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水鬼》瑟琳13

8、第 8 章

　　就在这时候,沙陀就敲门进来了.他尽量不看夜曦,直看尉迟真金,说,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
　　“何事” 尉迟真金问.
　　“你还记得帝二刀吗”
　　尉迟真金一听见那名字,脸色就变得不太好. “提他作甚”
　　狄仁杰见尉迟真金的脸色不好就抱着好玩的心情问, “帝二刀是何人”
　　“尉迟大人小时候和他一起上过同一个私塾.” 沙陀回答.
　　尉迟真金听了脸色更难看.沙陀见了就连忙说, “我想起的是帝二刀他家是开药铺, 表面是卖药, 暗地里就卖禁药如咳,春药, 毒药,还有就是蒙汗Y.”
　　“既然说是暗地里了,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狄仁杰笑着问.
　　“这….” 沙陀不好意思了. “有一次他被牵连到一宗案子,大人把他带回大理寺,他刚好受伤了,大人就叫我帮他疗伤,之后我就和他聊了起来.”
　　“你办正事的时候竟然…” 尉迟真金开口大骂.
　　沙陀一脸委屈的样子.
　　“好了,至少沙陀因这样,我们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狄仁杰劝着. “那人现在何处”
　　“我记得,我来带路吧.”
　　三个男人正要离开的时候,尉迟真金转身回来, 对夜曦说, “夜曦姑娘请随我们去,以免凶手再度回来加害于你.”
　　“嗯…”
　　“夜曦姑娘请.” 狄仁杰很有礼貌地回答,还稍微弯了身体,几乎快要向她行礼了.夜曦看了狄仁杰一眼,就出去了.
　　尉迟真金一脸迷惑看着狄仁杰,但对方只是对他笑,没说什么.尉迟真金正要离开时又回头,拿起了那碗粥连忙喝了一口米,再拿旁边的布擦了嘴.算了,坦若这粥真的有问题而他昏过去了,还有狄仁杰那家伙在呢.
　　再说了,如果没问题,那可别辜负人家的一片好意.
　　***
　　帝家药铺
　　“真金兄!!!”
　　尉迟真金还真后悔吃了那一口粥,不是因为那粥有问题, 而是因为他听了帝二刀的声音就想吐.帝二刀的声音并不难听,但尉迟真金就是讨厌那把声音.
　　“沙陀兄弟,最近还好吗” 从药铺里出来的帝二刀开心地问.
　　帝二刀,身为药铺的少东,但平时不管家里的事,游手好闲的他因家里的那些不见得光的生意而显得非常富有.长得俊美的他非常受姑娘们的欢迎.
　　“你们哪位要抓药啊” 帝二刀问,并看看眼前的三位男人,目光落在唯一一个女性夜曦的身上,双眼都直了. “诶~~~是不是她病了”
　　帝二刀还没靠近夜曦就被黑着脸的尉迟真金用剑挡住了.帝二刀看了那剑一眼就看着尉迟真金,直接说, “原来是你的女人啊,那我没兴趣了.”
　　“你…” 尉迟真金睁大了双眼. “我…”
　　夜曦也红着脸说, “谁要做他的女人啊”
　　“哎呀,姑娘啊, 别装了!你谁不好选,偏偏选他啊,我告诉你,这家伙小时候是个爱哭鬼,我推他一下他就哭地不停!”
　　狄仁杰和沙陀听了都已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这大理寺卿.夜曦反而有兴趣地问, “还有呢”
　　“容我想想… 啊,他小时候他父亲让他学琵琶,他不学还跑出去玩,结果啊,呵, 被他父亲追打整个胡人区呢!”
　　夜曦大笑了起来,狄仁杰和沙陀也忍俊不禁.尉迟真金气得冒烟,直拉着帝二刀的领,举起了拳头.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打到满地找牙!”
　　“真金兄,你冷静一点嘛,不就是儿时的事….” 帝二刀连忙说, “你看你现在, 动不动就打人,武艺超群,谁敢欺负你啊”
　　尉迟真金依然以一张 “我揍死你” 的表情瞪着他,直到沙陀把他拉开,小声地说, “大人,正事要紧啊… 二刀兄,我们有要事,有关你那些 “彩货”…”
　　一提到 “彩货”,帝二刀就明白了,说, “跟我来吧.”
　　帝二刀把他们带领到药铺的后方,再把后门打开. “我正愁怎么办呢,最近我的一些货不见了.虽然说我不管家事,可是这些可值钱呢,不见了我损失不少呢.”
　　药铺的后面有个昏暗的小角落, 案上有看起来和外面一样的药匣,不过药匣没写上药材的名字,只放了染上不同颜色的小布料,有红色, 白色和黑色.药匣里都是 “彩货” : 禁药.
　　“是哪些不见了” 尉迟真金问.
　　“白货.” 帝二刀回答. “蒙汗Y.”
　　“不见了多少”
　　“两斤左右.”
　　“这能让多少人倒下”
　　帝二刀一脸迷惑,但还是回答, “就一手掌的量就能让十个人倒下.”
　　“知道你卖这的有何人”
　　“只有我,这店里的员工们和一些暴发户.来这里看病,抓药的人都不会知道…”
　　狄仁杰听了便小声地和夜曦说了一些话.夜曦听了就拿出了之前找到的布料…
　　“帝兄,那是你的东西吗” 狄仁杰问.
　　每个人回头一看,布料掉在地上不起眼的地方.
　　“什么” 帝二刀问,再按狄仁杰所指的把那布料拿起来. “这个吗” 他研究了那布料一下. “这是何物这不是我的.”
　　狄仁杰给夜曦打个眼色.夜曦就开口说, “那是小女掉的.”
　　她伸手出来要那布料,帝二刀二话不说就还给了她.
　　“谢谢帝公子…” 夜曦笑着回答.
　　“你的那些货是何时不见的” 狄仁杰问.
　　“大约十多天前.” 帝二刀如实回答.
　　狄仁杰听了就说, “好吧,” 他转头就对尉迟真金说, “走吧.”
　　尉迟真金点了头就转身了.
　　“欸,就这样啦 我那些货怎么办啊” 帝二刀见他们就直接这样离开,就觉得莫名其妙.
　　“拿不回来了,估计都被用光了.” 狄仁杰头也不回地回答.
　　“啊!” 帝二刀的口几乎要碰地了.沙陀以抱歉的表情看着帝二刀再去追上其他的人.
　　“这,这是怎么回事” 沙陀问.
　　“从他刚才的举动和神情来看,帝二刀不是水鬼,他也不是下药的人.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了.” 狄仁杰低声说.
　　“这简直是白跑一趟…” 尉迟真金还没说完,帝二刀就跑了出来, 对尉迟真金说, “你还真不讲义气呢,我的货不见了你也不帮忙, 都不知你们是来作甚…”
　　尉迟真金决定不理他.
　　“我想起来了一件事情哦,就有关那布料的事.”
　　尉迟真金等人停下了脚步.
　　“我今天看见了一模一样的,就街角那大酒楼,有位大官邀请一群人在那里举行几天的木偶表演, 非常华丽.其中一个木偶的裙子颜色和你那女人手中拿非常相似.”
　　狄仁杰摸着他下巴的胡须,似乎在思考什么.他似乎快找到答案了,但尉迟真金和夜曦嘛…
　　“她不是我的女人!”
　　“谁要做他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