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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止痛 ...

  •   苏简言带着夏银翘快步走进医帐,看到孟铿身边围着的一堆人,眉头一蹙,开口:“出去!”
      众人抬头一看苏简言那张后妈脸,好几只曾被他“蹂躏”过的狗都立即竖了毛,瞬间鸦雀无声地夹着尾巴迅速溜了出去,且溜还且放心并同情着。——苏简言来了,对于孟铿的性命是放了心,但对于孟铿一会儿即将遭受的“蹂躏”深感同情。
      之前的军医已把孟铿的裤腿剪开了,折断在皮肉里的箭杆还有一截露在外面,苏简言过来低头仔细看了看,眉头又是一皱,说道:“银翘,你过来。”
      夏银翘赶紧放下自己背着的药箱,凑过来也看孟铿的伤口。
      “箭伤,流出的血呈黑色,”苏简言一面说一面利落地打开刀针匣子,取出根银针在伤口处蘸了一点血,放到鼻端嗅一下,递给夏银翘:“血有浓烈的腥臭味,这是十分明显的毒箭伤,幸好送来得快,箭头上的毒并未扩散。”
      夏银翘也嗅了一下,点头。
      苏简言就看了徒弟:“说,怎么治?”
      夏银翘胸有成竹地回答:“剖开伤口数分,将箭头拔出,剜掉箭创被毒蚀烂的肌肉,用解毒药水将创口清洗干净再缝合。”
      苏简言点点头:“取一剂麻沸散。”
      夏银翘苦了脸,小声道:“师父,麻沸散没有了。”
      苏简言一怔,啧了一声,眼望着孟铿有一时迟疑。
      孟铿耳边听着他们师徒对答,眼睛却只贪婪地盯着苏简言看,见他看了自己,便咧嘴冲着他笑。
      上次自己得罪了他,还以为他再也不会扫自己一眼,没想到这会子自己中了毒箭,还是他来给自己治伤。
      真是,太好了!
      只要他肯理会自己,哪怕把自己的腿当成宣威火腿砍之切之剜之腌之都没关系啊!
      苏简言见到他那张傻笑的脸就心里有点堵。
      毒箭伤啊!都伤成这德性了还笑得跟个傻叉似的……
      于是便不再客气,跟孟铿说:“一会我给你治伤,但没有麻沸散了,你心里要有点儿准备。”
      孟铿满脸笑容地说:“好!”
      苏简言冷着张脸,说道:“你有这笑出来的力气,不如省着点一会儿忍痛时用,我最烦别人治伤时大呼小叫的。”
      孟铿道:“我才不会叫。”
      苏简言说:“呵呵。”
      他最擅长用这两个字把自己的不相信/不屑/蔑视/不悦等等态度表达得淋漓尽致,入木三分——此刻表达的是第一种。
      孟铿看着苏简言清清冷冷的眉眼,心里有什么东西似乎咕嘟咕嘟地往上冒,再按捺不住,他嘴里喃喃地说了一句:“我真不会叫的,我——”
      苏简言打开自己的刀针匣子,正挑出一把自己平时给人治伤时剖肉的银刀,听他这话的语气恍恍惚惚的,便又看他一眼。
      才一抬眼,孟铿却突然撑起身来,一手伸出探到苏简言脑后,手指插入苏简言的发中,苏简言一愣,眼前孟铿的脸瞬间放大,紧接着自己的嘴唇上一阵压迫感,已被孟铿结结实实地亲住。
      孟铿这个亲吻有点粗暴,毫无章法地用力胡乱吮吸着苏简言薄薄的唇。苏简言感觉到疼,下意识抬手便要甩这老流氓一耳光,但一抬手,却又感觉到孟铿粗暴里的隐忍,这手抬起来,便顿在半空中没有掴下去。
      张开按在自己后脑的粗糙手指带着渴望一点一点摩挲着,苏简言忍不住打了个颤,竟然有些控制不住的悸动,他顿了一下,便没反抗,而是缓缓开启被孟铿连吮带咬弄得生疼的双唇,允许孟铿的舌头强硬地顶进自己嘴里。
      在一边的夏银翘早被这一幕震惊得整个人都石化了,目瞪口呆地看着师父被那个苍云将军用粗鲁的姿势按在怀里非礼,师父居然没有反抗,反而慢慢地放松了僵硬的身体顺从了那个苍云的无礼冒犯,被拖得半个身体都横到孟铿怀里。
      要命!这一幕岂止少儿不宜,再继续发展下去简直老中青都不宜了好吗!自己该不该及时捂着脸飞跑出去洗眼睛?
      夏银翘刚作势想起身跑出去,却看到师父抬起的手向着自己做了一个果断明确的手势。
      ——给老子动手!
      夏银翘小神医立马心领神会,飞快地收拾起自己的满怀震惊和尴尬,唰一下从师父的刀针匣里抄起那叶薄如纸、快如风的小银刀,趁着那只玄甲禽兽全神贯注地非礼自家师父的时候,向孟铿的伤口下了手。
      夏银翘不愧是苏简言的亲传弟子,手法完全继承了乃师的风格……
      伤处冷不丁爆发开来的剧痛让孟铿整个人都几乎跳了起来,然而就在同时,苏简言忽然双手捧住孟铿的脑袋,反吻回去。
      这一下轮到苏简言的舌尖顶进孟铿嘴里,孟铿脑海里似乎轰然一声,什么疼痛霎时都丢到了九霄云外,手臂再加了力气把苏简言往自己怀里揉,自己的舌头将苏简言的舌尖紧紧压在上腭。
      这一刻,孟铿觉得自己立马毒发身亡了也是值的,做了一千次过份的梦,也抵不过如今真实的一次亲密,一时间神魂飘荡,整个人都似在云端上飘着,什么理智克制统统滚他妈蛋去了……至于夏银翘在自己腿上麻利地剜肉刮骨什么的,完全觉不出疼了。
      苏简言简直被他弄得无法呼吸,费力地推开了他的脸,两人嘴唇刚刚分开,孟铿立即就将脸埋进苏简言颈子里,苏简言急急地喘着气,还未喘匀过来,领口已被孟铿咬着粗鲁地扯开,然后一口牙印盖在他白皙的颈脖上。
      苏简言的血脉此刻就在自己的牙下跳动,那么清冷的一个人,肌肤原来这么热,孟铿晕晕乎乎地想,在苏简言的颈子上咬一下,又吮吸着,手就不由自主去扯他腰带。
      这一次,苏简言的手灵敏地按在了孟铿的曲池穴上,孟铿手臂一麻,没扯得开苏简言腰带,被苏简言挣了开来,将孟铿的毛手用力抓到头顶按住。
      “你倒是真的不会叫,”苏简言说,呼吸还没调整好,有些急促,清冷的声音略略有一点沙哑,“等把伤口包好了,老子再弄死你!”
      孟铿眼光直直地看着苏简言,长发刚才被他揉得有些凌乱,领口半开,颈子里一块红色的牙印,但一张脸却依然是素白的,只在眼尾透出薄薄的红晕,让苏简言平时看起来冷淡锐利、甚至刻薄的眉眼忽然有种横生的美色。
      ……
      孟铿一边被夏银翘剜得血肉横飞,一边抹了一把鼻血,幸福地说:“弄死我吧!来吧!”
      苏简言:“……”
      夏银翘一边熟练地用针穿了用滚水煮过的马尾把剜好清理完毕的创口缝合起来,一边感慨地想:这位孟将军不需要麻沸散,他需要的是窜天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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