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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27) ...

  •   外面看是一个很小的房间,不过一米见方,内里却是别有洞天。

      大概就和储物戒指一个原理,只是因为要容纳活体进来,体积便大了许多。

      江吟禁不住啧啧称奇,在屋里好一阵打量。

      谭绍楷眼底闪烁着光芒,十分兴奋,却又害羞无措得紧,站在原地眼巴巴地看着江吟,明明还什么都没做,脸已经红得快滴出血来了。

      江吟逛够了,转头看他,见他这副模样不禁乐了:“现在知道害羞了?”

      谭绍楷脸更红了,嗫嚅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眼见着江吟眼底的笑意越发浓重,干脆两眼一闭心一横,冲上去就把江吟扑倒在了屋子中央的大床上面。

      他两手握住江吟的手腕,撑着身子与他稍微离了点距离,尽管如此也还是不敢睁眼,只听得身下的人发出轻笑,俨然十分愉悦。

      手下相触的肌肤仿佛开水般滚烫热烈,叫他有些抓不住,他突地睁开了眼睛,摆出一副凶狠的模样:“江吟,如果你再笑,我可不敢保证我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他的声音仿佛融了催.情剂在里头,该死的诱人。

      江吟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哦?你要做什么?”

      谭绍楷咬牙切齿:“我要把你吃、吃干——”他说得结结巴巴的,无比艰难。

      江吟打断他:“吃干抹净,把你干得哭泣求饶下不来床?”

      听他说得这么直白,谭绍楷脸又红了几个度,喉咙也生烟了一般,干干巴巴的说不出话,只能胡乱地点了点头。

      江吟眉梢一挑,小腿轻轻一勾,慌乱不已、外强中干的谭绍楷就摔在了他的身上,江吟伸手抱住他,也不说话,片刻后,感觉他稍微冷静了点才开口哄道:“楷楷乖,我们睡觉好不好?”

      最近他总是在推倒与被推倒之间反复横跳,要是往日也就算了,现在能看不能吃的,真是折磨。

      这句话一出来,混合着江吟身上独有的冷香,真真把谭绍楷的魂儿都给勾没了,他浑身僵硬地不行,一股火直往下窜,烧得他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

      江吟笑了声,将木头人似的谭绍楷抱在怀里坐了起来,轻轻褪去二人的外衣,拔了玉簪,才又抱着他躺下了,嘴唇在他光洁的脑门儿上亲了一口,说道:“睡吧。”

      谭绍楷脑袋里轰的一声巨响,震地他心脏狂跳,他突然被这一吻给亲醒了,想起了早上看见的情形,那股醋劲儿便冲散了紧张羞涩,他脱口而出:“我也要!”

      江吟一怔,心里抖了抖,脸上却不显露丝毫,笑着问:“要什么?”不是吧?又要拱火?!他可太难了!!!

      谭绍楷一不作二不休,一口亲在了江吟的脖子上,嘴唇所触及的肌肤细腻温软,他微抬起头,眼睛在那连青筋都能看的一清二楚的脖颈上停驻几秒,便又耐不住地凑了上去,连啃带咬地亲了好几口,眸底渐渐染上一层淡淡的红。

      虽然他常去花楼,但却从来没有尝过情滋味。他一直不懂那些公子哥儿的逮着人脖子手亲有什么意义,此刻却是懂了,便是世间最美味可口之物,也不如江吟身上这细嫩的肌肤。

      只要是江吟身上的,无论哪块肌肤都是甜腻诱人的,谭绍楷赤红着眼,仿佛着了魔般亲吻着江吟,他还想要更多、更多!

      他手上突然使力,拉开了江吟凌乱的衣襟,露出整个肩膀来。

      江吟的呼吸在亲吻下变得急促了起来,惊讶于谭绍楷的主动,刚刚他明明不是这样的啊?在他即将挑起更多火的时候,江吟终于抬手制止了他。

      他哑着嗓子,满脸苦笑:“别闹了,睡觉。”他好痛苦哦!

