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并不那么简单》笑口常开166

19、第19章 父亲得病

　　我没有辜负了父母对我的期望。在这几年的大学生活里，我除了按时上课学习外，剩下的时间便跑到外面去打工干活。这样做有时侯虽然感到有点儿辛苦和劳累，但我觉得过得非常得充实。而我的功课也没有因为我的外出打工拉下过，学习成绩在班里一直也是名列前茅。
　　上了大四以后，马上面临着毕业和工作的问题。单凭这几年的打工经验，我信心十足，找到一份适合我的工作，对于我来说实在不是一件太难的事情。正当我踌躇满志，对未来充满希望的时候，一天，母亲从遥远的家里突然打来的一个电话，立刻让我从希望的高峰跌进了失落的谷底。
　　那天上午，我刚上完了课，出了教室，和同学们一块有说有笑地走向食堂时，我的手机便急促地响了起来。我忙从包里把它拿出来，打开一看，是家里来的电话。我想这肯定又是母亲给我打来的。因为在这三年多的时间里，父亲从来都没有“主动”或“被动”地给我打过一次电话。不是他不想我，而是他怕打扰我，耽误我的时间，影响我的学习。倒是母亲，除了每星期我打给她以外，她偶尔也给我打一次。我想这也一定是背着父亲，悄悄打的。那这次呢？我刚一接通，母亲那焦灼的声音立马就传了过来，妮子，我是你妈。
　　妈，是我。
　　妮子，不好了，家里出事了。
　　啊！我一惊，忙问，妈，出什么事了？
　　你……你爸他……母亲吞吞吐吐地，他……他病了。
　　我爸病了？
　　嗯。
　　什么病呀？
　　我……我也说不清楚。
　　几天了？
　　这……母亲一边支吾着，一边想了想说，好像大概是从上个月月底吧？
　　啊！从上个月月底到现在已经有半个多月过去了。我爸他都病了这么长时间了，我妈她怎么这会儿才打来电话，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告诉我了呢？这里面肯定有隐情。我不想再追问和责怪我妈，而是急切地问，妈，那我爸他现在有什么症状呀？
　　其实他不光在这几天，以前好长时间了，他就感到浑身没劲，乏力，腰也疼的厉害，吃饭也不香。母亲说着说着，就在电话那头隐隐地哭了起来。
　　妈，我爸他是不是得感冒了？
　　不知道。
　　他吃过感冒药了吗？
　　一连都吃了好些天了，好像也不管用。
　　那他是不是在外干活累得呀？
　　这……我……我也说不清楚。
　　那就让我爸在家好好歇一歇，别让他再出去干活了。
　　嗯，这事我也劝他来，可他就是不听。
　　妈，你跟他好好说一说呀。
　　是，我跟他说了，今个实在是难受的厉害，他才勉强待在了家里。
　　听妈说话的语气，看来我爸病的一定不轻，否则的话，我妈是不会这样轻易地打扰我，给我打来这个电话的。妈，你别着急！我赶忙安慰着母亲，我爸他今个休息，你让他去医院看过了吗？
　　没有。
　　为什么不去医院看看呢？
　　让他去，他死活都不去，他怕花钱。
　　这怎么能行呢？妈，你告诉他，让他马上去医院看一看。
　　妮子，从夜个晚上到今个早晨，我跟他已经说了好些遍了，可他死活就是不听，我也没有办法。
　　妈，这样吧！你让我爸接电话。
　　他不在，刚出去了。
　　啊！我爸不在，那他又去哪儿了？
　　他说出去转一转，也许就会好起来的。我就趁他不在的时候，才偷偷地给你打这个电话的，要不然，他连电话也不让我给你打，怕耽误和影响了你的学习。
　　噢！这一点我明白。我父亲这个人一生都很要强，自己不管遇到或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都从来不肯轻易地告诉别人，更不肯轻易地去麻烦别人的。
　　妮子，你说这事怎么办呢？啊！看来母亲这几天在家跟父亲熬煎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只能在电话里求助于我了。
　　妈，你别急！我继续劝着母亲，我这就去跟老师请假，马上回去一趟。
　　你要回来？
　　嗯。我应了一声。
　　你要回来，那不会耽误你的学习吗？
　　不会的，妈，你放心吧！我们现在的课程已经结束了。
　　要是这样的话，那你就回来吧！不过，我跟你说，妮子，你回来你爸问你的时候，你可千万不许是我说的啊！母亲怕父亲责怪她，忙嘱咐了我一句。
　　好！妈，我知道了。我十分爽快地答应了母亲。

