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不寿》曾经繁盛

19、暗杀

　　“为什么浴血说你……”面对赵云这样的问题，我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我不知道浴血是怎么和赵云说的这事，但我知道一直以来赵云都很信任浴血，浴血和浴火这两个孩子都是赵云从小带到大，浴火也和我说过他这个哥哥深受赵云赏识的事情，所以如果我现在告诉赵云我所知道的那一切，赵云未必会信，甚至一定不信。
　　我只能说：“有些事情，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听到的也未必是真的，早晚有一天你会懂我的意思，现在你只需要知道你没必要对我愧疚，因为我并没有什么事。”
　　赵云有些不理解的看我，但还是释然了：“好吧，只要你没事就好。”
　　“嗯，谢谢。”
　　“你，能对我不那么生疏吗？”
　　我不敢看赵云说这话时的神情，也不敢接话，只好岔开去：“之前你回来据说是因为蔡氏作乱吗？到底怎么回事？”
　　“说到这个，还真是和你家那位脱不开关系，”赵云苦笑着摇头，“你啊，娶了那么个妻子有的你受了。”
　　“我就猜到可能有她在搀和，真是抱歉。”
　　赵云听我这一说居然笑出了声来：“哈，我们今天是怎么了，不是我道歉就是你道歉，话说你不请我进去坐会儿吗？”被他这一说我才意识到我们就这样站在门口聊了那么久，实在是太失礼了。
　　于是我把他让进了屋，倒了茶水，才继续刚才的话题。
　　“她到底做了什么？”
　　“我也是辗转听来的，并不一定是真的，好像那次我们走后没多久黄月英就醒了，然后自由行动了，并没有被困住，但是她大概改了想伤害元直的念头，而是反过来报复我吧，居然直接就找到了蔡夫人，出谋划策一番之后就发生了那些事情。”
　　“那后来到底怎么样了？”
　　“我还能好好的过来看你，显然是没事了，也亏得主公得民心，也会识人，大多数人都没跟蔡氏一起动，蔡夫人和蔡家兄弟一方面在刘表那里进谗言说主公的野心，一方面又派人过来想暗杀主公，不过在我回来的时候场面已经有些稳定下来了，哎，这次浴血是有些反应过度了，他来告诉我的时候说的很严重我才回来的，其实并不算什么太大的事情，本来我不回来也不会有太大影响，差点还让你遭遇了不测……亏得你没事。”
　　看来，浴血一开始就有预谋，要支开赵云，真想不通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他，而且他又不是要我的命，真是奇怪。
　　我在想浴血的事情而没很快回应，但赵云眼里看了以为我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你没事吧？你回来的路上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
　　本来我以为我忘掉了那一幕，但是在如此安静氛围下被赵云一问，我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那天被人肆意抚摸的画面，不禁身体也做出了相应的反应，忍不住颤抖起来。
　　“你不要紧吧？”赵云看我不对，忙起身过来扶住我。
　　“不要碰我！”我下意识的回避了赵云的手，只觉得一阵恶心，我从未意识到那件事情会给我带来那么多的后遗症，可能之前事情发生了之后由于满脑子都是怎么对付浴血的紧张感之中，才一直没有爆发出来这种特别的感受，而现在，几乎不能忍受的一种恶心的感觉油然而生。
　　赵云的手愣在空中停住了，也许我这样的反应让他再次怀疑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实在不想多说，也已经说不出来。
　　“你先回去吧。”我好不容易稍稍平静了一点，就下了逐客令，在这种时候还是想一个人呆着，赵云毕竟不比元直，我实在无法和他有那么亲近的状态来分享如此私密的东西。
　　赵云原地停留了一会，留下一句“我改天再来”就走了。
　　赵云走后，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那一幕又浮现在眼前，猥琐的眼神、调戏的语言、粗鲁的动作……尽管我没有失身，却几乎和失身一样，牛四对我做的事情此前从未有人做过，包括元直也没有，一种锥心的痛由内而生。
　　一夜难眠，不过幸亏我没有睡着，躺到后半夜的时候能听到门口有一点轻轻的脚步声，要不是夜太静了这脚步声一定听不到。
　　然后能听到门栓被门外伸进来的小刀挪动的声音，一点一点，很轻很小的动静，持续了好一会儿，然后就是门被打开的声音。
　　会是谁？我很好奇，但是却不害怕，要是论单打独斗，我恐怕不是任何人的对手，所以担心也好准备也好都是多余，如果来人真的要取我性命，只要能让我知道是谁，能想明白要害我的原因就行。
　　偷偷半睁着眼睛，眯着看来人，本来还以为他至少应该蒙面之类，却意外的没有，当然我一眼就明白了没有蒙面的原因，因为那双标志性的血红色眼睛，就算只露出眼睛也能让人一眼认出来。
　　寒光一闪，一把匕首从他袖中抽出，并不是他惯用的武器，看来是为了不留下证据。
　　“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我平静的开口了。
　　这倒让浴血吃了一惊，好不容易才稳住了手中的匕首没有掉下。
　　“你什么时候醒的？”浴血的匕首直抵上我的喉咙，以免我有不必要的举动。
　　“一直没有睡着。”我看着他，突然有一种如果就这样死了也不过如此的感觉，反正和元直已经永久的天各一方，牛四的阴影又挥之不去，此生似乎难再有乐趣可言。
　　“你一点都不惊讶？”
　　“我早就知道了，那次破庙的事情，就是你的安排，太多的巧合和毫无必要的杀人。”事到如今，无话不可说。
　　浴血眼睛一跳，恍然道：“难怪了，子龙刚回来又问我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以为你说你没有失身是骗他的，原来却是一开始就骗了我，你比我想象的聪明太多了，那么，我更不能留你了。”
　　“能告诉我理由吗？”
　　“你不需要知道。”浴血的回答很冷，说完手上的匕首明显用上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