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暴力破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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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用餐为了节省时间，由食堂将饭送到每个救援队成员手上，让他们可以一边用餐一边加快救援进度。
至于被困在驾驶室内的驾驶员麦克斯，有舱内应急食物储备，倒是也不用太担心，
苏染吃东西很快，吃的又少，三两口便结束战斗。
她最近身体一直不太好，食欲不振，每次吃饭都是刚动筷子就没了胃口。
“咳咳。”轻轻咳了几声，苏染赶接了杯水，压下嗓子的不舒服。
她回到工作台前激活控制台，调出上午根据数据建立的系统模型和事故状态模拟，再次进行事故处理尝试。
刚刚过去的几个小时里，虽然查理那边的工作组也想了不少办法，并且排除了很多种可能性，但是在最关键的问题上始终没有头绪。
——如何解开生物锁定，或者绕过生物锁定打开舱门？
苏染有预感，如果这个问题不能尽快解决，下午恐怕他们就要退而求其次，使用暴力手段破拆了。
而这种暴力手段，绝对不是一般的敲敲打打那么简单。
果然，下午1点，顾成轩又把查理和主要救援人员召集到主监控大厅，要求所有人拿出一个更加有效的救援方案。
查理的面容憔悴，巨大的压力让他眼神灰败。苏染看向他略有不忍，甚至怀疑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不能顺利思考。
他似乎心里也在挣扎着什么，可最终，顾成轩强势的眼神和态度让他终于狠下心来：“有有有办法！”
“什么办法？”
“暴力破舱。”
“什么？”顾成轩提高声音，“你们之前不是说，在设计驾驶舱的时候就考虑到敌人暴力破拆的可能，所以一旦紧急生物锁定就可以防止暴力破拆？”
查理的神色略显尴尬：“额，是这样，但是您也知道所有设计都会有极限。驾驶舱虽然可以防止暴力破拆，但是如果力量达到一定程度还是能够破开舱体。”
“这个力量要多大？”
查理左右看了看，低声道：“很大……非常非常大……我们基本要将驾驶舱的一部分碾碎……”
陆峰听了低声嘀咕：“开什么玩笑……”
而包括顾成轩、温斯特在内的许多人，也觉得他所说的实在太夸张。
然而查理显然不是在开玩笑。
主监控室的3D投影区域内，一个驾驶舱的全息图像出现在那里。查理带着所有人走到旁边，简单操作之后，将驾驶舱的结构图展现出来。
“我们从这边看过来，舱门，驾驶员座位，操作台，备用舱，拉杆……这里……”查理指着舱内一个比较空旷的地方，“这里是结构的薄弱点，只要施力适当就能够压垮整个舱体。我们本来计划后期在这里用内置结构加固，但是还没来得及。”
顾成轩沉吟：“会不会对驾驶员造成伤害？”
查理道：“有可能，但是我们会尽量选择危险性最小的角度……”
尽管他这么说，但是语气和神态却泄露了他心底的不自信不确定。
顾成轩沉默了一会儿，终于道：“现在还不到最后关头，再想想别的办法。”
查理和他身后的团队互相对视，犹豫道：“那，我们再想想……”
苏染看着他们颓唐迟疑的样子，尤其是查理一脸的无奈和疲惫，就知道这些人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恐怕心里已经放弃了。
果然，当他们再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时，苏染通过内部监控系统看到他们的工作速度明显慢了下来，查理更是干脆坐在一旁，装作思考地看着自己的个人终端，完全没有专注精神想办法的样子。
“他们在拖时间。”苏染眉头紧蹙，小声说道。
陆峰听见了：“你也看出来了？”
“恩。”
“他们恐怕也尽力了，从出事到现在少说也有十个多小时的时间一直没有休息。”陆峰道，“我想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他们也不会提出暴力破拆这个解决办法吧。”
苏染道：“但是根据他们的设计，暴力破拆对驾驶员伤害实在太大。”
她在控制台上敲了几下，将自己刚刚计算过的数据形成图像展示给陆峰看。“我刚才已经用数值模拟的方式对查理他们的方案进行了虚拟实验。”
陆峰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经过计算，最好的着力点和突破点是这里，假设加压施力方向没有半点偏移，准确无误，所用力恰到好处，那么……”
苏染轻轻调整了一下数值，敲击运行键，紧接着屏幕一半开始进行大量的代码和数值运算，另一半则生成了动态的推演结果。
只见屏幕上的全息驾驶舱受到一个外力，最先是舱体出现裂痕破损，紧接着力道薄弱处突然爆裂开来，整个舱体的使用材料迅速裂成碎片，四散溅开。
然而在舱体内部，因为不完全建设导致保护层没有完整展开，而整个驾驶员座椅暴露在碎片之中。
虽然部分碎片被操作台挡住，但是仍然有大量碎片越过操作台冲向驾驶员，甚至插在他的胸口和头部。
而操作台受到冲击力前倾，也会压在驾驶员的腿上，造成腿骨骨折或更严重损伤。
一想到这可能是最终结果陆峰就有些不忍心看。
他微微侧过头去：“会不会夸张了？”
苏染却道：“这还是一切顺利的情况下。如果在救援破拆过程中，力道角度甚至是着力点少有差别，都会造成最终结果更加严重……”
陆峰目瞪口呆：“那这还救什么，就算把人这么弄出来，也基本就是个废人了吧？”
