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end（删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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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 -end（删减）
他只是冷淡而平静地看着他，那双眼睛里没什么感情。
哈利突然有点慌了，但他没有表现出来，他是害怕的……害怕西弗勒斯真的把他忘了。多么可怕，明明这是他想要的，却又……舍不得，哈利忍不住心里自嘲。
“你……”哈利僵硬地低声喃喃，他只说出了一个字，然后害怕的沉默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一个……对他冷漠无情的西弗勒斯。哈利的心里突然生出恐慌，犹疑不安起来，可能，西弗勒斯，已经……将他忘了记了吧。
西弗勒斯安静而冰冷地站在那里，看着他。
良久，就在哈利认为自己就要被冻僵的时候，西弗勒斯终于动了，他伸手抓住了他冰凉的手，只是神色冰冷得可怕。紧接着，西弗勒斯垂头吻在了他的唇上，逼近的双眼压抑而黑暗，直直地落在哈利眼里，他冷冰冰地盯着哈利，强迫无故拽住他的哈利靠近到身边。
西弗勒斯的手绕过哈利的肩颈，扣住他的后脑勺，冷淡的涩味传入哈利的鼻腔，，纠缠不清着伸手抱紧，两人紧紧地靠拢在了一起，哈利的胸膛紧贴在西弗勒斯胸前，但西弗勒斯很快就松开了他。
哈利踉跄地后退，急促地喘气，西弗勒斯只是吻了他一口，即使那是个冒犯的深吻。
茫然地低头掩饰自己的哈利回过神来，他却突然伸手抓住意欲离去的男人。哈利猛地突然拉扯，扬起脸颊贴合上西弗勒斯，他亲吻上了那冷漠的薄唇，他给了西弗勒斯一个深吻。
西弗勒斯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哈利浑身僵硬，仓促躲开，低头轻声说，“抱歉。”
“我不需要抱歉。”西弗勒斯冰冷地说，那双眼睛怒火汹涌地盯着哈利，“如果只是安慰，就不要勾引我。”
他知道他做错事情了。
可是那个瞬间，哈利只感觉头脑空白，他苦涩地笑了一下，他真的就这么迎了上去。
“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哈利失神地轻喃，苦涩不已。
他的话却让西弗勒斯瞬间安静了，足足安静了一分钟，西弗勒斯重复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我……”哈利张了张嘴，又停住了，他该说什么？说，说他想——他多么想用力地抱住他——哈利冲动地抬起了双臂，双手失控地紧紧地抱住西弗勒斯，哈利压住渴望，侧脸贴在西弗勒斯的脖颈边缘，鼻尖因为转头的动作，轻轻地蹭过衣服边缘。
那举动，并不像一个单纯的拥抱。
“我很想你。”哈利低声诉说，抬想头吻上男人那冰冷而浅薄的双唇，但他克制住了，哈利的鼻尖蹭在兜帽边缘上，下一秒，西弗勒斯做了他想做的事情，
哈利攥紧了手心，直到他狼狈得难以呼吸，无法退避地呻出声，然而他被纠缠得更加厉害了。
直到他差点窒息，西弗勒斯终于松开了口，但他紧拽着哈利的手没有放开。哈利喘过气来，愣然地盯着自己被抓紧的手臂，下意识地想要放下，他的反应让西弗勒斯收紧了手心，抓得哈利手臂发疼。哈利抬头看了西弗勒斯一眼，失神地缓慢地靠拢上去，轻轻地碰在西弗勒斯的唇上，柔软的触感让哈利回过神来。
“我想知道你什么意思。”西弗勒斯干涩地问，声音有点沙哑。
告诉你……什么呢？
“我说不出那句话，西弗勒斯。”他沉默了好久，听见自己在说。
话音刚落，西弗勒斯就放开了他，哈利猛然地感到失落，然后，他看见自己猛地伸出手，抓住那只松开的手，那动作那么暧昧，以至于西弗勒斯停止了离去。
哈利的心里浮现出一个念头，仿佛水到渠成，他甚至没有让自己拒绝的意愿。
“跟我走吧。”他说。
“你会和我在一起？”西弗勒斯的唇角讥讽地扯起一抹弧度。他冰冷而怒火中烧的目光责问着哈利，他的双手却反握住哈利的手，无声地抬起，唇边的吻落在哈利的手背上，仿佛在悲哀地期待着答案。
哈利直直地盯着被西弗勒斯吻过的手，那瞬间，差点下意识地点头了。
“你做不到。”西弗勒斯的目光是冷的，他冰冷地说出事实，“因为这具身体……和你流着同样的血液？”
哈利被他问得浑身一僵，却反手紧紧地抓住西弗勒斯不放，他无法做出回答，却也不愿意放手，他这算什么？
