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阿录0502

93、93 不声不响的转学

　　一夜辗转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陈一萍就来到凤山小学门前。在猫妹常吃早点的店里，几个和猫妹平时相熟的女孩围坐在一起。陈一萍上前打听，她们都说不知道，昨天报到的时候就没看见猫妹，还以为她生病请假了呢。
　　来不及多想，陈一萍忙往学校大门走去，在门卫室做了简单的登记之后，直接去往办公室。
　　因为时间还早，办公室里没几个人，猫妹的班主任李老师也还没有到，陈一萍只好又折回到大门口，耐心地等着李老师的到来。
　　远远地，看见李老师骑着电动车，后面坐着她自己的女儿，陈一萍急忙迎了过去。
　　“李老师……”陈一萍迟疑地开口。
　　“噢，是杨云妈妈呀，是来给杨云拿书的吧？书在办公室里，一会我拿给你。现在要开晨会，时间有点来不及了，你等我一下。唉，就差一学期就毕业了，怎么就给杨云转学了！”
　　李老师飞快地说着，根本没给陈一萍插嘴的机会，一边说，一边把电动车推进校门，放进停车棚。李老师的女儿早已经跑了，李老师也急匆匆地向操场走去。
　　学校的广播里，集合的音乐早已响起，晨会主持老师在安排会场，学生们都已经在操场上列好了队，个别来迟的，也是一路小跑。
　　开假第一天的的会议有点长，各种安排，各种布置，各种奖励，半个小时很快过去了，第一堂课的铃声已经响过。
　　“喂，杨云妈妈，不好意思，我现在要上课，暂时没有时间，如果不耽误你的话，十点半以后怎么样？”电话里传来李老师微喘的声音，听得出她很急迫。
　　“哦，没事，没关系，你忙，你忙。”陈一萍不好意思地说。
　　刚要离开学校，想想又不甘心，陈一萍直接来到校长办公室。办公室主任在翻看了几份学生档案后，确定地说：“没错，杨云同学几天前已经办了转学手续，转到东麓小学就读去了。”
　　东麓小学，这不是杨军家附近的那所小学校吗？陈一萍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差点就没站稳。她昏昏沉沉走出学校，徘徊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在路边上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往东麓小学赶去。
　　到达东麓小学时，已经将近十点了，学生们刚好大课间休息。陈一萍在门口张望了半响，试图发现猫妹的身影，或者，让猫妹发现自己。
　　东麓小学规模不大，六年级只有两个班，顺着门卫指的方向，陈一萍很快就找到了教室。
　　第四堂课上课前，学生们都在做眼保健操。站在走廊上，陈一萍隔着玻璃窗，把六年级八十多个学生一个个数尽，都没看见猫妹。正好一位老师走到教室门口，陈一萍急忙上前问，那位老师说：“是有一个女生新转来，不过请了事假，要明天才会来上课。”
　　陈一萍慢慢走出学校，在校门口找了一块石头坐下，心里被抽空了一般。她想去杨家营质问杨军，又怕他不在，面对杨家那些人，反而自取其辱。杨军把事情做到这份上，再吵再闹又有什么意思，难道把猫妹又转回去，还是把猫妹强行拉走？陈一萍也是教师出身，这样做实在不妥，再说了，杨军能答应吗？猫妹会配合自己吗？
　　发了一阵呆，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才把陈一萍惊醒，一看是李老师的来电。
　　“杨云妈妈，你现在有时间吗？”
　　“啊，我有点事脱不开身，你跟杨云她爸爸联系吧！”陈一萍有气无力地说。
　　村子里车子难找，等了半天，才看见一辆三轮摩托。转了几次车，陈一萍回到城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回到出租房，家里明显有人来过，猫妹的书和衣服被收走了一些。
　　陈一萍一头扎到床上，任凭身上的疲惫缓缓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