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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第八十四章、代价 ...
塔里忽台没有出声,也没有像任何人被挟持时那样表现出一点惊慌或者害怕。
如果有人这时能透过渐大的风雪看到他的面容,就会很惊奇地发现这位右大营的掌军者被挟持后只是低垂着眼睛气定神闲地默然而立。要是没有脖子上那把雪亮的刀,他看上去就像是在安静的山谷中闭目养神,闲立听雪。若是手中再多一壶酒,说不定等一会儿还会有吟雪颂风的新鲜诗篇诞生。
挟持着他的人却没有这么好的耐性,相当粗暴但也相当老到和细致地在他身上搜检了一遍,摸走了一些东西,然后冷冷地说:“我要那种药。”
“复苏生长机能的药?是听星海说的吧,你果然是为了那个美人而来的。你们的感情还真是不错,两个人救来救去,好像在玩家家酒的游戏一样,却拿我这里当布景。”塔里忽台连睫毛都没有抬一下,闭着眼睛就笑了起来,“问题是,我为什么要给你?”
挟持着他的人一翻手,锋利的刀口轻轻地推进了颈部的皮肉里,血珠从塔里忽台的脖子上滴落下来,溅到了泛着雪光的铁甲上。
“你没听说过我的名声吗?大漠上的人都知道,塔里忽台从来不受任何人的要胁,想拿我的性命来威胁我,你找错了方法。”塔里忽台泰然自若地摇了摇头,如此主动的磨擦甚至将颈部的伤口又扩大了几分。
“听说过。据说,当年曾经有人在战场上驱赶你的族人来要胁你退兵,结果你却先让跟那些族人有亲属关系的上百士兵头缚孝带在阵前自杀,然后就驱哀兵灭了人家整个部族,当然了,那些被人捉去的族人也一个没剩的全死了。不过这些传言跟我没关系。”挟持他的人语气漠然地冷冷说,“我没兴趣要胁你,我只是在告诉你,我要那种药。”
“我以为你们刚刚到这里来,没想到你的消息倒很灵通。既然知道的这么清楚,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把药给你?”塔里忽台缓缓地睁开了眼,眼角边闪过一线寒光。
“在人前不受要胁,那是因为需要维持一种表面上的骄傲姿态,其实只不过是源自内心更深处无法摆脱的自卑罢了。现在又没有人看着,不必强撑着演这样的戏码。”挟持他的人显然没有兴趣再多解释什么,只是有些不屑。
塔里忽台微微眯眼,没说什么,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
挟持他的人淡然而冷漠地接着说:“顺便提一句,我的耐性一向不太好,如果你不马上给我那种药,我会杀了你,也会杀光你手下的所有人。死人是成不了白沙可汗的,甚至用不了几年,这里就不会有人还记得你的名字了。你也清楚,只是生长机能受损那种症状并不致命,所以我不急。但是我会为他每多受的一点痛苦而杀人,这连报复都算不上,最多只是发泄一下。在我面前你们就是蝼蚁,别把自己想得太高了。”
“是吗?”塔里忽台漫不经心地撇了撇嘴角,“你一个人就想杀光我们所有人?你也太小看这个世界了。我承认银河帝国确实很强大,不过没有了那些高科技武器和通信技术的支持,光凭你们两个逃犯就想纵横苍戊?”
这下轮到挟持他的人不再出声。
感觉到身后的人呼吸微微一滞,塔里忽台幽幽地说:“啊,不对,也许我说错了。那位大美人确实是逃犯,不然也不会被人用药物破坏了生长机能。而你,多半只是一个监守自盗的看守吧?爱情的力量还真是伟大啊,你就不怕帝国的人追杀到这里来?不如这样,你替我杀一个人,只要见到他的人头,我就把药给你。想想你的美人吧,他在你手里受了很重的伤,刀口那么大,一定每分每秒都在疼痛着。”
挟持他的人沉默了。
塔里忽台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冷厉之色,嘴角边却已经开始泛起淡淡的微笑。
羽毛般的雪在他们面前飞舞盘旋着,两个人如雕像般默立在风中。
突然之间,塔里忽台的瞳孔猛地一缩。
在漫天的雪花中,有一个也如雪花般莹亮的白点陡然破空而来,从他的耳侧闪电般划过,直击向身后挟持着他的那个人。塔里忽台知道身后的人身量要比自己略高,破雪而来的那一点寒光此刻所指的正是那个人的咽喉要害。他刚微微侧头,却一下子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了出去,脚步踉跄地几乎跌倒在雪地中。
风中只传来“叮”的一声轻响,只有一声,很干脆,而且很轻很轻,几乎被风雪的呼啸声给掩盖了,听起来就像是一把极细的剑碰上了一把极薄的刀,而且还是尖锐的剑头点上了锋利的刀口。那种清脆的声音,能让人很轻易地想象出那两把武器的锐利和轻盈。
剑,当然是司马的细剑。
而刀,却是塔里忽台自己腰畔那把笨重的马刀。马上用的刀,主要是用来大力劈砍,要求的是坚硬牢靠不易折损,锋利是次要的,当然更不可能轻盈。能用笨重的马刀挥舞出匕首的声音,只能说明那个人的刀法已经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
塔里忽台眉头一震,霍然转身望去。
那个挟持了他的人依然保持着挟持人的动作,大半个身体掩在被挟持者的身后,塔里忽台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看到那一头在这个世界中极其少见的霜针般耀眼的短发,散发着和漫天飞雪极其相似的淡淡白光。那个人的眼睛冷冷地看着塔里忽台,显露出来的半边嘴角上挂着无比讥诮的冷笑,那种好似冰封一般没有感情的目光尖锐地落在塔里忽台身上,冰冷如恒,就像他手中此刻正架在司马脖子上的刀。
拥有这种目光和表情的人,怎么可能被几句言语就激得呼吸不畅?
