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圣诞番外（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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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她，曾君谅有些意外。
她说：“我是这个戒指的设计师。”
而此刻，这个女子正坐在他对面，优雅的搅着咖啡，神情自若。
曾君谅微笑，沉默。
“想不到这个戒指是送给你的。”女子低头，看着咖啡说。
曾君谅挑挑眉，继续沉默。
“这个戒指……他要的很急，要求也很高，图纸我改了整整六遍他才满意……”
曾君谅打开奶精倒进咖啡，慢慢搅匀。
“本来是是打算不镶钻的，素白金的戒指，虽然简单却很有味道。是我喜欢的风格……”
好像有些苦？曾君谅喝了一口有些犹豫，是不是应该加糖？
“那个时候我一直在想，那个女孩究竟是什么样子，竟然让沈明这样上心，他对这对戒指的紧张程度让我觉得难过。”
算了，还是不加了，曾君谅想，咖啡就是要有些苦味才好喝么。
“我本来以为自己是有机会的……虽然我从来没有表现过，但我相信他是知道的……”
沈明应该回家了吧？不知道他收到那张圣诞卡没有，想到这里，曾君谅微微笑了起来，自己写的那些应该不算煽情吧？他看了眼中指上的戒指，迎着灯光，无限光彩。
“大概得不到的，总会不甘心……所以我一直都很好奇得到这个戒指的人是什么样子……”
明天的晨会是什么内容的？秘书应该把自己书给自己了吧？在办公室还是在包里？等下回去要好好找一下。
“可是……却没有想到……”女子抬头看着曾君谅，后者却也垂着视线，心不在焉，“我很震惊，也很意外。”
曾君谅微微蹙眉，她到底想说什么？
“对不起，请原谅我的好奇……”
“那你现在死心了么？”曾君谅说了这天的第一句话。
女子忽然笑了，千娇百媚，魅力无限，“是的，我死心了。”
曾君谅也笑了，“戒指很漂亮，我很喜欢。”他顿了一下，“但是想麻烦你一件事……”
***
“这么晚，你也没说不回来吃饭啊！”
“我还没有吃饭。”曾君谅换鞋走进来，脱下外套丢在沙发，他摊倒在一旁，累！
“我以为你不回来吃饭……”
“没关系，一会我自己找点东西吃。”
“我没做饭，但是煲了汤，”沈明在他旁边坐下，“很累？是想先休息一会还是先喝汤？”
曾君谅想了想说，“喝汤吧。”
“我去给你盛。”
温热的瓷碗抱在手里，曾君谅觉得温暖无比，“还是粥汤啊……”
“嗯，我觉得这个很好喝。怎么你不喜欢吗？”沈明在他旁边坐下，膝上抱着电脑。
“没有，是惊讶你怎么每次做的东西都这样合我心意。”
沈明一愣，曾君谅竟然会说这样的话。他笑，“喜欢就多吃些。”
“沈明，”曾君谅慢慢喝汤，随口说道：“我今天遇到了戒指的设计师。”
“你……”沈明意外，两个毫无关系的人……怎会……
“真是个美人。”
没头没脑的一句让沈明全然摸不着头绪。
“她说她很喜欢你。”曾君谅转头看着沈明说。
“君谅……”沈明心里没谱，曾君谅的态度扑朔迷离，“我……”
“然后我跟她说，对不起，你已经没有机会了。”曾君谅眨眼，俏皮立现。
这样的曾君谅真是让人惊喜，沈明原本还很担心他会误会，但此刻看来……
“可是你的戒指呢？”捧着瓷碗的手指白皙修长，却少了什么。
“你很快就会知道。”
沈明皱眉，故弄玄虚？
***
铅笔的字迹，浅且淡，挺拔之中透出俊秀。都说字如其人，沈明看着面前的卡片，忍不住笑意。
他说：寄出这张卡片，其实颇有犹豫，很多年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那戒指提醒我，它圈住的，不是固守的责任或者承诺，而是轻松惬意的感情。
我想，你想告诉我的就是这个吧？
人人都要为自己负责。即使我爱你，我仍然独立有自己的空间。朋友，爱好，生活，缺一不可。相信你也是这样。人人要走过那一段，不是吗？
凡事都要往最好的地方想，却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我不知道你是否这样，但是我可以保证，无论何时，我都会好好的。请不要担心。
在这个日子说这样的话是不是有些扫兴？但我知道你会担心我对于感情的态度。
曾经的我确实认为，这一生只爱一个人就已足够。但事实证明，这样美丽的事情，我没有遇上。
也许是前世的缘分不够，转了一圈却是茫然的错误。
我很抱歉曾经对沈黎造成的伤害。虽然你会说，她已成年，任何事情都应该自己解决。但是我仍然会有愧疚，这属正常，不是么？
说这样的话好像不够应景。真是该打！
其实只是想说，我们……我希望我们能好好走下去。不要承诺，无需期限，我们就顺其自然好不好？
