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绝代》笈品怪猫

30、水无和睦月（02）

　　接到水无电话的时候，睦月还是不大不小吃了一惊，原因是大帅哥水无居然破天荒得邀请自己跟他一起去某著名的滑雪场滑雪，并且还是在圣诞那两天！尽管水无的解释是从朋友那得到了两张免费的滑雪场门票不忍浪费，而当睦月问道为何要邀请自己的时候，水无淡淡得解释道，找个女的去要一直照顾她的安危，没法玩得尽兴，想来想去只有睦月是处于“准单身状态”，睦月还是愣了一小会才反应过来这事是真的，想想就算留在东都，无非也就是吃饭看电影逛街，更觉意兴阑珊，便索性答应了水无。

　　在去滑雪场的飞机上，睦月望着窗外的白云，一脸的云淡风轻，甚至看不太出来他的情绪，水无好几次想主动开口说话，却不忍破坏睦月的那份专注和难得的好兴致，一路上两人几乎零交流。

　　到了目的地后，两人先去了旅馆，打算把东西放下再稍微休息一下。睦月没想到的是，水无预订的居然是一家十分别致的民居，古香古色的庭院，标准的和式建筑，就连老板娘的穿着和说话的方式也透着一阵古风，只是因为此时正值旅游高峰期，只订到了一个房间，也就是一晚，无所谓了。

　　睦月和水无都是南方长大的孩子，从小滑雪的机会不算太多，睦月因为还算热衷自驾游，前几年还滑过好几次雪，这两年种种原因很少出门，也有些生疏了，但是只要小心谨慎一点，别追求什么高难度或者花哨的动作，慢慢找回感觉和节奏问题不大。水无本身很少出门旅游，上一次滑雪要追溯到中学了，因而尽管他已经严格按照滑雪教练的嘱咐小心再小心，还是摔了好几个跟斗，幸亏自救这方面他也严格遵照了教练的嘱咐，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损伤，只是毕竟是他主动邀请睦月来的，面子上十分挂不住。

　　玩了一阵，两人找了个咖啡甜品店休息，打算补充一下能量。
　　“没想到大帅逼水无也有办不到的事，或者说，也有这么囧的时候，哈哈！”见水无坐下后一直在揉搓着摔伤的左臂，睦月突然笑了出來。
　　“喂，有你这么幸灾乐祸的吗？”水无的眉头拧到了一起，看上去更帅气逼人了。
　　“不是啊，我只是在想，你的铁粉如果看到你今天这一出不知道会有何反应和表情，突然觉得很好笑而已……”
　　“我生长在南方，又很少出门，不擅长滑雪很正常，我说了，长得帅不是我的错，不要因为我的外表就觉得我无所不能！”水无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好了好了，不开你玩笑了，”睦月说着从背包里取出了一个小包，打开一看全是各种治疗跌打损伤的膏药，甚至还有止痛的内服药，水无的嘴巴立马张成了“O”型。
　　“你这是——”
　　“有备无患啊，我也有些时间没滑雪了，谁知道会摔成啥样，当然要准备些内服外擦的药啊！”睦月说着选了一瓶止痛散瘀的油，“没想到自己没用上，倒是也有了用武之地，把手给我。”
　　水无乖乖把手递了过去，“麻烦了……”
　　“我说，你既然明知自己搞不定，干嘛还要硬着头皮来，就算是免费的门票，摔成这样划算吗？可以转送给别人或者挂在网上卖掉啊……你约我来，我还以为你多牛逼呢……”
　　“话不能这么说，你来了以后明显心情好了很多不是吗，如果我的狼狈样能取悦你——我们的主唱大人，那也不算是不划算了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睦月故意用力擦了一把，水无疼得“嗷”了一声，两人都笑了出來。“好了，等会我也传授点小窍门给你吧，说不定比教练那一套管用，希望天黑之前你能滑一次完整的。”

　　睦月说到做到，休息完后回到滑雪场，他不再单打独斗，而是细心得传授自己的诀窍，纠正水无的姿势和动作，如睦月所愿，聪明的水无在天黑之前总算跟睦月一起完成了两次全程而没摔一次。