只看了一眼塔里忽台就已经明白,适才种种都只是那个人故意做出的假象,他的紧张,他的动摇,都是假的。他的目标本来就不是自己,因为杀死了自己他也拿不到他想要的东西,所以正如塔里忽台所说,用他的性命来进行要胁并没有多少用处。其实那个人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司马。
站在距离战场不远的地方状似悠闲地说着话,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塔里忽台在有意拖延时间,正是因为他真正想要挟持的本来就是司马,那个一定会以最快速度冒险赶来援救塔里忽台的司马。以司马的性命来要胁,果然要有力许多。因为司马太重要,无论是作为私下里的朋友,还是作为右大营谍报方面的全权主管,他对塔里忽台来说都要比一些对常人来说并没有太大作用的药物重要得多。而他们双方都清楚,那个人要杀塔里忽台也许会有半分顾忌,要杀司马却不会有丝毫的犹豫。从人质易手的那一刻起,塔里忽台知道自己已经落在了下风。
司马在那个人手中挣扎着动了动,闷哼一声,嘴角边溢出一道血丝,突然开口说:“所有的联络图和案卷都在老地方,你知道怎么取。”
那个人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塔里忽台,既没有使用什么手段来阻止司马说话,也好像完全没有听到司马在说什么。其实司马那句话的意思很明显,作为谍报主管,他掌握的东西都保存在某个地方,塔里忽台可以随时取用而无需经过他,而作为朋友,他更不愿意塔里忽台在这种时候为难让步。可是那个人却好像全不在乎,只是讥诮的笑容更深刻了些,那种目光仿佛能够直透到塔里忽台的内心深处。
塔里忽台从那个人身上移开目光,仰起脸,任由冰凉的雪花拍打着自己的脸颊。雪越下越大了,天空变得越发阴暗,云絮撕缠,像是一床肮脏的破棉被。明晃晃的铁甲上开始留下积雪的痕迹,肩膀的线条因此而变得柔软,也变得更加萧索。
过了许久,塔里忽台才转眼再次望向那个人,极其冷静地说:“还是那个条件,你替我杀一个人,事成之后我会把药给你。”
-------------------------April 28th updated--------------------------------
在他目光落去的方向,挟持者和被挟持者依旧安静地伫立着,丝毫不为所动。司马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那个人脸上更没有多余的表情。他只是冷冷地说了两个字:“黑沙。”塔里忽台的眼色一厉,他接着又冷冷地说了三个字:“商牧攸。”
“黑沙怎么了?商牧攸又如何?”塔里忽台死死地盯着那人的眼睛问。
“黑沙的王女已经怀孕了,孩子的父亲却不是商牧攸。”那个如冰雕一般冷寂的人忽然轻轻地笑了笑,突如其来的笑容明亮得在这风雪中简直就要迷了人的眼,“如果商牧攸回到黑沙,你的孩子就会没命,也会送给南稷人一个完美的借口来进一步控制黑沙。”
“商牧攸在你手里?”塔里忽台的眼角猛地跳了两下。
“我要那种药。”那个人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说。
这是他第三次说这句话,语气一次比一次强硬,也一次比一次更冷淡。
塔里忽台的脸上终于现出了一丝犹豫。
就在这时,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司马突然插进来说:“商牧攸不可能在你手里。”
自信淡然的声音让他身后的挟持者也不禁微微一怔。
塔里忽台向司马投去询问的目光。从刚才第二次要求那人替他杀人时起,塔里忽台就有些刻意地避开了司马的眼睛,虽然他在眼角的余光中看得很清楚,司马的眼中并没有任何特别的情绪波动,既不存在那些了然、颓然或者黯然的神色,也没有被放弃后的怨恨,只有精确的平静。当不是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司马在塔里忽台面前永远是平静的,还带着一个拥有剑客和间谍双重身份的人应有的冷漠。
