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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
夜色如墨,将顾氏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染成一面冰冷的镜子,映出顾知微苍白却异常平静的脸。
“情况怎么样?”她的声音不大,却在空旷的客厅里清晰可闻。
身后,两名心腹助理面色凝重地站着,电子设备的光芒映亮他们紧绷的面庞。
“顾总,刚接到市局那边的反馈,停车场的监控设备上周例行维护后出现故障,只拍到几个模糊的侧影,根本无法清晰辨认面容。” 王助理的语气带着难掩的棘手。
顾知微眸色沉了沉。
“我们跟进了三条线,”李助理划动平板,“他们使用的是□□;现场物证没匹配结果;周围商户都说那几人是生面孔,没留下可追踪的行踪。”
“生面孔?”顾知微转身。
王助理点头,“市局那边已经加派了人手,但短期内想有突破很难。另外,我们私下排查了近期与集团有利害冲突的对象,包括家族内部几个对您持反对意见的长辈,暂时没发现明显的异动,但他们的资金流向和近期行踪还在深挖中。”
冰水入喉,冰冷的刺激让顾知微打了个寒颤。
顾知微没想过,时至今日,还会有人用这么“复古”且不计后果的暴力方式来解决商场上的事。
她更没想到,与厉寒渊那位传闻中情妇的见面,会来得如此之快。
那天,她正在城中一家古典茶室,等待客户。
极轻的脚步声停在桌旁,伴随一丝柔和的香水尾调。
“顾小姐。”来人轻声开口,音色温婉。
顾知微抬眸。是沐绾。她见过资料上的照片。对方此刻站在桌边,衣着低调矜贵,姿态带着旧式闺秀的柔顺与迟疑,唯眼底有一抹极力压制的焦灼。
顾知微的目光淡然地扫过她,如同看一件无关的陈设,随即重新落回文件上。守在入口的保镖已无声上前。
“女士,”保镖声音平稳,“顾总正忙,不便打扰。”
这句礼貌的驱逐像一根针,沐绾脸颊泛起被轻视的潮红。她没有理会保镖,目光锁住顾知微,声音绷紧:“顾小姐,能谈谈吗?”
保镖已准备伸手请离,沐绾的委屈与那股自恃的傲气猛然上涌,急道:“前些天的慈善晚宴,你没去,所以……厉先生觉得是我的存在碍了事,要立刻送我走!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顾知微翻动文件的手指几不可查地一顿。
这倒是意外。按照她与厉寒渊初次会面时对方那种不温不火、甚至有些审视的态度,她并不觉得对方有多么迫切地想跟她结婚。这反应,有些过了。
沐绾捕捉到这细微的停顿,像抓住了浮木,“我只占用你几分钟。”
她深吸一口气,“顾小姐,你大概不知道。十年前,西城腾骧集团的马家,是怎么设局吞掉我沐家百年基业的。一夜之间,我家破人亡,只剩我一个……我必须为家族报仇,所以我跟了厉先生,我需要他的力量。”
“我不是喜欢听故事的人。”顾知微打断她,目光依旧落在文件上,声音里没有半分动容,“你究竟想说什么?”
沐绾被她冷淡的态度噎了一下,随即挺直背脊,试图找回主动权:“我想说,在你们认识之前,我已经在他身边了。你们之间是利益、是合作。我跟他才是真感情。当初我一无所有,他把我护起来……”
“他如果真爱你,”顾知微终于抬起眼,目光清凌凌地看向她,像冰锥刺破气球,“为什么不娶你?”
沐绾一怔。
“沐小姐,”顾知微语气平静,却字字诛心,“无论什么时代,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郑重的爱意与承诺,永远是婚姻,是名分,是携手一生的公开契约。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你这个,不是吗?”
“你……”沐绾呼吸急促,强撑着,“你身后若没有顾家,又算什么?”
“我至少不会自降身价,去给一个从一开始就明确只想‘玩玩你’的男人当什么金丝雀。”顾知微答得干脆,“我要脸,无关家世。”
这话像一记耳光,抽得沐绾脸上血色尽褪。她像是被逼到绝境的困兽,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孤注一掷的尖锐:“顾知微,你总摆着这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不觉得恶心么?你觉得你有能力,我告诉你,千万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人!至少,我也把马家搞垮了!”
