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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无名半兽人 ...

  •   伊兰洛丝正在星光宴会上和众人交谈,骤然响了一阵急促的警报声。莱戈拉斯腾地站起来,瑟兰迪尔王也望向了传来警报的方向。一个精灵警卫快速跑过来:“关在牢里的矮人囚犯们跑了。”
      瑟兰迪尔王的脸色一下变得十分难看,莱戈拉斯扭过头留下一句:“我去追击他们。”,抄起弓箭和刀就追了出去。
      “莱戈拉斯——”
      伊兰洛丝站起来,望向他离开的方向,但是没有离座。
      “请坐下吧,伊兰洛丝殿下,让我们继续享受美好的宴会。不必为了些许小意外就如此惴惴不安。”瑟兰迪尔王示意音乐继续,但之前欢乐的气氛已经消失了。
      星光宴会匆匆结束,伊兰洛丝回到王宫,并吩咐侍从,如果莱戈拉斯回来了,就告诉她。没有出去最的精灵们都在疑惑地讨论着,矮人是如何逃出坚固的牢房。伊兰洛丝隐隐觉得这件事和她最近感觉到的异样有关,却也没有什么证据,只能暗自记下。
      他们没等多久,前方就有消息传回来了——
      “半兽人越过我们的国境追杀我们的逃犯,现在三方已经交手。”
      瑟兰迪尔王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加里安!派出我们的护卫队!增加王宫的守卫!”加里安领命而下。

      半兽人,半兽人……是半兽人!
      伊兰洛丝原本混沌沉重的脑子仿佛有一阵清风吹散千层云——是半兽人!顾不得礼仪,她只来得及匆匆向幽暗密林王行礼,便急急忙忙跑向她的房间。桌面上正放着那副再详实不过的中土地图。
      “孤山……幽暗密林……弗洛威治……”手指顺着地图一条线地滑过,陡而一折,“多尔哥多……凋谢荒地……灰色山脉……刚达巴山……安格努山脉!是半兽人,黑暗力量卷土重来了。”
      这就是为什么凯兰崔尔夫人支持米斯兰达帮助索林收复孤山的原因,也正是她为什么出使幽暗密林的缘由。千年之前,祖父和祖母感觉到的那丝不安,现在正在显出雏形。
      “咚咚咚。”
      伊兰洛丝被敲门声吓了一跳,定了定神,看到侍从正站在门口——刚刚她太着急了,连门都没有关
      “什么事?”
      “莱戈拉斯殿下回来了,并且带回了一个半兽人。”
      “他在哪里?”伊兰洛丝急切地问,她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证实她的猜测。
      “殿下正在大殿,吾王正在审问半兽人。”
      伊兰洛丝抓起桌上的地图,又往大殿走。远远地就听见瑟兰迪尔王的声音:“邪恶本就如此。在大地上,由于众生的无知,正越演越烈,跋扈横行。这是黑暗中孕育的不详,这股不眠不休的邪恶力量,比即将到来的夜晚更黑暗。过去如此,未来亦是如此。”
      伊兰洛丝哒哒哒地登上台阶,“尊敬的瑟兰迪尔王,莱戈拉斯王子殿下。”塔瑞尔朝她行礼,伊兰洛丝点点头。
      “伊兰洛丝公主,你应该呆在你的房间。审问半兽人的场面,恐怕并不适合你。”瑟兰迪尔王说。他没戴王冠,穿着长长的酒红色长袍,看起来审讯之前他并不在办公时间。瑟兰迪尔王朝她走来,神色淡淡的,伊兰洛丝看得出来他并不赞同她到这里来。
      “我听说你们活捉到一个半兽人,便来看看。”伊兰洛丝回答道,“凯兰崔尔夫人最初派我出使幽暗密林,正是希望当黑暗现行时,我们能齐心协力,同仇敌忾。”
      伊兰洛丝如此说法,瑟兰迪尔王也不好再说什么,抱臂站在一边,示意莱戈拉斯继续。
      莱戈拉斯的短刀正抵在那跪在地上被绑着的半兽人的脖子上。“你们在追踪十三个矮人,为什么?”
      “现在没有十三个了……”那半兽人即使是在现在,也没有半分收敛,粗鲁而令人厌恶,“那个年轻的、黑头发的弓箭手,我们用魔古尔箭射中了他。毒素已进入了他的血液,很快……他就要小命不保了。”
      “问什么答什么,低贱的秽物。”塔瑞尔厌恶地说,但伊兰洛丝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违和感。
      半兽人愤怒地喊了一句魔多黑暗语,伊兰洛丝没有听懂,但从他的表情和动作来看,肯定不是好话。半兽人挣扎着要往扑向塔瑞尔,被莱戈拉斯死死按住,利刃在他粗糙如砾石的脖子皮肤上划了一道,以示警告,“千万别惹她。”
      “你喜欢杀戮,半兽人?”塔瑞尔问。明显,她对这个半兽人已经没有耐心了。伊兰洛丝望向瑟兰迪尔王,但他只是看着。
      “你喜欢死亡?”塔瑞尔猛地抽出刀,“那我就先送你丧命——”
      “够了!”瑟兰迪尔王终于发话了,他命令道:“塔瑞尔,退下!立刻!”
