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钱空间》盈卿

4、深夜偷入后妈屋

　　陆河也对陆芸的存在有些不耻，身为他陆河的大嫡女，竟然连话都不会说，反应更是迟钝的如同一个傻子，这要是说出去让别人知道，得把他们陆府的脸往哪摆？因此他从不让陆芸离开这院子，对外更是直接没了这个女儿，是而外人只道陆府夫人育有一儿一女罢了，鲜少有人知道陆芸的存在。

　　但自己知道是一回事，明明白白被自己老婆说出来打脸又是另外一回事，所以陆河还是朝二夫人使了个脸色，面色难看地道：“你少说两句。”

　　却并没有什么指责的话，显然也是认同陆芸给陆府丢脸这个说法的。

　　陆芸算是彻底明白自己在陆河心中的地位了，敢情她这个嫡女在她亲爹眼里根本就不是什么正经闺女。

　　这样也好，既然你们不仁，我也不需要有义。

　　陆芸心中冷笑，面上依旧是低头一副害怕的样子。

　　张姨娘看了陆河夫妻二人一眼，嘴角动了动，却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只目光复杂地从陆芸身上飘过。

　　“好了好了，今天来就是让芸儿看看她姨娘，也让蔓蔓认识下芸儿。既然大家都见过面了，我们就先走吧。”陆河三两句结束谈话，而后看了陆芸一眼，有些冷淡地道，“芸儿身子一向不好，我们也不多扰她了，李妈，你好好照料她，屋外风大，就在屋里呆着吧。”

　　“是。”李妈咬咬牙应了，心中对陆河的印象更是差到极点。

　　但陆河显然不会在意一个下人对自己什么看法，转身便毫不犹豫地带着妻妾下人离开了。

　　等脚步声渐渐远去最后完全听不到，李妈这才抬头一跺脚：“这黑心肝的陆河！我还当他知道您落水的事儿了呢，原来只是带着新姨娘和二夫人来找您的晦气！”

　　陆芸听了她的话，回应似的点点头，又抬头看向他们离去的方向，半晌，眯了眯眼，心中划过一丝算计。

　　当夜，月明无星，风淡云轻，空气都仿佛随着黑夜沉寂下来。

　　陆芸已经换上了她的小灰衣裳，确定李妈不会轻易醒来后，如同之前的每个晚上一样，悄悄地出了小院。

　　不过这次她并没有直接朝着正房而去，反而按照记忆中的路线绕到了陆府的药房。

　　说是药房，其实也就是一个小小的放了各种常用草药的屋子罢了，陆河虽然是礼部侍郎，但也没厉害到能有家养御医名医的资格，平常的小大夫他们又看不上眼，最后也只是专门置了个屋子，分门别类放些常用的药材，以供府里平日小病小痛的用度，至于家里主人的大病，那都是请专门的御医名医来瞧的。

　　由于药房都是些普通常见的草药，并没有什么珍贵的药材，所以平日里只用一把铜锁锁住，钥匙存在管家那，并没什么人看守。

　　一把小小的铜锁自然是锁不住陆芸的，作为一个小偷，要是连基本的开锁都不会，那陆芸也白在现代混那么多年了。

　　古代锁相对于现代锁简直太简单，陆芸三两下就撬开了铜锁，小心翼翼地进了屋子。

　　其实在此之前这间药房她已来过好几次，对于里面的构造一点也不陌生，尽管今天是第一次下手，却也一点不拘谨。

　　草乌，川乌，醉仙桃花，闹羊花……陆芸按照记忆，快速从药格上翻找出这些东西，轻手轻脚地掂量好斤两，又捣弄了会，看着最后的成品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成了！

　　来药房的目的达成，陆芸三两下将门锁弄回原样，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这里，赶往最终目的地。

　　攀墙直跃，侧挪前移……通往前院正房的路她早已熟记在心，毫不夸张地说，就算闭着眼睛，陆芸现在都能一步不差地跑到正房房顶上。

　　由于刚刚抬了姨娘，陆河的感情正在兴头上，自然是对张姨娘宠爱有加，几乎夜夜宿在距离正房隔了一个院子的偏房里。这距离不远不近，却正好拉开了二夫人与张姨娘的距离，最大限度地降低了两人之间发生摩擦的机会，让二夫人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陆芸不得不承认，从这一点上来说，陆河安排妻妾的手段还是很有尺度的。

　　因为陆河不在正房过夜，正房的灯熄得异常早。平日夜里陆府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所以这时候守在正房门口的几个下人也是迷迷糊糊地站着打瞌睡，并不太精神。