半晌，哈利终于说话了，“你要我怎么办？西弗勒斯，如果那样……你该怎么办？”
“很重要？”西弗勒斯冷漠地问。
“那会毁了你。”哈利仿佛感觉到脑海尖锐的疼痛，各种混乱的想法侵袭着内心，那几乎让他摇摇欲坠，偏偏他依旧还要坚强地笔直站着，仿佛表面看上去很冷静。
西弗勒斯的手抚上哈利的前额，掌心盖住了他的双眼，让哈利瞬间陷入了黑暗。
他轻声地问着他，“如果不是，你会和我在一起？”
那声音异常轻柔，黑暗让哈利的思绪停滞了一秒，哈利听着在耳边徘徊的问题，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安静了一秒钟，黑暗中，他听见西弗勒斯轻声对他说，“我爱你。”
西弗勒斯松开了手，哈利恢复了光明，但头脑深处依旧空白，他好像有点不太明白自己刚刚答应了什么。
他好像不小心给出了答案，哈利反手紧抓西弗勒斯……难以放弃。
“跟我回去吧。”哈利最终，只说出了这句话，可那几乎表达了他所有的渴望。
西弗勒斯没有再拒绝，两人沉默地往回走，哈利牵着西弗勒斯的手，慢慢地往前走，紧握着，没有丝毫放开的意思。
在他们走进店门时，罗恩目瞪口呆地看着哈利一个人出去，回来的时候，浑身湿透的牵着沉默的西弗勒斯。
罗恩的目光来来回回地在两人间游移，他先看看浑身湿漉漉，可怜又狼狈的哈利，又看看摘下兜帽，露出脸来的西弗勒斯。
明明两人一起回来，却只有哈利浑身湿透了。
然后，罗恩瞥了眼他们牵着的手，哈利找了个地方坐下，他被西弗勒斯牵着的手还没放开，西弗勒斯伸手摸了摸哈利的脸，抽出魔杖把哈利的衣服弄干。
雨水淅淅沥沥的继续下着，店里的客人陆续地又多了起来，罗恩把哈利叫去了帮忙，只剩下西弗勒斯一个人坐在那里，他只是安静地呆在那里，也不见离开。
罗恩想了想，抽空端了杯柠檬水给西弗勒斯，虽然他一直都不算喜欢这个家伙。可能小时候会喜欢一点，可现在……罗恩看了眼西弗勒斯，他只被西弗勒斯撇了一眼，甚至没有半句感谢的话，西弗勒斯只是点了点头，算是理会过了。
罗恩心里暗自瞪了他一眼，他就是不喜欢他，更不用说这张脸了。
忙完一个下午，西弗勒斯也在店里坐了一个下午，哈利走到西弗勒斯面前的时候，他站了起来。
“我要走了。”他说，而哈利，也听懂了。
哈利看上去有一瞬间的失落，他尽量平静地问，“你要去哪里？”
西弗勒斯只是深深地看着他，“我会回来的。”
在一旁的罗恩看不懂这是怎么了。
他只是觉得他插不上嘴，而他也不知道两人之间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他在一旁看着哈利，看着哈利默默地看着走远的西弗勒斯，直到那个漆黑的背影彻底消失在朦胧不清雨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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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魔法部。
哈利在跟金斯莱说话，最近又出了乱七八糟的事情，虽然暂时搞不清楚是怎么了，但据说有狼人出没，还有阿兹卡班差点出逃了犯人。
不是别人，就是那群忠诚的食死徒，所以即使哈利不再是奥罗，他依旧不能置身之外，偶尔的，有事没事，就算哈利不愿意也总需要往魔法部跑上那么一两趟。
只是今天的金斯莱似乎有那么点奇怪。
而他找哈利也并不是为了那些事情，金斯莱在左言右顾，弄得哈利有点奇怪又疑惑，他终于忍不住直接问，“怎么了？”
“唔……没什么，”金斯莱嘀咕了一句，他奇怪地看了眼哈利，继续左言右顾地嘀咕，“就是遇到了点稍微奇怪的事情……就是，你知道的，关于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哈利提高了音调，然后一顿，说道，“抱歉，我可能没听清楚。”
“不，好吧，额，我不是说你们……不是说阿不思·西弗勒斯那个小家伙，”金斯莱一顿，说道，“我是说，西弗勒斯·斯内普。”
哈利的目光是茫然的。
“他回来了。”
哈利先是一呆，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金斯莱一摊手，苦笑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们都知道他死了，可是……很巧合，他大概，不，是确实没死。虽然不知道他回来是想跟什么，我本来觉得就算他活着，大概也不会想出现在我们面前才对。”
哈利藏在底下的手抖了又抖，努力平静地问，“那他现在在哪里？”
