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員魔法使い！》篠山白実

220、真正的天使

　　而她的精神又是在大家捏一把汗的同时让人不由心生敬佩，明明自己从这个世界中得到的远不及付出的多，她却还是为了终南大陆的生命们找到了唯一生存下去的出路。
　　有人或许会觉得奇怪，如果能量溃散会产生非常严重的后果，那像艾维斯一样在死前把自己的原力化为实体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搞的好像非得找一个后代传承下去不可似的？实际上其中还有不少问题。
　　艾维斯和雷佐能够将自己的能量凝结成小小的一个魔法道具，那是因为精神魔法的能量本就是一种次生的能量，甚至可以说是所有的魔法元素中最为弱势的，对整个位面的影响相对没那么大罢了。再者他们两个又几乎是在差不多的时候离世的，即平衡和混乱这两种相对的精神力量没有遭遇过某一方特别强大的情况，相当于同时拿走了天平两边相同重量的砝码，当然不会太过于影响原来的平衡。
　　可是木系原力呢？五大自然魔法原力的拥有者，也就是最初五位直接从混沌中诞生的古龙们，她们在五千年前可没有一口气死绝的打算，至少库库丽和恩斐雷亚不是活到了今天吗。
　　那么只要这五种力量不是同时发生改变，大家来猜猜看某一种元素突然爆发或者缩减的结果会是什么？任谁都能想到，若在她死后木系原力没有继承人而化为实体、亦或者发生溃散的话，本来就不稳定的主位面会受到怎么样的冲击？恐怕终南大陆变成一块森林大陆或是没有森林的大陆已经能算作最好情况了吧。
　　“古龙混沌原力的传承，是不是只能发生在古龙之间。”叶问了个问题。
　　“应该是吧？”库库丽回答的也不太确定：“能肯定的是艾维斯之心和雷佐叹息只有他们的血缘者、或者说是拥有相当程度他们气息的生物才能使用。但是关于原力的传承我们并没有亲自尝试过，毕竟除非是临死前不得不这么做，否则谁会没事把自己的力量传递到别人身上啊，这又不是随便什么东西可以拿来玩的。”
　　“所以洛安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艾尔好。”在插播了一大堆关于古龙的情况之后，库库丽总算又绕回了正题上：“毕竟化形族再怎么强大不过是一介智种，想通过这种方式抑制力量的话大概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而且格林和艾维斯的孩子怕是为了多一些保障也把自己原本的力量都用在了艾尔身上。但就算是这样艾尔体内的原力还是有暴走可能的，如果不是洛安及时找到了他或许他根本就活不到今天吧。”
　　“但队长身上的禁制不是被解除了吗？现在他的身体已经没问题了？”克里斯听的云里雾里的，反正只知道艾尔好像其实是很厉害只不过因为禁制的原因发挥不出来的样子，至于到底为什么要设这个禁制依旧没明白。
　　本来克里斯只是说了件自以为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岂料库库丽听到这话之后竟然显得非常惊讶的样子：“什么、艾尔身上的禁制被解除了？谁干的？洛安你怎么不告诉我啊！”
　　禁制就是洛安设的，被别人解除了他当然能感觉到。但大家也别怪殿下怎么觉察到了却毫无动静都不来看艾尔的情况，就和尤莉猜测的一样，那时他刚好身处末位面没办法及时回到终南大陆来，变故就偏偏是在这短短的两天时间里发生的，所以才印证了一句什么叫做无巧不成书。
　　“既然艾尔已经变成龙型，那么禁制解不解除就没有意义了，又何必特意说明呢。”面对库库丽的质疑，洛安轻轻出了一口气：“是我的错，我总觉得艾尔还小、没到向他和盘托出一切的时间，所以才导致了在我离开时他的禁制被无意间解开，随即还遭人暗算的情况发生。如果我能早点想明白的话，事态也不会演变到现在这一步了。”
　　这说法听的大家也是满头黑线，禁制是能被“无意间”解除的东西吗。而且您何必这么自黑呢不是，就算有错误大家各领各的不就好了，艾尔的锅用不着您来背啊，更况且他自己还未必乐意来着。
　　“你的错多了，你的错。”库库丽倒是一点都不客气，估计她从来就没抓到过殿下的把柄，这次在艾尔的问题上还是头回能摆摆长辈的架子，可不嘚着劲批评：“那个、克里斯，你知道艾尔的禁制是被谁解除的吗？是法儿恩？”
　　“不是老头村长，是队长去恶林的时候遇见的一个灵体，他好像说了天使什么的……”面对着库库丽和殿下两人同时投向自己的视线，克里斯心里有点发虚，说话声音都小了不少。
　　“天使的灵体怎么跑到卡玛希去了？哪个神的使者啊？”似乎库库丽也对此并不知情，看克里斯并不知道更多的样子就随便在所有人身上扫了一圈。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随着校长的目光从自己身上掠过，沉默大半天的诺拉荻却突然有了反应：“是光明神哈梅林的使者，上届大天使。”有时候人就是差这么点冲动，库库丽的一眼终于给了诺拉荻长久心理斗争的临门一脚。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注意力就全被吸引过去了。毕竟诺拉荻又不是和艾尔一组的，连克里斯和尤莉都不知道的情报她又是怎么知道，而且还掌握的这么清楚，确切到哈梅林的名字也说的出来？要知道光明神可是有三位呢。
　　晶精倒也知趣，或者说开口的瞬间已经代表她准备好要把这一切向大家解释清楚，不等人问就自己说了起来：“我比你们要晚昏迷一点，最后看到了她的身影浮现在艾尔·菲尔奈身边的样子。”
