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Chapter Sixtee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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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只剩下风，唱着悲伤的挽歌。
斯内普独自坐在漆黑的地窖里，他对他所听到的一切毫无头绪。他应该愤怒应该咆哮，但波特、阿不思和这他那该死的无处可寻的记忆缠绕成一张网，让他动弹不得。
骤然而至的亮光打断了他麻木的思考。
“西弗勒斯？我以为你不在，为什么不开灯？”
斯内普紧紧闭上眼，他的手攥成拳抵在额头上。
“波特，该说出你的答案了。”
“你说什么？”波特走到他身后，他的手按在斯内普的肩膀上。
“是或者不是。”
“西弗勒斯……出了什么事？”斯内普可以听懂哈利声音里的紧张。
“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西弗勒斯，请你……”
“你和阿不思，和这所该死的学校的每一个人到底在欺骗我什么！我是谁？你又是谁？你该死的男友又是谁？”
“西弗，没有人骗你。这不是一个好故事，你不会想知道。”
“不想知道，还是不能知道？”
“波特，停止你的游戏，无论你企图对我做什么，我不是需要你拯救的小可怜虫。”他起身对着哈利的眼睛：“英雄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波特，我该死的不需要你的仁慈。”
斯内普觉得自己陷在一个无底的泥潭里，一点一点窒息。他看着波特，看着他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斯内普觉得可笑，他想要抱住眼前的这个男人，想要疯狂得吻他，想要和他□□，这股欲望好像一把刀，把他的心脏戳出千疮百孔。
他的面孔上恢复往常的冷笑，转身离开房间：“波特。你让我觉得失望，你比你的父亲更让我觉得恶心透顶。”
厚重的门慢慢合拢，关掉了绝望的吼叫和痛苦的唔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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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你和哈利之间发生了什么？”
斯内普一脸阴沉的靠在校长办公室的椅子上，默然的看着邓布利多往他的咖啡了加了第三块糖。
“只不过是一点意见上的小分歧。”
“西弗勒斯，我希望你去天文塔不是为了这个结果。”
“阿不思，我没有兴趣坐在这里做什么猜谜游戏。”
邓布利多站起来，他苍老的手抚过刚刚涅槃重生的凤凰的羽毛：“西弗勒斯，我无法回答你的疑问，因为这是哈利的意愿。但我可以告诉你，无论哈利的举动是否正确，他的确出于某种善意的感情。也许我不该干预你们之间的问题，但我不希望你和哈利之间有任何误会。”
“阿不思，你是在暗示我应该对你的宝贝哈利进行一些包括性在内的非分之想？”
“西弗勒斯，当你活到我这个年纪的时候，你就会知道有人为了一刻的犹豫和彷徨付出了一生的代价。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坚强的东西，同时也是最让人捉摸不定和最容易破坏的东西。”
“阿不思，我总是被推在最困难的境地，先是你，然后是波特。”他举起那杯甜得发腻的咖啡一饮而尽，苦涩在他的口腔里蔓延开来：“我没有指责波特，因为我从来就没有指望得到。”
邓布利多转身看着窗外，灰色的云层慢慢聚拢：“六月，过得可真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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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很晚才回到地窖。波特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冷清的起居室显得寂静而阴冷。
出乎他的意料，波特趴在长沙发上，他的周围凌乱得铺着几本书，桌上整齐的放着一盘巫师棋。柔和的灯光照在他的睡脸上，斯内普几乎可以想象到他的藏书上可疑的水渍。
“波特，滚回你的房间里睡。”斯内普没有发现他的声音不自觉得放低。
哈利迷茫得睁眼，给斯内普一个灿烂的微笑：“你去哪了？我去找你，可是你不在图书馆。”
斯内普诧异的看着哈利的脸：“波特，这个游戏并不有趣。”
“怎么了？我以为你喜欢巫师棋。”
“波特，虚伪的若无其事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先是阿不思，然后是一个无辜的波特？哈，这个世界简直疯了。”
“西弗勒斯……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昨天下了巫师棋，今天你去了图书馆，不是吗？”他的表情错愕，并且惊恐。
“……我去和校长谈了谈教学计划，没有去图书馆。”斯内普无法解释他为什么不继续质问下去，他木然的坐下，看着哈利用松了一口气的表情熟练的摆好棋盘。
“波特……”
“哈利。”哈利头也不抬，马尔福又被一只猫追着到处跑，让他很烦躁。
“……好吧，哈利。”斯内普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如果你认为这样比较好的话。”
他们安静的下棋，结果是波特明天必须在早餐时间顶着盘子绕桌子走两圈。
他的一辈子充满了谎言，又何必在乎多一个。
临睡前，斯内普得到了一句晚安和一个晚安吻。
这是一个荒唐的梦，但他和波特都沉溺其中。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Chapter Sixtee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