　　这天是平安夜，因此滑雪场特意为这天的客人举办了一个圣诞party，party上除了有丰盛的带着地方特色的美食，还有当地人准备的一些表演，吹拉弹唱一应俱全，此外还准备了一些猜谜节目，猜中的人可以获得包装精美的圣诞礼物。对于文学造诣颇深的睦月而言，在猜谜这种游戏上显然有先天的优势，不大一会工夫他就获得了三个礼品盒，直到感觉到周围的旅客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自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才只好放弃继续猜下去。他捧着礼品盒拉着水无来到一个角落小心拆开来看，有一个是滑雪场的微缩模型，一个是当地一种著名的巧克力，还有一个是一本滑雪场以及附近风景的精美画册。
　　“你的女人缘那么好，巧克力给你把妹，”睦月说着把巧克力塞到了水无手上，“画册估计你兴趣不大，我就自己留着吧，模型么——”
　　“师走好像比较喜欢收集模型，可以送给他。”水无接过了睦月的话。
　　“你可真是对师走念念不忘啊，”睦月的语气有些不悦。
　　“我只是就事论事，这叫物尽其用。”水无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道。

　　就在两人忙着分配礼物的当头，party的主持人已经在小型舞台上开了腔，正式宣布圣诞篝火晚会开始，让大家出去围成圈坐拢，玩接下来的节目。

　　入乡随俗，水无和睦月也跟着人群来到室外，并就近跟七八个并不认识的人一起坐成了一圈，然后根据主持人的要求玩着各种游戏，幸亏作为视觉系平时几乎都是浓妆出境，素颜哪怕是淡妆都不太容易被认出来，否则万一碰到认识自己的人毕竟还会有些尴尬。也许旅游确实有驱散烦恼的作用，也可能是剧烈活动了一个下午，舒缓了筋骨，大家的心情看上去都不错，至少暂时忘记了生活中的琐碎，全都投入进来，享受这个特殊的平安夜。节目的最后一环是一个类似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只不过改了一下规则，每一轮只有一个胜者一个负者，然后胜者会问负者愿意真心话还是大冒险，由于牌很少，玩的时间又比较长，几乎每个人都能轮到——至少每个人都有机会抽到那张要命的黑桃3，也就是要被惩罚的对象。

　　水无抽中的时候选择了真心话，抽中大王的是一个不认识的看上去30出头的男性，他还算客气，让水无说出一个自己觉得还比较重要的秘密，一定要说实话，因为今天是平安夜，水无想了一下，指了指身边的睦月道，“我们是一个乐队的，当初组队的时候我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年龄，其实我比这家伙小。”这回轮到睦月嘴巴张成了“O”型，本想问个究竟，无奈游戏还要继续，只能把话又咽了回去，寻思着等会找机会再问究竟怎么一回事。

　　睦月抽中的时候选择了大冒险，这回抽中大王的是个年轻女孩，女孩望了望睦月又望了望睦月身边的水无，笑得有些诡异，“那帅哥你就亲一下你身边这个帅哥吧。”睦月闻言嘴巴再次张成了“O”型，转过头望了望水无，水无这会却是一脸的云淡风轻，没有任何表情。愿赌服输，睦月硬着头皮闭着眼睛凑过去，又忍不住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水无，见他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只能轻轻碰了一下水无的唇，这时周围适时得响起了无数的掌声和尖叫，还夹杂着口哨声……

