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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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地，陈春慧不到八点就醒了，被渴醒的。
她趿上拖鞋，闭着眼睛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喝得舒服了，才捏捏眉头睁开眼睛。她回头看见自己的床头柜上摆着半杯水，有些奇怪——她平时不是会给自己留杯水在床头的勤快人啊。
这时候，那人突然说话了：“你不喜欢周倩你装得那么像，真是厉害啊。天生的social人才。”
陈春慧默默地再喝了一口水，说：“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她没有你那种偏见。”
“切，我这种偏见？你确定？”那个声音陡然拔高了声调，变得尖锐刺耳，陈春慧原本就还受酒精的影响，此时更是头疼欲裂。
她失去了耐心说：“管好自己的嘴巴。”
“她亲你的时候你不是觉得恶心吗？呵，别以为没人知道。”
陈春慧皱了皱眉头，抿着嘴角，难得的没有立马否认。
“她只是……对比一下，很正常。”
“但是她的嘴亲过那么多人，多脏啊，你不就是这么想的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货比三家，才能保证买到合适的东西。亲多一点才对。”
“那董先生呢？等他的三年里面，你货比三家了吗？”
“我……没有，我也不想。”陈春慧感觉自己睡不了回笼觉了，于是走到厨房开始熬粥。
过了一会，房间里一片安静，米已经下锅。
陈春慧拿着一把勺子不停地搅动，搅动的频率有点像大脑中被酒精一流敲打的频率。
“喂，我说。”那人抽完一支烟又开口说话，“你真的很恶心。”
陈春慧突然想吃瘦肉粥，于是从冰箱拿出原本准备昨晚上吃的肉，摆上菜板，拿上菜刀开始切。顺着纹路，切成条。
“明明活得跟条狗一样。”
“明明不喜欢董先生，却装作等了董先生5年，假不假啊你？骗来了小说出版的权利，很爽吧？可是之后呢？没有读者基础再怎么捧也是傻bi。而且下一次董先生也不会再捧你了吧……毕竟，这次董算是两清了。”那人走近灶台。
“就算所有的人都知道你跟他在大学期间有过一段，但是正义总是在男人身上，不是吗？”靠在陈春慧右手边的壁橱上，那人用慵懒的声线说着刻薄的话。
“我没有用我们的关系强迫他。”陈春慧切肉的手抖了一下，刮到了指甲。
“可是董先生就是这么以为的呢。”那人仿佛是高兴了，“哈哈哈，陈春慧你就是个垃圾。”
“我没有！”陈春慧激动地反驳，拿在手上的刀拼命地向下挥动，突然划到了柔软的东西，产生了迟缓的感觉。
“你……”那人捂住大腿根，汩汩的血从指缝间流出来。
陈春慧看着染血的菜刀，心头一紧。
——这人是什么时候离她这么近的？！！
“你……卧槽……”陈春慧一时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搁了，“天哪，卧槽，我不是故意的。”
哆哆嗦嗦地，陈春慧想要去扶那人。可是那人额头都已经渗冷汗了，却一手拍掉了陈春慧的手。
陈春慧又哆哆嗦嗦地打开手机，拨打120，对那人说：“你别动，可能是动脉破了。——哎，别动！”
那人狠狠地瞪了陈春慧一眼：“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的……”
说完，她转身打开了阳台的窗户，准备像往常一样，翻到隔壁的空房间去，结果这一次陈春慧一抬头，就看见了她从阳台栏杆外面掉下去的影子！！！
“不！！！”陈春慧一个箭步冲出去，使劲伸出手想要拉住她，栏杆勒得手臂生疼，陈春慧也没有够着她的手。
十几米的距离一下就到了底……
陈春慧楞楞地看着那个瘫倒在水泥地上的尸体，过了不知道多久，她抱着脑袋揪着头发，缓慢地蹲在地上……
“不……不……不……你个疯子……”
“不！！！！！！！！！！！！！！！！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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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机场徐仲没有等到陈春慧，倒是接到了警局的一个电话。
徐仲风尘仆仆地赶到当地的警局，被局长带着走到审讯室的监控台，他垂着眼睑听着局长的描述，瞥见一墙之隔的陈春慧。
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好，眼睛像是哭肿的，手上一个劲地抓头发。
“我真的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腿上有伤还像以前那样翻窗……真以为自己是超人啊……”
说着话音里带了哽咽。
“她是傻的吗……啊……神经病！……呜……”陈春慧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个劲地重复这几句话。捂着脸，头发凌乱地遮住，徐仲再也看不到她的表情。
耳边还回响着局长的话：“我们接到她的电话说她的好友意外坠楼死亡，当事人的情绪非常激动，我们的警员就带着她先回警局了。
“剩下一部分人员在现场勘测。在她说的坠楼的地点没有任何血迹也没有任何可疑组织物。
“她提到的好友经常翻墙去的隔壁是住着一对夫妇的，他们的母亲常年在家，并没有见过一个年轻姑娘翻窗从他们房间经过……
“所以我们怀疑……
“在陈春慧女士的厨房也只发现了她一个人的血迹，我们劝她尽快就医，可是她一直拒绝，警员想给她止血也被拒绝了。好在伤口不深。徐家小子你看？”
“嗯……谢谢东叔。”徐仲低声回答道。
审讯室内年轻的警员已经略感焦躁，留意到门外局长的动作，缓步走出来跟着局长离开了审讯室，一时间这里就只剩下了玻璃窗两边的陈春慧和徐仲。
徐仲很想出去抽一支烟再进来，但是看见陈春慧被血染红的裤腿，眼神一滞。
他走进去，蹲在陈春慧身边，小声地在她耳边说些什么。
陈春慧抽泣着，松开捂着脸的手，肿着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看到来人是徐仲。
如果有人现在在观察室，就会看到徐仲摸了摸女人的头发，在她耳边呢喃，眼神里有掩饰不住的心疼，搂住她肩膀的手克制而用力，关节处泛白。
女人哭累了，一个劲地抽噎，徐仲很有耐心地轻拍她的背帮她顺气，而后一把抱起她，走出了警局。
他没有记错，刚才东叔说，陈春慧一直喊着的那个摔下楼的女人的名字叫：
“周易。”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1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