　　“队长说他见到的天使是用你的形象出现的，那是诺拉荻认识的人吗？”尤莉也想起艾尔所说那个天使形象的灵体应该认识诺拉荻的事情了。
　　“……不认识、但我能确定‘她’是谁。”
　　诺拉荻的身体有一些颤抖，似乎是不敢抬起头看其他人的表情。
　　“我想起过去的事情了——我和她同样是哈梅林大人的使者，并且是在她之后的新一届大天使，所以至少这个气息我是绝对不会错认的。”
　　——所以、你觉得现在还是关心会不会错认的时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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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古龙不同，由于各种原因，可以认为神灵平时是无法降临到主位面上来的，那么当他们想要对主位面进行某种影响、或者是开展某些行动的时候就必须有人帮助他们动手。
　　一般情况下，大部分有神殿的神灵都会选择直接差使自己忠实的信徒们，反正都是不要钱的信徒使唤起来完全不心疼是不。其中人族尤甚，这是种只要小惩大诫偶尔略施恩惠就会对你无比信服的生物，想要获得信徒根本不用出什么力，别讲发展到后面还会有人主动帮你招揽“生意”呢，简直不能更加一本万利。
　　但一码归一码，神官和信徒再多、能力再强，其所做的事情也毕竟是有限的，有神灵的威严在总不能把所有事情都放明面上坦白告诉你吧，而且一一嘱咐下去的话搞到后来群众失去了敬畏心那不就得不偿失了吗，所以这时候无疑就轮到了另外一种存在登场：没错，正是这种大写的神灵使者，天使。
　　而根据每位神灵的意愿和行为不同，其身边天使的数量和性质也是会发生差别的。打个最简单的比方，战神手下的几个天使都是战斗力超强的家伙，而命运神那种冷淡内向的则是一个天使也没有创造过。
　　和前二者相比起来，光明神哈梅林走的则是另一种风格——早提到过最喜欢在终南大陆当中掺和的就是六位光暗属性的神灵，哈梅林又是光明神当中神力最强的最要找事的，所以如果他谦虚表示自己的神殿数量是第二、那估计就没有别人敢说自己是第一了。可想而知这样的一位神灵业务可不要太繁忙，自然免不了多创造一些天使来帮自己做事；加上哈梅林既不像战神那样打打杀杀直来直去、智商情商又没有高到可以把所有人玩弄在鼓掌之间，那他手下的天使们也就大多各方面实力平均，不太出现明显的谋士或者力士。
　　虽然这是众人首次听说“大天使”这个称呼，不过用过往经验来判断，想来无非就是指属于同一位神灵之下天使间的带头者的感觉，确实诺拉荻也证实了大家的猜想：“哈梅林大人的普通天使是几乎没有个人意志、只会听从指令完成指令仿佛高级魔具一样的存在，而大天使的职责就是领导其他普通天使们成为哈梅林大人在主位面的手和脚。或者也可以认为普通天使们是大天使的分身，实际上哈梅林大人同时只拥有一个大天使。”
　　“……你说自己是光明神哈梅林的大天使，那为什么现在找你的神殿却隶属于光明神苏纳？”塞西莉娅一脸难以接受这个事实的表情。
　　“肯定是哈梅林那个家伙又差使苏纳做事了呗，他就是喜欢干这种事情。”人问的是诺拉荻，可库库丽又自己跳了出来一副似乎和两位神灵很熟的样子：“我虽然近几年没怎么关心过什么神殿的事情，不过至少还是清楚苏纳有替哈梅林背了不少黑锅的，不然怎么说和哈梅林扯上关系就没什么好事呢。你看，现在掳走艾尔的那个不就是哈梅林的神使吗！”
　　——讲真，不管哈梅林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位神，他又到底让苏纳神替自己背了多少锅，但罗赫的问题大家却实在没法昧着良心让他承担责任。
　　这两个家伙虽然都没做什么好事情，可哪怕不好的事情也是有本质上区别的。同样是想搅乱大陆局势之后浑水摸鱼，对于哈梅林而言如今是形势最好的时候，恨不得人类干脆占领上半个终南好让自己的权利更大身份更高贵一些，巫魔真枪实弹打上主位面对他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但罗赫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副打算站在末位面立场上的样子，甚至为此不惜冒着被安妮雅厌恶的风险掳走了艾尔，估计如果知道了他的计划，头一个要干掉这位光明神使的就是光明神本人。
　　只不过么，此刻这里也没人和罗赫熟悉不是？比较有正义感的艾尔和塞西莉娅一个不在现场还有一个尚未听说过罗赫过去的故事，反观听过故事的叶·克拉克和诺拉荻又哪会有这个闲情逸致来为哈梅林开脱呢——尤其是诺拉荻，人家现在听到哈梅林的名字就头疼。
　　“哈梅林大人……确实让我们以苏纳大人的名义做了不少事情。虽然我对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并不知情，但库库丽大人的猜测应该是正确的。”诺拉荻现在讲话的语气和用词大家还真是不太习惯，这个守礼的程度和艾尔有的一拼，完全没有她以前那种经常频繁傲娇的样子了。
　　“那就是说哈梅林神不知道你到哪里去了，更加不知道你进入了这个晶精的身体里面？”夺舍的事情大家之前已经分享过了，塞西莉娅的思绪很快转到了这上面来：“那你原来的身体呢？”
　　“诺埃原本没有实体，是和菲尔奈在恶林之中遇见的那个大天使一样都是灵体的形态。”出人意料的是，回答她的竟然是沉默到现在的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