      谭绍楷倔强地摇头,眼里充满了急切,他还没亲够!又低了头要去触碰那白皙的肌肤。

      江吟连忙伸手握住他的双肩将他按倒在自己身侧,然后手脚并用压制住他不停挣扎的身体,率先闭上了眼,说:“晚安。”

      谭绍楷涨得难受,却怎么也挣不开,虽然心里也知道江吟不会和自己做到最后,但要他就这么消停是不可能的!

      于是他将战线转移到了江吟近在咫尺的绝美脸蛋上,这儿亲亲那儿舔舔,惹得江吟眉心直跳,几乎想动手把他给捆上算了。

      但其实他也很享受爱人的亲吻,只得强忍着欲.火任他在自己脸上为所欲为。

      谭绍楷精力十足,一直折腾到了后半夜才心满意足地准备睡觉,江吟中间便被轻舔眼睑弄得睁开了眼睛,与他唇齿交缠深吻了无数次,把没什么经验的谭绍楷教得吻技直直攀升,仿佛喝水吃饭一般熟练。

      不用照镜子,江吟都能知道自己的嘴现在肿成什么样子——毕竟眼前就有一个对照的家伙。

      谭绍楷满心欢喜,脸色绯红笑弯了眼,虽然身体有些难受,但是心理已经获得了极大的满足,他窝在江吟颈侧,用黏糊糊的声音道:“江吟~我们睡觉吧~爱你!”

      江吟泄愤似的揉了揉他的脑袋,没好气道:“还知道困啊!”

      “嘿嘿嘿嘿……”谭绍楷也不说话,只一个劲儿的傻笑。

      江吟将他又搂紧了些,为他掖好被角,说:“睡吧。”

      “嗯嗯!”闻着鼻间的冷香,谭绍楷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圆满了。

      江吟把下巴搁在他的头顶,眼神落在虚空之中,等他的呼吸渐趋平稳,才充满怨念地说:我好恨!

      【稳住!我们能赢!】童童鼓励。

      江吟完全不敢动,只要再添哪怕一点小火星,他都能被整个点燃烧得连焦炭都不剩。

      江吟恨恨道:晚安!我睡了!

      【晚安!宿主大大!……爱你!】童童做了一只学人精。

      江吟:……

      黑暗中,江吟静静感受着怀中人的温度,良久,无声地笑了出来,充满克制地轻轻蹭了蹭他的头发,内心无比甜蜜地闭上了眼睛,在一片静谧中沉进了梦乡。

      外面的三人只有介木睡着了,没心没肺的样子,手里攥着小白云的一角,身上盖着一层薄毯。

      小白云混在天空云层当中,随着自然之风四处飘浮,偶尔撞上别的云彩,便如雾中穿行。

      席本清仰躺在云上,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抬起撩了一把带着微凉气息的云雾,突地开口:“没想到你还挺好心的。”

      宁羡余躺在另一边,盯着天边的星星发呆,闻言微微一怔:“什么?”

      席本清轻笑:“你是故意输给谭绍楷的。”他和介木也是。

      之前一直以为宁羡余是个面善心冷的人,倒是他看走了眼。

      宁羡余声音没什么起伏:“我只是怕宝贝因为心疼,日后偏向他。”他眼神飘忽,所幸是在夜里,二人之间又隔了段距离,才没叫席本清发现。

      他说的固然是一个理由,但还有一个,他暂时还没有能制服江吟的手段,他一直许碰不许吃的,怪折磨人的。

      他从刚刚起就在脑子里估算设计,想要研究出一个新的阵法。

      “恩。”席本清笑着应了声,便不再说话了。

      远处飞来几只夜鸦,粗噶的叫声如同入了油锅的水滴,既格格不入,又让人心惊不已。

      它们盘桓在小白云底下,久久没有离去。

      虽然只叫了几声,但响彻在耳畔,还是把介木吵醒了,他皱着眉头坐起身子,睡眼惺忪道:“怎么了?”

