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笑九歌

18、小十四

　　我“啪”的一下拍上了阿巧的屁股，吓得她坐了起来。想来是没睡醒，还揉了揉眼，问我是谁。待她清醒过来就抱怨起来：“离锦，下回叫醒我时，温柔点可好？”我嘴上应了她，可心里却是没听进去的。
　　“这才什么时辰，你就把我喊起来了。”阿巧把绒被往头上一盖，想在补个回笼觉。“都辰时了。”我扯着她的绒被，两人开始拔起了河。
　　“我起来，起来就是了。”阿巧终于掀开被子，恼怒地瞪着我，像是我打扰了她和她的梦中情人相会。
　　去山顶的路上，阿巧抱怨了一路，无非就是怪我把她吵醒。可我自醒来后就担心煤炭，想早些去看看。
　　走到清茗的竹屋前，看见花圃里蹲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看起来煤炭似乎是没事了。清茗抬头看见我和阿巧，拍了拍还在一边低头苦干的煤炭。
　　“进屋里坐，有件事想拜托你们。”清茗站起来走进屋子，煤炭紧紧地跟在他身后，我和阿巧也随着他们进了屋子。
　　“我想让你们把他带去七星宫。”清茗也没客气，直接提出了要求。
　　“七星宫在哪？”阿巧嘴里塞着酥饼，还不忘插上一嘴。果不然，她呛住了。“咳咳，咳咳。”她拍着胸口，拿着桌上茶壶里的水就开始灌了起来。清茗的脸色已经黑到了极致。
　　清茗从袖口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玉口哨，轻轻地吹了一下。
　　“咻——”，随着清亮的口哨声，飞进来一只黄色的小鸟，停在了清茗面前的桌子上。
　　“仙君。”小黄鸟低了低头，像是对清茗鞠了个躬。这只鸟没化人形竟然会说话，声音像是五六岁的孩童。
　　小黄鸟抬头的那一瞬像是面前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小小的身躯倒在桌上：“殿。。。殿。。。”清茗轻声咳嗽了一下，小黄鸟像是被警醒一样，只朝煤炭鞠了个躬，像是方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它叫十四。。”清茗伸手摸了摸小黄鸟。“它是帝江一族族长的第十四子，今年也有三百岁了，照理说帝江一族普通的幼鸟一百年便可化为人形，嫡系子孙生下来就应该是人形，要不是它的血能使帝江的族树开花，我想他家老头早把它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