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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意欲捕林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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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欲捕林蝉
‘三日了,整整三日了,那人每日都在他的摊口逗留,每次要聊上半天,他就不做生意了吗?三天了,他难道就那么笨,猜不出他就是丞相林朔吗?他一丞相不是日理万机的吗?怎么就那么闲?自己虽然是想了解一些朝政大局,但不用听你一个人唠叨啊!唉!’云轩一边与林朔聊天一边无奈的想。
而一旁的林朔思考的却是自己可不能冒失的告诉他自己的身份,免得引起他的厌恶;他不愿意入仕,那可以在自己手下做一个幕僚……林朔把搞定云轩之后的一切都想好了却独独没有想好该怎样搞定云轩。
就在二人各怀心思聊天的时候,竹沥闯了进来,小声说:“师兄,我又惹事了。”云轩对着林朔,道了声失陪,便把竹沥拉到一旁,问:“又弄出什么事来?”竹沥说:“今天我在茶馆听书,说书的说的是平西将军牧震,结果我就小声的说了句牧震有什么了不起……”“牧震有什么了不起,我师兄比他厉害多了!是不是?”云轩接道。“恩……咦?师兄你怎么知道?”“一路上这句话你说了多少回了?”云轩不等他回话,又问:“之前你说说没事,这回是惹上谁了?”竹沥瘪瘪嘴,说:“牧家大公子,牧远。”竹沥想了想,又说:“我用轻功抄小道跑回来的,这会他估计要到了。”
就在这时,牧远打马而来。一眼看道云轩的摊子,手中马鞭一挥,“啪”的一声马下的几个下人把四周的人群一哄,便把云轩的摊子围了起来。翻身下马,径直走到云轩跟前。看到在他身后的竹沥,愣了愣,却不在意。斜了云轩一眼道:“你就是云轩?”转眼之间,云轩便想到了主意,递了个眼神给竹沥,竹沥会意,浮上了狡黠的笑容。云轩走上前,抬手行礼道:“正是,不知阁下有何贵干?”一旁早已融到人群中的林朔看了,心中不禁感叹,不卑不亢,不错很好,他喜欢。谁知牧远抄起鞭子便向云轩他们打去,云轩一看鞭子挥来,用手护住竹沥向后一躲,竹沥毫发无伤,云轩的背上却重重挨上了一记,而竹沥这时却不像之前在茶馆时那样猖狂,反倒‘吓得’哭了起来,边哭边道:“没你这么欺负人的……呜呜……你一大家公子怎么这么欺负人……别打坏摊子啊……”这边牧远听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之前在茶馆那嚣张的样呢?知道他是牧家大公子之后那副愈加猖狂的样呢?现在装什么装?肯定是那个什么云的教她的!牧远气头上也不理她,鞭子却挥的更加卖力起来,而这边云轩也因‘躲闪不及’又挨了好几下。
这时,人群中突然喊了一声“住手!”。众人一愣,说这句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林朔。林朔走了出来,厉声说:“牧将军府的人果然厉害啊!光天化日之下恃强凌弱,好大的架势!”林朔与牧震一个文臣一个武将,二人素来不和。看到这场景,林朔心里倒有些兴奋,他觉得这正是一个拿下云轩的好机会,。牧远回头一看,是丞相林朔,心里有些忌惮,又听见林朔说出这样话来,心中一急,急忙道:“林伯伯,小侄并非无理取闹,只是这死丫头刚才在茶馆里说尽了我父亲的坏话,小侄气不过,这才过来要个说法。”林朔听后,自是不理:“要个说法,有你这么一句话不说把人家打成这样要说法的吗?”这时周围人也纷纷议论起来,“人家上来可还行了礼,牧家的人居然二话不说就打人。俗话还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呢!”“他们兄妹二人刚来此地就被欺负成这样,唉!什么世道!”“那小姑娘也不像那种人啊,看人家多可怜啊!”
