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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3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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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惊,再看时顿时了然,是了,这块牌可不跟赵孟财拿到易市的一般无差么,可是赵家那块不是已经被杨君拿走了么?难道他当时并未盗得?
杨君将令符拿到手上细细瞧了递向我:“你含颗避毒丸再拿着看看。”
我不解的望向他:“什么避毒丸,我没有啊!”
他没好气的睇了我一眼:“你会没有?只是常把它当醒神丸用了罢!”
醒神丸?不是二哥给我的薄荷味儿的小白丸咯,竟然还有避毒的作用,我是真的不晓得啊!
他见我迷茫的表情有些无奈:“你二哥真是舍得,那般珍贵的药竟给你当零嘴咬着玩儿,也不知你这娇小的身体里装了多少武林人求一辈子也不可多得几颗的绝世稀品。”
我撇撇嘴表示无辜:“他又没告诉过我,我如何懂!顺手从小瓶子中捡了颗颜色浅白的糖豆含在嘴中接过令符细细看起来。”
他见我掏出的瓶子里五颜六色的颇为壮观,忍不住再度感叹:“难为你二哥细心,为了让你分清楚大致的种类硬生生把黑漆漆的药做成了白色,这般东西怕也只有你有福份享受了。”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药丸的颜色是本来就有的,他这么说我方想起谢叔叔药房里的药丸无一例外都是黑色或者棕色的,连他哄我吃着玩的药果子也被染得只剩黑棕色了。只有二哥带给我的糖豆方是带着各种艳丽好看的色彩,不同的作用还有不同的味道。原来都是二哥特地做的,怕是因为小时候我最怕吃黑乎乎的药丸,他为了哄我吃才想了这个法子,后来便一直这么裹了彩色的糖衣,全当给我作零嘴吃了。
二哥待我这么好,可我好像从来没为他做过什么,我愧疚的捏着令符搓来搓去,好似要将那愧疚搓走似的。
杨君好气又好笑的捏住我鼻子道:“你是这样验令符真假的?”
我方想起刚才要估做的事情,赶忙拿起令符细细瞧来。
他颇无奈的摇头:“你这缺心眼的性子也只有季家那样的环境方能养得出来了。”
我知他是在笑我那么久都没察觉亲人的用心,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埋着头打量起手中的牌牌。令符我是否见过的,但爹爹为怕他身后仍有恩公后代持符寻助,于是曾详细与我哥哥们讲过令符的样子,我那时虽只在一旁听着,倒也记了个七八层。
我细细瞧了令符的图字,应该是真的了,可四块令符各不相同,若此块为真,那杨君手上的又是怎么回事?
他接过令符瞧了瞧道:“恐怕我手上的两块都可能是假的了。”
我愕然:怎么会?
他有些无可奈何道:“说来也巧,两次守着令符伤我的人功夫路数皆出一派,瞧上去很像那些居国杀手的风格,他们既能设计调包了赵家的,秋家的又如何不能,怕是我那当胸两剑亦是白受了。”
我一直不曾问过他寻令符何用,此时想问,又觉得似乎不妥,终是忍了忍将疑问咽了回去,而另外的问题却是可以提的:“你方才讲牢中那人是居国的,看守令符的也是居国的,他们居国人寻这令符是想用它交换什么?”
他的眉头立时皱到一起,他想是猜到了什么,可下一刻却装作云谈风轻的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只说天已晚了让我早些休息。
我悬着一心的问题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天快亮时方迷迷糊糊睡过去,刚眯着一会儿,奕梨急促的敲门声又将我吵醒,我懵头懵脑的拉开门,便见她粉红着脸急立在门口,像极了维京那只可爱的小白兔,在萧城的日子我都快忘了她动不动娇羞的模样,这是怎么了?
我还未及开口,奕梨已经小声的自己道了出来:“小七,你快去前厅吧,你大哥来了。”
“呵,来得可真快。”我尚未回过神来,杨君已接过了话头,听他这意思是知道大哥要来?
我疑惑的望向他,他自然的牵起我的手就往前厅走,一转过门栏,果然见大哥端坐在椅子上,望见我们进了门口,他万年不变自认为迷人的笑容开得更盛了,他朝杨君露出一口白牙道:“不错嘛小子,这才不到一个月就解决了。”
他这什么意思?萧城的事他一开始就知道?我满心疑惑。
杨君从容应答:过奖,亏得小七得谢前辈欢心,不然我怕是对那些虫虫蚁蚁的束手无策了。
大哥放下茶盏不客气道:“那是,我季东浔的妹妹如何也得有些用处,不过我可听说了,即便没有小七,老二的阵你亦是硬闯了过去,这份胆识和魄力倒也值得赞许。”
他一副长辈教训小辈的口吻是要闹哪样,我听得有些反感就想开口,季东浔何许人,如何肯给我这个机会,他哗的撑开扇子得意道:“那满林子的小东西够你喝一壶了吧!”