谢谢圣诞礼物，我很喜欢。忽然想到那句话：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
沈明放下卡片，无限感慨。卡片上的言语及尽含蓄，沉稳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自己在他身边守了大半年，他竟能悟出这样多？沈明不禁苦笑，让他有这样观念的人，不是自己。只是，一个曾经无比执着的人，竟然会豁达至此，那转变真是惊人。只是，无论如何这总是好的。不是吗？
沈明淡淡的笑，小心收起卡片放进抽屉。
***
“找我有什么事么？”沈明频频看表，他预定了乌骨鸡，怕晚去了老板就不留给他了。
“嗯，”对面的女子点头，“确实有事。”
本城最有情调之咖啡馆，格调高雅，灯光绮丽，琴声悠扬。连服务生个个都是俊男美女。如此环境，果真是约会首选之处。
“何事？”
“你赶时间？”
沈明定定神，总不能说自己赶着去买菜吧，“没有，但……”
“好，我明白。”女子说，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他，“我只是受人所托给你这个东西。”
君谅的戒指？沈明有些惊讶，为何会在她那里？
“戒指的主人说要修改戒圈。”
原来如此，是为了能戴在无名指？沈明看着那个戒指，心里涌起无比暖意，其实他不在乎这些，但是看到他这样在意，还是很感动。
“还有这个，”女子指着戒指内圈，“他要求的。”
“S﹠Z”，这是沈明看到的字样。浅浅的，刻在戒指内圈。
“你的需要吗？”
“不，”沈明摇头，“这样就很好。”君谅把印记刻在了戒指上，那自己就刻在心上吧。
“我……”女子看着那枚戒指，有些出神，“我原本以为自己是有机会的……”
“呃？”
“好男人真没给女人剩下几个。”女子笑，却无限哀伤。
沈明摇头，“那是因为你没有看到。”
“那你看到了？”
“嗯，我大概比较运气。”
“但愿我也有这样的运气。”
“会的，大家都会有好运的。”所谓否极泰来是不是？
沈明到家的时候曾君谅正在厨房忙晚饭。
“我来吧。”沈明走过去挽起袖子准备接手。
“我煮的东西真这样难吃吗？”曾君谅头也不回的问。
“不会啊……”虽然没有自己做的好。
“那你就等着吃吧。”
沈明看着他炒菜的姿势还算像模像样，定定神说，“那我先出去了……”
“嗯，”曾君谅应着，“好了喊你。”
沈明走回客厅，按了按口袋里的戒指。其实这样已经很好，那偶尔的不安，是因为什么？
愣愣出神中，曾君谅喊他吃饭。
“心不在焉，魂飞太空。”
“你说什么？”
“哥哥，你出神严重，筷子不知伸向哪里。”
“啊，”沈明一下回神，“对不起。”他说。
“今天遇到奇怪事情？”
“给你这个。”沈明掏出戒指递给他。
“这么快……”曾君谅接过戒指细细察看，“帮我戴上。”
沈明捧住他左手，干燥且温暖，指甲修剪的很干净，粉红色泽还有小太阳。手指修长指节平整，戒指一套到底。哗！尺寸合适之极。
曾君谅把手缩回，听得沈明说：“君谅，谢谢你的圣诞卡。”
“你终于收到，”曾君谅笑，只是时间尴尬，不似圣诞卡更不似新年卡。
“嗯。”沈明点头，忽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曾君谅看他模糊态度，知道他心里有事，他不说自己也想问，便拍了拍他手背，说：“吃饭。”
“君谅……”
“嗯？”曾君谅看他欲言又止，忍不住问：“是否我做饭不合你口味？”
“不是。”自然不是。
“那请直说。”
“君谅……”沈明踌躇着，在饭桌上说这样的话题是不是有些奇怪，虽然他也知道自己的问题会很奇怪甚至幼稚，可是似乎得不到答案他就是心理难受，他深深吸气，问：“你爱我吗？”
曾君谅笑，“你说呢？”
“哇！你怎么能这样敷衍我！”沈明立刻委屈尽现，“从来都是我说这句话，从来没有听你说过！”
“是吗？”曾君谅露出疑惑表情，“我真的从未说过？”
“当然！”沈明万分肯定。
曾君谅想了想说：“那好吧，今晚我一定跟你说……或者，我还是身体力行吧……”说着一把拉过沈明坐到自己腿上。“准备好了吗？”
“啊？”被解开皮带的时候沈明才哀怨的想到，看不出这么瘦的他竟然有这般力气……
“我爱你！”这是高潮时候沈明耳边唯一盘旋的话语，意识模糊的他却不知道这究竟是自己听来还是脑中浮影。管他幻觉真实，我说他说，只要他们此刻在一起，不是吗？
——完——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圣诞番外（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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