　　回到旅馆的时候都有些累了，为了去除一身的疲乏睡个好觉，两人决定先去泡个温泉。尽管浴池的灯光有些昏暗，睦月无意中还是瞥见了水无身上好几处明显的淤青和红肿，相比之下他手上那点伤实在都不算事，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忍了大半天都没吱声，想到自己今天过得还算挺开心，水无却暗自吃了不少苦的样子，睦月顿时感到好一阵内疚。
　　“没想到你摔得这么严重——”睦月的语气都能听得出些许内疚。
　　“哦——”水无看了看自己身上淤青的地方，甩了甩那一头帅气逼人的头发，不以为然道，“看你盯着看了好半天，我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太帅身材太好的缘故呢。”
　　“拜托，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啊，”见睦月的表情有些严肃，水无改口道，“圣斗士你总该看过吧？”
　　“哈？你的思维也太跳跃了吧？”
　　“你还记不记得，白银圣斗士第一个出场的美斯狄，就是那个蜥蜴座的美男子，他说星矢这些青铜圣斗士总是为了获得一场胜利弄得自己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的，而自己从来不需要经历这些，后来当然被星矢给KO了，星矢当时回答过他一句很经典的话，说，伤痕是男子汉的勋章。我觉得特别是对于美男子，更有必要。”水无打趣道，嘴角又适时得露出了那一抹坏笑。
　　“绕了这么大的弯，搞半天还是想夸自己是美男子，我可真服了你！”睦月挥过一拳，刻意从水无的脑袋边划过。
　　水无则很配合得随着睦月的拳头做出被KO的表情，嘴里吐出来的话却是，“没有自夸，只是陈述事实。”

　　温泉的确有缓解疲劳放松心情的效果，睦月泡着正舒服，这时才想起来刚刚玩游戏时水无说的秘密，“你真的比我小？”
　　“当然，玩这种游戏还说谎，有意思吗？况且今天是平安夜，我可不想遭到上帝的惩罚。”水无的语气还是有些不以为然。
　　“你当初干嘛要隐瞒年龄？”
　　“也没有刻意隐瞒啊，师走问我多大的时候，我随口问了一句他多大，他回答以后我说我比他小点，他问我小多少，我回答的是没多少，后来你和弥生进来了，大家就有点先入为主的感觉，认为应该不是你就是弥生是最小的，虽然我不知道弥生到底比你大还是比你小，但我的确比你小些。天哪，这段话解释得我自己都快晕了……”
　　“这么说每次神无小睦月小睦月得叫我，你岂不是都觉得特别好笑？”睦月一脸的黑线，这家伙可真够能瞒的。
　　“也没有啊，他的确是可以这么称呼你，我可没有这么叫啊。哎呀，本来也都没差几岁，这种东西不都是形式上的，何必拘泥，我只是刚刚没想到别的，随口一答，你就别再纠结了。”水无用有些鄙夷的眼神瞅了一眼睦月，往池子里探了下身子，用很享受的语气道，“如此良辰美景，能谈点风月吗？”
　　“你可真行，浑身的伤，还不忘风月，怎么，要大发慈悲分享你的把妹经验给我？”这回轮到睦月露出鄙夷的神色了。
　　“你还别说，我真的没怎么主动去把过妹，一般都是别人主动把我的，所以这方面的经验恐怕你会比较丰富。”水无说着嘴角又露出了那抹坏笑。
　　睦月用一只手托住额头做深沉的叹息状，“其实那句话刚说完我就后悔了，简直是自己挖了个坑往里跳。”
　　水无见状在睦月的腰间轻轻掐了一下，睦月条件反射得回掐了一下，便听到水无一声吃痛的“嗷”，赶紧道歉，“对不起，忘记你身上有伤了。”
　　没想到水无一个急转身，把睦月逼在了池子边上，两个人鼻子间的距离此时绝不超过两公分，“刚刚玩游戏的时候那么敷衍，怎么样，现在补亲我一下，就原谅你。”
　　必须承认，水无实在是帅气逼人，哪怕是发型被水珠弄得有些凌乱，完全素颜的脸上，唇色都还是那么妖娆，睦月有那么一刹那的冲动是真的想亲上去，但理智还是让他轻轻推开了水无，说了句“别闹了”，便反过身独自爬了上去。

