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洞房花烛夜 ...
-
婚房外,寒风凛冽,早晨还是暖阳,反到了夜晚却是大雪纷飞,屋外白皑皑一片,不知雪地深浅,婚房的火红与这纯白相衬,更显得妖娆,而又似有几分落寞。男人顶着风雪,走近了婚房,在雪地上留下深深地脚印。
白祈楘看着刺眼的红色,现在房门外,沉思一会儿,便走进去。
“吱嘎”婚房的木门被推开,一席玄色边红袍,袖边玄色的鹏鸟图案,些许雪花残留在男人的头上,肩上,却依旧掩盖不了男人身上的高傲,冷漠,大步流星走进婚房。
“你便是皇帝老儿赐婚的妻子。”嘲讽的语气,没有拍下身上的雪,却看到床上的一抹火红,端庄的坐姿,无一不彰显出大家闺秀的风韵,而白祈霂心中却是恨之入骨,便冷冷地问着眼前不见容颜之人。
“白二公子,倘若你不愿当我为夫人,我亦可不当你作夫君,何必如此相对,语鸢亦是明理之人。”柔弱的声音既出,语鸢不温不火的回答,仿佛这命运就是如此地接受,正是这安然的接受,没有反抗,没有委屈,反倒刺激到了白祈霂。
只见狠狠地掀开红盖头,头盖在空中飘落地上,怒火中烧,心中压抑已久的愤怒迸发,没有细细观赏人儿的容颜,却吻上了红唇,没有征兆,没有准备,狠狠地吻住。
“唔……唔……”语鸢不知所然,自然地极力推开白祈霂,仿佛在抗议,又如同承受。
白祈楘的舌头描绘着樱唇,宛如在品尝着珍味,突然被人推开,却用冰冷的双手透过青丝,紧紧扣住人儿的头,加深这个没有感情的吻,惩罚性地咬了咬红唇,好使自己的舌进入人儿口中,搅拌着对方的丁香小舌,啃吮着樱唇,索取着人儿的甜美。
“唔唔……唔……”感觉自己呼吸困难,整个人软倒在白祈霂的怀里。
直至莫语鸢呼吸困难,才慢慢松口,八尺男儿体魄,站着俯视着已瘫倒在床上的人儿,冷笑。“莫家三小姐,你不是我的夫人吗?为何夫君的吻,你却如此拒绝?莫非,三小姐心中早已有相中之人?”赤裸裸的威胁,对于封建已婚的女子,更是深深地打击,就如说着你不贞。
清秀的脸上覆上一抹绯红,让语鸢更为动人,娇憨,却不知自己此时的容颜在任何男人眼中的诱惑,眉心紧锁,话出时又似嗔怒。“白祈霂,你无耻!”
“好一个无耻,你终于肯叫我的名字!我就要让你明了何为无耻,今夜可是洞房花烛,我可不能让我的夫人独守空房啊。”右手抓紧语鸢的双手高举过头摁在床上,左手开始解开凤袍,一条腿则压在身下□□,让人羞涩却又动弹不得。
“白祈霂,你绝不可如此,你这是□□,倘若你做了,你白家百年名声扫地……”脑里晃过一丝惊恐,双唇已泛白,白皙的脸上绯红却未散,双手不断挣扎,在白祈霂狠狠的抓住下,印出了淡淡的红痕,可莫语鸢早已不顾一切,如今只想骂醒眼前的人。
“莫语鸢,你可别忘了,今夜可是洞房花烛,我做此事,有何不妥!再说,我爹不就是把你娶过可以巩固他朝中势力,还扬言要我给他一孙儿,方可还我自由。莫语鸢,你嫁入白家之时,便注定是个工具。”陌语鸢脱得只剩下一件亵衣,由于刚刚呼吸不畅,胸口在上下浮动,更是突显出女子的圆润。陌语鸢自知抵不过白祈楘,唯有别过脸,默默地承受这一切,终归这天是会到来的,然而不愿再看白祈楘一眼。夜静,苍穹中星群闪烁,只怕是房里的人不度良宵。白祈楘看到陌语鸢眼中的悲凉,心中无意多了一份同情,心头的怒火已冷却,放开了她,坐到梨花木椅上,独自饮酒。
语鸢仍未从惊恐中回过神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黯然失色的双眸,看着床上的红帐,回想着方才白祈霂失控的行为与神情,许久……房内鸦雀无声。良久,白祈霂拿起茶桌上的剪刀,轻轻划过手指,走到床边,把血滴到床上的白帕上,冷言:“明日,你便拿此白帕交与娘亲,大可证明你我关系。”说罢,便走出了房,大门关闭的声音,人渐渐走远的脚步声,清晰的传入耳中,也渐渐消失。
语鸢缓缓起身,拿起白帕,紧紧攥着,放在心口,泪水流落,晕开了红妆,沾湿了双喜床单,凝成凄美的泪花。“联姻……也许我生于莫家,自打出生开始,只是用来联姻的工具罢了。可我却又不能辜负爹爹的养育之恩,这可如何是好?我本早已做好准备,可为何还是……大家皆是工具,为何你要咄咄相逼?”推开红木雕花大门,走出,抬头,仰天看着纷飞的雪花,不觉心中泛起一丝酸楚,而双眸早已被泪水掩盖,花了的妆容,碎了的人心。“娘亲,你最疼爱鸢儿了,你告诉鸢儿可好,鸢儿该何如?”大雪落在语鸢身上,四周白皑皑一片,天地仿佛被撕开,一黑一白,相互映衬。大红色的凤袍在雪景中尤为突出,艳如血红,形单只影,但终也只是孤芳一人独自赏。
远处,白家大小姐白曦薇在看着自己心爱的二哥的婚房,今日正生着闷气,却见二哥先是离开,二嫂又出门仰天叹息,心里是何等的开心。大公子白祈晟把两人之举尽收眼中,也早已知晓妹妹对二弟的情愫,却无可奈何,疾步走到白曦薇房前,哀叹着:“曦薇,今日是你二哥大婚,你莫悲伤,回房吧,这漫天大雪的,小心着了凉。”说罢,为妹妹披上羊毛披风。回头望了一眼弟妇,无奈摇头,多令人尤怜的女子,怪只怪自家二弟不爱。转身,走回自家房中。
离开了婚房,白祈霂拿着酒壶,来到了墨香书阁,看着墙上挂满一幅幅的锦绣刺画,满园春色与这风霜雨雪相对,愁绪漫上了心头,又独饮一壶。抬头仰视这深不见底的深空,不觉喃喃自语。
“离忧,你的刺画中多少柔美,多少安逸,可如今我却不知如何对待那莫家三小姐,若是嫁与我之人是你,该是多好……可这也怕是我的妄想罢了,如今就连你是何人,在何方都无从所知……”不胜杯酌的白祈霂在胡言乱语着,然而他口中的离忧姑娘却是他从未谋面的,而他所欣赏的仅是离忧的才气罢了。
此刻,两人在不同的地方,却一同仰望这苍穹,却怀着不同的心情。
风,吹落了枯黄的残叶,吹乱了人的思绪。
然而,白府的漫漫长日便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