此时此刻的司马依然很平静,眼望着谷外的远方说:“我看见了‘飞云’,那匹马我曾经花了很多时间想要从黑沙偷出来,所以一定不会看错。”
塔里忽台顺着司马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即便他的眼力不如司马,但还是能够在飘扬的飞雪中分辨出一个如白云般飞速飘近的影子。那匹马在他初回头的时候似乎还只是刚刚出现在地平线上的一个小小剪影,不过数息之间就变得清晰起来。那匹马的速度很惊人,只不过一会儿就已经越过起伏的山丘,一头冲进了玄袍骑兵正在围杀且鞠人的战场。最前端的右大营士兵冲上去想要阻拦那匹马,却被它左右两个急转急停轻易地甩到了后面。
离得近了,塔里忽台看出那匹马的马背上有人。
马背上的人似乎在高声喊叫着什么,塔里忽台在风声中隐约听到了星海的名字。
声音传来的时候,挟持者的手好像抖了一下。一直都在等待这个机会的司马一下子从他的掌握中挣脱出来,顾不得脖子上被刀刃拉开的长长的口子和随即流淌满襟的鲜血,反手一剑快如闪电地向那个人刺去。那个人的刀好像事先早就知道司马的剑路一样,失神而又漫不经心地轻轻地树在那里,却封住了司马的剑路。
又是“叮”的一声轻响。
这一次塔里忽台终于看清楚了,是直立着如一条银线般的刀锋恰恰对上了司马的剑尖,准确得好像两个人事先排练过一样,不差分毫。刀锋顺着剑尖的弧度向下滑来,如冲出了堤坝的洪水般悍然朝司马握剑的手狠狠削去。司马如遭雷击般地一震弃剑,手臂向后猛缩。
“司马!”塔里忽台大叫一声,冲上去抓着司马的背心,看也不看就向后飞退。
那个人也不追击。
塔里忽台退了几步就停了下来,低头看着司马。
司马抱着握剑的右手,面无表情地靠在塔里忽台身上,鲜血不断地从指缝间淌下。
塔里忽台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他很清楚,自己和司马都已经失去了武器,那个人如果要杀人,他们连抵挡的机会都没有。目下之计,只能用那个人想要的东西来尽量周旋。
他觉得有些无奈,甚至还有些无力,这种感觉对塔里忽台来说是很少有的。可惜有的时候,在绝对的武力下,计谋真是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更何况对面的那个人非但不愚蠢,相反其实非常聪明。在这个世界上能在智慧和狡诈上跟自己分庭抗礼的人没有多少,那个人显然得算是一个。
可是当他抬起头望向那个人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那个人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眼望着谷外,再也没有丝毫想要控制住自己和司马的意图,甚至连看都不向这边再看一眼。在风雪深处的远方,有什么东西已经紧紧牵绊住了他的目光。
他手中的刀轻轻地落了下来,插在洁白的积雪中,刀光依旧闪亮。而那双冷漠的眼中,却好像有水光轻轻地闪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飞进了眼中的雪花,清冷得让塔里忽台感觉到一丝恍乎。
终于还是塔里忽台忍不住打破了沉默,说:“就算商牧攸不在你手里,我先前说的话仍然有效,你的身手这么好,杀几个人并不是难事,不妨考虑一下。”
“我等不了那么久。”那个人转过头来,淡淡地说。
“你应该清楚,没有适当的代价,我不会把药给你的。杀了我对你来说更没有意义。”塔里忽台扶着司马一步不退地挺立在雪中,为那个人极其干脆的拒绝感到有些惊讶,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我用我自己来换这个药,这是一个很合理的代价,但你必须马上把药交给他。”那个人的目光又投向谷外,紧紧追随着风雪中的一个身影。
“你?”塔里忽台有些不解地上下打量着那个人,“我不觉得在自己身边带着你这么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会是个有价值的选择,以你的武力,随时都可以反叛和逃离。若是用某种手段让你不再拥有武力,那你对我还有什么用?”