　　水无比睦月多泡了一小会，回到屋里的时候睦月已经躺下了，他怕吵醒睦月，轻手轻脚的也准备躺下时，睦月却翻身坐了起来，还打开了房间里的灯。
　　“你还没睡着？”水无突然觉得这句话有些多余。
　　“除非我现在在梦游。”睦月又取出了自己装跌打止痛药的小包，用命令的语气说道，“趴下，帮你擦点药。”
　　“不用这么麻烦了吧，没多大的事——”话虽如此，但一看到睦月那有些严肃的神情，水无还是乖乖得翻身趴下了。
　　幸亏房间里有暖气，所以当睦月把水无的睡衣脱下，一处一处帮他涂药和揉搓时才不至于担心他是否会感冒。背部擦完后，睦月又让水无翻了个身，当擦到腰间的时候，水无突然一把抓住了睦月的手，“够了，已经舒服多了，剩下的我自己来吧。”然后不容分说得拿过了睦月手上的药膏，睦月瞥了瞥嘴，也没表示太多的异议。

　　等水无把脚踝上最后一处伤也抹上药膏以后，睦月似乎在旁边等了有一阵的样子，拿回药膏的时候另一只手递过去一个礼品盒。
　　“这是什么？”水无有些意外。
　　“当然是圣诞礼物啊。我还欠你一个圣诞礼物，这次正好补上。”
　　“欠我？哦——你是说那次我送给你那个水晶小饰品的事？你居然还记得？”水无说着接过了礼品盒。
　　“当然，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拆开看看喜不喜欢。”

　　水无在睦月的注视下拆开了这个体积并不大的礼品盒，呈现在眼前的居然是一把哈雷摩托的车钥匙。电光火石间，水无回想起几个月前跟睦月经过某二手摩托店时似乎曾经随口提过一句，明年想入手一款哈雷摩托，没想到睦月这家伙心思这么缜密。
　　“作为圣诞礼物，这个——是不是太贵重了点？”水无把车钥匙往空中一抛，又稳稳接住，旋即侧头看着睦月。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能用钱买到的东西都不算贵重。”睦月微微笑了一下，言下之意是水无之前送的东西是钱买不到的，“这么久远的型号，新车肯定是买不到了，这部在二手里面算是成色相当好的了，为了找它我可没少费功夫。”
　　“你的意思是，就算我这次没叫你出來滑雪，这份圣诞礼物你也早就准备好了？”
　　“当然，从你跟我提过以后就开始找了，你也把我想得太现实了…”
　　“有心了，十分感谢，那车现在在哪？”
　　“你回去以后应该在你家楼下就能看到了，我让车行送过去的。”
　　“睦月你真是——”
　　“真是什么？”
　　“真是个奇怪的动物。”水无似乎思索了半天，找不到合适的词形容，只得接了这么一句。

　　是夜，万籁俱寂，睦月和水无却都没睡着，水无一方面是有心事，一方面确实是身上到处都生疼，随便一个动作都能碰到淤青或红肿的地方，却不知道身旁的睦月为何也翻来覆去没有睡意，刚想问问他，没想到睦月那边却先开口了，“水无，你睡了吗？”
　　“睡了，没睡着而已。”水无的回答很诚实。
　　睦月转过头来，借着窗外的微光看得出來，他的脸上写满了无语，“你带了安眠药吗？”
　　“什么？”这句话确实让水无吃惊不小。
　　睦月干脆坐了起来，“其实我也失眠有一段时期了，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有时候很难入睡，有时候可以连着一个星期都睡得不错，有时候又会连着好几天都没法好好睡一觉，就算好不容易睡着，也睡得很浅，没法进入深度睡眠。”
　　水无也坐了起来，“你去医院看过了吗？”
　　“去过了，大医院的医生都认为我的情况不算严重，建议我用膳食调整，只有私人诊所的医生肯给我开一些药。”
　　“你也在服用镇静类药物？”水无的语气有些严肃。
　　“很偶尔，有了你的前车之鉴，我哪敢乱用，只有在比较特殊的情况下才会用，比如马上要开live，连着好几天休息不好我都担心会忘词的时候就会服用一点。”
　　“你现在想吃？”
　　“不瞒你说，我又已经好几天没怎么好好睡一觉了，照理说今天这么累，又泡了温泉，我想怎么都应该能睡着了，但就是莫名得兴奋，我现在头都开始疼了。本来是想带一点出门的，纠结了半天还是没带，也是怕你说我，没想到现在还得开口问你要……”
　　“我现在其实已经没怎么吃了，不过确实有随身带一点的习惯，你真的头疼是吗？”
　　“这还能有假？难道我没事骗药吃吗？”黑暗中睦月苦笑了一下。
　　同病相怜的水无自然深知睦月的痛苦，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包里取来了安眠药，给睦月喂下后还帮他揉了一小会太阳穴，睦月才渐渐有了睡意。
　　直到睦月完全进入梦乡，水无才长长吁了一口气，迎着窗外透射进来的一点微光，凝视着睦月的侧脸，像是自言自语般说了一句，“其实我最大的秘密就是你”，说完后轻轻吻了睦月的唇一下，才自顾躺下。

