兴奋上扬的声音大声叫道：
“恭喜来自阿斯加德的朋友拍下今天的卖品，现在请他们上台来....对了，要上台吗？”不专业的Tony Stark终于掉链子了。
金发大个哈哈大笑，从座位上站起来，完全忘了上一秒还在忧心的阿斯加德财政问题，loki眼疾手快却还是没能在他飞上舞台之前拽住他，他五指空握着，骨节咔咔咔的响，脑门青筋直蹦，觉得这一定是报应。
报应他以前心眼太多，作恶太甚。
“Tony吾友！”金发大个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灯下，他出现的一瞬间身上就被满场的人挂满无形的标签，大概都是各种语言形容的：
人傻、钱多、速来。
不少人已经计较起来有什么买卖能和这个来自另一个星域的访客做的了。
“Thor！真的是你！”Tony张开双臂，深棕色的大眼睛闪闪发亮。
“真不敢相信，Jarvis真的找回你了。”Thor很豪迈的把矮了他一个半头的Tony抱进怀里，没有盔甲增高的Tony很少这么直接感受到来自同伴的压迫，鼻子就这么直直撞在他一万年都没软一点的胸膛上。
他报复似的用力拍打着Thor的后背，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虽然这套能量甲赞透了，但我还是得告诉你，傻大个，你亏大了。”
“阿斯加德不差钱。”Thor的笑声隆隆作响。
全场都听见了......
Loki捏碎了椅柄。
“怎么，阿斯加德财路很广？”
“这个...”Thor有些尴尬：
“一般是loki在管这些。”
“那个绿眼睛的小恶魔？”还小恶魔，Tony选择性的忘记了自己的岁数连人家零头的零头都不到。
“他现在已经改好了，不，他很早就改好了，你尽可以相信我。”Thor拍着胸膛承诺道。
再让他们家长里短下去，主办的余兴节目就又黄了，他求助的看向Jarvis的方向。
就见Jarvis沉着脸，双手交叠抱在胸前，瞄了主办一眼，伸出右手打了个响指，帘幕放下，Tony他们站的舞台缓缓沉下。
到了后方，Tony明显兴奋极了，笑得漂亮到炫目：
“嘿Jarvis，你居然没告诉我这个大个子会来。”
“很抱歉sir，因为阿斯加德离这太遥远，他们传来的信号或许受宇宙能量干扰，所以接受无法那么及时。”
Tony明显也只是嘴上一说，压根没真的在意，于是耸耸肩。
扯淡，loki缓步走进来，听到Jarvis鬼扯的话不屑的撇撇嘴，他们明明收到了这边接待员的回应，估计是Jarvis人为屏蔽了他们回来的信号。
占有欲太强，他能理解。Loki满意的看见Tony在见到他那一瞬间露出的警惕，这才让他有了过去的感觉。
大眼睛的蝼蚁，他眼神才有浮出这个意思的倾向，就瞟见Jarvis愈加温和的笑脸，有些不满的瘪瘪嘴，好歹把下巴收了回来。
“我..我就是想问一下，接下去的事情我的律师来交接，那么我现在可以走了对吗？”一个女声插进来，尽管她已经用尽全身力气让自己声线保持平稳，但效果似乎不佳。
她急忙撇开头把视线从压迫感太强的Jarvis和loki身上移开，看向Thor，抬起蔻红的指尖，笑容带了丝憨意：
“这位先生贵姓，这次多谢你了。”
谢他什么？Thor明显摸不着头脑。
Tony挑眉看着不过几天就从头到脚换了行头的女人，瘪着嘴眼含同情的摇头：
“恐怕不行夫人，在您交接完款项之后，您还需要准备对付法院的通函。”
女人笑脸顿住，警惕道：
“我已经撤销控诉了，你们还要干嘛？”
Tony似乎惊讶极了，长的让人心痒痒的睫毛调皮的扇合着，他勾起嘴角：
“我当然知道，你已经在法庭做出过承诺了。我说的是您接下去会受到的控诉，关于您丈夫和儿子对我和Jarvis实行恐吓绑架相关的一系列暴力恐怖行为。当然，如果您决定与他们彻底脱离关系，我们当然不能控诉你。”
女人站直了崴了脚，嘴无意识张开：
“你们怎么能....”
“我们怎么不能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能因为我们有钱而歧视我们！”Tony这句话掷地有声，然后成功看见对面的女人蓦然菜绿色的脸。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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