“我的名字叫索斯岚•黑羽。”那个人扭头冷冷地盯着塔里忽台的双眼,“如果你真是那个白痴女人的后代,就应该知道我的价值。我给你三年时间来研究我,这肯定会比郑星海那个记忆不全的残次品脑袋里可以挖掘出来的东西要有价值得多。”
“黑羽……”塔里忽台惊讶地张了张嘴,结果只是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山谷外突然传来一片喧嚷声,那匹白云般的马已经快要闯到谷口前。
塔里忽台的亲兵队伍人数本就不多,在面对数以倍计的且鞠人时已经全军出动,山谷中连预备队都没有,留下的四五个近卫都在步下,根本挡不住奔马的冲击。谷口外的玄袍骑兵已经分出了一些人转回来来围堵,却被那匹马轻易地甩掉,少数能够近前的骑兵也被马上的人用手中粗陋的树枝给打到了地上。
塔里忽台向那边看了一眼,等看清了马上人的样子之后脸色立刻就阴沉了下来,目光中燃烧着压抑的怒火,转向索斯岚咬牙问:“只不过几天时间,他怎么憔悴成这个样子了?”
索斯岚没有回答,眼底里闪过一点意义不明的光,只是冷漠地要求:“治好他。”
“五年!”塔里忽台死盯着索斯岚,冷冷地说。
索斯岚没有反应。
“我会治好他!但是我要五年时间,而且是任意的研究。”塔里忽台幽幽地加了一句。
索斯岚默然片刻,终于微微地点了点头。
“你怎么能够保证在这五年里不会逃跑?”靠在塔里忽台身上的司马突然冷冷开口。
索斯岚看着他冷笑了一下:“我不保证,但随便你们用什么手段。”
“那你拿来交换的代价岂不只是一句空话?五年时间,任意研究,可是如果你反抗,我们根本得不到想要的东西,那又何必要跟你交换?”司马抱着伤手,推开塔里忽台,踏前一步目光凛然地看着索斯岚。
索斯岚越过司马的身体望向塔里忽台:“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
塔里忽台微微一笑:“司马的意思,也就是我的意思。”
索斯岚再度看向司马,脸上露出透彻刺骨的讽刺:“那么你想怎么样?所谓的保证不过是空口一句话而已,你们会相信吗?或者你想要我自己砍掉自己的手脚?如果你明白那些实验的过程和意义的话,最好还是先保证我的健康和完整吧。”
“你可以让我们相信在这五年内我们怎么说你就会怎么做。比方说,”司马飞快地瞥了一眼谷口前正冲破重重障碍飞快靠近的人和马,对着索斯岚撩开了衣襟的下摆,“现在我要求你跪下来,从我裆下爬过去,你能做到吗?做不到,就不要再谈什么交换了。”
索斯岚想也没想,直接就跪了下来,手撑在雪地上开始爬行。
塔里忽台在司马背后微微变了脸色,皱着眉头想要说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出言阻止。
从谷外飞奔而来的骏马忽然发出一声长嘶,人立起来,然后站在了原地。马上的人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忽然勒马背转身,不再靠近。紧追在他身后的那些玄袍骑兵这时围了过来,还在不断滴血的马刀直指着中间的白马,四周弥漫着一股血腥的杀气,那人却恍若未觉,只是静静地背着身坐在马上,垂下了头,用拳头狠狠地堵住了沉闷的咳嗽声,也堵住了心头上的那一口鲜血。
谷外的屠杀已经接近尾声,越来越多的玄袍骑兵列队返回谷中。所有的人都汇聚在包围着那匹白马的同袍身旁,沉默地关注着不远处的情况。人们都在朝那里望去,看着一个高大英挺如天神般的男人如何低下头,匍匐着身子,从另一个男人分开的两脚之间爬过。即便做着这样耻辱的动作,那个人看上去还是锐利得像是一把出了鞘的刀一样,震撼着旁观者的心神。已经参与过太多血腥和杀戮,被训练得心神极其坚强的右大营士兵们此刻都有些默默动容,就连挥刀指着那个白马骑士的人也都忍不住扭头望向那边。
只有那匹马和那个人背转了身,不视不闻。
众人瞩目之处,索斯岚从司马的跨下钻了出来,抬头看着正站在面前的塔里忽台,忽然轻轻笑了一下:“五年恐怕还是太短了。今天这一幕,你用一生都扭转不了。”
那笑声很轻,似乎透着一线压抑的解脱,也含着一点淡淡的高兴,只有他面前的人和身后的司马才能听到,但他们却听不懂这笑声中隐含的情绪。没有人想到他在这个时候还能笑出来,就好像受到羞辱的不是他,而是羞辱他的人。
塔里忽台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看着脚下的人,半晌才说:“我佩服你。如果换作是我,宁肯玉石俱焚,也不愿屈膝受辱。”
索斯岚已经漠然地站了起来,掸去了袍角上的雪,只是斜睨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补完。近几日工作会很繁重。我尽量更新,但不能保证每天都更,或是每次能更多少,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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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第八十四章、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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