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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chapter.42 ...

  •   “……抓住她?谁?为什么?nononono,你太活跃了,男孩。”托尼反驳道。
      谎言被戳穿倒不是第一次,只是他难得想要照顾一下小朋友的心情,结果两句话就被看穿……
      他又做了一次努力:“听着孩子,你弄丢她不是你的错,这是大人的事,你只要回家就好,明白了吗?”

      彼得无视了斯塔克先生的掩盖,继续问:“是伊莱扎有什么问题吗?CIA想要她,这很奇怪不是吗?你曾经是神盾局顾问,斯塔克先生,我想你知道的比我更多。如果神盾局对于有着超人类力量的存在一直只是观察,那为什么林恩探员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彼得不懂CIA和神盾局的关系,但想想既然职能是相似的……二者肯定有某种联系。
      他抢在斯塔克先生再搬出别的解释敷衍他之前,放轻了声音问道:“能不对我撒谎吗,斯塔克先生?”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

      彼得紧张地等了会,终于如释重负地听到了回复。
      电话那头,托尼·斯塔克叹了口气,无奈地说:“OKOK,我输给你了——只有这次,你对她了解比我多,所以……你的意见也能起到点参考作用,就是这样。回纽约之后来斯塔克大厦,我告诉你。”
      “Everything?”彼得乘胜追击。他生怕斯塔克先生不同意,又补充了一句:“这是我的责任,我必须知道。”
      “Hey,boy.”托尼习惯性地拒绝,想了想,还是不情愿地说:“Everything.”

      他大概做了个……不那么正确的决定。
      放下电话,托尼坐在座椅上,右手握成拳抵着唇,低着头,想。
      她在这种时候跑掉了……是意识到了什么吗?但是彼得说詹姆斯林恩没碰上她,而他也不觉得她能听懂这么复杂的事……所以为什么……
      但是她跑了,这是事实。

      托尼整理了一下思绪。CIA知道小麻烦精多危险,也知道的她的价值——让人疯狂的价值,这意味着他们不太可能谋求与她的合作,而会更倾向于控制和监管。
      这是好听的说法,谁会放着万能药在外面乱跑,而不是妥善保管?
      可笑的是,在这件事上他和队长观点倒是一样了——政府不完全可信。
      至少他办不到把伊莱扎拱手相让给CIA,而神盾局毕竟已经解散了,谁知道尼克·弗瑞现在又在哪里嘲笑他们把联盟闹得分裂至此。

      不过至少有件事他做对了。托尼头疼地想。
      在把小麻烦精送去彼得那之前,他给了伊莱扎一枚定位手环,而以伊莱扎的阅读理解能力收下了就是要收好,所以之后她也没取下来过。时不时托尼会看一眼,一般是和蜘蛛侠满纽约乱跑。
      “星期五,告诉我她的位置。”他说。

      几秒之后,他得到了意想不到的答案。

      “已发现目标,确定位置,锡考克斯上空。”
      “已发现目标,确认位置,曼哈顿上空。”
      “等等?!”托尼目瞪口呆。

      他猛地扭头望向窗外,刚刚晴朗的天空出现了变化,松软厚实的云层不知何时被被搅出了一个洞口,空洞的正中央是一个黑点……尔后黑点迅速变大,眨眼间便能看出那是一个人形。
      光屏突兀浮现,房间内迅速投影出几张实时照片,撕裂天空的狭长音锥,贯穿数百公里的空轨,一切证据证实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实——从西海岸的圣迭戈到了东海岸的纽约,在短短十几分钟里,她跨越了整个美国。
      比起西伯利亚那次她的速度又变快了。托尼咬着牙想。他们在试图了解她,然而每天她都在变化,向着越发遥远的方向!越来越不可控的方向!
      ——问题是她想要干什么?

      托尼猛地站起身,走向窗边,办公室后方的隐藏房间打开,战衣部件从里飞出,贴合在他身上,接合处没留下半点缝隙。
      落地窗徐徐升起,钢铁侠飞出窗外,悬浮在斯塔克大厦外,锁定了直直向着斯塔克大厦冲来的身影。

      顷刻间,那个身影便近在咫尺,似乎是抵达了目的地,她原本有些模糊的身影恢复了凝实,却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托尼甚至看不清她现在的形象,他刚皱着眉想要说什么,忽然一道细长黑影划过眼前。
      下一秒,像是被炮弹迎面撞上一般,胸腹处传来一股巨力,让托尼·斯塔克猛然向后撞去,“哗啦”一声撞碎了幕墙玻璃,伴随着风暴一般的玻璃碎裂声,直直摔进了房间里,撞翻了全部家具。

