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apter nin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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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时光稍瞬即逝。薄暮时分或者看着夜晚的星光，斯内普会忍不住这样想，即使这好时光是由那个叫哈利波特的混蛋带来的。
哈利已经不会再像一只唠叨的母鸡追在他的身后逼迫他喝下无数的药剂和南瓜汁，但斯内普身体状况的好转并没有阻止哈利继续催促他的教授准时用餐。事实上，斯内普已经习惯于这种充满了讽刺调侃的互相陪伴的生活。午餐过后，他会在自己的工作室研究他过去三年的成果，并为自己的杰出自豪不已，哈利会窝在窗台下的那个角落看一些庸俗的侦探小说。晚餐之后，他们偶尔看书或者聊天，但多数情况用改良巫师棋赌咒和撕打对方。
“西弗勒斯？”一如前些天那些晚上的开场白，哈利的头探进书房微笑的叫着黑发男人的名字，然后对方会给他一个恶毒的微笑说：“要是你输了，你就得负责擦洗所有的坩埚。”
“唔……也许我们应该改变一下计划，去河边散个步怎么样？”
“无赖的波特先生，你害怕我的骑士砸下你国王的头颅吗？”
“英勇的斯内普先生。”他忽然低头：“嘿，伙计，安静好吗？我们都需要伴。”
斯内普皱起眉头看门口探进牙牙的脑袋冲他欢快的叫，然后露出一个十足的假笑：“伴？波特先生，你应该充分了解过我的第二职业是个间谍而不是溜狗。更何况我相信比起陪伴它更需要自由。”
“该死的杂种。”哈利没有搭理那假笑和斯内普的怒目而视：“海格去了伦敦，所以牙牙会很寂寞。而且到昨天为止，你的骑士还从来没有能够靠近我的国王身边。走吧，明天我让你两步。”
“不需要！狂妄自大无知的小鬼。”斯内普咆哮着走出书房的门，眯起眼睛：“自大和傲慢是你最大的愚蠢。”
“唔……那我一定不是最愚蠢的那一个。”
柔和的月色投下朦胧的光，大片大片的阴影看起来好象精灵的巢穴。混合着青草味的风略过湖面，荡漾起小小的水晕。
“西弗勒斯……。”
“波特先生，别像个傻瓜一样吞吞吐吐，我没兴趣猜你隐藏的小心思。”
“无礼的杂种，散步不是傻走。”
“也不见得是约会。”斯内普盯着哈利的脸，隐约觉得对方的面孔上更多的是笑意而不是愤怒。”
“好吧，我只是觉得我们需要一个话题。西弗勒斯，你有想过今后去些别的地方吗？或者说旅行？”
“也许等我彻底厌倦恐吓台下那一群小白痴之后可以考虑一下。”
“你总应该向往过一些地方，我去过阿根廷，你会喜欢那里的。”
“一个人？”
“唔……不是……他，两个人去的……”哈利含糊的嘟哝，在一段尴尬的沉默之后斯内普轻声咳嗽了两下：“那地方怎么样？”
哈利的脸上裂了一个怀念的微笑：“一切都很棒！尤其是那瀑布，大雨过后，河水是鲜橙和巧克力色，两天后河水会慢慢变得清澈,颜色变成纯净的白色。”
“只可惜你们不是战士和女孩……”
“哦—”哈利笑了：“但讽刺的是，事实上，在中途我们被人盯上了，在那附近狂奔了几英里然后掉在瀑布里，狼狈的一塌糊涂。如果你非常非常喜欢的话，可以考虑在我或者你的脑袋上扎上两个蝴蝶结？”
“咳，波特，这种玩笑丝毫没有有趣之处。”
“哈利。”哈利瞪了黑发男人一眼：“而且这是你先提出来的，我个人更爱和企鹅在卡拉法特的冰河里洗澡。”
斯内普耸了耸肩膀：“毫无理智和美感可言。那你呢，我认为你巴不得想离开这里？”
（注：瓜拉尼人关于大瀑布的形成的传说，源于有位印地安战士带着女孩逃亡，而森林之神也爱这位女孩，于是大发雷霆让河床崩塌，印地安少女变成了岩石，印地安战士变成了俯视瀑布的树。）
“不，虽然就我经历的一切来说并不是特别美好，但这里就像我的家，最后安眠的地方。”他感到男人的胳膊碰着他的：“如果就城市而言，我很想去巴黎。”
斯内普看了一眼牙牙，发出古怪的嘲笑声：“拥挤的人群，没有止境的喧闹，的确很适合你。我宁可看一群企鹅跳华尔兹，也不想去一个每走一步都要担心因为一堆排泄物摔断自己的脖子的地方。”（注：巴黎的养狗问题非常严重。）
“别老把事情想的那么糟，总会可以吸引你的东西。”
“比如？”
“比如塞纳河边的一杯咖啡？”
“那你以为我们现在在做什么？”
“我们没有咖啡……哦，好吧，就算我们可以有咖啡，但我们没有非洲市场，没有坚果。”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真的指望那种类似甘蔗的东西对你的性能力造成影响吗？”
斯内普甚至可以想象哈利的脸涨红发烫，因为那个年轻人的声音有些颤抖：“唔……也许是有点不切实际。但你可以不用说的那么鄙夷，而且我也不认为我需要，基于我还是活力旺盛的青年。”
哈利的话引起身边男人一阵呻吟：“梅林啊，我从来不敢想象一群四处散发荷尔蒙的小混球的脑子里有多过性的。”
“你不需要贬低你自己。你要知道连蜗牛都有生理反应，我想，蓝色的公蜗牛。”
“真是无聊的笑话。”斯内普短促得叹气，觉得些许的不自在：“我想我们是否可以结束这方面的话题。”
“当然没问题。我只是觉得一个世界性的微笑和一座死气沉沉的博物馆，毫无新意。”
哈利听到了斯内普的笑声：“达芬奇的女装就是为你准备的，低俗的小子。还有什么？”（注：这是一个野史性八卦）
“杜雷广场。”哈利思索了一会：“但我不想去想象我们滑冰的样子。”
“梅林啊……你以为我们是玩杂耍的猴子吗？”
黑暗里，男孩吐了吐舌头：“你至少应该喜欢凯旋门？”
“哗众取宠的英雄主义。该死的拉低凡斯拱门更能引人注意。”
“嘿。别再把跟我唱反调作为一项使命好吗？密特朗不见得有多低调！”（注：密特朗主张建造了拉低凡斯拱门以和凯旋门对应，但最后设计却没有做到对应因为拱门倾斜了。）
斯内普嗤笑着安抚几乎一直瞪着他的绿眼睛：“事实上，我没有批驳你每一句话的爱好，而是你的脑子里充满了我无法理解的思想。”
“呼—。”哈利故意长长得叹气：“那么你一定也看透了丽都这一项？”
“至少比充满老鼠和鸭子的游乐场有趣。”
他们已经走到了湖的尽头，静静的看着远处闪烁着灯光的城堡，飘渺的流水声让人觉得宁静而舒适。
“我真希望能有一种魔法记下这一切……。”
“你就是这景色中。”斯内普温柔的拽着男孩的胳膊：“是时候回家了，哈利。”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Chapter nin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