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暖》路卿卿

11、 《冷暖》第十一章 画地为牢

　　chapter 11 画地为牢

　　米兰的城市中心杜奥莫广场上伫立着著名的哥特式建筑——Duomo 米兰主教教堂，建于1386-1805年间。教堂是用大理石雕刻成的，因此被马克·吐温称赞为“大理石的诗”。每天清晨，阳光最先触及教堂顶部的镀金圣母玛利亚像，圣母在阳光下金光闪闪、壮丽辉煌，孑然于天地之间，茕茕独立、纤尘不染。

　　米兰的城市中心杜奥莫广场上伫立着世界著名的哥特式建筑——Duomo 米兰主教教堂，建于1386到1805年间。教堂是用大理石雕刻而成的，因此被马克·吐温称赞为“大理石的诗”。每天清晨，阳光最先触及教堂顶部的镀金圣母玛利亚像，圣母在阳光下金光闪闪、壮丽辉煌，孑然于天地之间，茕茕独立、纤尘不染。

　　“Churchof Duomo是世界上最大的哥特式教堂，整座教堂共有大理石雕像6000多座，教堂顶部建有135座哥特式大理石尖塔，每一座塔顶立有塑像，中央塔为其中最高，高108米，上面的Lady of Assumption高4.2米，它身上有3900多片金叶片，重700多公斤。”我听见李牧的声音在我耳边荡漾，自从那天我醒过来发现自己没有死，而是全身赤裸地躺在他身边，我就只对他说过一句话：“为什么不让我去死？”
　　我明白，是他救了我，可是我一点也不感谢他。其实他完全可以送我去医院，明明我已经撞车窗自杀，他就应该明白的，可是他不懂我或者说他是故意的。

　　每天，我就趴在阳台上看着远处大教堂顶部的圣母像，而李牧，几乎一步不离，他跟往常一样，把饭端到了我的面前，可是我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于是，我听见了他那番对大教堂的介绍，他说的一个个的数字，我一点都不想知道，而我心中所想的是“圣母代表着爱与光明”。
　　我觉得我这几天是活在黑暗中的，我做了一个噩梦，梦到李牧拿起一把刀狠狠地刺进我的胸膛，而不远处就是张秉麟，我想，可能是我想念张秉麟了，那天的那条求救短信他应该看到了，他来意大利了吗？如果他来了，他会在哪里找我呢？
　　“莹莹，吃饭吧。”我感受到李牧的手指的触碰，身体不自觉地闪躲到一边，抬头戒备地看着他。我看到他眼中暗藏已久的怒火被我点燃，我瞪着他，慢慢退到墙角边。
　　“莹莹，不是我要强你，是我救了你，可是你为什么把我当成仇人？你那天居然自己撞车窗，情愿不要命都不要跟我在一起，哼，你别忘了当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感情那么好，要不是你爸妈，说不定我们早就结婚了！”
　　我看着他说话的样子，表情怖人，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跟当年那个呵护自己的男孩子恍若两人。
　　“莹莹，你说话啊，你没有死，你现在就像个活死人，你说话啊！”他说着，猛地走到我身边抓住了我的手臂，我一感受到他的触碰就用力地甩手，“唔...”我甩不开，反而被他死死地扣住手拉到了他怀里,我开始用脚踢他的小腿，没踢几下，自己的腿就被他的腿按在墙上，我的整个身体都被他固定住了，我觉得这个时候的他陌生得可怕，我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克制着自己的怒火，我要怎么才能逃脱？我大力地把自己的头朝后撞去。
　　果然，鲜血留下来的瞬间，他一下子离开了我的身体。

　　“夏莹，你那么想死啊！你还有没有心啊！我哪里对你不好啊！你说话啊！说话啊！”李牧发了疯似地在阳台上怒吼，就像一只发怒的狮子，可是我反而一点也不害怕了，大不了鱼死网破。我狠狠地瞪着他，感受着鲜血流过自己的脖子，流到肩上、背上....
　　“夏莹，你有本事现在从这里跳下去，你死啊，我看着你死，你不是想死嘛，我给你这个机会！”他说着朝阳台门退了几步，似乎觉得我不会真的敢跳楼，这里是18楼。可是他刚说完，我就觉得自己解脱了，身体一霎那奔到阳台那，把自己的头仰下，闭上眼睛，感受着风的力量，我把自己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到腰间，借力让脚脱离地面。
　　“夏！莹！”我感受到我的脚刚脱离地面就被人拉了回去。“啪！”一个巴掌甩在我脸上，可是我一点都不觉得痛，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他脸上的恨意，对，他恨我，那天我感受地很清楚，我虽然昏迷了，可是我中间痛醒迷迷糊糊地听见了他说的话，他说当年我妈给了他一笔钱叫他滚，他没要，而我却塞给了他一个女人，所以他恨我，他是故意的，当我昏迷的时候没有把我送去医院，而是对我做了那种事情，他就是强X，他是禽兽。其实，当年的事情，对于我自己，就是给了我长久的情敌一个机会，而对于他而言，似乎不是这样。

　　“夏莹，我知道你在等张秉麟，他不会来救你的，一只破鞋，谁要你，现在就只有我还在你身边，你就任命吧！哈哈哈哈哈。”
　　李牧疯了，我看着他张牙舞爪的样子，突然觉得他可怜，对，就是可怜。我把视线转移开，看着圣母像，只有看着圣母像，我才能忘记在我身上发生的一切，才能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我想去教堂。”脱口而出的话吓到了李牧，他脸上的得逞之意让我觉得碍眼。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可能以为我是“回心转意”了吧。我跟在他身后出门，下楼，走向城市中心的大教堂。
　　大教堂左侧的埃曼纽尔二世十字走廊上人流如潮，我随着人流往前走，我知道李牧在我的身后跟着我，我也没有想逃跑，随着自己的感觉朝前走。
　　埃曼纽尔二世十字走廊位于米兰大教堂的左侧，这座华丽的商场素有“米兰的客厅”之称，汇集了各种店家。整个楼面呈现拉丁十字形，拱廊中上有玻璃钢架圆顶，下有马赛克镶嵌画地板，像是一个大型的艺廊一般。走着走着就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一片广场，我听见李牧的声音，他在我的身侧，说：“这个广场是整个城市的中心，是举行政治、宗教等大型活动的地方，每天都有很多游客慕名而来。”
　　我知道广场正中是意大利的国王埃玛努埃尔二世骑马铜像，描绘的是他在圣马尔蒂诺战役中骑马激励士兵冲锋的场景。我久久地站在原地仰视着这个铜像，我似乎看见了浴血沙场的埃玛努埃尔二世，我似乎看到了即使鲜血淋漓也在前进的他，我知道，我也可以，即使不前进，至少我可以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