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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12 ...
开牌的时候西浦紧紧盯着她看,犀利的目光仿佛要在她脸上剜个洞。施歌摇摇头:“你不必看我,51%的成双比率不假,但赌|博这种东西,向来要是看赌徒的运气的。若单纯以你最偏爱的数学角度,场场同花顺都有可能发生。小概率事件不代表不可能,何况13%也不小了,为什么你不愿意相信巧合?这不是与科学的精神相悖么?”
西浦反问:“你觉得在赌|博中运气可以凌驾于技术之上?一旦掺杂运势的因素,其他条件均毫无意义?”
“你问这些的意义又是什么?”施歌不想与他多做纠缠,“事实就是事实,连摆在脸前的事实都不愿相信,还侈谈什么哲学?”
答案揭晓,西浦有三张9和一对K,施歌则是四条6。大汉面前的注额立刻清空,少女的筹码突破了千万大关。
西浦东一郎粗壮的脖子里渗出些许汗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压力。他目光晦涩地看着施歌,后者摊摊手,一脸“我就是这么叼”的表情。
“小姐的牌技究竟是哪里来的?我很好奇呢。看你的年龄不过上中学,在赌|博上有如此造诣,已经不是普通的聪明范畴了,大概可以称之为天才?”
“这个问题我们讨论过了,或许因为工作的原因熟练一点,本质上我还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凡人呢。这个世界上大神可是多得很哦。”
“小姐过谦了,在我眼里,你可不是凡人。”西浦凝视着她,“十几岁的年纪,手法超过场子里最好的荷官,眼力胜过我这个老板。若仅仅这样还好,少年聪颖往往恃才傲物,再耀眼的光芒也会掩埋在他人嫉恨中。可你却跳出了这个范畴,那所谓倚仗实力的赌|博理念,并不是一个赌徒该有的啊。”
“西浦老板又说笑了,我可是刷脸协会的坚定信徒,实力难道不是老板的理念吗?”
“呵,我强调的是技术,根据对方性格试探牌面推测概率、从而计算如何下注才能获取最大收益,你想的恐怕比这更多吧?至少,能看破荷官随机掉牌的手法不是吗?”
闻言少女抬起眼睛:“这样光明正大地说出来真的好么?会砸了招牌哦。”
“不会有人听到的,你难道没看见,周围已经没有人了吗?”
“!”施歌心底一惊,视线立刻扫向四周。果然如他所说,大厅里仍然人声鼎沸,但十数名穿着各异的青年人状似随意的站在周围,隐隐将牌桌与其他地方隔离开来。
大意了!施歌暗暗咬牙,注意力全集中在荷官手上了,竟然连这么明显的异状都没看到。
或者他是故意的?她瞥了眼身侧的荷官,正装青年已经一动不动地站立了两个小时,此时目不斜视,脊背依然挺拔,白衬衣却已经被汗水洇湿。
“西浦老板这是什么意思?”除了对荷官小哥的可怜外想不出所以然,施歌干脆直接询问西浦东一郎,“你不必试探我,我身后没有任何组织。一个凡人的极限在哪里,身为赌场老板的西浦先生应该比我更清楚。”
“我并没有为难小姐的意思。”西浦道,“只不过有些话想和小姐说,不方便外人听到罢了。”
施歌马上说:“这个问题也已经讨论过了,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我想小姐对我们存在诸多误解。□□的待遇其实不错的,不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打打杀杀,大家的生活都很和谐。以小姐的才能,很快就能得到成员们的敬重。”
“每月的奖金也很丰厚,任何肢体上的伤害都有保险。工作的车辆由专人负责,保证不会打扰到学业。倘若担忧父母,连对外的宣布都可以保密。”
喂!等等!这种神一样的台词是什么鬼,形象破灭了啊西浦君!施歌内心咆哮,这种环境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啊,时髦值瞬间down到马里亚纳海沟去了!还能不能好好威胁人了,强行介绍工作什么的,分分钟出戏有没有!
西浦直视着她,眼神不再锐利迫人。他的脸孔线条刚硬,棱角分明,一旦表露诚恳的神色,比大多数人都富有说服力。施歌觉得自己无法承担这份沉甸甸的期待,郁卒地转开脸去:“抱歉啊,虽然麻烦您说了这么多,可我一点动心的感觉都没有呢。”
“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因为看不到西浦的表情,只听见低沉有力的男中音稳稳传来,“是小姐的话,一定能在□□做出一份大事业的。你也知道吧,比起沉闷枯燥、一成不变的普通人生活,□□是一个游离于政府框架之外的独立社会,摧毁顶端的龌龊,清洗底层的渣滓,都是我们的天职;相比外界迂腐的怯懦与铜臭,这里讲究信义,一旦成为伙伴,便可将后背交给对方。小姐想必也对那些人失望了吧?为什么不加入我们呢?这里更加适合你。”
大事业个蛋啊这是什么狗P设定,私法裁决者吗?好歹也用更粗暴一点的口气叙述这种报社台词啊喂!成为狗哥那样的人是施歌一辈子的梦想,不过她的梦想多了去了,□□出镜率占不到百分之一。施歌摆出一副诚哥脸:“真的非常抱歉,实在无法对您的体会感同身受。或许我并没有资格说这种话,但我真的对西浦先生勇敢追逐人生理想的精神非常感动,希望您在接下来的时光内也能为实现自己的梦想而拼搏!祝您幸福!”