　　６

　　我立马向老师请了假，收拾了一点东西，当天晚上就出发了。等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我就匆匆忙忙地赶了回去。进了家门，父亲和母亲两个人正在吃午饭。一见我进来，端着碗的父亲一下就愣住了，瞪着眼，张着嘴，惊讶了半天，才说，妮子，你……你怎么回来了？啊！一没有放假，二不是礼拜天休息。
　　我没有回答父亲的问话，而是扫了一眼摆在一张小桌子上他们吃的饭菜。饭是二米饭，是小米和大米掺在一起做成的，黄白相间，以小米为主，而大米就像洒落在中间的珍珠一样，显得稀少可怜。再瞧一瞧桌子上摆放着的两个小碗里的菜，让我看了以后，不禁有些吃惊了。一个碗里面放的是炒辣椒面，红彤彤的像火一般；一个碗里是拌咸菜，咸菜是用芥菜疙瘩和盐腌制而成的，十分的咸，在一般的饭馆里和普通百姓的家里，只能把它当做小菜，吃饭的时候就一点，改善一下口味，而父母现在却把它当成了主菜来吃。爸，妈，你们……你们每天原来就吃这些饭和菜呀？
　　嗯，母亲点点头，应了一声，妮子，你还没有吃饭吧？来，你先跟我们将就的吃一口，待会儿我再给你做点别的饭。
　　爸，妈，我……我不是每次给你往回寄钱了吗？
　　嗯。母亲不解地看着我。
　　你们没有收到吗？
　　收到了。母亲怔怔地回答道。
　　既然收到了，那你们为啥不去花钱买点新鲜的蔬菜吃，干吗还要吃这些了呢？我的语气里很明显地含着对他们的责怪和埋怨。
　　噢！母亲听明白了我的意思，笑了一下，不以为然对我说道，你说这个呀？咳！这有啥呢？我和你爸这样早就习惯了，我们就爱吃这一口吗。
　　什么呀？妈，这是过去没有东西的时候，迫不得已才吃这些的，现在街上和小铺里不是常有卖新鲜蔬菜的吗，你们咋不去买一点呢啊！你们说你们老吃这些东西有啥营养呢？怪不得你们的身体是越来越不好了呢？
　　咳！妮子，母亲掩饰地笑了一下，说，今个家里不是有点事吗，所以我……我们就没顾得出去买，就这样随便地吃点算了。
　　妈，你别再这样骗我了啊！我知道你们舍不得花钱去买，这辈子你们习惯了，就知道从嘴里省，省省省，这能省几个钱呀？最后都省出毛病来了不是。
　　母亲还是笑了笑。
　　好了，妮子，你别再说这些了，啊！坐在那里，憋了半天的父亲终于忍不住了，他朝我使劲地摆了一下手，说，我再问你一遍，你跟我说实话，这时候不放假，不礼拜天的，你大老远的从学校里回来干什么来了？啊！
　　爸，走的时间长了，我想你们了，就回来看看你们呀！母亲的话不幸言中，我只能向他撒了个谎。
　　回来看我们？不对吧！父亲哪肯相信我的话，他似乎早已明白了，纳闷地扭头瞥了一眼母亲，母亲的目光躲闪着，不敢看他，神情也有些不大自然。
　　父亲立刻把脸沉了下来，不高兴了，冲着母亲说，是你？一定是你打电话让妮子回来的吧？啊！父亲把自己的恼怒抛向了母亲。
　　母亲没有敢言语。
　　既然事情已经败露了，我怕父亲当着我的面骂母亲，赶忙替母亲辩解了一句。爸，其实这事不能怪我妈，如果要怪的话也得怪你。
　　怪我？父亲愣怔地看了我一眼，不肯承认地，这事怎么会怪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