一波又一波的话语几乎是一边到的向着云轩二人,竹沥靠在云轩的身边似乎哭的更厉害了,牧远在一旁知道自己这一次是莽撞了,可又气不过,只得匆匆告辞而去。
人一走,一旁看热闹的人也就渐渐散了,云轩一瘸一拐的走上前,拱手向林朔道谢:“今日多谢先生了!若非先生,我师兄妹二人恐怕性命难保。”林朔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只是这店铺今日弄成这样,不知云兄弟以后要如何?”云轩说:“在下今日受伤小铺被毁,师妹又受了惊吓,怕是要歇些许日子了。”林朔虽想立时笼住云轩,却也知道这是急不得。劝慰几句后,便告辞而去。
一边,等林朔走后,两人随意的收拾了铺里的东西,便向家的方向走去。竹沥早就不像之前那样哭的梨花带雨,而是又换上了平时那一副笑嘻嘻的面容。
“师兄,你说那个老来我们摊子前的人是什么人?几句话就把那个什么牧远给弄走了。你刚才让我作戏是做给他看吗?”
“恩,那可是个贵人,他想拉拢我,我不能不给他机会吧!”
“哦。”
“今天你在茶馆你到底说了些什么,那牧远居然一句话不说就打了上来。看他的样子是气很了。”本来他还想挑拨两句的,云轩悻悻的想了想。
“呃……也没说什么啦!对了,师兄那你说那些人也真是傻!他们怎么就会帮我们呢?”竹沥连忙转移话题。
“人们总会觉得强大的一方是咄咄逼人,以大欺小;而弱小的一方就是‘受欺负的可怜人了’。”
“唉,那些人也真是可怜!欸?师兄,这么说我也算帮了你一回。”
“算是吧,不过下次可不许再这么胡闹了!”
“那我下次还这么胡闹呢?”
“那我就写信给师父,让他把你接回去,再也不会让你出来了”云轩表面上是这么说,心里却想,能怎么办帮你收拾烂摊子呗!
“别呀!”竹沥大呼,“师兄最好了!竹沥可听师兄的话了。师兄可千万别告诉爹啊!”
……
另一边,林朔回到家里想到今日之事,心里不由想好好谢谢那个牧远。这几日每每与云轩交谈,林朔都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只是才高之人必有傲骨,云轩不喜朝堂上的君臣之礼,也不愿惹那些世事烦杂,这才在城东开了一家卖书画,帮人代写书信的摊子。今天牧远来闹事,他把事情给平了下来,想必云轩对他是心存感恩的。怎样把他正真的拢到自己手下,这才是最重要的。
这时,一个下人跑来,说:“老爷!”“怎么了?”“少爷又被打了!”“谁?这么大胆子!”“还能有谁,牧将军的三公子,牧子楚。”
第二天,牧府,书房。牧震望着地上跪着的一大一小两个儿子,头疼不已。今天早朝,林朔一道奏折把他两个儿子全带上了,大儿子当街打人砸铺子,小儿子又把人家唯一的一个公子给打了。朝堂之上他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在加上丞相那张文人嘴,居然扯到拥兵自重不顾律法的地步上来,皇上半信半疑,让他恐慌不已。
“你们俩还有什么要说的!”牧震摆起严父架势,问起两人。牧远自然有一肚子委屈要说:“父亲,昨日是那个死丫头,在茶馆说着父亲的坏话,还说父亲您比不上她师兄分毫。孩儿自然不服,找上门去,谁知那人这么不禁打,就知道躲。本来我气出了,正准备收手,谁知丞相来了……”这时,小儿子牧子楚说:“林家的那个林修,总是找我麻烦,昨天分明是他先挑起来的,谁让他先在面前说我就知道舞枪弄棒的?”
林朔叹了口气,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这两小子,昨不告诉他,现在就算把事情说出去又有几个人能相信?说不定还会说这些都是托词,最后又把自己搭进去。
林朔咳了一声,道:“明天,子楚早上陪我去丞相府给人家赔罪!你,老大下午给我去给那个什么云轩道歉。”“凭什么?”“为什么?”兄弟二人不禁脱口而出。“凭什么?就凭我是你老子!等道完歉回来再好好收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