      “我们被盯上了。”宁羡余也坐直了身子,神色冰冷地看着夜鸦飞来的方向。

      他低下头,手在云上写写画画,很快便做成了一个阵法,他却没有停止动作,继续认真画着。

      介木拍拍脸让自己清醒过来,便散开神识,混在晚风里迅速往外面飘,无比亲和自然之力的神识竟没让几十里外乌泱泱的一大群人发现。

      席本清站起来守在了小房间门口,还让宁羡余给小房间加了层隔音阵法。

      “两百多人,化神中期一位,化神初期两位,元婴后期六位,元婴中期十四位,元婴初期二十位,其余的最低也到了金丹中期。”介木通报着敌方战力。

      宁羡余手上动作不停,闻言发出一声嘲讽的冷笑:“他们这回可真是下了血本了。”怕是几个门派的顶尖战力都集结在这里了,若他真是个刚得了传承的人,恐怕真要栽在这里了。

      席本清看向他:“熟人?”即便他没有参与过那天晚上的战斗,但通过阵法也能知道他被人盯上的原因。

      “仇人。”宁羡余纠正。

      席本清了然地点头,从体内祭出本命飞剑,青泉剑感受到主人的战意,兴奋得剑身都在轻颤,自个儿就从剑鞘里钻了出来,天知道它已经多久没见过外面的太阳了——唔,月亮也是。

      通体淡青色的长剑在席本清身边环绕飞旋,已经生出了灵智的青泉剑亲昵地用剑柄蹭了蹭他的手背,表达着自己对主人的喜爱之情。

      席本清失笑,伸手握住剑柄,顺手挽了个剑花将青泉剑背在身后,眼睛注视着前方,严阵以待。

      宁羡余终于画完了阵法,同样祭出法宝来,是一根通体莹白的玉笛。

      介木见状也想取出些什么来,但他身上除了木头也没别的,江吟本打算给他些法宝灵器,却都被他拒绝了,说是不如自己的木枝好用,现在倒是后悔了。

      他有些囊中羞涩地取了一截小树枝出来,面无表情地盯着那群人的方向看,便见许多道身影流矢般划过天空,往他们这边射了过来。

      “来了!”介木怕他们盯着自己寒酸的小树枝看,遂出声道。

      二人确实被他手里的枝条吸引了,宁羡余眼神大为震动,平凡草木之姿不可能有此等磅礴深厚的灵力,之前便觉他不同寻常,现在看来他还是小瞧了介木。

      席本清同样十分讶异,他活到这个年岁,虽对修炼不甚感兴趣,也按部就班到了这个境界,即便是没有主动去寻,也时常有人送到跟前来,见过的天材地宝不知凡几,这般灵气充足的树枝却是头一回见。

      修仙之人总有自己的际遇和秘密,他只当介木是想掩饰自己的不同寻常,便掐起剑诀应道:“一切小心。”

      三人分工明确,宁羡余使用阵法辅助,介木主动进攻,席本清以小房间为圆心作战,万事以江吟的安危为重。

      介木一脚迈出,凌空而立,以守护之姿站在了最前面,直面陆续飞来的二百来号人。

      因早有准备,当第一道法诀朝他们扔过来的时候,便被介木树枝一挥轻松散去了,与此同时,他身后的云朵上空突地升起一层月辉般的薄雾,将云整个罩在了里头,形成了一道看似脆弱,实则坚不可摧的屏障。

      领头的元致见状颇为惊讶,他收到的消息称这群人里除了宁羡余,唯一要小心的就只有席本清——化神后期修为,也是因此他还特地去几大仙门借了人来,现在怎的又冒出来一个?

      刚刚那一招他虽意在试探,却也用上了五成修为。

      元致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眼前的男人如玉之姿,本该温润的气质被冰冷取代,宛若九天之上的仙人般睥睨众生、没有丝毫情感的眼神竟是生生将他看出了一身冷汗。

      元致心里惊慌了几息,马上又被恼怒掩盖,他位高权重,实力超凡,几时被这般轻看过?

      他沉着脸,表情不悦,连脸上的皱纹都仿佛带上了情绪,在沟壑之中增添了几许威严怒意,他高声喊道:“布阵!”

      “是!”众人领命,吼声震天。

      元致不动声色地揉了揉耳朵,心里骂道:小兔崽子们吼这么大声做什么?吵死了!