“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这是什么？”温斯特忽然走到他们身边，“你在模拟暴力破拆？”
“温处长！是的，我在尝试模拟……”
“结果如何？”
“不太好。”
苏染其实不用多说，温斯特也看到了模拟的结果。
他原本就十分严肃的表情变得更凝重几分：“如果把驾驶员的自我保护模拟进去，会不会有改变？”
温斯特说完，苏染立刻更改模拟数值。
“驾驶舱内可利用的保护物体有这些，驾驶员如果利用恰当应该足以保护头部，胸部等要害部位，但是……”
演示区域的动画很快给出了数值更新之后的结果。驾驶员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是双腿受伤更加严重，双臂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温斯特道：“这些损伤可以修复吗？”
“根据基地的救援和医疗救护水平，大部分可以很快修复，但是双腿损伤可能会留下后遗症，影响驾驶员今后的反应速度。”
苏染的回答其实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如果他们真的选择使用暴力破拆的方法把驾驶员救出来，虽然他可能保住生命，也可能今后看上去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但是想要再和原来一样驾驶机甲上战场，甚至可能只是做一个普通的机甲驾驶员都会受到影响。
“可是如果不这样，难道还有其他办法吗？”温斯特似乎也是心有不忍，低声问道。
苏染看了看陆峰，似有迟疑，却见到对方鼓励的眼神，终于道：“温处长，我可能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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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入侵生物锁定系统？”苏染的话音刚落，顾成轩还在迟疑，那边查理已经大声质疑，“不，不可能！且不说你不可能成功，生物锁定系统与整个机架的各个机体组织相连，有任何一点点的意外，都可能引发不可控的机甲暴走，甚至造成驾驶员的精神损伤！”
查理和他的同事看到苏染一个小姑娘本来就不怎么信任，此刻听到她提出来的解决方案更觉得荒谬。
他心道：她还说他们会伤害驾驶员？她才是恨驾驶员死得不够早吧！
苏染急道：“我知道这种方法有危险性，但是我已经仔细研究了系统，而且我发现你们的生物锁定系统使用的是NAR公司的原始系统进行个性化开发升级。NAR系统有原生的漏洞可以利用。我前天晚上刚刚看过相关资料，非常肯定。”
“不可能！我们自行开发生物锁定系统已经有很多年，你刚接触怎么可能比我们更熟悉？”
“你们的开发不是从零开发，而是基于NAR公司的系统，我已经说过了……”
查理横眉怒目打断她：“你怎么年纪轻轻的就喜欢胡说八道呢？太不靠谱了。”
这时，工程队的副队长也站出来帮腔：“是啊苏博士你还年轻，经验不足。我们知道你在机甲事故调查领域可能有经验，但是这件事上你还是不要插手耽误时间了。”
见对方抓着自己的年龄说事，苏染十分愤怒，却一时想不到好的还击方法。
她看向顾成轩，见对方也是迟疑便知道他恐怕不会批准自己的方案了。
“查理，你们先回去继续研究救援方案吧。”顾成轩终于道。
“顾主管，等等！”苏染走到主监控室的中心投影区域旁。
顾成轩看了她一眼：“苏染啊……”他连续工作也已经超过20小时，即便身板依然挺直，神情却难免有些疲惫。
苏染道：“我希望您能看一下我做的模拟结果。”
“嗯。”
顾成轩没有拒绝。苏染立刻将数据传输到眼前的中心投影区域，很快全息驾驶舱浮现眼前。
“首先是暴力破拆的模拟。”苏染按下播放键，再次看到驾驶舱在极大压力的作用下粉碎，驾驶员重伤的结果出现在屏幕上。她看向顾成轩，见他似乎没有过多表情，正犹豫着，就听到对方问：“然后呢？”
“您看到了，如果采用暴力破拆，驾驶员就算侥幸存活，不能再驾驶机甲的概率高达99%。在这种情况下，它根本不能算是一个好的选择！”
查理似乎被她的模拟结果吓到了，好一会儿才道：“但是你说的入侵生物锁定也有可能造成机甲驾驶员的脑损伤。而且，你知道精神的压力有多痛苦吗？你觉得麦克斯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撑住？”
一瞬间，苏染的眼神变得专注而锐利。看向查理时，让他不由自主后退一步。
“精神压力是痛苦，但是最多不过半分钟，坚持过去就好了……”
“说得轻巧！”查理道。
而其他人也默默摇头。
所有参军的人都参加过精神测试，知道那种信号与人脑的对抗有多残酷多么可怕。
很多人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无法架势有生物匹配系统的机甲。
苏染盯着顾成轩：“顾主管，我保证，一定不会伤害驾驶员的大脑。”
顾成轩沉吟着，房间里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他身上，静静等待这他发话。
终于，他点着桌子，看向苏染：“苏博士，很抱歉，这个风险太大了，我们不能冒险。”
“可是我能保证……”
“不，你保证不了。”顾成轩沉声道，眼神锐利如鹰，看向她时如利爪按住了她的灵魂，让她动弹不得。
作者有话说第5章 暴力破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