说着紫发少女站起身,姿仪标准地对大汉深鞠一躬。
隔着夜色和玻璃,看到楼下深田夫妇相携离去,黄濑凉太知道母亲马上就会来找他了。果不其然,急促的脚步声过后,房间的门被一把推开,妈妈洗碗的围裙都来不及脱下,进门就问:“真由失踪这事儿,你真不知道?”
“妈……”黄濑有些无奈地说,“敲门是尊重别人最基本的礼节……”
“臭小子还跟我讲尊重。”母上大人虎着脸压根不理他,“你这几天有没有跟她联系过?”
“没有诶,我不是跟深田阿姨说过了吗?回家后才知道真由失踪的。”黄濑随手拉过椅子坐下,“说实话我也很吃惊诶,真由居然旷课还夜不归宿,以前她去听演唱会都随时报平安的说。”
母上大人狠狠瞪了他一眼:“人家都出事了,你还吊儿郎当,说实话,她真没跟你说过什么可疑的打算?”
黄濑无辜地摊摊手:“今天校园祭诶,说不定和谁出去玩了呢。只是一时没回来,不至于这么严重吧?而且催我也没用啊,我给她打过电话了,没人接。连关系最好的寺岛绪子都没有她的消息,我怎么会知道?我们早就闹翻了,妈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唉……”黄濑妈妈跺跺脚,最终长叹一声出了门。临走还不忘嘱咐:“今晚别关手机,万一有可疑的电话打进来,不管几点,立刻过来跟我说!”
结果儿子只是懒懒地回了一句:“知道啦——”
母亲走后,黄濑凉太靠在椅子上发了会儿呆,又想起深田阿姨红肿的双眼和憔悴的表情。今天校园祭玩得很爽,结果刚踏进家门,就被焦虑的气氛吓了一跳。深田叔叔和阿姨已经等待了很久,他这才知道深田真由迄今未归,并且手机无人接听。
他下午干了什么?黄濑眯眼努力想了一阵,只能想起美食,舞台剧和剑道比赛,父母一边气他万事不走心,一边却又无计可施。听说真由是合奏落幕后才消失不见的,有器乐部的人可以作证,下午四点深田真由还吃着午饭跟他们告别。叔叔和阿姨去学校保卫处了,听说已经联系了滨田奈奈,寺岛绪子,小室麻美,花泽花梨,几乎把和真由关系好的同学询问了一遍,但是没用……
哪儿都找不到深田真由。
“你为什么总不肯照我说的做!”
房间没开灯,黑暗中,一张遍布泪痕的气愤的脸在眼前浮现。黄濑立刻摇头,狠狠驱散这一幕。说起可疑,那家伙从前天就开始不对劲了吧,旷课不说,顶撞了老师居然直接甩手走人,放任自己的朋友被人欺负,她以前不是从不打正门进体育场的吗?寺岛绪子说真由刚刚把料理部部长羞辱了一顿,还把仓库的钥匙锁在门里,她跟近藤讲的话不是从来不超过两句吗?为什么会有料理部的钥匙……
等等。黄濑忽然坐直,近藤只说自己被耍后非常生气,否认周五下午曾经跟真由私下联系。寺岛咬定真由的失踪跟近藤有关,可是她本人曾跟深田阿姨说,当晚要为校园祭练习。
器乐部说不清见没见过深田真由,因为当晚所有人都在为准备校园祭忙碌,练习室堆满了杂物,就算深田要练,也不可能在器乐部。滨田奈奈却认为深田当晚没有过去,理由是她手上有伤。但深田真由练习音乐向来不辞劳苦,这根本不能证明什么。
而且昨晚真由曾说校园祭后跟人约好出去玩,但问遍所有同学,那个时间给她打过电话的只有寺岛绪子!
——到底谁在说谎?更重要的,如果深田真由没有约人,那么被谎言遮盖的这段时间,她又去了什么地方?
不管是什么,恐怕都和她今天失踪有关。想到这里,黄濑凉太立刻拿起手机,屏幕上,四个打给深田的未接电话闪着刺眼的光。
看到这个他又犹豫了,但转念一想,反正也不会有人接,多打一个也无所谓,于是摁下了拨号键。然而令人大吃一惊的是,电话居然通了——
“喂?”深田真由熟悉的声音从听筒传来,“请问哪位?”
通话的背景很嘈杂,好像有很多人在喧哗。黄濑惊讶中一时说不出话,深田真由又喊了两声:“喂?听得见吗?”