“应该还在魔法部，他需要验证一下身份，大概在人口登记处？但我不确定，好像在途中他遇到了马尔福……”哈利没在听见金斯莱在说什么，他冲除了办公室，朝着金斯莱说的地方冲了出去，他飞快地跑了过去，可他没找到西弗勒斯，他开始在魔法部里四处漫无目的地乱找起来。
哈利到了在中庭，终于看见西弗勒斯，他背着他。
他就站在那里。
那个背对着他的身着漆黑长袍的男人。
熟悉的，又陌生无比，哈利心底的反应仿佛他们昨天才应该见过，熟悉得陌生。哈利悄无声息地往前走，西弗勒斯身边有人，是德拉科·马尔福。这让哈利的脚步缓慢下来。西弗勒斯在跟马尔福说话，而他身旁的德拉科·马尔福偶尔会一直盯着西弗勒斯看，似乎见到眼前这个人，让他有点回不过神。
哈利走到他们身边的时候，他听见德拉科在说，“斯内普教授，虽然……我父亲一定很想见见你的……”有些话哈利听不清楚，而当他走近，注意力也彻底地集中在了西弗勒斯身上，一年过去，西弗勒斯看上去——稍微有点不一样。
熟悉的，陌生的。
正确地来讲，是变老了。
哈利有点惊疑不定，站在距离他们两步之遥，定定地看着西弗勒斯。
他觉得他不会认错人才对。
原本在说话的两人也都停止了交谈，他们转头看向了哈利，德拉科扫了哈利一眼，冷了声说，“波特，你在这里干什么？”他这么冷冰冰而不友善地问着话，却不会再像当年那样毫无顾忌地说出难听的话。
哈利根本没有理会德拉科，他依旧直直地盯着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目光平淡地看着哈利，沉稳地走到他面前。
“我回来了。”他说。
而德拉科则站在原地，有点不解地看着哈利和西弗勒斯。最终见没他的什么事，德拉科便冷淡的朝斯内普点了点头，自顾自地先行离开了。
哈利一直看着眼前的男人，轻声说，“西弗勒斯？”
“怎么？”男人俯下身，轻声在哈利耳边问着，“难以接受？我只是取回了我的身份，很难接受？”
“不。”哈利用力地摇头，“……也不是那么重要。”
他们沉默着，俩人走出魔法部，就这么像一年前一样，回到了家里。只是他们的身份稍微变了。哈利打开家门，西弗勒斯很熟悉地走了进去，哈利说，“我去倒杯水，那个，你怎么变成……你喝了增龄剂？”
“不，”西弗勒斯简洁地说，他一顿道，“我只是用某些方法，把名字换了回来。”
哈利不可置信地问，“你真的这么做了？——你怎么做到的？这——”他真的不明白西弗勒斯怎么能做到的，而且，很危险——
“我没事。”西弗勒斯淡淡地瞥视了哈利一眼，哈利立刻就闭嘴了，不得不说，西弗勒斯现在这副模样，可比以前有威慑力得多，哈利甚至有点不敢违抗。
“——只是稍微需要付出点代价，”西弗勒斯看着哈利并不认同的目光，继续说，“其实并没什么影响，不说这个了。”
他的话一顿，朝着哈利走了过去，哈利不自在地想要避开，又停住了。他还是有点不适用这种，老蝙蝠站在面前的感觉，即使是以前也没有这么强烈，毕竟那时的西弗勒斯，看上去可是年轻得多，至少看上去——没有这么冷静又可怕。
他堵在了哈利面前，让他根本无法避开。
“——你那个时候说的话，还算数吧？”西弗勒斯逼迫地紧盯着哈利，轻声问。
“那，那个时候。”哈利浑身僵硬，心却是一颤，靠在边缘的手紧抓着桌子，他下意识地低头，呈现出一种相当顺服的姿态。西弗勒斯微微眯了眯眼睛，抬起手摸上哈利的后脑勺，微微带着茧子的指尖细细下滑，抚摸向哈利的后颈。
哈利努力地垂头，有点畏缩起来，又似乎升起了一点期待。他不想被西弗勒斯发现，他的脸颊开始滚烫起来。
“如果我换个身份，”西弗勒斯眯眼逼视着低头的哈利，“虽然我也已经不想要这个身份了，但是……我似乎没有别的更好的选择。”
哈利沉默地听着他的话，乱成一团的心发麻不已，他抬起手捂住滚烫的脸颊，开始觉得这一切已经没救了。
“嗯。”哈利闭上双眼，听见自己说，“你真的……想要留下来。”
“我是因为你才回来的。”西弗勒斯紧追着仿佛不安地问，“还是你想离开？”他虽然这么问着，声音却轻微地提高了，节奏紧逼而又懊恼的焦虑，哈利仿佛觉得西弗勒斯触碰着他的手透露着灼热的暗火，并逐渐抓紧了。
“不，如果你决定留下。那……好吧，我——”哈利懊恼，双唇不受控制地说，“——我想我爱你，西弗勒斯。”
哈利僵硬，微微尴尬地揉了揉冒着热气的脸颊，猛地鼓起勇气伸手拽住西弗勒斯，然后没等他反映过来，西弗勒斯紧拉着把他拉到了身旁，低头覆盖上了他的双唇。哈利没有拒绝，反而拥上西弗勒斯，良久，他似乎听见西弗勒斯说了一句话。
“……等你这句话很久了。”
——END——
作者有话说第5章 end（删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