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望》分头士

11、第 11 章

　　魏庆鹏和关成因为朴树闹的不愉快很快就翻篇过去。

　　他们俩人关系最铁，互知对方老底，都知道对方什么德行。

　　关成追晨曦那会儿也是这样，但从来不耽误跟别些小丫头暗送秋波。他浑身都是招蜂引蝶的骚情，小打小闹可不少，不过谁也没把关成从晨曦手里撬出去倒是。
　　魏庆鹏后来干脆无视朴树，他了解关成这小子小方向无所谓，不过只要认准的人事那就十八头骡子尥蹶子也拉不回来。
　　因为魏庆鹏自己也是这样。

　　晚上，

　　关成和魏庆鹏，花猫，眼镜放学从网吧黑完又到关成家，扫荡了冰箱又开始续摊。

　　不过半小时魏庆鹏又饿的前胸贴上后背，还是放不下手里握着的鼠标。

　　“老二，去整点串儿。”

　　关成把手里最后三张牌俩五夹个四往前头垫子里的牌一混，套上沙发的短袖临走还甩下一句：“小样儿的，放你们一马。”

　　花猫急忙翻着垫子里已经找不出的牌，气的直哆嗦：“诶你不要你那老逼脸，”

　　眼镜歪头一瞧花猫手里还没出去的俩王，也混乱把手里牌扔进去了洗混，他才不要被憋手里。

　　“不要你俩那老被脸。”花猫嘴都开始瓢了。

　　关成看看点儿，时间还早，人骑出小区门口拐进后身平房的巷子里，停在一扇掉漆的棕红木门前。

　　朴树见关成进来有点儿惊讶：“有点儿早。”

　　“陪我去吃烧烤，完了直接送你过去了。”关成给朴树手里提的桶水接过去，进屋倒进水缸：“我跟强哥说给你两天假，”

　　“不用，”朴树小尾巴似的跟着关成后面，要接人手里水桶：“我也是在家呆着。”

　　“这周放假带你玩去。”关成握住朴树要接桶的手，拉着人出门了。

　　朴树坐上车前梁，努力转头看着关成忽闪眼睛：“去哪儿？”

　　“卖喽，蛇头我都联系好了。”

　　朴树没再说话。
　　往后靠靠贴住关成，心里头想着蛇头是什么意思……

　　晚间国道依旧灯火通明，大排档小地摊都打着让人晕眩的白炽灯。

　　这家烧烤店虽不大但位置好，在这座小镇最中心，一个连接小镇东南西北的十字路口旁。价格实惠，且味道极好。

　　店门外一排椅子，给等打包客人休息的。
　　关成坐一边翘着二郎腿吸烟，朴树一手一把小串，一边拿着个大蹄髈，都不知道怎么下嘴。

　　“你吃。”朴树把蹄髈送关成嘴边，关成说这店的蹄髈是一绝。

　　“吃你的，我回去跟鹏他们吃。”

　　朴树没什么胃口说实话，他口味清淡，吃油水大的肠胃一受不住就拉肚子。

　　“他们今天在你家住？”朴树问，边小咬一口猪蹄子，油腻感充斥口腔，不禁脸都皱了。
　　“嗯。”关成按灭烟头，也凑过去咬一口：“不爱吃？”
　　“有点肥。”
　　嘴里肉肥瘦兼杂，细腻软香，关成拿朴树手往人嘴边送：“那就对了，给你身上补二两。”
　　朴树一脸不情愿，关成坚持。
　　俩人目光撞一起两秒，朴树低头叼住，小小又咬了一口。

　　打包的几袋子串儿挂车把上，关成把朴树送去强哥饭店门口：“明天早上在家等我。”
　　朴树点点头，给正了正车把上要滑下来的袋子：“你慢点儿骑回去。”

　　关成慢慢悠悠骑到家，打包两袋子东西都凉差不多了。

　　进门就迎接了老猫对自己逼的问候，关成笑呵呵的，回击老猫见过逼长啥样儿么。
　　老猫一脸青春痘红了青，青了黑，又不知道咋骂了，他和眼镜是这帮兄弟里唯二两个初恋的花儿还没盛开的。
　　初吻都还在呢，太磕碜了。。

