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同人/九穹云歌》影涯雪

22、第 22 章

　　设下了天罗地网却不见辰息三人的踪迹，好像凭空消失一样，叶孤鸿几人确也在猜测这些来自翀灵岛的“客人”是否真有那么大的神通，竟能从飞仙岛脱身。而当这一切还处在怀疑当中时，他们见到了辰息。
　　回到白云城的第二天清晨，辰息去了西门吹雪练剑的海滩，还有很远的距离，他就已经察觉到了一股强大而内敛的剑气。他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像石允桐那样刻意地隐藏自己，很自然地一直往前走，而他的气息也不留痕迹地融入了西门吹雪的剑气中。
　　这才是最完美的掩饰。
　　直到看见了那道在剑气中时隐时现的白色身影，辰息才停下脚步，毫不避讳地静静看着。他已经见识过了西门吹雪的剑，剑的速度、精准度都给辰息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而此刻练剑，西门吹雪的剑是同样的快、狠、准，辰息知道西门吹雪绝没有把练剑当做一场游戏或者一场对现实的演绎，而是全身心地投入了那柄剑。西门吹雪对剑，绝不会有半点亵渎。
　　所以，这个男人才会成为当世的剑神。没有人能够说西门吹雪不配站在剑道的巅峰。
　　不过西门吹雪还是在刺出一剑后停了下来，站了一会儿才转过身。他并没有发觉有人闯入了这片天地，但他感觉到了有一个不会给他带来危险的人在看他。入眼的是一个同样身着白衣的男人，一头白发，戴着银冠，脸上并没有戴面具，眼睛、鼻子、嘴巴都看得清清楚楚，眼中明亮而不逼人，也正平静地看着自己。
　　叶孤城。三个字险些要脱口而出，西门吹雪忙是定了定神，目光冷了一冷，“辰息？”
　　辰息点了点头。西门吹雪眼中的变化太快，他没有看清。
　　“你为何来这里？”按照常理，这个时候辰息不是应该藏起来，想尽办法离开飞仙岛吗？
　　“我是要去城主府，不过我想还是应该先见一见西门庄主。”
　　“为何？”
　　为何？理由倒是很清楚，不过辰息却不知该怎么说。想看看西门吹雪一见到自己是不是就会出剑？想看看西门吹雪是不是认为自己就是叶孤城，或者是假冒的叶孤城？……如今西门吹雪喊的是“辰息”，手里的乌鞘古剑虽然没有入鞘但也没指向自己。这个回答是否是自己所愿意看到的？脑子中想了很多很多，辰息一个字也没说，只是望着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也没说话，两人就这样僵持着，一站就是一炷香的时间。
　　如果不是陆小凤几人碰巧来了这里，这两人恐怕还会这样站下去。
　　“西门，你怎么…哎，辰公子？”陆小凤一面走一面抛着刚刚捡的贝壳，笑嘻嘻地走来，“辰公子怎么在这里？”说着他看了看辰息，又看了看西门吹雪。这两个人在这里站着又不说话，看上去也没有动手的意思，是怎么了？
　　“看来不用去城主府了。”辰息扫了众人一眼，“我是来找诸位的，不过先见一见西门庄主。”陆小凤也叫他“辰息”，并且没有半点犹豫，似乎并没有把他和叶孤城联系在一起。为什么？是他们坚信叶孤城已死在西门吹雪剑下，还是自己真的不像叶孤城？
　　陆小凤则是在想辰息为什么要先见一见西门吹雪。辰息没有理由要先见西门吹雪，如果辰息是假冒的叶孤城，那他对西门吹雪更应该唯恐避之不及，更不必说这样光明正大连面具也不戴。难道说辰息真的是叶孤城？这个疑问他可没敢说出来，“找我们什么事？”
　　“他们已经离开了。”
　　他们？他们是谁？叶孤鸿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辰息说的是云少翊和萧娴。他咬了咬牙，压下心中的怒火。这些人究竟是怎么离开白云城的？难不成自己做事当真这样不可靠？
　　“那你为什么在这里？”陆小凤和西门吹雪异口同声地问道。
　　“你们想要怎样？”辰息不答反问。
　　“你的意思是，你留下来是要收拾这个烂摊子？可望辰宫不等于翀灵岛…”一声轻轻的龙吟打断了陆小凤的话，他瞪着辰息的右手，“原来你的剑是放在袖子里的？”
　　“……”
　　“那不知辰公子打算如何收拾这个烂摊子？”陆小凤摸了摸嘴唇，又问道。
　　“我会留在白云城，你们要做什么只管做，成与不成看你们的本事。但我不想听到白云城的人去了翀灵岛的消息，望辰宫是望辰宫，翀灵岛是翀灵岛，而且我希望你们明白，当日萧娴说的话，是她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
　　“既是如此，那你何不回谈蕴阁？”辰息的话音刚落，西门吹雪就说道。
　　几人都是一怔，辰息也多看了西门吹雪一眼。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底下，这当然是一个好办法，但也是一个很冒险的办法。且西门吹雪不是白云城主，按理说他没有资格做决定。
　　不过叶孤鸿几人都没有反对，辰息也点了点头，“我没有异议。”
　　辰息就这样回到了城主府，他的脸上也多了一个新的银制面具。
　　是西门吹雪亲手交给他的，“在那之前，你最好一直戴着它。”
　　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反而是让辰息更加放了心。在那之前，就是在西门吹雪戳穿辰息的身份之前，西门吹雪在怀疑辰息，这才是合情合理的事。接过来戴在脸上，大小刚刚好，辰息很满意，他看着西门吹雪，“好，我也想看看在那之前究竟还会有什么事。”
　　西门吹雪不语，转身离去。走到半路，他又被叶孤鸿派来的侍卫请去了书房。
　　陆小凤、花满楼和司空摘星都在，一看见他，陆小凤张口就问，“西门，你为什么要让辰息来城主府？虽然城主府守卫森严，可要面对辰息这样的高手也难免心有余而力不足。如果辰息本来就是为打探消息而来，这岂不是引狼入室？”
　　西门吹雪瞥了他一眼，先端了一杯清水，慢慢地喝了几口，又沉默地坐了半晌，“望辰宫也好，翀灵岛也罢，都不足为虑。”
　　“什么？”
　　“望辰宫和翀灵岛都不会是白云城的敌人，除非白云城想要杀他们。”
　　“西门庄主为何这么肯定？”
　　西门吹雪又沉默了，并不回答叶孤鸿的问题。陆小凤也不在意，想着无非就是万梅山庄的人又查到了什么消息，只是西门吹雪没有告诉他们罢了。西门吹雪的话也无需置疑，因为他也有感觉，从那时石允桐和萧娴出手却不伤及城主府的人就看得出，整件事情的关键就是辰息，只有他才会决定翀灵岛和望辰宫的态度。他只是担心把这样一个人放在城主府，究竟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
　　“那你们觉得他究竟是假冒了我大哥，还是…他真的和我大哥有关系？”
　　“这个问题现在还没有答案，现在我们也在等待这个问题的答案。”
　　“陆兄说得对，我们现在需要时间。辰息就在城主府，不管问题的答案是哪一个，只要有时间，我们一定会查出来。再说辰息与天城有关的可能性极小，这点时间我们等得起。”花满楼也说道。
　　“嗯，我也在想天城和望辰宫为敌的缘故，再联想到现在的局面…辰息大概真的和大哥有什么关系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