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荒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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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二，我们到了。”大石的声音穿透层层回忆。
“……哦。”菊丸回过神，戴上围巾，下车。
碑前，一个灰色的身影映入眼帘。
即使穿得很厚，也依然感觉单薄。
那人怀抱一束黄色的郁金香。
菊丸静静地站在他身后。
亚麻的头发，灰色的大衣，沾满了洁白的雪。
衬着茫茫的雪地，好像白色荒漠里灰色的沙石。
不二把花放在越前的墓碑上。
转过头，对着身后的人温柔的笑了。
很美丽，却有着让人心酸的落寞。
“你好。”他礼貌的开口，声音里是特有的柔和与清澈。
“哎……你好。”菊丸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是，菊丸英二吧？”
“嗯，是我。”菊丸的眼睛转到不二的鞋子上，深色的皮靴，靴底沾着白白的冰渣子。
望了好久，菊丸才犹豫的开口：“不二周助。”
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说的，找不到言辞来表达。
他反复的念着那个名字：“不二周助……不二周助……”
不二微笑的看着他：“你今来找我，是为了龙马吧？”
“龙马？”菊丸低低地笑了，“不二周助，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很爱他。”
“现在呢？”
“现在……我看不清楚。或许我不该那么执著。”
“英二，我可以叫你英二吗？”
“嗯，随你。”
不二深深的看着菊丸，湛蓝的眼睛撞击着对方的心脏。
他说：“英二，如果我像你一样的爱他，该有多好。”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看他？”
“那你为什么不放弃他？”
菊丸豁然抬头，与不二的目光在半空中碰撞。
不二只是淡淡的笑，笑得平和：“英二，龙马曾经问过我‘为什么’，他仅仅问了一次。如果……那一次我好好的回答他……”
他转过身，对着空茫的白色，叹息：“英二，你知道么，这是个痛苦的漩涡。”
他抱着他，给他讲述维纳斯的故事。
他吻着他，轻柔的说：我喜欢你。
他一样的笑着：我要搬家了。
他还是冷漠的回答：恭喜……我住校了。
……
“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他。”
他问，为什么。
他说，也许那里更适合我吧。
他不再多问，只是沉默的喝酒。
……
“但我已经，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鲜明的都是渴望。
渴望拥抱，渴望温暖。
那晶莹的泪水，溢满了看不透的情绪。
剔透，但是望不到底。
……
越前龙马，不二周助此生，注定为你伤心。
不二问：“英二，我当日放弃了他。如果你也放弃，结果会不会不同？”
他转头，轻轻地对菊丸一笑。
踏着风雪，飘然离开。
菊丸睁大眼睛。
看着孤单的身影渐渐消失。
没见面之前，喉咙里有千百个问题堵着。
见了面，才知道那些根本多余。
他终于明白，越前爱他什么。
他们都是那样的活着。
智慧醒着，知觉睡着。
风，拂过雪地。
破碎的雪片打着卷，盘旋着上升。
冥界的风带着无声的黑火，燃烧着冷寂的温度。
地上空无一物，除了刚把脚印的深度填满的白色。
墓碑上的年轻人在笑。
矗立在白色的荒漠中。
END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荒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