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Chapter Seventee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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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的表现渐渐让斯内普感觉到了不对劲——哈利正一点点回到过去。
正确的说，他正在遗忘。
最初，他只是忘记一些零碎的小事。慢慢，他忘记和斯内普下过巫师棋，一开始他疑惑于斯内普居然知道巫师棋，接着他感叹于斯内普居然能发明出巫师棋那么绝妙的游戏。他往往看完半本书发现自己忘记了前面的情节，只能从早到晚停留在第一页。甚至，他忘记了三人组的另两位成员已经订了婚。
每次斯内普企图质疑哈利的时候，就会在他的脸上看到那种惊慌而害怕的表情。
“他正在遗忘。”
斯内普安静得站在邓布利多面前，年迈的校长望着空气中的某个点：“你已经猜到了？”
“告诉我原因。”
“Lethe。”隔着茶水浓重的雾气，斯内普觉得看不清邓布利多的表情：“伏地魔最后的魔咒。”
邓布利多疲惫的靠在椅背上：“没有人用过这种魔咒，它作用在人的精神上，最明显的表现就是记忆的混乱和遗忘。”
“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没有最坏的结果，只有死亡。”
“波特……这个咒语可以维持多久？”
“三个月。”
斯内普紧紧攥住了拳头：“……死的那个人本应是我。”
邓布利多没有反驳：“……正如你所知道的，哈利毕业以后一直留在学校，我要求你训练他，但我没有预料到你们的感情。决战前夕，我们的情报系统出了非常大的漏洞，我不得不冒险要求你们在伏地魔发动攻击之前先发制人。到处都是尸体和杀戮，十几岁的孩子也不例外。”
校长深呼吸，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事实上，杀死伏地魔的人，是你和哈利。当我们找到你们的时候，你们的伤非常重。哈利曾试图告诉我，伏地魔对你施加了一个他闻所未闻的咒语，当你醒过来的时候，我们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你在慢慢忘记一切，就像现在的哈利一样。”
斯内普的手心被他的指甲磕得生疼。
“哈利发疯似的寻找救你的方法……甚至动用黑魔法也在所不惜。”阿不思闭上了眼睛：“西弗勒斯，直到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你和哈利之间名为羁绊的东西足够毁了你们俩。我甚至毫不怀疑，哈利会跟你一起去死……所以我默许了。”
斯内普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冻结了：“这个混球做了什么？”
阿不思艰难的开口：“他用了某种方法，把施加在你身上的咒语转移到了他自己身上。”
“……不可能。”
“我只能猜测是哈利对你的感情促使这种魔法发挥了作用。缔结你和他的血为某种转移媒介，这是疯狂的、近乎自我毁灭的计划。当我们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无可挽救。哈利要求我们保守这个秘密，但他无法放弃你。接下来的事情，我想你已经猜到了。”
斯内普长久得沉默着。最后，他转身离开。
“阿不思，你亲手把我们推到了地狱。”
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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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你的南瓜汁。”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叫哈利？”
“昨天我是你的叔叔，前天我是你的爸爸。”
“你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故。”斯内普指指哈利的头：“不过它原本就不聪明，撞一下不会让你显得更蠢。”
哈利微笑起来：“它可不是倒霉的皮球。那么，我的父母呢？他们不来看我吗？”
“现在是禁止探望时间。你的红头发哥哥吵得足够把屋顶掀翻。”
“他们担心我吗？……我连他们的长相都想不起来。”
“你从小做了那么多蠢事，他们不会在意多一件。”
“每个小孩都会做蠢事，包括你。”
“你想听？我记得你11岁还会尿床……”
最后，哈利沉沉睡去。
斯内普觉得悲哀，他可以给哈利一座虚假的名为幸福的城堡，里面有快乐的童年、完美的家庭，但他永远无法给他一个虚假的生命。
哪怕只是一个虚假的幸福的承诺。
也做不到。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Chapter Seventee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