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笑九歌

19、凤神颜

　　我伸出手去摸了摸十四，它跳上了我的手心，轻的像是一片羽毛。我转头对煤炭说：“煤炭，十四比你轻好多。”看着煤炭低头脸红的样子，我竟有些不习惯。在我的印象中，煤炭还是那只黑乎乎的小鸟。
　　“十四，我希望你给她们引路，把这个“煤炭”带去七星宫。”清茗对十四说话的语气就像是上级吩咐下级一样。
　　“是，仙君。”十四答应得飞快。看起来似乎真的是这样。
　　“喂，我们可还没答应。”阿巧忿忿地拍着桌子表达着她的不满。清茗转身从墙角放着的大箱子里拿出一匹红色的布。我和阿巧不由自住地伸手摸了上去，像是把手伸进了冰凉地溪水中，这不是一般的布匹。
　　“蔷薇锦，我想阿巧一定不会不识货吧。”清茗从我们手中把布匹抽了出来，笑得像是个老练的商人。阿巧纠结地咬着下唇，可眼神却在不停地瞄着那匹蔷薇锦，似是在衡量些什么。
　　可接下来，清茗从箱子里掏出来的东西，却叫我移不开眼睛了。只是一面普通的水镜，可水镜里的人却美的不可一世。
　　一身耀眼的红色锦衣，勾着金色的花纹。乌黑的长发随意扎在脑后，却不显得乱，反而有种不羁的味道，细长的凤眸望着一处，像是望着宿世情人一般温柔，薄唇边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我看得痴了。清茗把水镜翻转过来，“这是天界太子，凤神殿下。”我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清茗：“好，我去。”望向煤炭，却看见他一脸奇怪的神色。不过煤炭长得也甚是精致，简直就像迷你版的凤神。
　　“煤炭，你不会是凤神殿下在人间的私生子吧。”我轻轻在煤炭耳边问到。煤炭像是突然炸了毛：“我不是！”“行嘛，不是就不是，别生气呀。”我一边安慰着煤炭一边试图从清茗手中把水镜拿来。
　　“一路上好好照顾煤炭，这几日就得启程了，务必赶在中秋前。”清茗把水镜和玉哨交予了我。阿巧生怕清茗后悔，赶紧抱着蔷薇锦拉着我离开。
　　风中只剩下我留下的一句话，“我和阿巧准备一下行李，过几天来领十四和煤炭。阿巧你慢点！！”

　　“清茗，你是故意的吧，把那个水镜给了离锦。”煤炭一脸神色怪异地望着清茗。清茗轻啜了一口杯中的茶：“离锦本就好这口，若是给她一些寻常法器或奇珍异草，她想必是不会答应的。”
　　“三界不止我一人吧，你为何不给她玄素或者卿玉的水镜？”煤炭低头，似是红了脸。自煤炭变小后，脾性似是也变成了小孩。“而且还给她那一面。”说着，煤炭的脸又红上了几分。
　　“你小子，瞧水镜里的眼神，想必是见着了心上人吧。”清茗难得揶揄了煤炭几分。“我记得那时，看见了一人，就像是常在我梦中出现的那人，可我缓过神来想找她时，她却不见了身影。好不容易派人打听到她的下落，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煤炭说着，低下了头，似是难过了起来。
　　“不知是哪族的姑娘，竟能入你的梦。”清茗伸手给煤炭面前已经空了的杯子倒满。煤炭现在倒是一脸不在乎地说：“我派人打听到，似是东海那家的第六女，子衿。”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清茗一脸艳羡地望着煤炭。“舅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觉得。。”煤炭试图解释些什么，却被清茗打断：“唉，年轻真好。”说着，清茗就拿着花铲往花圃走去。

　　阿巧一脸满足地摸着怀中的蔷薇锦，我则低头看着水镜。其实水镜是天上的东西，在镜子里注入仙力，幻化出想呈现的景像，但这景像也不是随意幻想就能捏造出的，必须是施法之人的亲眼所见。能接近凤神的人本就不多，再加上打造水镜时所需要的仙力，在本就稀少的水镜中，有着凤神的，恐怕也就这一面了。
　　想着想着，我把手心中那面小小的水镜小心地收了起来，毕竟是凤神的水镜，想必要卖的话，定是能卖个好价格。
　　突然间，阿巧停下了脚步，从头到脚审视着我。然后掏出一卷软尺，在我身上比来比去，嘴里还一直在嘟囔些什么。
　　“阿巧你别乱摸呀。好痒。”我试图从阿巧的魔爪中逃出来，可阿巧就像是黏人的爬山虎一样，手不停在我身上比划着什么。
　　阿巧从怀中掏出一个透明的珠子对我说：“注点灵力进去。”终于从阿巧魔爪下逃出生天的我站得她远远的：“你非礼我还要我注灵力给你？！”阿巧把珠子塞进我手里，我还是乖乖听话地注了点灵力进去。
　　白色的灵力像是雾一样，把玻璃球染白了，恍然见似乎见到一些金色参杂在里面，可是仔细一看却不见了，可能是阳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