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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第七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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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微星宗】
清晨,天还未亮,雪早早起来,为母亲预备着早餐,这些时日,母亲很忙碌,忙起来,有时连饭也不吃,雪,心疼母亲,只能在早餐上多下些功夫。
提着食盒,雪走入母亲的居所,却在院中意外的看见了父亲,琅函天。
琅函天一身盛装,站在院中,迟疑的看着紧闭的屋门,似乎想上前敲门,却犹豫不决。
“父亲,您怎么来了。” 雪一脸惊喜,跑上前来,看着琅函天,眼底的清灰,有些心疼,抱怨道:“父亲,最近很忙吗?您都没好好休息。”
琅函天,看了看雪手中的食盒,轻笑一声:“盈曦,你,长大了,都做了什么好吃的,可有我的份。”
“有的,我做了很多,父亲,您在等母亲,我,我去喊她。”雪涨红了小脸,不再去想父亲为何会如此早过来这边,只是单纯的开心。
“不必了”媛绮一身常服,带着些微的慵懒,步出了屋门:“盈曦你先进屋摆饭吧,天还没亮呢,在屋里吃吧。”
雪点头应是,偷笑着,将院子让给了父母。
“你来,有何贵干。”媛绮盈盈的笑着看向琅函天,低声的问道。
“昨日的事,你如何看…”琅函天笑问,言语间却带着丝忐忑。
昨日的局,实在有些出乎意料,原本只是岳万丘起了疑心,联系他帮忙,自己一番筹划,神君知道后便应下此局,想当众给岳万丘一个教训,而自己则想以此引起长老们的关注,如果岳万丘所言属实,玉千城真有什么不妥,那在他们和长老扯皮之时,宗物上必由自己做主,这对他们后面的计划很是有利。
可谁知,后来的事情竟会发展至此,岳万丘身死,神君自囚,这其中有太多意外巧合。更让他欣喜的是,平日束缚他的誓约,在此时竟然成了助力,剑宗的大权就这样顺理成章的落入他的手中,这,太突然,突然的让他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昨天?有什么值得我在意的事情吗?”媛绮看着一夜未眠的琅函天,轻轻打了个哈欠。
“如果说,我的目的已经达成,往后的合作,你也许需要更多的筹谋,亦或是,你所希望的改革,将会得到剑宗全力的支持,这些,不值得你关注吗?”琅函天轻轻揽住媛绮,在她耳边说道。
“哼,不过是暂时的权利,你当真如此满足?”媛绮不屑的嘲讽。
“他,不会再出来了,他没有机会,而我们,有机会真正的一统道域。”琅函天,将媛绮搂得更紧了。
媛绮轻轻的叹了口气:“玉千城是神君,是掌令,最终,所有人记得的,只会是他,而非辅师。再说,别忘了誓约,道域,总爱用誓约来保证一切,多么可笑,多么可悲。
琅函天,一言不发,只是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女人,似乎想将她揉进自己的血肉中。
“岳万丘的死,是你下的手?”媛绮轻轻的和琅函天咬着耳朵,在琅函天看不到的目光里只余冰冷。
“那是个意外。是他先找上我的,我只是按他的想法配合一出闹剧,原本只是要在长老面前揭穿玉千城,逼他放权而已,谁知……,岳万丘,可惜了”琅函天避重就轻的说道。
“哦?这么说,玉千城,真的入邪了?”媛绮挑了挑眉,推开了琅函天。
琅函天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经的说道:“媛绮,入邪的是岳万丘。是岳万丘被血不染的魔气影响,手持血不染攻击了神君玉千城。最后神君仁慈,只是给了他个痛快,他可是带着笑意过世的。”
将饭食摆好的雪,满心欢喜的想叫父母进屋共进早餐,却意外的听到岳万丘身死的消息:“父亲,您,您说什么,岳伯父,岳伯父他……”
媛绮,叹了口气,揽住有些惊慌的雪:“盈曦,不怕哦,血不染邪气太重,他日夜看顾,才会被邪气感染,旁人是不会有事的。”
“母亲,”雪眼中含泪,“母亲,我和月是好友,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一定很害怕,我想,出宗一趟,看看他。”
“盈曦,神君重伤,在禁林疗养,剑宗禁林,不可擅入。”琅函天,走到雪的身边,摸了摸她的头,又轻声的安慰了几句。
看着女儿担忧,祈求的眼神,媛绮无奈的点了点头:“你若担心,就去吧,叫上昊辰一起,若他不去,你也不许去。”
雪点了点头,化作飞雪,离开了星宗。
【神啸刀宗】
正和师父一起练刀的风,突然收到雪的冰花讯息。风,楞了一下,被师父的刀背打了个正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坐在地上的风,也不急着起来,展讯观视,只见上面就写了句,月出事了,速来紫竹林。
“怎么,佳人有约不成。”步炙悼灌了口酒,嬉笑的看着自家的徒儿:“不过小子,这些时日,不太平,老实呆在宗里,别乱跑。”
“师父,你想啥呢。”面对没个正行的师父,风有些头痛“雪说月出事了,约我去紫竹林一见,奇怪?那小子会有啥事,给雪说,不给我说,还当我是兄弟不。重色轻友的家伙。”
“月?岳万丘的儿子?”步炙悼,看了眼疑惑的风,有些无奈的问。
“嗯,是他,怎么?师父知道他出了啥事?”