      半兽人还在挑衅,塔瑞尔脸上也有不甘心的样子。莱戈拉斯瞟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在这时候顶撞国王。塔瑞尔只好不情不愿地行礼退下了。
      瑟兰迪尔王继续问:“我不在乎一个矮人的死活,回答我的问题……”
      伊兰洛丝看向塔瑞尔离开的背影,暗想:她似乎十分生气……
      “你没什么好怕的,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我们就还你自由。”瑟兰迪尔王说。
      “有人命令你们杀了那些矮人,为什么?”莱戈拉斯问,“索林橡木盾跟你们有什么恩怨?”
      “那个矮人畜生永远当不了国王!”
      “国王?如今已经没有了山下之王,以后也不会再有。” 莱戈拉斯似乎在为这个词惊讶,但瑟兰迪尔王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走到了半兽人面前。
      莱戈拉斯说:“只要恶龙还活着,就没有人敢踏进依鲁伯一步。”
      ——恶龙,最后一块拼图拼上了。
      伊兰洛丝垂下眼睑,她找到了答案。幽暗密林、孤山和原来的河谷镇现在的长湖镇,是抵抗东方半兽人大军的第一道防线。如果孤山掌握在恶龙史矛革手中,索伦轻而易举地就能联合它;而如果孤山在矮人手中,则会毫不犹豫地加入圣白会议的战线。
      从刚达巴山脉、灰色山脉到凋谢荒地、孤山,再到南面的多尔哥多,黑暗的力量包围了罗马尼安。而如果幽暗密林、孤山和长湖镇能联起手来,则是一道铁筑的防线。
      半兽人的话从侧面证明了伊兰洛丝的猜测:“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的世界就要完蛋了。我们的时代,又要到来了。我的主人,侍奉的是至尊之人。这样说,你明白了吗,精灵?你们,死期已到。战火,就要燃烧。哈哈哈哈哈——”
      瑟兰迪尔王抽出佩剑,砍下了他的头颅,斩断了他张狂的笑声。莱戈拉斯厌恶地将那颗表情还保持在狂妄大笑上的半兽人头颅丢到一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保证过要还他自由。”。
      “我没有食言……”瑟兰迪尔王一脚踩上还在抽搐的半兽人的脚踝,“他可怜的脑袋自由了,离开了他那可憎的肩膀。”
      莱戈拉斯还有些不服气,“他本来还能告诉我们更多事情。”
      “呵……”瑟兰迪尔王轻笑,收起佩剑,走下台阶,准备离开,“他能招到的都招了,他也只知道这么多了。”
      “那他说的‘战火’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们准备启用一项强力的武器……杀掉所有阻挡之人。”瑟兰迪尔王回答,他的命令传遍地下王国:“边境、所有的道路,还有河道的守卫都要加倍!没有我的命令,所有人不准擅自行动!这个王国,没人能进来,也没人能出去。”
      “您的对策只有这样了吗?”
      伊兰洛丝提高声音的提问成功让瑟兰迪尔停了下来,“什么?”看起来他没想到一直以来乖巧得从不发表意见的伊兰洛丝会在这时候质疑他。
      “提高警戒,封锁国境。您对付半兽人和他们背后的邪恶力量,只有这两个决定吗?”伊兰洛丝问,“您不打算帮助矮人吗?或者调查半兽人的来源。”
      “我没有义务帮助矮人,半兽人的巢穴在我的国土之外。另外,我也不认为收缩力量、加强戒备是错误的决定。”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认为,您还可以更进一步。”伊兰洛丝略过一直朝她使眼色的莱戈拉斯,“半兽人阻杀矮人,因为不希望他们杀死孤山里的史矛革,成功复国。而如果矮人成功了,在对抗邪恶的阵营里,我们将多一个强有力的队友。我们将铸起东方抵抗半兽人最坚固的防线。如果黑暗卷土重来,不止是矮人,连我们也无法幸免,因为我们一同生活在中土大陆上。”
      “中土世界沉沉浮浮,而我们的国度将永世长存。当年鼎盛时期的依鲁伯都无法阻止恶龙一步,史矛革进入依鲁伯如入无人之境。难道你天真地以为,这十三个矮人就能复国?连他们的同族都不愿意帮助他们!至于半兽人——如果他们敢踏入我们的国度一步,我们也不惧怕战争!”瑟兰迪尔转身离去。
      成为国王已经三千年,还没有胆敢如此和他说话、质疑他的决定,瑟兰迪尔对伊兰洛丝的胆大包天十分愤怒。要不是伊兰洛丝是罗斯洛立安公主,要不是莱戈拉斯,瑟兰迪尔早已压抑不住怒气。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无名半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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