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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梦里梦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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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
“你来了”
“你来了”
谁来了?谁来了?
又是这个梦,又是那个声音,我惊慌失措,到处找寻那个人,视野里却满目白雾,雾中漫无目的地乱撞,像折了翼的鸢鸟。
“是你吗?”我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嘴,为什么这样问,不是应该问是谁吗?
“连翘”
我胸中大震,迎面忽喷来滚滚醒目的血雾···
“不要!”
·····
双眼沉重的像泄洪的闸门,好不容易缓缓地睁开,又颓然闭上,胸口阵阵刺痛,四肢麻木。
我想,就这样吧,就这样睡去吧···
耳朵里却隐约听见乒乒乓乓刀剑交锋的刺耳声响,我又使劲全身气力睁开双眼,却望见了漫天的绚烂。
烟花骤然在漆黑的夜空中,璀璨了整个天际,猝尔火花又像流星般陨落···
我窝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那里有好闻的檀木香味···
“我不准你死!”
“不准你死!”
“听见没有,不准你死!”
······
耳边又是一阵乒乒乓乓,好像还有拳脚相争的声音。
“小鸢!···”
乒乒乓乓···
“赫连昀!你会害死她的!”
······
我又作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真的被张柳二人卖进了帝都有名的大窑子里,那里的姑娘个个天姿国色,那里的龟奴个个凶神恶煞,那里的嫖客个个腰缠万贯。
我不知哪里来的武功,想要借此逃跑,可是翻墙遁走都会变成翻窗而入,每次傻的直往嫖客包厢里跑。接着总会看到萎/靡/荒/淫的色/情画面,老鸨子以为我等不及了,居然让几个龟奴扒光了我的衣服,丢到大厅里拍卖。
“小鸢!小鸢!”
这是谁啊?怎么那么吵,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我努力地睁开眼,昏暗的光线下,看见一个很好看的下巴,呵呵,他怀里好香啊。
“小鸢,你要撑住,我错了我错了还不···”
额?谁错了?
我这可怜的、流落青楼的、孱弱无辜的小女子,谁会给我道歉啊?
怎么那么颠得慌啊,我在做什么?该不会正卖着呢吧?
刚睁开的眼旋即又合上了。
这梦又接上了,还是在大厅里。
参加拍卖的客人都是些丑猪头,灰老鼠,大狐狸啥的,我看到那些‘人’,浑身起鸡皮疙瘩,整个人都不好了。
最后,我居然乐颠颠地跟了一只漂亮的大兔子,谁知大兔子把我扛到楼上直接丢到了床上,我心想他怎么那么迫不及待,人家还没准备好。可他拿着鞭子狠狠抽了我几十鞭,一边抽一边含着眼泪说他处儿了,我只能一遍遍说‘我是处儿我是处儿’,我以为他玩完了就要办正事了,可他抽累了就跑没影了。
我满身伤痕地躺在好看的红木床上上,半裹着红色的床单,像独守空房的怨妇,我还想,若再撒些红色的玫瑰花瓣,从正上方俯瞰,那画面一定很凄美···
后来情景一变,我好像是个什么贵族的小老婆,老公整天莺莺燕燕,不管我死活,他后来好像因为纵欲过度翘辫子了,我因为耐不住寂寞偷了汉子,却被那奸夫在床上被一把带着倒刺的尖刀捅穿了胸口,我都咽气了他还一遍遍的捅着一遍遍地捅着,我明明都死了,依然觉得那是钻心的疼痛,但却还能大叫着‘不要不要啊’的。
“小鸢~”
谁哭得那么伤心,是我吗?呵,原来我哭的声音那么好听啊。
“我不该这样···不该···”
什么乱七八糟的,是奸夫在忏悔吗?
忏悔毛啊?我都被你攮死啦!混蛋混蛋混蛋!大混蛋!
黄泉路上我遇见很多熟人,我看见爸爸看见韩嘉卉看见好多我前世的亲人,我哭着叫他们,他们却好像没听见我,只顾走自己的路。
最后路上只留我孤身一人···
我被判下地狱,长着满嘴黑胡子的阎王爷说,我杀孽太重。
既然这样,我唯有认命,我想拿钱贿赂小鬼,那小鬼居然是张有才?!
他说他在地府作了大官,能有门路可以让我少受点罪。于是他把我的钱全都顺走了,回头却孝敬了柳媚娘?!我不以为意,以为我可以很快投个好胎了,却不料张有才还想要潜规则我,他撅着他那张猪嘴想要亲我,我就咬了他的舌头,还给了他一巴掌,我还在奇怪自己怎么变成了贞洁烈妇了,下一秒就让那张有才亲了进去。
可那一瞬间我还挺享受,可是他亲了一会就不亲了,他说他怕柳媚娘。
他那幽怨的小眼神让我觉得很熟悉。
他的脸忽然变成了一个比张有才帅一千倍的美男,我好像没发现,还光着身子在他身上饥/渴地乱摸,他还欲迎还羞,最后实在挡不住我的攻势,我俩就□□焚身起来,可是办事儿的地方居然从鬼火森森的地狱变成了在一棵梧桐树上,那树似乎很像我前世家门口的那棵。
“姐姐···”
“呜呜···姐姐”
额,我歪头一瞅,一只小白猫趴在我的脖子上喵喵地叫着我姐姐还舔我的脖子,身上的帅哥好像没看见似得,大手着了火一样游走在我身上,一直爽得欲/仙/欲/死的。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和小猫玩了起来,那小猫欢喜地舔着我的手,被帅哥看见了,一把将小猫丢下树,我只听一声‘喵呜’,随后他像是在惩戒一般,折腾的我很难受。我担心了一会小猫,心想着他真可怜,不久就又和帅哥搞了起来。
忽然,我们的作案地点变成了树下的草地上,我睁开迷离的双眼,一抬头就看见一只大狐狸哀戚的眼神。
额,我也不这道怎么那么确定,一口咬定就是妓院拍卖会上的那只大狐狸。
“我喜欢你啊”
额,大狐狸喜欢我吗?哎,你别哭啊,我没说不喜欢你啊你长得也很漂亮啊。
“我···错···了”
你是处儿?额,这不关你是不是处儿的事儿,我惊慌失措着,双手从帅哥的脖子上滑下来,浑身僵硬起来。
大狐狸一直哭一直哭,眼泪在阳光的照耀下亮莹莹的。
他说他就是我老公变的,我瞪大了眼睛,这时才意识到,这不就是捉/奸在床吗?
大狐狸眼神忽然由哀戚变得嗜血起来,上来就要掐死我。
不知道啥时候帅哥穿上了衣服,他立马挡住跟大狐狸打了起来,两人缠斗在一起,滚在地上你一拳我一脚的,他们两个打得头破血流的,随后他俩不知怎么那么快,就一起同归于尽了,他们的鲜血染红了草地,我抱着双腿蜷缩着身体,颤栗地倚靠在树下,那鲜红的血在青绿的草地上疯涌,一直蔓延到我的脚尖···
我吓得不断向旁边退,一抬头却看见两人的身体都快要被血水淹没没了。
一只漂亮的花蝴蝶盯在他们的尸体上像蝙蝠一样,一直吸一直吸···我哭成个泪人,用手一抹,发现眼泪居然和血是一个颜色了,我怔怔地看着那刺眼的鲜红,忽然,那摊血迅速汇聚成了我手心的一颗血痣。
看得我目瞪口呆,于是哭得更厉害了,昏天黑地的···
“小鸢~小鸢~”谁呀,没看见我他妈哭得正伤心的吗。
“我是云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