顾知微静静看了她两秒,忽然极淡地挑了一下眉梢,那神情像是在看一个逻辑不通的幼稚谎言:“那是你搞垮的么?新闻通稿上,写的是厉氏集团。”
“厉先生只是帮我!”沐绾急声辩白,仿佛这是她最后、也是最值得骄傲的勋章。
顾知微闻言,轻轻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近乎怜悯的、却更令人难堪的恍然。她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确保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
“你让他搞你,他才搞的马家啊。”
沐绾彻底僵住,瞳孔骤缩,她张着嘴,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顾知微这样仿佛不染尘埃的人,居然能说出如此低俗的话
顾知微却已经收回了所有视线,仿佛眼前只剩一片令人不悦的虚空。她拿起凉透的茶杯,却没有喝,只是用指尖摩挲着光滑的瓷壁。
“靠取悦男人达到目的并不可怕、靠男人养也不可怕 ,”她最后说道,声音里只剩下彻底看穿后的冰冷厌弃,“可是连‘靠男人’这三个字都不敢坦然承认。既要借他的势,又要给自己立一块‘独自美丽’的牌坊。这副样子,才是真的令人恶心。”
“请她离开。”她不再看沐绾一眼,对保镖淡声吩咐。
沐绾被保镖半请半强迫地带离,就在此时,一个约莫五六岁、打扮精致的小男孩突然从远处的休息区跑过来,手里攥着个亮闪闪的合金玩具车,直直冲向顾知微的桌边,抬起脚就朝她小腿踢去,嘴里还尖声嚷着:“坏女人!叫你欺负我妈妈!叫你抢我爸爸!”。
顾知微眼皮都没抬,只一抬手,掌心向下,稳稳按在了男孩那颗梳得一丝不苟的小脑袋顶上。
男孩前冲的势头戛然而止。他徒劳地踢腾着小短腿,却怎么也够不到近在咫尺的目标,急得脸都红了,嘴里发出不满的“哼哧”声和“坏女人、坏女人”的叫骂声。
顾知微这才微微偏头,垂眸扫了他一眼。
沐绾见状,失声喊道:“宝宝!顾知微,你放开他!”
就在沐绾声音响起的刹那,顾知微按在男孩头顶的手,毫无征兆地松开了。
那男孩正铆足了劲向前使力,头顶的阻力突然消失,整个人顿时失去平衡,顺着惯性猛地朝前一扑。
“咚”的一声闷响。
他的额头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坚硬的实木桌沿上。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秒。
随即,“哇——!!!”震耳欲聋的哭嚎爆发出来,男孩捂住额头,疼得原地跺脚,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刚才的小绅士模样荡然无存。
“顾知微!!”沐绾像疯了一样挣脱保镖,扑过来抱住儿子,看清他额头上迅速红起来的一片,猛地扭头,眼睛赤红地瞪向已然优雅坐回的顾知微,声音尖利得变了调:
“你心思怎么这么毒这么狠!他还是个孩子!你怎么下得去手?!”
茶室里所有目光都被吸引过来。
顾知微好整以暇地抽出一张消毒湿巾,慢慢擦拭着自己刚才碰过男孩头发的手指,一根,又一根。直到擦干净了,她才抬眼,迎上沐绾吃人般的目光。
“他要踢我,我为什么得站着让他踢?”她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我按住他,是阻止他做错事。我松手,是因为你叫我放开。”
她将用过的湿巾丢进烟灰缸,目光掠过哭得直打嗝的男孩,最后落回沐绾那张因愤怒和心疼而扭曲的脸上。
“更何况,”顾知微微微前倾,声音压低了,却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字字清晰地刺入沐绾耳中,“你教出一个莫名其妙就攻击陌生人的儿子,不先反省自己,反而质问别人为什么不像你一样惯着他?”
沐绾被她堵得一口气上不来,浑身发抖。
顾知微却已不再看她,转而将视线投向那个哭声渐弱、正抽抽搭搭的男孩。她看着他那双遗传了沐绾的、湿漉漉的大眼睛,用不高不低、足以让周围人都听清的音量,平静地问道:
“小朋友,幼儿园开家长会,每次都是妈妈去的,对不对?”
男孩的哭声停了停,茫然地看着她,又看看母亲。
“爸爸从来没去过,是不是?”顾知微继续问,语气甚至没什么波澜,只是陈述,“他也没带你去过迪大尼乐园、没给你讲过睡前故事,对不对?其它小孩的爸爸,这些事可是都会干的哦,哈哈哈……”
男孩愣愣地,似乎在消化这些话,随即嘴巴一扁,巨大的委屈涌上来,“哇”地一声,哭得比刚才撞到头时还要伤心、还要绝望。那是一种朦胧意识到某种残酷真相的伤心。
“顾知微!你闭嘴!你凭什么跟我儿子说这些!!”沐绾尖声嘶吼,彻底失了风度,她死死捂住儿子的耳朵,可那些话早已钻了进去。
顾知微已经站了起来,她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不堪的母子俩,眼神里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漠然。
“沐绾,下次见面你最好当作不认识。不然我不保证能做出些什么事。”
顾知微复又坐回床位,揉了揉眉心。一场无妄之灾。
手机屏幕亮起,王助理的汇报准时传来。
“顾总,查到了。二叔顾盛邦通过他全资控股的海外离岸公司‘鼎泰资本’,于上个月中旬,有一笔海外转账。”
王助理的声音略带焦急,“可是资金流到海外,我们就没办法跟下去了。”
顾知微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那天康括的论断——“根据他们进攻路数和撤退路线,有境外雇佣兵的风格。极像他早年在欧洲与某支受雇于资源公司的‘三角洲外围承包商’交手时的感觉。”
可顾盛邦的实力她是知道的。
这位二叔虽然在集团内部身居高位多年,但顾氏集团主营的正经生意范围内打转。动用海外雇佣兵这种完全属于灰色甚至黑色地带的力量,他没有这个魄力和能力独立完成这一切。
除非……他不是独立完成的。
这个念头如同冰冷的蛇,倏然钻入顾知微的脑海。
“等等。”她对着话筒,声音沉了下去,“王助理,去查‘鼎泰资本’或者它关联的任何一层壳公司,历史上是否与‘厉氏集团’,特别是厉氏在海外的任何投资平台、特殊项目部门有过哪怕最间接的资金、人员或业务交集。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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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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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