——在黄濑反应过来前,他已经恢复了平静。他听见自己用一种甜腻又满不在乎的语调说:“是我啊小真由,你没记我的电话号码吗?”
听筒的声音远了,黄濑忽然有些紧张,难道她要挂电话?好在这种情况只持续了几秒,背后的杂音忽然一空,乍然的寂静中深田的声音显得失真又遥远:“哦,是黄濑啊,可能删了吧,你打电话有事吗?”
——可能删了?什么叫可能删了,删没删你自己不清楚吗?而且你还问我有事?你爸妈打遍了所有能找到的电话、就差到警察局报案发寻人启事了你说我有没有事!黄濑的怒气槽突然涨了起来,不过他压低嗓音,尽可能平稳地说:“你在哪儿呢?小真由觉不觉得,你旷课的时间有点儿长了?”
深田那边又是一阵嘈杂,似乎有人喊她的名字。少女回头应了句什么,复对他说:“对哦……我也觉得有点长……”
“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帝光。”
快过夜了你跑帝光干啥?
“你爸妈去学校找你了你知不知道?”其实深田夫妇是去调监控,她们已经对女儿平安归来不抱希望了。
这消息似乎出乎意料,深田语调惊讶地说:“纳尼?”
“牙掰呐~这下很难蒙混过关了……”少女伤脑筋地叹了口气,顿了几秒,“这样的话,黄濑君过来接我一下怎么样?
啥?黄濑一怔,深田真由说:“我不想让我爸妈知道我去了哪儿,所以你过来跟我串个口供,快点儿,我在校门口等你。”没等回答她就挂了电话,留下黄濑傻呆呆对着听筒里“嘟嘟”的忙音。
“这些钱我不能拿。”施歌从休息室里转出来,平静地看着白发青年。这人她见过,第一次就是他带她进的赌场,还附赠一个小小的塑料玩具。
西浦东一郎收牌后就离开了赌场,不知道是不是自信心遭受打击要闭关修炼。作为一个赌场老板他的眼界绝对过关,就是手艺太菜;荷官就更不用说了,还不如业余干过赌场小弟的孙大东。
没办法,这是国别差距。岛国人永远看不懂《赌神》里的一个镜头,扑克牌飞来飞去玩得如魔似幻,大打出手仅仅是为了赢得别人一点钱?他们认为打扑克牌是游戏,怎么可以变成赌博?
孙大东跟她科普过几种岛国扑克的打法,排七啊花札啊什么的,说实话设定繁杂条框众多,感觉像是在玩桌游。岛国人嗜赌举世闻名,但他们更倾向于麻将、赛马、老虎机之类的类型,对纸牌反而关注不大。前有强硬派的东京都知事石原慎太郎大力推动东京湾建设诸如澳门类型的赌场,努力五年未能成事;然议院对赌场解禁的提案争论仍沸沸扬扬,且不论民众如何看待,上层官员已将赌博合法化视为一种招揽外资的手段。这同数十年前天.朝大肆贩售国土资源的动因如出一辙,不过既然发生在岛国,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毕竟像施歌这种日夜加班努力糊口的穷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踏进赌场大门的。
西浦东一郎跟她谈判未果,看似放弃,但不管生意人还是涉黑成员都哪会这么轻易撒手。白毛青年这些中层管理人员围着她转,甚至不必出自老板的授意。
休息室垒了一桌子的钞票早就惊掉了不良少年们的下巴,此刻正一个个两眼发直,盯着那座雄伟的金字塔。施歌也没见过那么多钱,她拼命加班一年的薪水全部换成十块摞起来可能达到这个效果,但施歌好歹明白这是赌场拿来招买她的卖身费,拿了这个钱以后就得为赌场卖命,大概深田妹子的一辈子都要毁了。她自忖马上就要走人,留下妹子自己面对一群凶神恶煞挺不厚道,所以今天这一桌子钱无论谁劝都咬死了不收。
——可能有玩家觉得这不过是一款游戏?完成任务后整个剧本都会消失,何来一辈子之说。对此施歌只表示她这个人从不心存侥幸。任凭一群中层干部磨破了嘴皮,她都坚定地回绝:“我真正赢来的钱只有一百七十万,跟你们老板对赌图的不是钱而是对更高境界的追求,今天你们逼我收下这个钱就是侮辱我的牌技。相信你们老板也是这么想的,知交难寻,下回我再与他切磋。”
干部们无奈,施歌站在大厅里也不敢对她怎么样。白毛觉得今天的任务肯定完不成了,正觉头痛,场子里另一个常驻人员鸡窝头悄悄碰了碰他的胳膊。
出来耳语了几句,白毛不禁回头看向休息室半敞的房门。几个人影若隐若现,青年笑了,给一脸得意的鸡窝头比出一个赞赏的手势。
黑篮的剧本有正统的攻略方法,想必大家都看粗来了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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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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