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剧魅影]驯服》第三组组长

6、[六]晚餐

　　塞西利娅赶在艾瑞克昏倒一刻前放开他，往后倒了一步，向艾瑞克道歉：“我前段时间忙得不得了，人离巴黎远远的，在美国西班牙住了一段时间。”她蹲下来，从篮子里头拿出一只比她脸大出许多的火腿出来：“我特地带给你哒，削成薄薄的一片盖在烤的焦香的面包上，擦一点大蒜泥，配上一小杯气泡酒……酒要甜的。”很快补充：“酒里头就不要放两大勺的糖了。”

　　艾瑞克听了塞西利娅的请求，吞吞吐吐：“嗯，我可以带你回家去……不，是请你到我家里头作客，火腿我来帮你削成薄片，面包我家里头有好多。”艾瑞克说完低下头看自己脚下的皮鞋，心里头锣鼓声响起来，两手一张一合，他紧张的要命。

　　“真的么？真是太好了。”塞西利娅的回答令到艾瑞克惊喜，他帮着把塞西利娅堆在地上的食物通通收起来放回篮子内，提着上船，他太兴奋了，不假思索把手伸给在岸边准备上船的塞西利娅。塞西利娅两只手紧紧抓住艾瑞克伸出来的手臂，一下子跳上来，船来回摇晃，她把艾瑞克的手臂抓的更加紧。好在这里头的光线昏暗，几乎什么东西也看不清楚，塞西利娅倒是没有注意到艾瑞克半边脸微微发红。

　　艾瑞克咳嗽一声，在胸前衬衣上头随手抹了抹手上的汗，去了船头划桨。塞西利娅从篮子里拿出了黄油饼干来吃，又从里头翻出了一小碟的肝酱，饼干蘸着绵密口感的肝酱，正好，她又不是很重视就餐礼节的一个人，吃饼干发出声响完全不奇怪，艾瑞克反倒觉得这样子正好，至少两人间的气氛不会尴尬得让他发慌。

　　船靠岸后，艾瑞克先下船，再扶着塞西利娅下来，她嘴角沾满饼干屑和肝酱，将火腿抱起来：“快点进去，准备好面包和甜酒。”

　　艾瑞克提起篮子，跟着塞西利娅走。

　　“面包先拿热锅烤一烤。”塞西利娅蹲在门边，把火腿抱的紧紧的。

　　艾瑞克点一点头，生了火，拿了一只大烤盘放在炉台上加热，把长条面包切成厚片，放在热了的烤盘上，上面擦了蒜泥和黄油。塞西利娅这个时候才站起来，把火腿递给艾瑞克：“要很薄很薄的片片，有荷兰芹吗？切碎洒在上面。”她笑起来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艾瑞克接过塞西利娅递过来的火腿，手正巧碰到她暖烘烘的手背，艾瑞克的心脏一下子跳的快了些，脖子有一些热：“嗯。”他背过塞西利娅，仔细将火腿片成薄片，整齐码在瓷盘上。塞西利娅徒手去拿热烤盘中在冒香气的黄油酸豆泥面包，抓上一个塞进嘴巴里，手腕不小心碰到了发滚发烫的铁盘边缘，立即大叫起来，小跑去水槽前将手泡在冰凉的水里头。

　　艾瑞克看到她红的要肿起来的手腕，急的很，忙着要过去看仔细，被塞西利娅叫住：“不要紧的，我再泡一泡水，很快就不红不肿了。”艾瑞克低头一看，蹲下来抬起她的手腕吹一吹，想要降降温度，他把塞西利娅的手从盆子里拿出来，甩了甩，再拿了干净的布将她整只手包起来，拿自己的手掌托着。“面包有许多的，我不会同你抢起来的。”艾瑞克对塞西利娅认真的讲：“盘子里的火腿和柜子你的甜酒通通是为你准备的，我不会碰的。”

　　塞西利娅高兴极了，拿自己被包成球的手轻轻敲打在艾瑞克的头上：“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了。”艾瑞克头转回来些许，轻点一下头。

　　由于塞西利娅一只手被包成球的缘故，吃起东西来费力，艾瑞克见此，为她把面包切成一口大小，上面盖了片圈起来的火腿，洒了切碎了的荷兰芹及香辛料。塞西利娅吃的开心，心情也愉悦起来，身体随着咀嚼节奏摇摆起来。

　　艾瑞克不敢直直看着塞西利娅，于是端起一杯酒，透过杯子看对面摇的起兴的塞西利娅，意识到她也在看自己，忙转移视线去了自己的左手，抿了口酒。

　　塞西利娅这一餐吃的过瘾，两只烟熏鸭腿吃的干干净净，她再向艾瑞克讨了杯酒来喝，一餐下来整一个人昏昏沉沉，眼皮碰在一起怎么也分不开，脸贴着餐桌安心睡起觉来。

　　“还要吃糖果吗？”艾瑞克找出数罐糖果来，可是塞西利娅是完全没有听到的，习惯性翻个身快要摔到地下去。艾瑞克见到丢掉糖果跑过去抓住塞西利娅一头干枯的长头发，把她扯回来，抱起她让她睡在松软的床上。艾瑞克小心脱去塞西利娅的鞋子，为她盖上被子，拿起一本书坐在床尾地板上静静的看。

　　这样子安静下来是不同于往常的，艾瑞克尽量把翻书的动作做得很轻，不发出声音来。塞西利娅在西班牙的旅馆里睡得不安稳，旅店里的灯是不能关上的，晚上好几盏灯照着眼皮，她极难入睡。艾瑞克这里只留下一盏微弱的灯，床垫子软乎乎的，她睡得舒服且安稳，翻了一个身，不小心滚到了床下面，地下没有铺软垫，她摔得全身发痛。

　　艾瑞克听到一声不小的声响，放下书走过去一看，塞西利娅坐起来，双手敲着脑袋，人还没有清醒，脸贴在床上一下子又睡过去。地板十分凉，艾瑞克过去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顺了顺她的头发，又坐回床尾接着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