　　眼镜把凉的烧烤搁微波炉叮了两分钟，这才止住了老猫哆哆嗦嗦的嘴。

　　“往前骑啊，磨唧，”魏庆鹏飞出一脚，踢在挡着自己前面花猫单车的后屁股。看着从旁边胡同里骑车拐出来的关成，前梁上坐那小个儿。

　　心里窝火儿。
　　他发觉关成现在是越来越爱把朴树往他们兄弟堆儿里塞了。

　　花猫看着心情特好，没搭理魏庆鹏，还跟朴树搭话呢：“诶，这不小二嫂么。”他从知道魏庆鹏怎么看朴树的就开始打趣关成和朴树俩人。
　　朴树跟他点个头，也不说话。
　　朴树跟他们这帮人都冷冷淡淡的，花猫特爱逗。刚要再说什么，身后又是魏庆鹏一脚，花猫扭头控诉：“嘎哈啊，吓我一跳。”

　　“滚。”

　　周六早，一伙人就都带着大包小包搁市场西门集合了。

　　关成带朴树来的晚，到的时候晨曦正准备给他打第四个电话。

　　见关成从西门晃进来了，身后还多个人。定睛一看，晨曦觉得关成的王八步今天瞅着都特别烦人。

　　“你怎么这么慢。”晨曦插~进去，把朴树顶的往后退了步。

　　关成也没什么好动静：“起晚了。”
　　“诶，关门回屋再上家法啊，今天可别闹。这么多人呢、”兔子看俩人气场挺冷，赶忙圆场。
　　关成伸手拽朴树拉到自己身边儿，一伙人浩浩荡荡往前走。
　　小白看着关成左手边晨曦，看看右手边儿朴树，还真莫名其妙生出些大老婆小老婆终于正面交锋的感觉。
　　关成是心想这可难办。
　　魏庆鹏也不知道跟晨曦说了什么，打认识朴树开始就拿眼角看人。
　　关成特烦晨曦这点，高高在上，跟谁都欠她似的。
　　只是这样姑娘让他压在身下也特有成就感。

　　关成没想晨曦也来了，他俩因为关成存了他们同年级一个女孩儿的手机号，没经过晨曦同意，冷战好几天了。

　　事发后关成哄了晨曦两天，再是关成问晨曦周末去不去玩，
　　晨曦好脸子都没有，搭都没搭理他，关成被一帮兄弟起哄也觉得挺没脸的，人脾气一上来就让晨曦哪凉快哪呆着去了。
　　网吧玩着正热火再没有必须得接的没有屁事儿的电话了，爽。

　　关成，朴树，魏庆鹏，花猫，小白，兔子，眼镜，和晨曦还有魏庆鹏对象白琦，小白对象刘美娜。

　　一行人一人两块钱坐上小客车，直奔二十里地县外的狗窝子屯。

　　兔子老家这屯儿的，他们上午一天都耗在田埂子一旁水渠里摸□□，收获颇丰。中午日头最烈的时候躲小卖店侧面的阴凉处打扑克。
　　三个女孩儿给商店主人二十块钱，就钻进人果园儿摘梨去了。

　　回来时候关成他们正准备收尾，一个个光膀子叼烟，都还细瘦的胸膛。
　　魏庆鹏黑黑的，已经有了一些肌肉。关成则更细腻些，肩膀线条起来了，宽肩窄腰，没有一丝花猫肚子一坐都出褶的赘肉。

　　“老公，我想吃雪糕。”白琦坐到魏庆鹏旁边说：“两块的。”

　　“行。”魏庆鹏把衣服往肩膀上一搭，跟关成说：“白琦和晨曦吃两块的，咱俩一人一个五毛的。”

　　农村的晚霞很好看。

　　晚上在兔子姥家吃铁锅炖，兔子姥把他们抓一上午一网兜子□□搁麻椒炒的，又炖了三只肥土鸡整整一大锅。
　　掀开锅盖香气让一边棚里的俩老母猪直撞圈。

　　兔子他哥古月月踩着饭点儿进院儿了。

　　招呼他弟弟的小哥们几个围饭桌儿一圈儿，给他们讲最近道上的事儿。

　　他们光着膀子，对着瓶吹。这种啤酒是东北特有的雪花，劲儿大，一瓶能闷倒驴。
　　酒气上脸，不晒都长出一脸高原红。

　　借着饭桌的气氛，关成和晨曦的冷战也算破冰。

　　魏庆鹏跟白琦亲了一会儿，红着脸就开始起哄对面俩人亲一个，亲一个……
　　晨曦靠在关成怀里也喝了几杯，仰起头来，小脸儿红彤彤，羞羞的。
　　关成眯着眼睛，狭长一条，低头跟晨曦嘴对嘴舔了几下对方舌头。

　　朴树夹着一颗鸡心，又放回了碗里。对刺痛耳膜的笑闹声全部屏蔽。

　　碗里三颗关成夹给他叫他补心眼儿的鸡心。

作者有话说

　　走向越来越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