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又曝一个 ...
-
“哼。”在盯了她良久之后，楠卦才从鼻子里出了口气：“你们人族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个都是这么心机重重，那时候灭族的如果是人族不是塞壬就好了！”
“塞壬……？”听到这个名词，塞西莉娅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过去了。好像最近这段时间塞壬这个已经消失了很久的种族突然又出现在了魔法使众人身边，总是会有意无意听到关于她们的消息，这让她有些在意楠卦的话：“你也知道和塞壬有关的事情吗？”
“当然，蒂阿曼蒂那距离塞壬的岛屿不算太远，当时的鲛族之中也有很多和塞壬交好，有的男性鲛族甚至和塞壬结为了伴侣，这种鲛族的孩子甚至有时会跑到塞拉莱昂原址默哀①。虽然我没有亲身经历过当年的事情，不过同样能想象到那种恐怖场景。”
“伴侣？你说塞壬是人类消灭的，好像那位大人（恩斐雷亚）确实也同样讲过类似的内容，不过说到底塞壬只是一群魔兽而已，就算人类真的做了这些事情也不至于你们把所有错都怪在我们所有人头上吧。”智种能和魔兽结为伴侣？塞西莉娅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而且传说当中不是她们操纵海浪吞噬了亚特兰蒂斯吗，怎么变成‘塞拉莱昂’了？”
“亚特兰蒂斯根本是捏造出来的国家，塞拉莱昂才是真正被淹没的地方。还有，谁告诉你塞壬是魔兽的？她们虽然是攻击性强了点，但也是堂堂的智慧生物、是拥有自我意识和高级思维的智种好不好！”看上去楠卦对她这样的言论非常反感：“如果她们是魔兽，哪怕你不承认鲛族和塞壬的伴侣关系，那当时的塞壬公主有了孩子的人类算什么？还是一国王子呢，原来就是个喜欢和‘魔兽’亲近的恶心家伙啊。”
这话真是把蓝发少女吓到了，见她的惊讶不似作伪，楠卦可能是出于典型的反派心理要让“罪人”明白自己的罪行再死好给主角以喘息时间顺便解释解释吧，突然善心大发的开始讲故事了、那个过程很像童话但结局一片血腥、叶与诺拉荻也会在不久后听到的真实故事②。
“……塞壬只是一个很小的种族而已，怎么经得起你们人类一个大国的全力绞杀。当时塞拉莱昂周边的入目所及所有的海水都被染成了红色，连我们在蒂阿曼蒂那都能闻到那挥之不去的血腥气味，在此之前谁能想到人类竟然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不然我们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这样的惨剧发生。”
“而且到最后还把塞壬族洗劫一空，连她们的秘宝也让你们偷走了——真是有够恶心的，人类又用不了塞壬的东西，白白放在那里是想要对别人炫耀自己强大、族灭过终南的智种吗？每次一想到这件事我就忍不住要反胃！”
楠卦不带停顿地把那场血案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由于吃惊过度，此刻连续得知太多与她所知的常理不相符信息的塞西莉娅反倒渐渐平静了下来：“这些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在这以前我从未从任何人口中听说过塞壬和人类还有这样一段纠葛？”
隐瞒掉自己的暴行是常见的手段，不然以何说历史由胜利者编写。但除非这个政权对国家拥有绝对的掌控力，大部分的国民、包括其他国家和种族也不是没有思考能力智商低下的魔兽妖兽可以随便你编的，心里总会有那么一本账。像是塞壬这种整个种族被灭族的事情绝对不是轻易就能抹消掉的，塞西莉娅想到的只能是这件事实际上发生在非常久远的过去。
“没听说过太正常了，你们普通人类的寿命这么短，五百年能足足更替十几代人，就算当时有脑子清楚的也早变成大地养分重归终南了。”楠卦难得的说了句还算中肯的话：“而且我听说后来那个国家分裂成了很多国家，其他种族因此把仇恨化解了不少，所以才没人愿意把真相告诉你们。”
“国家分裂？你知道原来的那个国家叫什么名字吗、或者分裂之后的名字也可以？”不是这么扎堆来的吧，如果是大国的话近千年内有过分裂的她只能想起来一个而已。
“我怎么可能对你们人类国家这么了解。”男性鲛族翻了个白眼：“反正分裂之后保留主体的新国家也是个大国，叫什么名字不知道，不过是在第二大陆上面的。”
——第·二·大·陆。
行、不用解释、妥妥的爱尼莎。
所·以·说，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坏事都是这个天杀的国家干的啊！你就稍微谦让一些让别的什么种族什么国家群落之类承担一点行不行？好在之前还出现过一个绑架（？）了诺拉荻而且据说和巫魔有所联系的魔族，不然爱尼莎全国上下已经可以干脆实行连坐制全部一起消灭掉算了，为了整个主位面的和平抹杀掉一两个国家的行为比起把人家全种族灭族要温和多了不是！