      那边三人也被吼地一怔,暗自庆幸早早给小房间加上了隔音,不然把江吟吵醒就不好了。

      介木冷着脸,寒声道:“吵死了。”他像是化作了一道风,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元致的手下也在迅速挪动位置,想要包裹住宁羡余所在的那片云做出阵法,一身穿黄衣的阴柔男子动作最快,已经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正要动作,却见眼前一闪,数道攻击虽风而至,噼里啪啦地打在他的身上。

      疼痛难忍之际阴柔男子横起细剑想要反击,但已然是来不及了,发着光的枝条撕破晚风重重抽在了他的脑门上,将额前的碎发斩断,留下一道赤红的痕迹,男子应声而倒。

      他可不会给他们留时间布阵,介木击倒一个,便冲向了下一个,动作越发流畅迅速,到后来都是一击便带走一个——他没怎么打过架,动作简单粗暴毫无章法,完全是仗着修为通天才碾压了这些人。

      那些人也发现不对劲了,于是刚刚风似的速度都放慢了下来,一时间竟是所有人都在朝事先演练的位置移动却又无人抵达,介木看了几秒,当下决定这次从近的开始下手。

      又一阵鬼哭狼嚎后,十数人从空中坠落,元致终于忍无可忍地道:“元霈你去!”

      “是!师叔!”元霈是队伍里除了元致修为最高的一个,比同为化神初期的夕茯还要厉害一些,更是凭借一手出神入化的剑法凌驾于同期所有人之上。

      元霈取出飞剑,剑尖直指人群中所向披靡的那个男人,掠空而去。

      介木见他招式凌厉诡异,也起了兴致,便没有三两下解决了他,反而与元霈过起招来,打算偷学一二。

      元致却以为介木被制住了,得意地哼了声道:“也不过如此。”

      夕茯奉承道:“区区小儿,不足为惧,若是您出马,怕是一招便可解决了他!”

      其余人连声附和。

      “切勿狂妄,要以平常心看待每一个对手。”对于他们的奉承话,元致心里十分受用,偏的表面还要装出一副谦逊的样子来训导众人。

      众人应声,除了元致自家仙门里的几位元婴,其余的都在心里暗骂他的虚伪。

      金丹期的都去布阵了,介木和元霈打得难舍难分,宁羡余便接替了他的工作,火焰如烟花般炸裂在空中,击打在重又恢复了秩序的金丹修真者的身上。

      逃得慢的便被烧得摔向地面,在泥土里打滚痛呼,跑得快的总是不小心与另一个同伴撞在一处,双双坠落,一时间这群人竟是被区区一个火阵压制的方寸大乱。

      元致知道,这场仗的胜负的关键在于阵法能否成形,他早知道不会那么容易,便多带了些人,此刻该是他们出手的时候了。

      他长袖一挥两手背在身后,脚踩飞剑冲在了最前面,道:“我们上!”只要牵制住宁羡余,让他使不出阵法,他们便不足为惧。

      宁羡余看都没看来势汹汹的一群人,注意力还在四周布阵的人身上,十分怡然自得。

      他知道,这些人不是席本清的对手。

      席本清脚下轻踏,便迎上了元致,青泉剑横于胸前挡住直冲心门而来的一击,两剑相撞摩擦出数点火星,“锵”声陡然炸响,震地元致后退了半步。

      这一方天地已被完全照亮,这点火星犹如石沉大海,没掀起丝毫水花,却叫席本清眸光一闪。

      刚刚那击他只是随手一挡,没用多少力气,按说顶多势均力敌旗鼓相当,再不济就是他被震地退后也是有可能的,可眼下情况却截然相反。

      从前只听闻阵法师的能力有多么玄妙,今日他才算是真正见识到了。

      如此,席本清对阵两名化神期、四十名元婴期便越发轻松了起来——跟打着玩儿似的。

      元致还是低估了席本清。

      世人皆知他是化神后期的修为,却不知他还精通炼丹术。

      元致眼见自己正面抗不过席本清,便叫所有人一拥而上,到底是元婴与化神的高手,包围圈瞬间形成,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在了席本清周围。

      席本清表情都没变过,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还伸手撩了下被风卷起的发丝,美丽绝伦的脸蛋在月光下如梦似幻,竟是叫困住他的众人看痴了。