　　也许是气温太低的缘故，第二天早上醒来时，两人的姿势竟然是互相拥抱着的，睦月睁开眼时发现水无已经醒了，并且正盯着自己，略有些尴尬，刚想抽身换个姿势，水无却戏谑道，“怎么，一大早醒来就这么不想看到我的脸啊？”
　　“你想太多，只是姿势有点别扭，”看到水无一脸的倦意，睦月赶紧补充道，“你不会整晚都没睡着吧？”
　　“也不算，但确实睡一阵醒一阵的，没有睡得很沉。”
　　“是我害的吗？我知道自己睡姿比较——”
　　“不关你的事，可能只是到了一个新的房间有些认生而已。”水无说着抓了抓睦月的头发，“你应该睡得还不错吧？以后还是尽量少吃点安眠药吧，能不吃就尽量别吃。”
　　“知道了，”很在意发型的睦月赶紧理了理被水无弄得更乱的发型，还朝水无做了个鬼脸。

　　“今天还去滑雪吗？你还能坚持吗？”换好衣服后睦月发问道。
　　“好不容易来一趟，当然不能浪费，这点伤算什么？不是说了吗？伤痕是男子汉的勋章！”水无也麻利得换好了一身行头。
　　“好好，我还知道，美男子特别需要这勋章！”
　　“对了，也给你个迟到的圣诞礼物，”水无没接睦月的话茬，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什么意思？”睦月迟疑着接过了手机，一看短信的发件人是师走，而内容则是“今天吃圣诞晚餐的时候，真琴主动提出跟我分手了”，一看时间是昨晚的12点半左右。
　　这条短信信息量颇大：师走跟真琴分手了，还是真琴提出来的，显然，师走第一时间告诉了水无，而且极有可能是只告诉了水无，他当然不会知道自己这两天刚好跟水无在一起。
　　睦月看到短信后，内心五味杂陈，表面上却没什么过多的反应，而是把手机递回给水无，淡淡说了句，“这算哪门子圣诞礼物，你也真是太省事了。”
　　“就算站在队友的立场，既然知道师走并不喜欢真琴，现在他们结束了这段错误的关系，当然应该替他高兴不是吗？”情人节那天在天台上说的话水无每一个字都记得一清二楚，但既然已经决定装傻，自然要演全套。
　　“好吧，我也替他高兴。”睦月闻言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

　　滑了半天雪后，下午他们就飞回了东都，睦月的心事看上去更重了，从早上出门开始跟水无几乎没主动说过两句话。水无好几次想开口，又觉得怎么说都不妥，硬生生把话又吞了回去。

　　年底又到了公司一年一度的年会，这次maffla像是约好了似的，居然没有一个人携女伴前往，Q.T公司的女社长见状，嘴角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去年跟你们说的话是不是吓着你们了，今年居然全都落单了？”
　　“我女友忙着家里的生意，没空飞过来，”神无第一个解释。
　　“由加不是我女友，她今年要跟朋友一起开跨年party。”弥生也解释道。
　　“奈央出乘了。”睦月心想，幸亏奈央的职业比较特殊，总能用同一个理由光明正大得搪塞。
　　“我现在单身。”师走的声音不大，但大家都听到了。神无和弥生显然非常吃惊，又不好当众细问，party结束后，抓着师走“审”了好半天。
　　“我一直都单身。”最后这句话自然出自水无，大家顿时都将倾佩的眼光齐刷刷投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