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阿录0502

5、5 吴老板

　　杨军照例每个月回来那么一两次，顺便报告缅甸的进展。
　　缅甸的工程似乎进行得很顺利，杨军已经在着手组织施工队了，这些天他正忙着到处宣传拉人。
　　“你是说你们要从中国拉着人马过去干，这么千里迢迢的，太夸张了吧，难道缅甸就找不到干活的人？”陈一萍惊讶地问。
　　“人当然是有的，但我们用自己的人，容易沟通，干起来也更顺手，更放心，而且一条龙的做，我们赚得也多。”杨军解释说。
　　“缅甸的劳动力不是更便宜，更划算，还有，缅甸老板答应吗？”
　　“他们有什么理由不答应？我们负责帮他们做好，提供给他们最好的技术和服务。一句话，人家要的是质量，并不在乎钱。”
　　“你都不知道缅甸有钱人是怎么过日子的。”顿了一会，杨军又接着说，“人家每个月都要雇人把钱搬出来，放在太阳下晒，就像我们晒谷子一样，要不然雨季来了就会发霉。他们的钱不存银行，只装在麻袋里，放在家里，一麻袋一麻袋的，都是美金啊！”
　　陈一萍听得目瞪口呆：“就不怕被人偷了，抢了？”
　　“在缅甸偷东西被抓到是要砍手指头的，谁敢偷？扔在地上都没人敢捡。”杨军以前去过缅甸，对缅甸有一定的了解，说起来头头是道。
　　“有这样的好事啊！”陈一萍向往地说，“要不然我们也把家搬到缅甸去吧，我专门负责去捡钞票。”
　　“你敢捡吗？”杨军笑着打趣，“就不怕你那十个手指头保不住了？”
　　“有钱我还要手指头干嘛？”陈一萍也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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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日晚上，陈一萍正准备洗漱睡觉，门开了，杨军一脸喜气地回来了。
　　“知道我从什么地方来吗？”一进门，杨军就洋洋得意地问。
　　“我哪知道，你一贯来无影去无踪的，我怎么猜得着。”陈一萍见不惯他这副故弄玄虚的样子，头也不抬地回答。
　　“昆明！”杨军说，他故意加重了“昆明”这两个字的语气。
　　“你都是老昆明啦！从读书，工作到现在东游西荡，昆明算是你的第二故乡了吧？”陈一萍没好气地打击。
　　“他们来了——”杨军说，不自觉地拉长了声音。
　　“哪个他们？”陈一萍一头雾水，望向杨军。
　　“就是缅甸老板吴瑞呀，带着大老婆和他最疼爱的八老婆来了，下榻在锦华大酒店，我们得到消息就赶去见他们，在一起吃了饭，已经就一些问题达成了协议。”杨军似乎很累，把头往沙发上一靠，微闭着眼说。
　　“这个老板姓吴啊，缅甸的姓听起来和我们中国的也差不多嘛。”陈一萍一边洗脚，一边随口道。
　　“没知识了吧？缅甸人是没有姓氏的，吴只是一种尊称，吴瑞的意思相当于汉语中的瑞叔，或者是瑞伯。其实这个老板本来姓陈，祖上也是中国人，以前到缅甸做生意，和缅甸王室结了亲，才发展到今天的，现在，他们整个家族都已经很有实力了。”杨军点燃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有没有带翻译？”陈一萍问，她是学外语的，不自觉就往这方面想。
　　“要什么翻译，他大老婆就是翻译，人家英国剑桥大学毕业的，能讲三种语言。”
　　“这么厉害，吴老板也是剑桥的吧，他们是不是同学？”陈一萍很八卦地探问。
　　“吴老板就一小学生，他那个哥哥倒是剑桥的。其实，缅甸有钱人家的少爷大多都不爱读书，就知道混日子，女人就不同了，不读书嫁不好，只能给人当小老婆，受大老婆的管制，所以要努力。他家里大事小事都归大老婆打点，大老婆说了算。”
　　“这个吴老板，要这么多老婆干嘛！”想到吴老板竟然有八个老婆，陈一萍有些不舒服。
　　“这有什么，缅甸本来就是一夫多妻制，女多男少，不这样怎么分配得了？不要说有钱人，就是一般人家，也可以有三四个老婆的。”杨军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你跟我说这些，不会是巴不得入赘到缅甸去吧？”陈一萍笑着看杨军，酸溜溜地问。
　　“说什么呀！”杨军有些不好意思，他挠挠头说。
　　“说你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陈一萍白了杨军一眼。
　　杨军讪讪地：“不过在缅甸做男人倒是挺舒服的，再穷的男人结了婚都有钱了，也不用干活，活都分给了女人们干。所以讨老婆实际上就是一种投资，不但可以赚到丰厚的嫁妆，还有人伺候。”
　　“老婆越多越富有，老婆越多就越享福。”杨军越说越不正经。
　　陈一萍狠狠地瞪着杨军：“你只有一个老婆不也不用干活，不也很享福吗？”
　　杨军站起来，拉过陈一萍的手：“我天天在外面跑，劳心劳力的，哪里有享福了？”
　　陈一萍推着杨军：“你站远点。”
　　杨军撒娇地说：“我今晚就想好好享享福。”
　　陈一萍急忙躲开，向卧室努努嘴，轻声说：“别闹，让猫妹听见。”
　　“没关系，我们在沙发上，不影响她。”杨军凑在陈一萍耳边，暧昧地说道。
　　“呸，去拿揩脚帕来。”陈一萍故意嗔怒地骂道，“还有，洗干净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