杨君笑得有些咬牙切齿:“还未多谢东浔兄关照,谢前辈对你的点子可满意得很呢!”
他这话几个意思?带走我让杨君闯阵是大哥的意思?也对,难怪谢叔叔说大哥要给杨君几分教训,果然有他的黑手在里面。
想起杨君浑身的身痕,我恨恨的瞪着季东浔,他却全当没看见,反而对杨君反讽的感谢一脸受之无愧:“满意就好满意就好,只不知道君扬兄对我的礼物可还满意。”
哟,这一会儿又变成君扬兄啦!果然是个抽风的蛇精病。我暗自腹诽。
杨君诚恳的答:“甚是满意,这厢多谢兄台了,只是那接头的青青姑娘未免,嗯,色衰人胆大了些。”
大哥抚掌大笑:“色衰人胆大,好评价,我一直在想用什么词形容青青更恰当,还是君扬兄一语道破,果然用这个形容再恰当不过了。”
我听青青这名字颇为耳熟,想了半天终于在记忆的角落里翻了出来,不由朝着大哥惊呼道:“青青不是维京那个跟你扯不清的妓女么,你竟然跟她还有联系?你竟然让她来了萧块?你竟然让她出现在奕梨的块?”
我肺都要气炸了,喊完才想起这是在将军府,不知道刚才的话奕梨听到没有,要是听见了,以她那性子怕是要自己躲着偷偷哭鼻子了。我忙四处查看,直到确认奕梨不在方松了口气。
杨君见我一惊一乍的样子颇为头疼,他将我牵到身边的位置按住坐好,再端了杯茶放进我手里:“有话慢慢说,大呼小叫的像什么样子。”
我气鼓鼓的偏过头不说话,大哥笑眯眯的盯着杨君做这一切,狐狸嘴角往上翘了翘。我见他一副了然自得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啪的将茶杯往几上一扣就跳了起来:“你还笑,你还有脸笑,还很得意是吧!看我不告诉娘去。”
杨君上前又要拉我,被我反手甩开一并连坐:“拉什么拉,还没说你呢,什么时候背着我跟那个什么青青接的头?我怎么不知道,你说她人胆大又是怎样个胆大法。”
一个男人形容青楼女子“人胆大”,在他的女人听来可不是什么好话,我越看他那般模样越觉得胸中浓烟滚滚烈火雄雄,怕是把霖江倒过来也浇不灭了。
他见我突然发难样子有些生气又有些高兴,那表情着实让人无法看透,他憋了半天方气息微弱道:“明明带你一起去的,你只顾着吃红烧肘子没注意,怎么回头还能怪我背着你呢!”
啊?什么时候?有吗?我慢慢在记忆中搜索,红烧肘子,红烧肘子,萧城的红烧肘子,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那时候刚从草谷回萧城,我正被草谷肉资源的不足而哀怨杨君便带了我去吃红烧肘子,你别说,那家的红烧肘子真心的不错,怕是比娘烧的还美上几分。
我笑眯儿着眼怀念红烧肘子,大哥毫不给面子的“噗呲”笑了出来:“我说兄弟,你用美食收买七猪无疑是对的,可是给她吃完还招一顿埋怨就显得你这手段太不高明了。”
杨君语气颇为伤感的附和:“兄台说得有理,弟定汲取教训,下回先让她记住了青青姑娘再上肘子。”
我恨恨的咬着嘴唇,这两个家伙才是亲兄弟吧!
我拿季东浔无法只得找杨君麻烦,我把手往腰上一叉,指着他的鼻子凶巴巴问道:“下次,你还想有下次,是谁说的青楼那地方不干净不给去的,结果是谁总去,不仅记得人家厨子的手艺,连人家姑娘胆儿的大小都量出来啦,可真是严于律人宽于待已哈!”
季东浔不顾形象的哈哈笑开了,杨君头痛的撑在几上按着太阳穴:“我说小七,咱能不翻旧帐吗?我不是为了你要吃八宝鸭才让人上的红楼帮你买的,况且也只是让人帮你买,我不是一直陪着你勒嘛。”说到后面,他的声音都有些无力了。
我有些理亏,撑着身死嘴不能软的架式喃喃道:“那青青呢,你怎么知道她胆儿大的,你那时去了好一会儿厕所,是不是趁那会儿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