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男配逆袭指南II》寂静时代

18、第十八章 真假

　　“怎么回事？”德拉科坐下来问道。分院仪式已经结束，晚宴开始后，斯内普教授才带着斯莱特林的新任男女级长回到礼堂。传说中的斯莱特林王子和泽特洛夫公主出现了，一年级的小鬼头们都用一种满怀憧憬和崇拜的目光望着他们。
　　奥薇利亚趴在桌子上，郁闷地用叉子捅着盘子里的牛排，说：“你是指哪一件事？”
　　德拉科莫名地看了看教师席，醒目的银发男子正在无比优雅地用餐，他旁边坐着半巨人海格，受他的影响，海格的动作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似乎是害怕自己一不小心伤到这位脆弱的麻瓜。
　　除了这件事，还有哪件事？
　　“德拉科，恭喜你成为级长。”多明戈探头说，他就坐在奥薇利亚的另一侧，调侃道：“迫不及待地来显示你的地位啊，嗯？”
　　原来德拉科没有坐在布雷斯对面，而是漂浮起他的椅子，强硬地塞进了萨拉查和奥薇利亚之间，才满意地坐下。按理说这个男主席下首的位置的确属于男级长，但像德拉科这么心急的，多明戈还是第一次见到。
　　德拉科懒懒地支着脑袋，微笑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奥薇利亚没有身为女朋友的自觉，他可是很有身为男朋友的自觉，就算情敌是自己多年的偶像，也绝不能让步！
　　德拉科态度坦然，多明戈自讨了个没趣，耸耸肩缩回脖子，对面的贝尔蒂娜说：“德拉科，斯内普教授有没有向你透露点儿什么？你知道，关于……”她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说，“三强争霸赛。”
　　多明戈说：“唉，这个比赛恐怕不得不被取消了，我来之前听说的，因为安全隐患……真可惜，在世界杯那件事发生之前，魔法部已经为此准备了很久。”
　　“没有，斯内普教授没有提到这方面的事。”德拉科回答，“但父亲曾经说起，魔法部为这事连续开了好几天的会议，每次都吵得不可开交。他们分成了两派，一派认为黑魔王没有复活，所有事情都是几个食死徒的漏网之鱼干的，特地选在这个时候，就是为了吓唬他们，好让所有的活动都办不起来，这样一来魔法部的威信就受损了。也就是说这一派坚持按计划举行三强争霸赛……另一派持完全相反的观点。”
　　“康奈利·福吉怎么说？”
　　“我爸爸说他从来不明确发表观点。他就是坐在会议长桌的主位上，闭紧嘴巴听所有人在下面争论，最后宣布一句‘今天的会议结束，谢谢大家’，然后就拍拍屁股走人。”
　　“哦！”多明戈鄙视地说，“他可真是个讨人厌的老滑头。”
　　贝尔蒂娜哈哈一笑：“如果你坐在他的位置上，你也会是一个老滑头。你猜外界怎么看我们斯莱特林的？在他们眼中，我们一个个可都是奸诈狡猾的人物。”
　　德拉科咧嘴一笑：“客观来说，他们也没错。”
　　贝尔蒂娜耸了耸肩。
　　“所以最新的结论是什么？”奥薇利亚坐直了身体，感兴趣地问，暂时把兰洛斯和卡若那档子事抛到了脑后。三强争霸赛，她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样的活动，但听起来就很有意思。在场恐怕没有人比她更爱凑热闹了。
　　德拉科深知她的脾性，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爸爸没有送我上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他临时被部里叫去了，我想大概就是为了这件事。也许等到晚宴结束我们就知道结果了。如果比赛按原计划举行，你会报名参加吗，奥薇利亚？”
　　“当然了呀，如果我可以参加，为什么不呢？”奥薇利亚兴奋地回答。
　　德拉科忍笑说：“这样对别的参赛者恐怕有些不公平。”
　　这时，金餐盘中主菜的残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眼花缭乱的甜点心，糖浆馅饼、葡萄干布丁、巧克力蛋糕和芒果慕斯切片，德拉科毫不意外地看到奥薇利亚笑成了两道月牙的眼睛，忍不住酸酸地想——瞧，她看到甜点的表情，比看到自己还要高兴。
