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阿录0502

77、77 不要理你妈

　　“我是罪人，是我害了这个家，是我害了猫妹。”陈一萍反反复复地自责。
　　“我并没有说你什么……”杨军试图宽慰陈一萍。
　　“你是不会说什么，可你拿钱来养家了吗？”陈一萍冷冷地问。
　　杨军无语，眼神不知是内疚还是落魄。
　　陈一萍变化不定的情绪让人无所适从，杨军尚且可以沉默，猫妹却受不了啦！
　　“猫妹，你还长得大吗？”陈一萍又拿空洞复杂的眼神看着猫妹。
　　“没钱，没房子，以后怎么办？”她暗自垂泪。
　　受够了她的折腾，猫妹烦躁地冲口而出：“以前怎么过，以后还不是一样的过！”
　　“你懂什么，小傻瓜，以前妈手里还有钱，现在妈没钱了。”陈一萍的声音里满是凄凉。
　　“说这些有什么用！”猫妹狂叫。
　　陈一萍把脸转向杨军，狠狠瞪着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把一个女人逼得走投无路！”
　　杨军自顾自地蜷缩在沙发上，忘情地按着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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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理你妈，她不正常。”某日，猫妹跟着杨军去菜场，在路上听到杨军悄悄说。
　　“还不是因为你不给她钱用。”猫妹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她恼怒地说。
　　“给她钱有什么用，她又不会买点好吃的回来，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给你买。”杨军低下头，一脸笑意地哄着猫妹。
　　“火腿肠，土豆片，鸡肉……”猫妹尽力搜索着平常能吃到的美味。
　　跟着杨军就是不一样。猫妹在陈一萍面前总是小心翼翼，不敢多花钱，乱花钱，生怕她不高兴，相比下来，杨军对她可纵容多了。
　　陈一萍继续沉浸在她极度的恐慌之中，一天比一天更消瘦。现在猫妹和杨军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多，她发觉，她开始喜欢起这个因为争电脑和她打过架，她曾经用飞镖掷过其名字的男人来了。
　　猫妹和杨军都不大搭理陈一萍了，只有陈一梅经常会打电话过来问候。
　　“别怕，工作慢慢找，有你和猫妹吃的，不会让你们娘俩饿死的。”陈一梅说。
　　陈一萍蹲在地上替猫妹洗衣服，陈一梅的电话又来了：“猫妹明年上中学，补课的事不用愁了，我换了许多工，各科老师我都找上了。”
　　陈一萍苦笑：“你操这个闲心干嘛，人家连我都不理，还会知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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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军是非常能够寻找安慰的，刚刚接过柴米油盐，琐碎的家事责任让他有些愤愤不平。
　　想起了刘艳那几句明晦不定的暗示，杨军筛检了一下，首先盯上了张梅。
　　不知是用了什么方法和手段，张梅好像是跟他去泡过几次温泉了，杨军回来后一直意犹未尽，一连几天，都拉着张梅聊天。
　　聊天的话题一开始免不了是他的小说，杨军施施然展开了他的孔雀尾巴。
　　出版，发行，拍连续剧，开研讨会，杨军说得头头是道，似乎胜券在握，让张梅一惊一乍的，羡慕崇拜不已，突然，杨军话锋一转，对张梅展开了情感攻势。
　　“对不起，那天在温泉，我是有些失态了！”杨军非常诚恳地道歉。
　　“没什么，理解的！”张梅一半矜持，一半迎合。
　　“其实我平时不是这样的！”
　　“哦……是吗？”张梅似乎有些羞羞答答。
　　“主要是你太有魅力了，那么漂亮，身材又那么迷人，其他几个都比不过你，不知不觉我就……”
　　“嗯！！！”
　　“你不会认为我这个人没人品，轻浮吧？”
　　“啊，怎么会，正常的。”
　　“你理解就好，我并不是乱性的人，不是对每个女人都这样。”
　　“那就好！”
　　“也只有在你面前不一样，你让我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忍不住就……”
　　“是吗？你太抬举我了！”
　　“是真的，我发觉我有点喜欢你了，我不是一时兴起，我是认真的。”
　　“不要乱说，让你家媳妇知道了不好！”
　　“哼，她？我早就对她没感觉了。”
　　“你们有矛盾？”张梅很好奇。
　　“何止是矛盾，多少年都不碰她了，看见她就恶心！”男人的面子啊，明明是别人嫌他脏，他还要死撑着。
　　“啊？？？！！！”
　　“其实我以前身边都是美女一大堆的，都说我是情书制造者。”杨军不停地标榜自己是万人迷。
　　“噢……”
　　“真不知道后来怎么就找上了她，怎么跟她结的婚！”
　　“……”
　　张梅的反应似乎有些异样，一直在用标点符号，杨军聊得兴起，也没有注意到。
　　“马上就要进土了，土黄天泡温泉很养生的，你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去？”
　　“哦，这久有点感冒，再说吧！”张梅显然是在推诿。
　　“感冒就是要泡，多泡泡就好了。”
　　“嗯，主要是身体有些不方便。”
　　“是月经吗？”杨军体贴地问。
　　“……嗯……”
　　“那你生理期过了告诉我，我等着你！”
　　“嗯嗯……我累了，要休息了！”
　　“一定要告诉我啊！！！”
　　“好的！”
　　“那你睡吧，记得月经过了告诉我！”
　　……
　　杨军自信满满，情致很高，整装待发，不过看起来这一次不容易得手了，虽然他开了口，收效其实并不大，怎么说呢？太露骨了。也许张梅还足够聪明，还在静观，杨军真会因为一部小说名扬四海吗？葡萄成熟之前，谁知道是酸的还是甜的？也或许，以张梅的功力和胆量，还没达到刘青华王玫之流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