      “Shit!”托尼骂了一声,从废墟里爬起来,准备再度向着窗外冲出。
      他只来得及看见一根遍布苍白利齿的长尾,随后就被长尾抽得撞进大厦,想必那根长尾又是伊莱扎的新变形了。
      她攻击了他……托尼想。
      他开启了武器模式,四处搜寻着目标的身影,眼前蓦地一白,随即是铺天盖地的“哗啦”声,玻璃碎裂声音汇聚成的暴风雨席卷而来,将他淹没。
      托尼下意识闭上眼,伸手挡住玻璃碎片,等他再睁眼时,视野里的事物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站在一间纯白得像是在发光的房间里。
      房间地面上全是玻璃碎片,每一片碎片边缘都闪烁着晶莹的光,倒映出他伫立在一片纯白之中的金红色身影,而原本玻璃的位置已经被其他物质代替了,正是这些物质在微微发着光,将因为失去光源本应黑暗一片的房间映得如同雪野。
      晶莹的丝线一层层密密麻麻地覆盖在原本属于玻璃幕墙的位置,纤毫毕现,没有光线那么耀眼璀璨,散发着柔光,莹白轻薄得像是初雪织成。

      托尼·斯塔克环顾四周,随后抬起手,对着丝线幕墙发射了一发电弧脉冲炮。
      蓝光射向莹白丝线,随后消失在了丝线织锦里,甚至没有让它们形变,就那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织锦里。
      托尼又尝试了其他武器,集束炮,微型装甲弹,重型导弹——最新的马克战衣装配的全部武器,而他全弹发射之后,依旧没有能够洞穿这层并不厚实的织锦,就像是一切能量都被吸收了。

      “……”目光扫过覆盖幕墙的丝线,托尼反而平静下来。
      他解除手掌的装甲,走到幕墙边,伸出手指,轻轻戳了下丝线幕墙。

      和他想的不一样,这些丝线不是彼得制造的那种蛛丝,它们并不粘稠,而是干燥柔软,纤细得摸不出纹理,触手温凉,就像是少女的肌肤。
      似曾相识的材质。托尼想。

      看起来仅凭他没办法突破这些丝线,托尼看了看被破坏得满地狼藉的房间,拿起桌上的透明数据面板,随手在空气中甩出投影:“星期五,给我斯塔克大厦的外部影像,然后……联系幻视,让他过来割掉这张毯子。”

      投影闪了闪,淡金线条拉出屏幕边框,画面中出现斯塔克大厦的远景,随后远景拉近,托尼很快看到了沿着大厦幕墙向着楼顶飞速攀爬的机械生物。
      那是一只完全看不出碳基生物痕迹的机械生物,它呈现出淡金色的蜘蛛形貌,从节肢到躯干的线条流畅而优美,每个细节都纤细精巧得不可思议。
      机械蜘蛛淡金色的金属节肢起落,轻巧而迅速地滑过玻璃幕墙,一路后攀爬至墙面尽头后纵身一翻,消失在楼顶。

      “这是三分钟之前的影像,boss.”星期五说。
      托尼还在看那层丝幕,他心不在焉地扫了眼影像,又收回目光,“唔”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片刻之后,幻视穿过墙壁出现在房间内,他环顾室内,随后转向丝线幕墙的方向,额头上的心灵宝石射出炽热的金色光线,没入莹白丝线之中,持续了一会,他停止射线,织锦上也终于出现了一个小洞。
      见状,托尼·斯塔克扬了扬眉,没说什么。

      他们还没来得及交流,脚下的地板忽然摇晃起来,托尼不得不启动引擎浮在空中,他们看着地板乃至墙壁都开始震颤,整栋斯塔克大厦都在摇晃着,像是经历着一场龙卷风,紧接着是什么东西贴着玻璃幕墙蠕动而过的声音。
      “boss,这里有一个来自艾萨克总管的通讯请求。”星期五说。
      “挂掉。”托尼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冰冷,“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伊莱扎小姐在大厦顶变形成了一柄巨大的蘑菇,在过去的几分钟内蘑菇不断生长,目前已经达到了斯塔克大厦一半的高度,伞盖范围达到两个街区,为了支撑伞盖它的根部生长出了菌丝,刚刚的摇晃是由于菌丝正在覆盖大厦表面。”

      投影应声切出了斯塔克大厦的外景,画面中充满现代科技气息的大厦顶生出了巨大的蘑菇伞盖,雪白的菌丝从大厦顶疯狂地蜂拥而下,迅速蔓延覆盖了楼体,一直生长至大厦底部,从入口向着大厦内部和街道同时蔓延,拥堵了一切能够涌入的空间。

      幻视看了眼画面,随后转头望向包裹在装甲里的托尼,问道:“斯塔克先生,需要我去阻止她吗?”
      “……可以。不,等等。等等。”托尼皱着眉扫视着画面,揉了揉眉心,吐出一口气:“……交给我。海伦不久之后会抵达纽约,幻视,去确保她安全抵达。”
      “我很乐意,斯塔克先生。”幻视说。
      托尼犹自盯着画面,他凝望着巨大的蘑菇伞盖,带着些许恼火低声道:“Jeez,她到底在想什么?”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chapter.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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