　　观察过形势后，陆芸勾起唇角，忍不住无声地笑了。

　　今晚简直天时地利人和齐聚，太适合干某些坏事了。

　　她悄悄地搬开屋顶那块砖，拿出方才在药房捣弄了很久的成果——一支迷香。虽然由于时间紧张，这支迷香的造型并不好看，但这并不影响它的效果，由于里面加了陆芸自己研究出来的配方，它的效果甚至比现代的一些迷药更强。

　　至少，要在这间三十平米的屋子内迷倒一个本就是熟睡的普通女人是绝对足够了。

　　对着屋里吹了一会迷烟，陆芸算了算时间，小心地从屋顶下去，又从墙角隔壁慢慢地挪移到窗口位置，确定周围没什么人后，才掏出湿布捂住嘴鼻，小心撬开窗户爬进去。

　　古时没有灯，屋里一片漆黑，真真的伸手不见五指，不过这种环境却更便利了陆芸的发挥，要知道，常年在黑暗中做坏事的她可是最喜欢这种氛围了，比起光亮，黑暗更能提高她的工作效率。

　　她快步往里走，轻巧的步子并未碰到周围任何东西，更没发出一丁点声音，很快便来到床前。

　　一个人形在床上隐隐而现，正是熟睡的二夫人。

　　陆芸低头凑近听了半晌，确定她已经熟睡到就算外头有人杀人放火都吵不醒后，就将目光投到了旁边的梳妆镜上——一般女人的首饰都放在那。

　　快速而轻缓地打开梳妆镜，里面果然有些金银玉石打造成的首饰，陆芸一点也不挑剔，一眼望去只要是看上去值钱的统统清空，直接丢进自己的空间，准备回去再仔细查看。

　　梳妆镜很快被一扫而空，陆芸又快速地将衣橱柜子等看起来能放东西的地方全都搜了个遍，甚至连地面墙壁都被她摸了一遍，最后还真的在地板上一个暗格里搜出一小箱金条。

　　待确定所有金银玉器全都被自己搜刮走后，陆芸这才将目光重新放到床上。

　　床下她已经看过，似乎并没什么东西，但是床上嘛……

　　陆芸露出一个狡猾的笑，熟练地将整个大床都搜了一遍，就连二夫人随身穿着的里衣也不放过，不过除了她身上戴着的玉镯和金链子外，还真的没找到其他东西。

　　不对，还有一样东西。

　　陆芸从二夫人头发上拿下一支簪子。

　　在陆芸早已适应了黑暗的眼睛里，这簪子形状简约，通体透明冰亮，与金银玉石带来的质感完全不同。凭借多年的黑色工作经验，陆芸只摸了摸就大致明白这是支水晶簪子，回想之前每次见到二夫人，她头上似乎都戴着这支簪子……

　　但就算再怎么喜欢一支簪子，睡觉的时候也该摘下了吧？毕竟簪子的头部很尖利，一不小心在睡梦中被扎破头皮也不是不可能。

　　陆芸很确定这只簪子肯定有问题，但到底问题在哪呢……

　　指腹在簪子光滑的簪身上摩擦，目光在整个房间不断逡巡，忽而，陆芸的视线停在了二夫人的头部。

　　她放下簪子，两手抓起二夫人的头发使劲往旁边扯，可能是用力太大，当二夫人的头终于偏离那块位置的时候，陆芸两手已有好大一把脱发，那是硬生生从二夫人头皮上扯下来的。

　　然而就算这样，二夫人还是睡得熟沉，一点也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头挪开后露出来的枕头看起来已经用了些年头，布料缝合处的线头甚至都露出来一小截。顺手拿过不远处的剪子，陆芸快速地将那枕头撕剪开来。

　　枕面看着旧，但里头的棉花却很新，陆芸将棉花扯开，终于在层层棉絮中找到了东西——一些纸。

　　由于环境太暗，陆芸并不能看清这些纸上到底写的什么，但看二夫人牢牢藏在枕头中的样子，想来也不是什么一般东西……

　　想着想着，陆芸无意识地抓了抓身下的床褥子，却忽然发现了什么似的停住动作，而后使劲将二夫人推到一边，转而将床褥子整个儿掀开。

　　天气已经渐渐暖和起来，虽然还不至于换上凉席，但床褥子也不该厚到哪里去。然而二夫人的床铺却依旧如数九寒天似的，铺了好几层。

　　这本就不寻常。

　　当最后一层褥子被掀起来，陆芸终于发现了她要找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