“哎,让你不帮我看宗物,人家都知道了,就你啥都不清楚。”步炙悼白了风一眼:“确实出事了,你和月关系很好?”
“他是我兄弟,”风大声说道,他挠了挠头问:“师父,到底出了啥事?”
“昨日,岳万丘死了。”
“啥?!”风,大惊失色:“怎会,如此。”
“血不染,邪气太重,岳万丘入了魔,昨日他偷袭了神君玉千城将其重伤,然后,靖灵君为护神君,和他一场争斗,岳万丘,重伤频死之时,总算恢复了清明,将儿子托付于神君后只求速死,玉千城,成全了他,他是含笑而终的。”步炙悼语带惋惜,简单的将昨日之事告知了风。
“怎会,如此,师父,我……”
步炙悼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罢了,你今日怕是没心思练刀了,放你一天假,去看看你兄弟吧,但……”话音未落,步炙悼便见风化作一缕清风,消失在眼前。
步炙悼狠狠的灌了口酒,又叹了口气,遥遥的看向剑宗的方向,略有所思,罢了,也许只是自己想多了,又饮了口酒,步炙迎着朝霞,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练武场。
【道域,紫竹林】
当风赶到时,紫竹林里空无一人,只有点点晨曦洒落在竹叶上。没让风等太久,远远便有一人,急急奔来。
雪还未及站定,话已问出口:“你听说了吗?岳伯父的事情…… ”
风叹了口气沉声道:“听闻了,但是……怎会这样?”
雪无奈,失落的重复着母亲的话语:“血不染邪气太重,岳伯父日夜看顾,被邪气感染才会……神君也是逼不得已,才下杀手。”
“我去见过月了。”花人未到,声先到,昨夜他淋了雨,今早竟然发起了烧,收到雪讯息后,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匆匆赶到了紫竹林,只是脚步竟沉重的有些迈不开。
雪闻言,急忙追问:“他怎样了?”
花有些无奈的说道:“他不肯见我。”
“我去找他。”风很是担心。
花稳了稳心神,迅速的分析到:“风,自从修真院的事情发生之后,我们就看顾得很紧。这次能出来见面已经,非常不容易,现在四宗关系非常紧张,要去剑宗找月,一定会受到阻碍。 ”昨夜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被动,他不愿风也尝试,却又隐隐希望,风能去看看月,劝劝他。
此时,花更担心的神君的态度,却不知如何向风解释个清楚,只能将之推到四宗日益紧张的气氛之上。
风有些疑惑:“你又说你去找过他了?”
花叹了口气,不敢细说,当时神君勒令他不得前行的语气,可不善的很:“就是被阻挡了,又问过人,才知道他不肯见我们。”
雪有些心疼的说:“他一定很伤心。”
花按了按有些沉重的头,想起前些时日师父和先生提过的话语,不由的说:“修真院只剩下我们四人,如果要再举行天元抡魁一定就是我们四人参赛。 ”
风有些赌气的道:“谁还有心情管这个?”
花深深的吸了口气,带着些许的无奈,看着对四宗暗流,全无觉察的风,和略有所思的雪,坦言道:“你应该赶紧拜托天师保佑,让天元抡魁能顺利进行。”
风诧异的问:“为什麽?”
花却没有回答,他晃了晃身子,突然向后倒去,风一把扶住了近乎昏迷的花,一探之下,才发觉他的头滚烫滚烫。
雪慌忙诊治间,风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急变。
好一会儿,花清醒了过来,风没有再问花什么,只是轻声嘱咐了两句让他顾好自己,就将他交托给雪,并勒令雪送花回阴阳学宗,不要单独去剑宗,月那有他,言罢,便疾步想剑宗走去,他一定要见一见月,才能安心。
躺在雪怀中的花,看着风远去的背影,深深的舒了口气,风,真不愧是昊辰最敬重的大哥啊!明明什么都不曾察觉,却总能找到最让人貼慰的处理方案,希望他此去,能见到月……