      他陡然发出一声轻笑,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现,已然是在元致的面前。

      银月的光辉洒在他的后背上,反而使他的脸笼罩在阴影当中,正巧后面火花溅射,照亮了他近在咫尺的绝美脸庞,元致心脏一跳,也不知是被吓得还是被惊艳的。

      银光一闪,危机感将元致生生扯回了现实,无比狼狈地举剑想要格挡,却见他脚尖一点如鬼魅般翻到了他的身后,元致慌忙转身,只来得及用胸口去接了那横劈而来的一剑。

      元致大骇,向后倒飞拉开距离,鲜血从胸膛上那道深深的裂口中喷涌而出,他连忙掐了一道止血诀拍在胸口,眼神凶恶而又恐惧。

      席本清没再管他,右侧夕茯攻了过来,手中软剑如银蛇般缠上了青泉剑,他借着这股劲头往后退,手腕翻转间将剑扯出,收手时正面便有了些空档,夕茯当即把握时机欺身而上,将脚尖朝他喉咙送了过来。

      席本清左手一扬,浅紫色粉末劈头盖脸地洒在了夕茯身上,她一时没察觉到什么异样,只胡乱扫开,觉得他这是在作弄自己,气得执剑又攻了上去。

      视线里,他不知何时退远了许多,想必是刚刚她被迷了眼的时候吧,她一招一式凌厉无比,几番较量之下,终于听见“噗呲”一声,那是剑尖入肉的声音。

      夕茯大受鼓舞,乘胜追击,三两下便将男人斩杀于剑下,失去了头颅的男人从空中坠落,面目狰狞,眼里充满愤恨与不甘。

      “夕茯!”耳边传来怒吼声,“你在做什么?!”

      他们竟都被席本清牵制住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元谨被夕茯斩杀。

      夕茯一怔,她在做什么?

      迅速下坠的头颅仍清晰可见,单眼皮,高鼻梁,眉目很周正的一个人,这人她认识,是元霈的徒弟。

      她突地醒悟过来,疯狂地在人群中寻找起来,很快便找到了那个罪魁祸首,她飞扑过去,尖声喊道:“是你!”

      席本清笑了,眼底没有一丝温度:“别急,下一个就是你。”

      说完他突地飞到高处,将准备好的药粉全都洒了下来,手掌带起疾风,将药粉精准地洒在了这帮人身上,他们几乎是立刻便厮杀作了一团,席本清也空出手来,凌空立于小房间的上方,操控着青泉剑四处游弋,在底下忙着布阵逃跑的人群里搅起了腥风血雨。

      介木打够了,觉得自己再摸鱼也说不过去,柔韧的树枝一下便刺穿了元霈的脖子,转身帮忙去了。

      当元致一剑杀了夕茯,只剩他一人时,他终于清醒了过来,看着空荡荡的四周,和底下成堆的尸体,他骇地吐了一大口鲜血,被夕茯捅穿了的腹部也汩汩地流着血,体力迅速消失。

      宁羡余冷眼看着他,阵法运转,尖锐的冰刺从中出现,只差最后一击!

      败局已定,元致是万万没想到这些人竟然这么强,体力损耗太多,灵力也所剩无几,他也顾不上什么财不外露了,活命要紧!

      他忍着痛转身逃跑,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个运转着法阵的木盒,一道冰刺直射向背心处,他只来得及微微矮身,让它扎在了肩胛骨的位置,冰冷的痛感深入骨髓。

      他抖了抖,咬着牙掀开了木盒,霎时间,一抹奇异的香气四散开来,被风卷着吹到了后面慢悠悠追着的三人鼻间。

      三人不约而同地怔在了原地,倒让元致有了喘息的机会,他喘着粗气,拼命逃着,伸手抓住盒里的东西,就要咬下去。

      介木突然回神,睚眦欲裂地吼道:“住手!”

      宁羡余陡然吹响玉笛,元致背后的寒冰便如生了神智般生长开来,眨眼间便将他冻住了。

      介木松了口气,眼神凶狠。

      席本清和宁羡余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与不解。

      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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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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