这么一来塞西莉娅也无力了，爱尼莎的话确实可以想象他们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反驳起来自己都心虚、而和对方解释爱尼莎即便在人类国家当中同样格格不入又像是在强词夺理，总之第一件事是“鞭尸”、把已经许久没出现过的布利奇再拉出来在心里狠狠鞭挞一遍。
不过再难解释也得解释两句啊，沉默接受他人的指责不是塞西莉娅的风格，她颇有些尴尬的错过了对面的视线说到：“虽然你可能不相信，不过真的不是每个人族都是你想象中的那么恶劣，哪怕同样是那个国家出身的也有好人，比方和我一起来的一个同伴莱昂·拉米瑞兹就是……”
“你的同伴好像分别是一个男性人族和一个男性暗精对吧，你竟然还在为他们辩护？难道里面有你的情人不成，就是那个什么拉米的。”图都拍拍楠卦好像是让他不要继续了，但是楠卦还是坚持把自己的意见讲了出来：“那我建议你还是再想想清楚比较好。虽然我们不太清楚外面的情况，但是至少最近没异族来过下层，也就是你都被关在这里几天了他们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就这样你还能说得出口刚才的话啊。”
等待了一会儿，楠卦却没有等到少女清脆的嗓音，稍微迟疑了一下：“喂、你怎么没声音了？被事实打击的哑口无言了？”
“……等等，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你们让我一个人静静。”
“哈？你搞什么啊！”被区区一个人类用命令的口吻教训，小孩子心性的楠卦一下子就不服气了，然而刚才没能拉住他的图都这次总算是勉强成功，按住了他把短暂的喘息时间留给了塞西莉娅。
要问现在这位姑娘在思考些什么？相信大家应该也都察觉到了，实在是各种迹象太明显，已经摆明那种就算自欺欺人掩耳盗铃都藏不下的姿态来，自认为智商至少达到了平均水准且要高出克里斯不少的塞西莉娅又怎么能意识不到呢。
利用声音来诱惑异族的塞壬、音色之动人超出想象的莱昂；与男性鲛族结为伴侣的塞壬、拥有四分之一鲛族血统的莱昂；百年前沉没的塞壬之岛塞拉莱昂、名字中取了其中前半部分的莱昂；被人类灭族的唯二精神魔法天赋种族之一塞壬、对精神魔法有着出乎寻常了解且多次因为塞壬一词失态的莱昂；最后，还有分明是水系法师，却在马拉维湖地穴中感知到了风元素并带领着大家找到了出路的莱昂。这种种的一切异常，终于在今天掀开了最后一层朦胧面纱，千丝万缕的联系直指那个英俊潇洒的浅金发男子——莱昂·拉米瑞兹。
“塞壬一族真的只有女性、不可能有男性出生吗？”脑子炸开锅一阵乱哄哄，蓝发少女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图都和楠卦在刚才的空当里也在牢外守着，照样能听到她的问题。
听到塞西莉娅又开始说话，楠卦慢悠悠的游近了，用着一种古怪的眼神望向她：“没想到你会对塞壬的事情这么在意，塞壬一族当然只有女性了，从来没听说过还有男性的塞壬出生……哪怕真有这种事情恐怕也被当做异类处理掉了吧，塞壬的攻击欲望可是很强的，尤其对雄性。”
按照楠卦的说法，塞壬是个完全由可生育的雌性组成的种族，而任何的雄性智慧生物都能和塞壬结合并使其受孕，接着生育出来的孩子则是完全纯血的雌性塞壬，不可能会有什么所谓的雄性塞壬存在。
顺带一提，这等强势的血液在整个终南大陆都是独一无二的，与奉时族辟空族那种完全不能和异族混血否则就会失去魔法天赋的种族真的是彻彻底底的天壤之别。
“可是我认识一个人，他似乎就有塞壬的血统……”
“塞壬血统、还是‘他’？！”
楠卦激动的使劲甩了一下尾巴，撞的牢门晃个不停，连一直没参与她们讨论的图都也突然有了动作，皱着眉头警告塞西莉娅：“你不要想着编造这种就能骗我们放你出去，在女王发出指示之前我们是不会对你放松看守的。”
“不是编故事，我真的认识一个人和你们说的塞壬一族特别像，同样是有风系魔法天赋的海族后裔、而且重点是说话声音有种魅惑人心的感觉，除了塞壬之外应该没有这样的智种了吧？”塞西莉娅没敢把实情全说出来，至少‘那人’此刻实际上就在蒂阿曼蒂那绝对不能让两个鲛族知道，不然等下要是莱昂也被抓来那谁来救他们两个啊。不是对温菲尔德没信心，实在是稍微理智点的人都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期待他能做出什么杰出贡献。
——现在想来塞壬一族所谓的美妙歌喉实际上应该是浸透着精神魔法的力量，而且还是和艾尔的力量不同的“混乱”之力，莱昂大概正是误解了艾尔的身份才会一直对他抱有那么特殊的态度。
闻言，楠卦和图都对视一眼，在这黑暗之中塞西莉娅没能看清两人的表情：“不可能，塞壬一族是不可能有男性出生的，光这一点就能证明你说的是假话。”鲛族本来就不是特别信任人类，她的说法又脱离他们的认知太多，加上楠卦除了自我中心以外还是个很顽固的‘小孩子’，没这么简单就相信塞西莉娅。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并算不上有耐心的蓝发少女很快失去了继续说服对方的兴趣，此时此刻比起吵架而言她更关心的是莱昂身世的真相。
作者有话说
第201章 又曝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