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阿录0502

71、71 他是个骗子

　　陈一萍又病了，这一次比前一次更加厉害，她的表情在不断变化。
　　猫妹说：“妈，你怎么像犬夜叉一样，一会儿正常，一会儿又不正常？”
　　陈一萍回答：“妈心里烦，你是不是觉得妈有病？”
　　“没有。”猫妹说。
　　陈一萍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猫妹，你还能不能长大？”
　　隔会，她又说：“猫妹，你还能上大学吗？”
　　“你烦！”猫妹转过身去，不理陈一萍。
　　陈一萍频繁地去自己的父母家，诉说自己的担心和忧虑，还有身体上的种种不适。
　　“你自找的！”陈母绑着脸说，她对陈一萍很不满意。
　　“还不是你找来的！”陈一萍声音里充满了怨恨。
　　“我没叫你找他，最终愿不愿意还不是你说了算。”陈母回答。
　　“我本来就没看上他，不是你不高兴吗，非逼着我和他相处。”
　　“我逼你了吗？我只是叫你跟他处处看，合不合适你自己不会看！”
　　“他本来就是个骗子，手段高着呢，甜言蜜语一大堆，他不是先把你们给迷倒的吗？”陈一萍也生气了。
　　“别说了，都少说两句，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陈父在一旁听不下去，忙出来打圆场。
　　“这个骗子，当初说得多好听，干工程，做大生意，有几十万存款，哪想到他连自己都养不了。”陈母颤抖着声音，上气不接下气。
　　“当初他还说，在昆明郊县买了一座山，华昆医院占用他的山地，要分他百分之八十的股份呢！”陈父忽然想起杨军的话。
　　“他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些事。”陈一萍乍一听到，也很吃惊。
　　“就你们见面后，他天天往我家里跑，坐在客厅里说的。”陈母回答。
　　“我只知道他在华昆医院认识一个人，好像是个护士长，即便他真的有山人家要用，也不可能把医院的股份给他百分之八十。”陈一萍说。
　　“还有呢，又是他们村子要搞新农村建设，设计施工都归他做，还要分他一座房子的地皮。”陈父说道。
　　“怪不得他爹妈说，你们结了婚，就让他到我家来，我家没有儿子，原来是要我家来养他！”陈母恍然大悟。
　　“我们一家人太老实了，都被他们骗了。”大家一同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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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去外婆家，免不了要把杨军痛批一番，杨军的种种不是，让猫妹听了浑身不自在，毕竟杨军是猫妹的亲爸，说他就好像在说自己一样，每当这个时候，猫妹就借口要到外面玩，躲了出去。
　　猫妹喜欢吃外婆做的饭，不喜欢听外婆说的话，外婆的声音里，有一种幸灾乐祸，更有一种看不起人。
　　“你爹现在刷不刷牙？以前他从不刷牙，上面红红绿绿挂多少东西，多难看，都不清理一下。”
　　“你爹当初来找你妈，天天就守在外婆家里吃睡，天黑了都不愿回去。有一次实在没法子，我就告诉你他，天晚了，家里人想你呢，快回去吧！你爹却说要下雨啦，不好走路，我拿了一把伞给他，谁知他把伞拿走，就不还回来了，后来还是我开口问他要，才又拿回来，哼，一点礼貌都没有。”
　　类似的话总是弄得猫妹很难堪，好像犯错的不是杨军，而是她，猫妹在替杨军遭受谴责。
　　有时，外婆会摸着猫妹的肚子问：“猫妹，没有白米饭吃，肚子会不会饿？”有时又问：“今天你爸爸给你钱了吗？”外婆说这种话的时候，声音很做作，跟唱戏一样，猫妹很反感。
　　猫妹不喜欢去外婆家，但是陈一萍要去，她也只有跟着去，而且，外婆做得美食总是那么强烈地吸引着她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