　　对甜食不感兴趣的萨拉查放下刀叉，开始往某人脑袋上泼凉水：“三强争霸赛根据所有报名参赛者的综合实力挑选勇士，其中最重要的是魔法水平。你当然可以报名参加，奥薇，但被选中？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
　　“啊，你说的对……”零魔法实力的非人类小姐奥薇利亚顿时蔫蔫地低下了头。
　　不明真相的多明戈在一旁打趣道：“啧啧，我们的撒伊主席果然铁面无私，连自己女朋友的面子都不给。奥薇利亚，别难过，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如果撒伊太忙，你可以来问我们嘛。只要勤奋学习，我想你的实力不会比我们差到哪里去的。”
　　“撒伊，你真是太不近人情了。”贝尔蒂娜也说。
　　法特琳娜被入口的柠檬汁狠狠地呛了一下，在那边拼命地咳嗽。
　　眼见奥薇利亚盘子里的点心都被消灭地差不多了，德拉科把自己的盘子推给她，借此得到了奥薇利亚的一个甜蜜笑容。
　　然后德拉科扭过头，心情很好地对萨拉查说：“亲爱的撒伊主席，你不吃么？别浪费了。”
　　他把萨拉查的盘子拖到自己面前，拿起刀叉，心安理得地享用起来。

　　最后，餐后甜点时间结束，当盘子变回了最初的闪闪发亮时，邓布利多再一次从教师席上站了起来，并用力地拍了拍手。大厅里嗡嗡的说话声立刻停止了，只剩下从外面传来的狂风和大雨的敲打声。
　　“好了！”白胡子校长乐呵呵地望着大家，说道：“现在我们都吃饱了喝足了，我必须再次请求大家注意，我要宣布几条通知。首先，管理员费尔奇先生希望我告诉大家……”
　　邓布利多开始一条条说明新学期的注意事项，一如既往地提到了禁林和霍格莫德，对此德拉科的评价是：“我有理由相信，在他刻意强调未经许可不得进入禁林和霍格莫德的那一刻，这两个地方就被一年级的格兰芬多列入了他们的夜游目标清单。”
　　“你很了解这种心理，看来它们也曾经在你的清单上呀，德拉科。”奥薇利亚笑眯眯地说。
　　德拉科绷着脸皮儿说：“我没有！我只是跟踪过波特……他们的行为值得怀疑。然后我发现他们偷偷藏了一条幼龙……”
　　奥薇利亚了然说：“看来结局不怎么美好。”
　　“我被发现了，然后受到了惩罚。”德拉科轻哼一声，“反正，都已经是四五十年前的事了，谁小时候不做点儿傻事呢？”
　　奥薇利亚但笑不语。
　　这时邓布利多说道：“我知道这些条条框框你们都听得腻味了，但接下来的事一定能引起你们的兴趣，让我想想……唔，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你们愿意先听哪一个呢？”
　　多明戈低声说：“来了！看来有门。否则他提都不会提到，没有好消息，哪来的坏消息呢？”
　　“好消息！”弗雷德和乔治异口同声地喊道。
　　显然邓布利多只是想借此活跃气氛，因为他没有采纳双胞胎的建议，而是沿着原本的思路继续说：“让我先宣布坏消息。我要非常遗憾地告诉大家，今年将不举办学院杯魁地奇赛了。”
　　“什么？”整个礼堂都能听到哈利·波特惊讶的声音，他并不是唯一一个对此感到震惊的人，许多人都长大了嘴巴，无声地瞪着邓布利多，事实上，奥薇利亚也有些失望。
　　她转头对德拉科说：“真可惜，我还以为这次能看到你坐在扫帚上比赛的样子呢！”
　　邓布利多无动于衷地继续说：“这是因为一个大型活动将于十月份开始，一直持续整个学年，占据了老师们的许多时间和经历——但是我相信，你们都能从中得到很大的乐趣。我非常高兴地向大家宣布，今年在霍格沃茨——”
　　就在这时，响起了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礼堂的门砰地被撞开了。
　　一个男人站在门口，拄着一根长长的拐杖，身上裹着一件黑色的旅行斗篷。随着一道叉状的闪电划过天花板，把男人的脸照得无比鲜明，许多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德拉科淡淡地眯起了眼睛。
　　那是一张非常丑陋的脸，它就像是在一块腐朽的木头上雕刻出来的，每一寸皮肤都伤痕累累，嘴巴像一个歪斜的大口子，鼻子本该隆起的地方不见了。他其中一只眼睛还算正常，小小的又黑又亮；另一只显然是假的，瞳孔是一种很鲜明的亮蓝色，在眼眶里不停地转来转去，没有眼睑的遮挡，看上去既诡异又吓人。
　　他所带来的鸦雀无声的效果简直与不久之前新任的麻瓜研究学教授和古魔文研究与应用教授不相上下，但原因却完全相反。
