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水鬼》瑟琳13

7、第七章

　　尉迟真金也不顾自己的身体,直接跑到外头去.找到了大夫也不管他是不是在休息,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他拉到石府来看夜曦.大夫说必须要把她扶回房以免让她受到风寒.府里清醒的男人就只剩尉迟真金和大夫了, 而大夫看起来又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没办法,只好由尉迟真金把夜曦给抱回房去了.
　　丫环们帮夜曦换上干衣服后,大夫就开始为夜曦做检查.在这时,尉迟真金就漫不经心地看看她房间的一切,最后目光落到她的梳妆台上.梳妆台上的东西不多,就梳子,胭脂,眉笔,镜子,还有…
　　尉迟真金看见台上有个玉佩,是稀有的白玉,雕刻精致的凤凰栩栩如生. 凤凰围绕着两个字: “义安”.
　　义安为什么是义安而不是夜曦 那是个代号吗还是…
　　尉迟真金这时才想起,武后好几年前因只有四个儿子没女儿,所以收了近亲的女儿做义女,那义女就被封为 “义安公主” (后来武则天才生了太平公主).尉迟真金倒没见过义安公主,那是理所当然,因他只是个大理寺卿,面见公主这种荣幸还轮不到他呢. 而且公主身为女儿身不能轻易在大殿里露面(武则天列外).虽然不曾见面,不过他听武则天提到义安公主她非常赏识他的才华.之前破了龙王一案,先帝赐了宝物给狄仁杰那小子,不过后来公主也派人来赐给尉迟真金一把华丽的短剑以表扬他,所以也没有太大的损失.就因这样,尉迟真金乐了半天.
　　这丫头怎么会有义安公主的玉佩她不是武则天的随从吗或者她也是公主的亲信
　　尉迟真金还没想到结论,大夫就抬头,说：“尉迟大人放心,这姑娘虽有水进胃,不过不碍事.过了一段时间就会醒来了.”
　　尉迟真金向他点了头表示明白了,再给他诊费. “下去吧.”
　　“谢大人…”
　　尉迟真金目送大夫走了,自己去换了衣服,回到夜曦的房间发现那些丫环还站在那里等他的指示呢.
　　“都下去.”
　　“是…”
　　丫环们都下去了.尉迟真金双臂交叉,坐在地上夜曦的床边,守着,以免水鬼再回来把她带走.
　　“还真会添乱,早告诉本座不就得了吗” 尉迟真金心里埋怨着.
　　尉迟真金转头看了夜曦一眼.夜曦根本就毫无知觉,只是安祥地睡着….
　　其实她安分守己的时候还是满好的.就像她向他道歉时,他看得出她是真诚地向他道歉…
　　看着睡梦中的夜曦,尉迟真金不禁笑了.
　　***

　　天刚亮后,狄仁杰就醒了过来.了解是什么回事后,他立马到夜曦的房间去.打开了门,只见尉迟真金靠在夜曦的床边睡着了.这也难怪,加上次的案子来算,他已经有好几天没一觉睡到天亮了.夜曦已经醒了,还小心翼翼地为尉迟真金披上被.
　　狄仁杰轻咳了一声,夜曦抬起头见了狄仁杰,脸就红了起来.
　　“你明知道以你的身份你不能那么做的.” 狄仁杰小声地说.
　　尉迟真金竟然没醒来,看来他真的是太累了.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夜曦冷静地说.
　　狄仁杰瞄了梳妆台的那玉佩一眼就笑了：“那好.恳请你告诉我,你到底在哪看见那布料”
　　夜曦还没说什么,尉迟真金就移动一下了身体,睡梦中说了什么夜曦听不懂的语言.
　　狄仁杰知道不少胡人的不同语言,所以他明白尉迟真金在说什么.他沉默了一段时间,再说, “你知不知道幕后主使是谁吗”
　　夜曦缓慢地摇头.
　　“是不知道还是不愿意接受”
　　夜曦再度陷入沉默.
　　“你好好休息吧,等会儿尉迟大人醒来后,有劳你告诉我们你是在哪看见那布料.我想你也应该玩够了吧,再卖关子的话你和他,” 狄仁杰看了他的亦敌亦友的搭挡一眼. “下一次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
　　狄仁杰再度对她微笑了,之后他有礼貌地往后退.
　　***
　　尉迟真金醒来后发现已经快中午了.回头一看,夜曦竟然不在床上!尉迟真金整个人跳了起来,这时才发现有人替他披上了被.现在没时间管这个了… 他还没开始行动去找夜曦,门就打开了.原来夜曦盛着一碗鱼粥进来了.
　　“尉迟大人,你醒了.”
　　尉迟真金见夜曦原来没事, 暗中松了一口气.他看了夜曦手中的粥就问：“这…”
　　“小女估计你饿了,早上和其他人用膳时给你留了一碗粥.你放心,里面没有蒙汗Y,我和狄大人和沙陀都吃过了.”
　　尉迟真金听了,拿了那碗粥就说一声, “谢谢夜曦姑娘.” 不过他没立刻吃,只是把碗放在案上. “昨晚…”
　　尉迟真金还没说完,狄仁杰就进来,问：“昨晚没事吧”
　　“差点没被水鬼杀死.” 尉迟真金回答.
　　“你见到了”
　　尉迟真金点了头：“昨晚它试图想把夜曦姑娘溺死,幸好我及时赶到,和水鬼对抗一番.离去前它还是把姑娘推进了池塘里,于是我下水把她救出来.”
　　“还好倒下的是我,” 狄仁杰笑着说. “不然你无法立功了.”
　　尉迟真金听了脸色一沉,还没开口狄仁杰就认真地说, “沙陀验过了,昨晚我们喝下的确实是蒙汗Y.”
　　“不只是你们,石府上下的人都喝下了. 本座有个看法,水鬼每逢杀人时都会事先给府上的人喝下药,这样它就可以在毫无干扰之下顺利杀人.”
　　“这么一说的话,那所谓的水鬼就根本是有人假扮的.” 狄仁杰结论.尉迟真金再点了头, 表示同意.狄仁杰转头再问夜曦, “你在哪看见那块布料”
　　夜曦沉默了一阵子再开口说：“木偶.”
　　“木偶”
　　“娘娘请来了一群木偶大师到宫廷里表演给她和大臣们看.他们不是一般的小木偶,他们如人一样大小.我记得,其中一个木偶的服饰布料和在池塘里找到的是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