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AU番外 - 攀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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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有一阵子就这么看着，没说话。
胡濛平时不怎么见人穿汉服——倒不是说没见过，只是一来少，二来印象中也没谁穿得比眼前这位伞店老板更适合，一时间胡濛就只直愣愣盯着叶嗣看。
这么盯着看人不太礼貌，叶嗣却也不恼，由着胡濛打量。那边的小伙计看老板和客人深情对视良久也不见出声，面色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开口打扰。
直到叶嗣估摸着胡濛该看够了，问了一声：“还满意吗？”
胡濛这才如梦初醒，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都做了什么，闹了个大红脸，局促地推了推眼镜，张嘴，又推了推眼镜，终于想起来自己应该先道个歉。
“我……”
“想要手上那把伞，还是再看看？”叶嗣看到胡濛的羞窘，眼底笑意更浓，“喜欢什么样的伞面？”
“——”胡濛抬了脸有点呆滞地看向叶嗣；原来问的是伞……吗？
“再、再看看吧……”
围观了全程的伙计小钱木着脸，“……老板你刚刚是赤`裸裸地调戏客人吧……”
叶嗣上去将胡濛往店里引，一手虚虚搭着胡濛的后肩，显得亲近又不会太失礼。
“我叫叶嗣，”叶嗣自报家门完毕，转头冲胡濛笑笑，“你叫什么名字？”
“啊，我叫胡濛。”叶嗣的态度让人觉得太自然，仿佛两个人再熟稔不过，胡濛也没觉得叶嗣这么问有什么不对，没细想就报了自己的名字。
“濛濛细雨的‘濛’？”
“嗯。”
两人低声交谈，叶嗣将人带着拐过右侧一架小屏风，后面是一溜更精致的架子，旁边又一扇窗，显得这片儿亮堂许多；望出去，才发现窗外是个天井，四周宅屋圈出中间一片空院落，檐下搁着几个架子，上面码放着几把撑开的纸伞，似乎是打算晾晒半成品。
没想到铺门小巧，进去后却大有乾坤。
胡濛在打量外面的时候，叶嗣已经从架子上挑了一把伞出来。
“外面的伞门面只是寻常画作，如果真心喜欢，小濛不如买把精致的。”叶嗣说到这一停，转头对被自己拉回注意力的胡濛笑问，“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从问名字到小字昵称，叶嗣的节奏让胡濛有些吃不消。不过先不说叶嗣如何，胡濛自己对眼前这位伞店老板也是颇有好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伞而爱屋及乌，胡濛对叶嗣也有些没来由的亲近感。
所以面对叶嗣这样的请求，胡濛只是低头摸摸鼻子，“嗯——叶先生随意。”
叶嗣弯弯眉眼，将手上的伞递过去。他也对眼前的青年颇有好感，自然十分愿意再多多亲近一些。对方看起来还是个学生，他虚长对方几岁，喊对方一声“小濛”也算不得过分；至于对方对自己的称呼——既然是作了长久打算，也就不用操之过急了。
看了十来柄伞，胡濛虽有赞美，但看神情却并未显出多少喜爱之情。
叶嗣将一把伞搁回去，又琢磨起来。
胡濛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挑剔，活像是来踢场子的，便有些尴尬，想叫叶嗣不必这么麻烦。手刚搭上叶嗣小臂，话头已经被叶嗣抢了先。
“小濛喜欢什么式样或者颜色的伞面？”
“啊，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想想还是添了一句，“其实叶先生不用这么费心的。”
叶嗣飞快瞥了一眼自己被微微攥紧了的袖子，轻快地拿另一只手在胡濛手背上拍了两拍，满面笑容。
“小濛不要担心。”
胡濛飞快抽回了自己的手，叶嗣心下有些遗憾，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兜了兜手，叶嗣又哄着胡濛再多说些。
被叶嗣的殷勤笑容弄得有些晃眼，胡濛只得先跟着叶嗣的节奏走。只是他以前逛伞店也不过是凭着感觉，他是真说不上来自己最想要的油纸伞是怎样特点。舔舔嘴角，胡濛环顾四周，最终往他们对面墙边一排架子指了指。
“那边是什么？”
说来的确有些不同。那一片架子比这边屏风后一处显得更隐蔽些，如果没有人引带，平常客人根本不会发现也不会过来——这么一想倒更让人好奇了——那里架子上的伞这么看来更像是一批非卖品，也不知有什么特别之处。
下一刻叶嗣就为胡濛解了惑：“那边都是本人的拙作。”叶嗣低头同胡濛笑笑，“算是些不太主流的尝试。”
胡濛好奇，有些跃跃欲试，“我能去看看吗？”
“当然没问题。”语罢叶嗣便领着胡濛往那边走。
少了窗边的光线，这边角落显得有些昏暗。胡濛看叶嗣走过去摸索了一阵，点了一盏壁灯。
壁灯是盏小巧灯笼的模样，上面绘着几笔疏兰，显得很雅致。胡濛盯着看了一会儿，也不知怎么想的，指着壁灯就问出了口。
“那是你画的？”
叶嗣神色有些讶异，大概是有些惊讶胡濛会有此一问，不过仍是点了点头，“是啊。”
胡濛便真心实意地称赞了一句“好看。”
叶嗣闻言笑笑，也不多作谦虚客气。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AU番外 - 攀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