　　陌生男人走到邓布利多旁边，伸出一只同样伤痕累累的手，邓布利多和他握了握，示意他坐在自己右边的一个空座位上。一直到他坐下，并且开始旁若无人地吃起一根香肠，整个礼堂依然笼罩在不可思议的安静氛围中。
　　“好啦，现在我们所有的老师都来齐了。”邓布利多愉快地打破沉默，“我想大家应该能猜到，这就是我们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术课老师。请允许我为大家介绍——穆迪教授！他是一位非常值得敬佩的傲罗。”
　　“也许邓布利多忘了在前面加上一个词。”布雷斯不买账地对潘西说，“——‘曾经’——是一位值得敬佩的傲罗。他早就因为老糊涂而被魔法部开除了！”
　　除了邓布利多和海格之外，没有人对这位新来的老师报以掌声，但穆迪似乎对大家的冷淡反应无动于衷。他没有理睬面前的那一大罐南瓜汁，而是把手伸进了他的旅行斗篷，掏出一只弧形酒瓶，仰头喝了一大口。当他抬起手臂喝酒时，拖在地上的斗篷被拽起了几寸，露出木雕的假腿和爪子形的脚。
　　奥薇利亚看到这一幕，愣了一下，眉头微蹙，不由自主地抬起手，啪啪啪，孤零零的掌声又一次在礼堂响起，但这一次有所不同了：德拉科、萨拉查、法特琳娜见她鼓掌，便也跟着鼓起掌来，其余小蛇们见到自家主席和级长都做出了表态，当然是忙不迭地跟上，斯莱特林长桌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教师席上，兰洛斯和赫尔加也在同一时间鼓起掌，于是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都下意识地拍起了手，充满戏剧性地，礼堂被掌声再度充斥了。
　　只有亚历珊德拉始终没有动作。她知道穆迪是怎么一回事。
　　邓布利多智慧的蓝眼睛透过半月形的镜片，意味深长地凝视了奥薇利亚一眼，在这一不起眼的过程中，他明明白白地看到了她的影响力。
　　然后他清了清喉咙，兴高采烈地说：“很好！很好！——正如我刚才说的，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们将十分荣幸地主办一项非常精彩的活动，这项活动已经有一个多世纪没有举办了。我十分愉快地告诉大家，三强争霸赛将于今年在霍格沃茨举行！”
　　趁着所有人都在全神贯注地听邓布利多解释关于三强争霸赛的有关情况，德拉科碰了碰奥薇利亚，用很轻的声音说：“你还记得在亚历珊德拉那边‘命运’笔记上看到的内容吗？”
　　“嗯，全都牢牢地印在脑子里呢。怎么了？”
　　“那你为什么……”德拉科不解地说。
　　“她称之为‘命运’，但那可不一定。”奥薇利亚微微一笑，嘴唇瓮动道：“何况，你得承认，阿拉斯托·穆迪这个人的确值得尊敬，不是吗？”

　　几天后的早晨，猫头鹰送来了最新的预言家日报，看到头条，德拉科就明白为什么三强争霸赛会和像前世一样如期举行了。
　　“阿兹卡班再添囚徒——食死徒罗姆·古斯塔夫在英国边境被捕。”
　　潘西飞速扫视着黑白的文字，一边念道：“在吐真剂的作用下，古斯塔夫本人对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承认曾潜入俄罗斯泽特洛夫古堡袭击哈利·波特，并在行动失败后独力策划了魁地奇世界杯的恐怖袭击……在本报记者对其采访的过程中，古斯塔夫始终高呼‘黑暗公爵万岁’并声称‘黑暗公爵即将复活’……魔法部长康奈利·福吉认为，古斯塔夫显然患有重度的精神问题，或将送入圣芒戈精神科进行一段时期的治疗……”
　　布雷斯听完后一摊手，说：“所以，这算是真相大白咯？都是他一个人搞出来的，根本没有什么卷土重来的黑魔王。魔法部可以松一口气了。”
　　法特琳娜微微皱起了眉头，九年前黑暗公爵曾经亲自拜访过她的母亲精灵女王陛下，要求同盟，因此她最清楚，早在那时候，他就已经复活了。
　　德拉科沉默不语，与奥薇利亚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知道古斯塔夫从来没有潜入过俄罗斯，更没有袭击过救世主，因为那件事是他干的！为了取得被亚历珊德拉藏在泽特洛夫古堡中的拉文克劳的冠冕。
　　单从这一点，就能知道所谓吐真剂的作用，是毫无作用了。
　　——黑魔王早就回来了！
　　并且，他很沉得住气。
　　多年来暗中策划，蛰伏不动……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