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阿录0502

52、52 避孕套事件

　　不久后的一天，陈一萍带猫妹去高坡脚下洗澡，回来整理衣物时，从袋子里抖出一个用过的避孕套，上面还沾着一些类似鼻涕一样的东西。
　　陈一萍一阵头晕，这么恶心的东西是怎么跑到袋子里来的？
　　这是一个装成衣的塑料袋，陈一萍洗澡时拎衣服用的，天天挂在卫生间里，平时也不大用。为了省钱，夏天的时候，她们都是在家里自己烧水，只有冬天天气冷了，才到外面的锅炉房沐浴。从上面残留的痕迹看，时间还不长，陈一萍忽然想起上周杨军曾经用过这个袋子，莫非他……？
　　陈一萍用棍子挑着避孕套，拎到杨军脸前：“看看这是什么？”
　　杨军从电脑上抬起头来，不知所措：“什么呀？”
　　“问你呢，是不是你的东西？”陈一萍一声怒吼。
　　“怎么会是我的东西，你在哪里捡到的？”杨军终于看清了，有些慌乱。
　　“袋子里，我洗澡用的袋子里，这个袋子我好久都没用了，只有上周你去洗澡用过一次，不是你的是谁的？”
　　“肯定不是我的，你有什么凭证说是我的？”杨军反驳。
　　“是不是你的去检验一下不就知道了！”陈一萍盯着杨军的脸，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对，去检验，现在就拿去检验，我还怀疑是你的呢！”杨军知道陈一萍没有检验的本事，即便有，她也没有这个脸面，叫嚷得比陈一萍更厉害。
　　“家里就你一个男人，我一个女人，要这东西干嘛？”
　　“谁知道呢，谁知道你是怎么弄来的！”杨军一脸鄙视，话中有话。
　　陈一萍没辙了，无凭无据，杨军一定要反咬一口，自己怎么说得清楚。
　　好一会儿，见陈一萍没有出声，杨军似乎有些内疚，过来安慰陈一萍：“也许是你把袋子挂在浴室里，被别人不小心放进去的，洗澡的人那么多，放错了也不奇怪，谁知道是谁的！”
　　也许是吧！陈一萍茫然了，也安慰自己，心里却生出了一百个疑问。
　　高坡脚对面那条小巷，是县城有名的花柳巷，人称“水果萝卜街”。从早到晚，小巷里老是徘徊着一些外地女人，一面做着针线活，一面招揽顾客，小城人都称她们为“毛线鸡”。
　　因为那里曾经是有名的周家花园，虽然解放时被烧毁了，但还剩余部分景致，陈一萍经常带猫妹去玩，有时可以看见女人们和嫖客在讨价还价，最低的十块钱就可以成交。
　　女人们年龄不等，姿色不一，都租住在小巷的民房里。以前只有三五个丑陋的中年妇女站在那里卖笑，这些年毛线鸡的队伍迅速壮大，而且年龄也越来越年轻化，竟带动了周边的小旅馆的生意。
　　陈一萍听人讲，这些人都是同一个地方的，朋友老乡相互介绍来的，因为这行生意好做，不用出力，钱来得又快。陈一萍甚至亲眼见过一家三口，男的抱着娃娃在一边玩，女的涂脂抹粉，和嫖客眉来眼去，谈妥后，就领着嫖客往出租房去了。
　　杨军生活能力极差，一般情况下，他是找不到理发，洗澡，拔牙这一类地方的，只会陈一萍告诉他哪里好，他就去哪里，一定是陈一萍说过坡脚那里洗澡方便，杨军才跟着去的，洗完澡，就近找了只“毛线鸡”解决了生理问题，然后又稀里糊涂地把罪证放在袋子里带回来了。
　　“艾滋病！”陈一萍在心里骂道，差点又被杨军这个混蛋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